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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星漢燦爛,幸甚至哉在線閱讀 - 第103節(jié)

第103節(jié)

    太子一把推開她,起身直立,冷冷道:“泠君出了事,你就這么高興?當(dāng)初我以為你柔弱純善才娶了你。你真該照照鏡子,你適才的嘴臉,真是丑惡之至!”

    太子妃含淚驚訝。

    “妾勸太子妃一句,莫要高興的太早。如今曲夫人的郎婿死了,她若真是兇手也罷了,若她不是呢?”少商回頭道,“凌大人,梁家這樣世族之婦,可以改嫁么?!?/br>
    凌不疑道:“自然可以。不能當(dāng)正妃,當(dāng)個良娣還是不難的。”

    太子妃緊緊抓住自己衣襟,滿心恐懼,若曲泠君真進了東宮,那她還有好日子么。

    太子低斥一聲:“還不回東宮去!這事不許你再插嘴!”

    太子妃心知丈夫動了真怒,皇后又不待見自己,當(dāng)下不敢違抗,惶惑的向婆母和丈夫跪拜告退,顫著雙股往外走去。

    “太子妃?!绷璨灰珊龀雎?。

    太子妃停下腳步,回望眾人。

    “曲泠君弒夫案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了,臣勸太子妃不要自作聰明,從中作梗。”凌不疑道,“太子妃也許盼著曲泠君萬劫不復(fù),可您若真插了手,臣跟您擔(dān)保,萬劫不復(fù)的一定是您。臣的本事,您是知道的?!?/br>
    太子妃被凌不疑冰刃般的目光一掃,滿腹魑魅魍魎無所遁形,想起這些年來,凌不疑幾乎捏住了自己所有的短處,她倉皇而去。

    待人徹底消失后,少商長長出了一口氣,轉(zhuǎn)頭道:“太子殿下,您當(dāng)初究竟為何娶她呀?!比㈠e老婆毀三代啊。

    太子緩緩的團膝坐下,苦笑道:“一來是父皇有言在先,孤不忍父皇為我悔諾。二來……孤和她自小定親,世人皆知,若孤悔婚,那她以后就很難再嫁的好了,豈不是害她一生?泠君不同,她出身高門,又貌美才高,沒有孤也能嫁一位門當(dāng)戶對的郎婿,將來相敬如賓,和順度日,誰知……”

    少商見不得老好人長吁短嘆,干脆道:“殿下莫憂,這樣罷,我與凌大人跑一趟梁府。打探一下情形,免得您悶在肚里,空自煩惱。”

    太子正待展顏,凌不疑斜里插出一句:“要去你去,我可不隨你去?!?/br>
    少商大怒:“你怎么這樣?!”

    太子連連苦笑:“子晟是在埋怨孤,成婚時沒聽他的勸?!?/br>
    少商勸慰太子:“殿下您別理他,您成婚時他才多大啊。您若聽了一個十歲孩童的話去悔婚,那才是笑話呢!”

    “十一歲。”凌不疑道,“吾彼時十一歲了?!?/br>
    少商冷哼一聲:“相差很大么?!?/br>
    說完,她向皇后端正的跪下行禮,拱臂啟奏:“娘娘,請您賜妾一道手諭,好叫妾去梁府看看。妾不會干擾廷尉府查案,只做娘娘和太子的耳目,回來好將所見所聞相告,以解娘娘與殿下之憂?!?/br>
    皇后心動,但仍有顧慮:“這……妥當(dāng)么。”

    少商笑道:“娘娘母儀天下,哪家女眷的事您不能過問?何況曲夫人年少時曾侍奉在你跟前,兩日前又攜郎婿孩兒拜見過您?,F(xiàn)在驟然出事,你心有疑慮,正是人之常情?!?/br>
    皇后覺得這番話甚是妥當(dāng),心中大定。笑瞪了一旁裝死的養(yǎng)子,又傳喚宮婢備筆墨,在綾緞卷軸上手書一份手諭,加蓋印璽后遞給少商。

    少商雙手接過手諭,告退出宮,出行時故意不要宮婢相隨,然后避在宮門外側(cè)一旁靜等。

    不一會兒,凌不疑單手負背從長秋宮門而出,跨出宮門時,他眼風(fēng)側(cè)瞟一下,收回目光,繼續(xù)往前走。

    少商笑呵呵的從側(cè)面竄出來,一下抱住他的胳膊:“別這么快走呀,等等我可好?!?/br>
    凌不疑不理她,徑直往前走去,順手甩開她的手臂。

    少商低著頭,在后面自言自語道:“唉,我本來想告訴他我昨日就向皇后告了三日假,打算下個月和他去涂高山游玩一番。不過他這么生氣,肯定不愿理我的,還是別說了……”

    凌不疑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般跨回來,一把抓住女孩,氣笑道:“你說什么,你適才說什么?”

