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感受到手腕上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沈傾兒心里莫名驚慌,掙扎著說:“那個,祁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你不熟。” “別浪費時間,過來。”男人沉聲喝止。 這人,簡直有病。 “就算你曾經(jīng)是我姐的男朋友,你也沒有權利逼我做事吧?我又不是我jiejie,沒有義務聽你命令!” 好吧,她說了那么多,姓祁的壓根沒聽進去。 祁御堯把女孩帶到窗口,對站在窗臺里發(fā)呆的工作人員說:“我要結婚,拿表來。” 結、結婚?! 沈傾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到祁御堯那一臉的正經(jīng),哪像是在開玩笑。 第3章 jiejie的遺愿 我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沈傾兒縮縮脖子,準備跑路。 還沒轉身,男人忽然伸出修長的手臂,拎住了她的后衣領。 當場被抓包,女孩不敢再亂動。 “好、好的,祁先生。”工作人員傻愣愣地拿了兩份表格出來,目不專盯地盯著那張迷死人的帥臉。 祁御堯拿了表,抽出其中一份給沈傾兒,“別浪費我時間,馬上填好。” 沈傾兒站著沒動,也不接表,嚴正申明:“祁先生,我不是我jiejie沈沁,請你搞清楚,我jiejie已經(jīng)死了,我是她meimei沈傾兒。” 話音剛落,男人忽然將一張有些發(fā)黃的信紙擱在了她的面前。 “給你一分鐘看完,半分鐘考慮。” “什么東西?” 沈傾兒將信紙拿起來看,上面是一封手寫信。 這是jiejie的筆跡! 沈傾兒認得是她jiejie的字,迫不及待地把信看完。 看到最后,她的心情變得五味雜陳。 這封信是jiejie寫給祁御堯的,全篇只字不提她對祁御堯的感情,而全都在說,她怎么怎么放不下自己的meimei。 信的最后一段,是jiejie的遺言。 jiejie希望祁御堯娶她meimei為妻,并且照顧她一輩子…… 沈傾兒覺得jiejie的遺言很搞笑,死都死了,憑什么要把她推給一個她完全不理解的男人? 呵呵…… 沈傾兒微笑著拒絕,“祁先生,我拒絕跟你結婚。” 祁御堯冷眸微凝,語氣不容置否,“你可以拒絕我,但我必須跟你結婚,這是你姐的心愿。” 沈傾兒好笑道:“祁先生,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矛盾嗎?” 祁御堯耐著性子說:“你可以跟我結完婚再離,我不能失信于你姐。” 沈傾兒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對jiejie一片癡情,jiejie以前在信里就經(jīng)常說過她和這個男人的事。 既然這是jiejie的心愿,那她就善良一回,幫他一起完成jiejie的遺愿。 反正她人就在民政局,還怕他跑了不成…… 想及此,沈傾兒好意地說:“這樣的話,我可以答應你。” “簽吧。”祁御堯說完,就自己簽起了字。 沈傾兒大致地看了下表格,慢條斯理地填寫各種信息。 渾然未覺,站在她身后的幾個保鏢全都憋著笑,表情十分古怪。 沈傾兒簽完字后,體檢的流程直接跳過去了,拍完合照沒多久,兩個紅本本被工作人員送了出來。 祁御堯將其中一個本子塞給沈傾兒,“拿好證,跟我去見一個人。” 沈傾兒挑眉,“祁先生,不是說結了就離嗎?你這是要干嘛?” 祁御堯沉聲道:“離婚的事,等見完那個人再說,走吧。” 說完,轉身就走。 沈傾兒盯著男人英俊瀟灑的背影,眸底有些狐疑,又想到這個男人曾經(jīng)對jiejie那么好,應該不會騙她吧? 應該吧…… 沈傾兒決定好人做到底,乖乖坐上了祁御堯的專車。 車開了。 祁御堯目視著前方,一語不發(fā),不知在想什么。 沈傾兒忍不住要問:“祁先生,你要帶我去見什么人?” 男人輕啟薄唇,“見了你自然明白。” 第4章 被當替身 “我應該不認識你認識的人。”沈傾兒十分肯定地說。 她和祁御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就好比皇子和平民的關系,除了jiejie之外,沒有任何交集,不信她會認識他認識的人。 祁御堯沒有接她的話,閉上眼睛假寐。 這家伙,長得帥了不起啊…… 無意間,沈傾兒看到男人藏在領口里的肌膚上有一道紅色的傷痕,像刀傷,而且還是很新的傷口。 可惜,傷口只露出了一點點,她看不出來他傷得重不重。 他身邊有那么多保鏢,怎么會受傷? 正當她疑惑之際,男人倏忽開口,“等一下到了那里,注意你的言行,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別亂說話。” “好。”沈傾兒欣然答應下來,她不認為她和他說的那位神秘人會有話題聊。 就這樣陷入了沉默,十幾分鐘后,車停在醫(yī)院門口。 祁御堯下了車,徑直走進住院大樓,邁入電梯。 電梯直上11樓,沈傾兒全程一語不發(fā)的跟隨,只當自己是來打醬油的,她還等著回去離婚呢。 1101號病房外,有兩個黑西裝男人把守。 見祁御堯來了,不約而同地問候:“祁少。” 祁御堯點頭,率先走進病房。 沈傾兒跟著走進去,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老人時,眸底閃過一絲驚愕。 這不是白胡子爺爺嗎? 五年前奶奶病重住院,家里沒有一個人愿意去醫(yī)院照顧奶奶,只有沈傾兒一個人每天勤奮地往醫(yī)院跑。 當時白胡子爺爺也在同一家醫(yī)院,好像是摔斷了腿,但他也沒家人來照顧。 沈傾兒見他一個老人怪可憐的,于是每天都帶多一份飯來醫(yī)院給他吃。 久而久之,二人就聊熟了,有點像忘年之交。 但是突然有一天,白胡子爺爺突然出院了,連一句再見都沒有,從那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如今老人的頭發(fā)已經(jīng)掉沒了,但下巴上還掛著五年前就有了的兩條白胡子,所以沈傾兒喊他白胡子爺爺,真實姓名她并不知曉。 照目前形勢來看,白胡子爺爺恐怕是祁御堯的親人…… 果不然,祁御堯走到了老人面前,神情充滿敬意,“爺爺,我把阿沁帶來了。” 阿沁? 沈傾兒挑眉,這家伙居然拿她當jiejie來騙白胡子爺爺,太過分了吧! 算了,她答應過他不亂說話,隨便他吧,反正不關她的事。 老人幾乎要睜不開眼睛了,氣息非常薄弱,艱難地扭頭,看向一身粉白色的女孩,但看不清楚她的樣子。 “小沁,走近一點,爺爺看不清楚……” 沈傾兒本不想過去,但看到老人奄奄一息的樣子,實在不忍心拒絕,就走了過去,靠近病床。 老人終于看清了女孩的模樣,唇角彎了起來,“小沁,爺爺終于見到你了。” 看著老人這副憔悴的模樣,沈傾兒的心非常難受,情不自禁地坐在床邊,伸手握住老人斑駁的手,“爺爺,你怎么了?” 老人那張滄桑的面孔,讓她失控地想起了奶奶臨死前的樣子,內(nèi)心有股莫大的恐慌在蔓延。 生命很可怕,她很害怕親人離開。 第5章 守了22年 老人強顏歡笑道:“爺爺老了,身體毛病多,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別擔心。” 這時,祁御堯忽然開口,“爺爺,我和阿沁已經(jīng)領過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