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既然他能看到她,就讓他看個夠! 這么來來回回地上下樓,沈傾兒累得夠嗆,終于走完最后一趟,開始放飛自我,下樓梯時心情有點飄。 腳下不慎踩空,嬌小的身子失控向前傾倒,滾了一圈,天旋地轉,最后撞到地面才停下來。 世界劇烈震蕩過后,回歸平靜。 …… 祁公館。 女孩從樓梯上滾落前一秒,祁御堯正想把監控畫面關閉,下一秒,整只手失控握緊鼠標,心像被扔進絞rou機,伴隨著被攪爛的感覺,痛得無所適從。 該死的女人,走個樓梯都不會! 本想打電話過去關心她,監控中的女孩忽然抬起頭,抿嘴擰眉,眼睛里充滿了衰神。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走個樓梯都能滾下去。 疼死了…… 沈傾兒在地上趴了一會兒,想要坐起來,發現雙腿又失靈了,根本動不了。 無奈的抬起手,用力地拍了幾下,卻無濟于事。 算了,等會兒就好了,趴著就趴著。 這時,被摔到墻角下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沈傾兒看著躺在兩米外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爬過去撿來接電話,這樣太費力氣,還是等會兒腿恢復了再回撥過去吧。 只是,手機一直不停地響,沒完沒了的。 沈傾兒實在忍無可忍,撐起雙手,吃力地爬向手機。 爬了好久,幾乎耗盡她吃奶的力氣,終于拿到了手機。 原來不止一個人給她打電話,除了祁御堯,還有她的父親沈平宏。 祁御堯只打過一次給她,后面幾次都是父親打的。 沈傾兒思索片刻,決定不理祁御堯,先給父親回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父親氣急敗壞的怒罵:“沒用的東西,這么久才接電話,剛才死哪去了!” 對于父親的惡劣態度,沈傾兒早已習以為常,淡然回道:“爸,我剛才沒拿手機,你找我有什么事?” “聽說林瀧被抓進去了?” 呵呵,父親從來不過問她和林瀧的事情,現在卻突然給她打電話,十有八九是沈麗梅搞的鬼。 這只小狐貍精,以為找父親做主,就可以讓她出手? 切…… 沈傾兒非常淡定地點頭,“是,我也聽說了。” 第34章 當她圣母白蓮花 沈平宏忽然一改態度,放緩語氣,“你馬上去找你姐以前的領導,讓他幫忙說情,早點把林瀧放出來。” 沈傾兒好笑之極,“爸,我不認識祁公館的人,而且林瀧做了違法的事,就算找祁公館也沒用。” “你個死丫頭,人家林家過來找我幫忙,我已經答應他們會把林瀧保出來,你是他女朋友,你不去找祁公館誰去!” 狗屁的女朋友! 一想到自己竟然跟這種渣男交往了兩年,沈傾兒就覺得惡心渾身難受,毅然拒絕:“爸,這次恐怕要你失望了,我不想去什么祁公館,也不想救林瀧,他這種男人不值得我救。” 聽完女兒的話,沈平宏破口大罵起來:“沒用的東西,你想讓我在外面丟人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去祁公館也得去,要是林瀧放不出來,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呵呵……沈傾兒笑了。 連問也不問林瀧犯了什么事,僅僅是為了一個面子,就讓她去祁公館低聲下氣的求人,這樣的父親,當真是她的親生父親? “爸,我喊你一聲爸,可你有當過我是你女兒嗎?”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什么玩意兒,當她圣母白蓮花呢! …… 沈家。 被女兒掛掉電話之后,沈平宏氣的不行,恨不得沖過去把這個女兒打死,但他答應了林家要救人,怎么也不能丟面子,再氣還是得找這個不近家的女兒去辦這件事。 沈平宏耐著性子又給沈傾兒打了回去,響了一聲,又被掛了。 這個廢物,她是想氣死他不成! 沈平宏又氣又急,不停給女兒打電話。 一旁劉氏看不過去了,“老公,她不接電話,我們就直接找她去,不信她敢當面忤逆你!” 沈平宏怒道:“關鍵是這個廢物現在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她沒跟我說過,上哪兒找她去!” 