    少商裝傻:“我說什么,我說了什么?我全都不記得了……”

    凌不疑一把將女孩頭左腿右的橫扛在肩上,呲牙威脅著:“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就把你扔下來了!”

    凌不疑身形高挑,少商蜷曲在他肩上,俯視下方青黝黝的石板路,頗覺驚心動魄,卻嘴硬道:“你扔你扔!你扔不死我我就改嫁去!”

    凌不疑哈哈一笑,清朗俊美的眉宇像旭日暖陽般舒展,他雙臂回轉(zhuǎn),將女孩繞到自己胸前再放到地上站好,湊到她耳邊氣息濡熱,道:“我舍不得?!?/br>
    少商臉頰紅撲撲的,自己笑的明媚燦爛,卻反去捂凌不疑的嘴,低聲道:“別笑別笑……別笑這么大聲。太子和娘娘愁云慘霧的,咱們這么歡天喜地的可不好!”

    凌不疑按住她的嫩生生的小手,在她掌心輕吻了一下;少商用力甩開手,指著他笑罵一聲‘登徒子’,然后扭身跑了。

    兩人追追鬧鬧行至上西門,少商正要告辭,卻見梁邱兄弟已在宮門外備好了一輛裹著御寒雪絨的高大馬車,后面靜待著一隊佩劍背弩的矯健侍衛(wèi)。

    她奇怪道:“你今日也要出宮么,陛下那兒沒事了?”

    凌不疑道:“我要去梁家?!?/br>
    少商瞪眼道:“那你剛才在長秋宮還說不去!”

    “我是說不隨你,因為我自己要去——昨日陛下囑托我看著點?!?/br>
    少商無力的嘆道:“今天早晨一時不如你的意,你就要尋機會欺負我一下么。”

    凌不疑托著她的腰上了車,自己隨進車廂。

    車廂里只剩兩人時,他低聲道:“是我的不好,不該又欺負你,要不……你打我兩下吧,我不還手?!彼闷鹕偕痰膬芍恍∈?,在自己胸前捶了兩下。

    少商笑了起來:“這種打法,可真要疼死你了!”

    凌不疑將計就計,身子一軟,將頭埋進女孩細潤暖香的頸窩里,輕輕的悶笑:“實在太疼了,你給我揉揉吧。”

    真是裝的一手好死!少商笑著咬牙,去撓他癢癢,誰知凌不疑身子一側(cè),她的手居然鉆進他的衣襟口,直接摸到柔軟的中衣,指尖之下已能觸到堅韌強健的年輕男子肌rou。

    “你在做什么?!”少商大驚失色,面紅過耳。

    凌不疑按住她欲逃回的小手,氣息不穩(wěn)的笑著:“你在我身上亂摸,卻質(zhì)問我做什么,天底下有你這么不講道理的么!”

    車外騎行的梁邱飛聽見車內(nèi)傳來的笑鬧聲,轉(zhuǎn)頭嘆道:“兄長,少主公從沒這么快活過?!?/br>
    梁邱起低聲道:“盼著少主公以后都能這么快活,他以前也太苦了。”

    ……

    推搡了一陣,少商發(fā)現(xiàn)自己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連耍流氓都欠缺風(fēng)采,只好認下自己‘打傷了’凌不疑,輕輕為他揉胸口上的‘傷’。

    “欸,你覺不覺得,太子妃其實有點像皇后娘娘?尤其是不說話時,下巴和嘴特別像?!?/br>
    凌不疑閉著眼,挨在女孩身上:“不過是三份形似而已,內(nèi)里淺薄不堪?!?/br>
    “我知道只是形似,不過……我好像有些知道當(dāng)初太子殿下為何舍棄曲夫人而娶太子妃了?”少商歪著頭看向車頂。

    凌不疑睜開眼,興味道:“怎么說?!?/br>
    “諸皇子公主中,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在皇后身邊最長,耳濡目染最多。娘娘其實一直都很委屈,還是一種沒法說出口的委屈——因為在世人看來,她已是莫大的幸運了。兩位殿下年幼時陛下常在外征戰(zhàn),想來他們一定沒少見到娘娘落寞的樣子?!?/br>
    “太子殿下贊同娘娘的為人處世,也學(xué)了一樣的寬厚端正,依禮行事。所以婚配時,他見了太子妃那副柔弱無依的可憐模樣,便想起了娘娘,又有婚約禮法在前,是以他再喜歡曲夫人,也沒做什么。二殿下則恰好相反,他并不贊成娘娘為了顧全大局,遇事只會隱忍。是以他喜歡‘有辦法’的潑辣女子。他雖也蓄納了姬妾,可二皇妃才是他的主心骨……”

    “你要說什么?”凌不疑眉心浮現(xiàn)淺淺紋路。

    少商耐心的解釋:“我在說,其實很多男子擇婦,是受了母親的潛移默化?!?/br>
    “嗯,這么說來,正因為我與程校尉一般忠勇穩(wěn)重,誠實可靠,是以你最終看上了我。”凌不疑根據(jù)原理自行衍生結(jié)論。

    少商無奈:“第一,是你看上我,不是我先看上你?!?/br>
    凌不疑轉(zhuǎn)頭,當(dāng)做沒聽見。

    “第二,你若有我阿父一半好伺候,我要日日燒高香啦!只要我阿母哼一聲,我阿父無有不從??赡隳?,你別哼我就好啦!”

