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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人也清醒了,那不惱羞成怒才怪了呢! 就是,他這顆白菜又不是自己主動申請,從京城冷宮移栽到他南郡的。 封大攝政王現在腦子好了,覺得血虧了,想跟他算后賬…… 你就說,他冤不冤,冤不冤?! 633 楚懷瑾與封晏舟沉默對視了許久,感覺對方的眼神就似一把寒鐵做的利刃,要將他身上的皮骨、血rou都剝開,去看他這張白菜畫皮下究竟藏了什么玩意。 還能是什么呀? 你前世的“老熟人”楚少帝唄! 634 楚懷瑾慌了一陣,就又不慌了。 反正封大攝政現在都氣成這樣了,讓他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頂多不過是罪加一等,遭又能更糟到哪里去? 大不了他打個GG,退了這一世的“大寧online”游戲唄。 且不說,跟前世比起來,他這一次雖然活得更短了,但白占了人“封江遠”那么多便宜,過得卻要舒心多了。 更何況,指不準,他要是在這死了,就真能回到現代繼續(xù)去當他的楚大少。 喝奶蓋奶茶、吃紅湯火鍋、追偶像鮮rou、玩氪金手游……豈不美哉! 635 楚懷瑾的心放下了,反而比沉默著走近他的封晏舟,更先開了口:“你想問什么?我知無不言。” 楚懷瑾的話,說得如此光明磊落又直白,封晏舟反倒是一愣,然后手一揚,就將一大摞書信丟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封晏舟死死地盯著楚懷瑾的眼睛,緩慢得像是從牙縫里逼出來話那般,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在壽辰那日說,你和溫四在信中提過‘西瓜’二字,那是哪一封信?” …… ………… 臥槽,封大攝政王這記性有點好,角度有點清奇啊! 636 溫ACE那日失言叫出了“西瓜”,楚懷瑾當時迅速圓場,還以為把事完美地揭過去了。 誰曾想,封晏舟這一恢復正常,居然會最先從這件事情上開刀,而且…… 楚懷瑾瞄了一眼桌子上的近百張白紙黑字,封大攝政王只怕是已經把他和溫庭遠三年多以來的書信,都過了一遍。 砍頭不過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楚懷瑾現在把生死置之度外,已經不帶怕的了。 但是,要是把他家ACE也給牽連進來,那就有點對不住他那位老鄉(xiāng)了。 于是,楚懷瑾立馬把他之前的坦蕩態(tài)度又給吞回去了,努力瞪大眼睛裝無辜地說道:“大概是兩年前的事了,我怎么還能記得清。江遠哥哥,你這是怎么了,突然問我什么西瓜不西瓜的?” 看到他這副以往犯錯后哄自己時那般,嬌軟乖巧的樣子,封晏舟臉上的冷意卻是更深,聲音里似是結著冰霜,“你與溫四這些年來所有的書信,我昨夜反復看了幾遍,可從未曾看到一個‘瓜’字……就算你真曾經寫信告知于他,可你,究竟又是從何處,聽到的‘西瓜’這東西?” 楚懷瑾眨了眨眼,“我不是說過的嘛,我以前還在京中時,曾聽到宮人偶爾提起的。” 封晏舟的右手死死攥緊,那手背上前一日留下的傷口又都崩開,往外流著血。 但他絲毫沒去在意手上的傷痛,冷笑了一聲,帶著幾分諷刺意味地說道:“你那‘火鍋’是聽宮人講的,這‘西瓜’也是;甘蔗能制糖是,茶葉可以發(fā)酵還是!以前是我自己騙自己,才事事都信你……你還真當我是傻子嗎?!” “是……啊,不是,不是,不是!”楚懷瑾在下意識地點了頭以后,立馬拼命搖頭否認。 他哪敢把封大攝政王當傻子看啊,他分明是,把他視作瘋子嘛! 637 楚懷瑾把頭搖得都快暈了,這才繼續(xù)裝傻,像塊滾刀rou一般,緊咬著他以前閉眼編的理由不松口。 “宮中人口混雜又來自五湖四海,我又善于聽墻角,奇人異事知道的多,這有何可奇怪?只可惜,我都是聽來的,你真要我給你證據,我可拿不出來。你總不能讓我回京,把說的人給你找出來吧?!都這么多年了,那些人的樣子我可都記不得了哦!” 封晏舟聽到這話,已是恨不得要將他面前這個,披著他的槐花仙皮囊的東西生吞活剝,但他還是忍住了要拔出腰間佩劍砍上去的沖動,繼續(xù)逼問道:“那你的算術與經營之道,又都是從何而來?!” 楚懷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他現代各科老師們的功勞都攬了過來,睜眼說瞎話道:“大約是我在這些事上天賦過人吧……啊,還有些是皇帝哥哥教我的,經營上又常是我就出個點子,實際上都是你的人來把我的點子實現呀!” 楚懷瑾若是不提遠在京城里的那位大寧新君還好……啊,不,是還是普通的遭,他這么一提,那可真是抱薪救火、火上澆油、遭上加遭了。 封晏舟猛得把劍拔出鞘,抬起手,指在楚懷瑾的面前,幾乎是要沖他劈了過去。 “你以為,你提楚懷宸,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嗎?!”封晏舟咬牙說道。 宣武二十一年,他處理好父親去世后南郡遺留的各種事宜,趕到京中的時候,楚懷瑾就已經是現在的這個“楚懷瑾”了。 若這當中,真是京城里的那位搞的鬼,他不但要讓他們整個楚家跟著陪葬,更要把龍椅上的那個楚懷宸拉下來,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