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對面臥室。 祁御堯不急著跟女孩搶東西,若無其事地走進浴室里,先洗個澡再說。 由于他身上有傷,所以沒有洗多久,也沒擦沐浴露,只是把身體清洗一遍就出來了。 接著找來藥箱,自己包扎傷口,雖然動作有些笨拙,但不難完成包扎。 處理好傷口,時間已過半個小時,是時候去找那個小女人算賬。 提步走到對面屋門口,敲了敲門。 等了許久,門開出一條縫,一股十三香的味道飄了出來。 沈傾兒不敢完全把門打開,隔著門縫說:“祁先生,小龍蝦我已經吃完了,如果你想要我吐出來,我就去廁所里摳喉嚨。” 聞言,祁御堯用力地把門推開。 孰不知,女孩的身體就貼在門后,突如其來的推力,直接將沒有防備的她推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沈傾兒在心里罵了一聲大爺,摸著屁股爬起來,“你怎么這么沒禮貌,不經主人同意,擅闖別人的閨房!” 話音剛落,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身體狠狠地按到墻上,單手抵著墻,另一只手捏住她軟若無骨的下巴。 沈傾兒被迫與他對視,感受到男人噴在她臉上的熱氣。 仿佛帶著魔力,將她的心融成一片漣漪。 “你、你想干嘛?” 男人逼近她的眼睛,“沈傾兒,記得我說過,少吃垃圾食品。” “小龍蝦不是垃圾食品!” “你再說它一句好話,我咬斷你舌頭。” “……”屬狗的,鑒定完畢。 見她仍是不知錯的表情,祁御堯張口咬住她的唇,身體不由得將她壓緊在墻上。 如此兇猛的攻勢,沈傾兒嚇得不輕,以為他真要咬斷她的舌頭,出于本能地掙扎。 然而,她的掙扎在一個擁有八塊腹肌的男人面前,顯得有些以卵擊石。 直到男人的吻忽然溫柔下來,她才放棄掙扎。 但才松了一口氣,男人倏忽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流星邁向少女粉色的大床。 沈傾兒頓時花容失色,手腳狂踢起來,“你要干嘛,我不要跟你做那種事,快放我下來、啊……” 后背突然撞到床上,腦袋暈了暈,眼前有些忽明忽暗。 男人欺身壓過來,附在她耳邊,發出沉啞的聲音,“我還不至于這么饑不擇食。” 沈傾兒抬手把他推開,沒好氣地說:“那你就不要吻我啊!” 祁御堯被她推開后,直接躺在了她的身側,眉頭緊皺,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吟。 沈傾兒猛地想起來他還受著傷,心沒來由一顫,急忙翻身面對他。 “你沒事吧?” 祁御堯伸出一根長臂,攬住女孩的后腦勺,將她的腦袋帶下來,準確無誤地捕捉到她的唇。 第46章 你還有這種覺悟 沈傾兒愕然一愣,想要掙扎,男人卻突然放開了她。 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她馬上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臉龐。 祁御堯沒有看她,而剛才那個吻就好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很自然地進入話題,“今天你父親來找我,家里遇到了什么事?” 他說的家里,指的是她的家。 沈傾兒聞言臉色馬上變黑了,“還能是什么事,肯定是沈麗梅要我爸去求你放了林瀧,你別理他們。” 祁御堯冷眸微凝,“我在這里沒有人情,只有法律與公平。” “你能這么想就好,可別看在我姐的份上做那種事,不然我肯定看不起你。”女孩說得很認真。 祁御堯靜靜地凝視著她的臉,一語不發。 “你、你看著我干嘛?要是我說錯了話,你直接說出來,不要動不動就吻我。” “你還有這種覺悟,不算太墮落。” “……”拜托,她哪有墮落??? 祁御堯忽地坐起身來,與她并肩而坐,“我關進去的人,沒那么容易放出來,回去轉告你父親,別再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以免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說罷,起身離去。 沈傾兒盯著他的背影,心有些失落。 她還以為他回來住,僅僅是回來住,原來是要跟她說這件事。 果然……這家伙不會無緣無故在她這里浪費時間。 不知道為什么,心有點隱隱作痛。 …… 一夜無夢。 沈傾兒醒來時,男人已經離開了,仿佛沒有來過一般。 甩了甩頭,逼自己不去想那個觸不到的男人。 今天是mama的忌日,她要回家一趟。 mama死了那么多年,父親早就把mama忘記了,往年也就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給mama上香,把供桌擦干凈。 