    凌不疑盯著女孩細茸茸的粉紅耳垂,輕聲道:“那你哼一聲,我一定聽你的話。”

    “哎呀別鬧,我還沒說完呢?!?/br>
    少商推開凌不疑,繼續(xù)道:“我也見過霍夫人好幾回了,嗯,其實我并不贊成她的性情,太決絕,太偏激,于人于己都不留絲毫余地。……凌子晟,你也不贊同吧?!?/br>
    凌不疑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其實,霍君華真是從出生起就拿了一手好牌。

    二十六歲前有強大溫厚的兄長保駕護航,誰都不敢慢待她;二十六歲后,上有皇帝罩著,下有崔侯保著,還有凌不疑這樣的兒子。她如果不瘋,如果肯向生活妥協(xié)一二,下半輩子絕對幸福的不要不要。

    可她偏偏瘋了——她是那樣一種人,如果無法維持心中迤邐美好的花園,她寧可任其荒蕪,也絕不肯改種蔬菜糧食。

    凌不疑疲憊的靠在少商身上,嘆道:“年前我得了些消息,當(dāng)年舅父的部曲并未全部戰(zhàn)死,有些在昏迷時被埋進了死人堆里,清醒后自行離去了?!?/br>
    “他們?yōu)槭裁床粊碚夷悖俊?/br>
    “怎么找?”凌不疑失笑道,“當(dāng)時我才五六歲,霍氏滿門盡滅,連母親失散了。那些人就算逃出生天,也是傷殘病弱,總要先行休養(yǎng)吧。待后來,就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他嘆了口氣,“我只盼能尋幾個回來,母親見了,說不定就清醒了?!?/br>
    少商默默的點頭。

    “對了,你適才扯了半天,連我母親都編派上了,究竟想說什么。”凌不疑問道。

    少商定定神,趕緊道:“吶,正因為霍夫人如此,所以你才喜歡我啊。我與霍夫人截然相反,我聰慧善良,深明大義,顧全大局,溫柔可親……不許笑,你笑什么,不許笑……”

    凌不疑笑倒在車廂里,背靠車壁,左臂擋著自己笑出淚水的眼睛,胸腔不住抖著。

    “我道你想說什么,饒了這么一大圈,原來你是想自吹自擂!深明大義,顧全大局……呵呵,你說這話也不虧心,呵呵……”他笑的不能自抑,仿佛將自己之前十幾年的笑都補了回來。

    少商惱羞成怒,大聲道:“你還笑你還笑!我生氣啦,哼!我哼了,我已經(jīng)哼了,你聽見了嗎!你不是說我一哼,你一定聽我的話么?!”她又重重的哼了一聲。

    凌不疑強忍笑意,坐起來,凝視女孩:“你說的沒錯,你聰慧善良,深明大義,顧全大局,溫柔可親,是我這輩子能遇到的最最好的女子!”

    少商臉紅了,紅的徹徹底底,里里外外,無一不紅。

    她只是想稍微吹噓一下,結(jié)果直接吹成了超強臺風(fēng),險些釀成重大風(fēng)災(zāi)事故。

    直至下車,她臉上依舊紅潮未退。凌不疑吩咐隨從前去扣門并通報梁無忌,然后回頭給少商系風(fēng)兜上的帶結(jié)。

    “誒,你說這曲泠君到底有沒有謀殺親夫啊?!?/br>
    “我覺得這四字很不妥。”

    “呃?”這思路轉(zhuǎn)的。

    “說什么‘親夫’,夫就是夫,還分什么親不親的?!?/br>
    “這是因為……還有jian夫?哎喲,你別捏我!呵呵,呵呵,好好好,我說錯了,我說錯了還不成么!”

    然后這一幕就被出門來迎他倆的梁無忌和袁慎看了個正著。

    梁無忌:……

    袁慎:mmp。人家家中正有人倫慘事發(fā)生,你們就在大門口這樣情意綿綿的好嗎?!

    見大門敞開,凌程二人立刻收斂形容,端正立好。少商看見袁慎,笑著招呼道:“袁公子,你怎么也在,好巧啊?!?/br>
    袁慎板著臉:“家母姓梁?!?/br>
    少商不經(jīng)頭腦:“原來令堂姓梁?那更巧了,梁州牧也姓梁?!?/br>
    寒冷的風(fēng)卷著枯葉從袁慎身旁飄過。

    凌不疑笑容可掬,向梁袁二人作了一個十分端正愉快的揖——哪怕在皇帝面前,他都沒行禮行的這么快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