劉氏捂著額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哎喲,我家麗梅怎么那么苦啊……好不容易交了個男朋友,結果被她姐給搶了,你說她搶了就搶了,現在人家出了事,她姐居然袖手旁觀,她姐分明就是跟我家麗梅過不去!你們家的人啊,就會欺負我們娘兒倆!” 沈平宏看她哭鬧,心一下軟了,“好了,傾兒這個廢物從小就沒個出息,這件事我一定會給麗梅一個交代。” “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吧?我家麗梅對人家林瀧一往情深,就算林瀧被搶走了都不吭一聲,默默地守了人家兩年,現在你家傾兒把人家林瀧甩了,我家麗梅又高興又難過,我這個當媽的為她急啊!” 沈平宏憤怒的握起拳頭,“傾兒這個死丫頭,一點事也不懂,等她回來看我不打斷她的狗腿!” “你光說有什么用,上哪兒找她去呀!” “明天是她媽的忌日,傾兒會回來的,明天我再收拾她!” 聞言,劉氏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這么快又到那女人的忌日了,沈傾兒這個小賤人雖然不喜歡回家,但往年他媽的忌日都會回來燒香拜祭。 敢跟她家麗梅搶男朋友,明天有她好看! 第35章 在這里等我 流芳苑。 沈傾兒在地上趴著趴著,居然睡著了也不知道。 客廳門突然被人打開,祁御堯從外面跑進來,似一陣颶風般,來到女孩身側,伸手捏住她的香肩,將她翻過來。 “沈傾兒,醒醒。”冰冷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 沈傾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張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腦袋更懵了。 應該是在做夢吧,不然就是眼花了。 于是,女孩又閉上了眼。 身體突然一輕,竟被男人抱了起來。 沈傾兒驚魂瞬間,出于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你、你是真的!” 男人倏地低頭,冰眸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張睡迷糊的俏臉還帶著幾分可愛,偏偏她額頭上的腫包卻格外刺眼。 心口不由得縮緊,加快腳步走到沙發前,屈膝下蹲,將她放在沙發上。 “在這里等我。” “……” 男人說完一句話就上樓去了,也不知道他上去干嘛。 沈傾兒抬起手摸一摸額頭上的包,痛…… 不一會兒,祁御堯提了個藥箱下來,一絲不茍地將藥物取出,一邊面無表情地說:“把衣服脫了,我幫你上藥。” 聽到這句話,沈傾兒立馬聯想到某渣男想要脫她衣服的情形,心口還有點難受,就坐著沒動。 她又不是廢人,干嘛要他幫忙擦藥,況且她也沒受傷。 “我沒受傷,不用你幫我。” “脫衣服,別讓我重復第三次。” “我不脫,有本事你也像林瀧那個死渣男一樣強迫我,這樣我也能告你強迫婦女、啊,你還真來啊!” 女孩突然驚呼一聲,衣領被男人粗魯地抓住。 幾乎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男人用力一扯,便將她舊舊的襯衫撕成了碎片,發出撕裂的聲音。 少女吹彈可破的玉肌毫無征兆地暴露在空氣中,涼意襲來,直擊她的內心,莫大的恐慌似山洪般傾瀉。 “你,你別碰我……”她縮著身子,往后倒退,但后背是沙發椅背,根本無處可逃。 祁御堯無心欣賞她身上的美景,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細碎的擦痕上,有些地方還帶著干涸的血跡。 每一道傷痕,都像一根刺,扎在男人的心上。 如果是她jiejie受了這種小傷,他基本不會放在心上,而這個脆弱的女孩,卻狠狠地攻破了他內心的防線。 他什么話也沒說,拿起醫用棉簽,蘸了酒精先為她擦洗手臂上看起來比較嚴重的傷口周圍。 冰涼又癢癢的觸感,惹得女孩身體一個激靈,嘴里失控地溢出一聲輕吟。 “……好癢,不要擦了。” 男人的失控地顫了一下,棉簽滑進出血的傷口里。 巨痛像烈火般鋪開,痛得女孩失聲大哭起來,“好痛!都叫你不要擦了,這種小擦傷會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