當沈傾兒回到沈家時,一家三口都在家里,像在特地等待她回來。 沈平宏拿了一把掃把沖過來,一棍子打在沈傾兒手臂上,:“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沈傾兒手臂吃痛,下意識地抬手捂住手臂,不料父親第二棍砸下來,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手指上。 骨裂的痛感自手指蔓延致全身,女孩嘶聲吶喊:“爸,你再打我試試,林瀧這輩子休想再出來!” 沈平宏愣了愣,想起了昨晚那個男人說的話。 如果要把這個廢物送上祁御堯的床,要是在她身上留下疤勢必會有影響,于是就把掃把扔了,直接改用手掌去打。 “沒用的東西,你現在會學會威脅我了?誰教你的!啊?當年要不是我生了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廢物!沒用的東西,我打死你!” 那只充滿力量的手,不停在女孩身上落下巴掌,但隔著衣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是留給她一片片火辣辣的痛。 沈傾兒咬著牙,一語不發。 余光瞥見沈麗梅母女倆雙手抱胸站在一旁,母女倆如出一轍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有幸災樂禍。 這個畫面,她從小經歷到大,而小時候她身體弱,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第47章 當了小三還這么囂張 現在她都22歲了,父親還這樣打她…… 真當她不會反抗嗎? 沈傾兒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抬手把父親的手彈開,面無表情地說:“爸,你夠了,林瀧用禁藥迷丨jian和強丨jian未遂的對象,都是我,也是我讓人把他送進監獄的,你們想讓他出來,只有討好我。” 頓了下,清眸掃向父親驚愕的模樣,“尤其是你,爸,你再打我一巴掌試試,我馬上給祁公館打電話,讓他們給林瀧加罪,看看是我先被你打死,還是林瀧先被我弄死。” 沈平宏頓時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沈麗梅發了瘋似的沖過來,想動手打人,但又想到沈傾兒剛才的警告,只能忍著動口不動手。 “沈傾兒,原來是你把林哥哥關進去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林哥哥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呵呵……”沈傾兒唇角勾起一抹無情的笑,“你和他背著我偷偷交往兩年,睡過多少次了?你以為我什么也不知道嗎?” 沈麗梅理所當然地說:“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樣,林哥哥愛的人是我,而你還死皮賴臉的纏著林哥哥,他跟你在一起一點也不幸福!” “當了小三還這么囂張,果然跟你媽一副德行。”沈傾兒冷笑道。 在劉氏嫁給父親之前,曾經當過一位大土豪的情婦,沈麗梅就是劉氏跟那位土豪的私生女。 后來被正室發現,母女二人被橫掃出門,走投無路之際,嫁給了酒**親。 當初這門親事不知被多少街坊取笑,但父親整天酗酒如命,絲毫不理這些事。 倒是劉氏母女倆,天天欺負她,jiejie為了保護她,毅然帶著她去服兵役。 結果因為她身體不好,落選了,jiejie光榮入伍。 好在那時沈傾兒已經十八歲,懂得保護自己了,為了不讓jiejie擔心,她和jiejie寫信時總是報喜不報憂。 她從來不敢告訴jiejie,她們的房間被沈麗梅霸占了;不敢告訴jiejie,她每天在家里都要做家務,不做家務就要挨打;不敢告訴jiejie,她每天在家里都過的不開心…… 很多事情,她都不敢告訴jiejie。 這些年,她過著非人的生活,偏偏又是林瀧這個死渣男,給了她勇氣,讓她搬離這個地方。 可偏偏又是沈麗梅這個死賤人,把林瀧搶走。 又是林瀧這個死渣男,狠狠地欺騙了她的感情。 她氣啊……怎么所有倒霉的事都讓她遇上了! 為什么她就不能像jiejie一樣,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甚至為大義犧牲自己? 偏偏要這么窩囊地活著,偏偏又要當jiejie的替身嫁給她仰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