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出魔入佛、藻衣、海貝、重生九六:當學霸撩男神、叔,你命中缺我、六零福運小嬌女、撞鹿、啊?我的墳被人刨了、懷孕后我和影帝離婚了、窈窕世無雙
泰兒因只顧貪圖跟母親在一起,又不懂這些,繞著西閑問長問短,有時候不免碰到她的腰,臂之類,疼得厲害。 泰兒又指著西閑的脖子問道:“母妃這里為何紅了好幾處?” 這是他第二次問,西閑疑惑,抬手摸了摸,沒什么異樣,只隱隱似有點兒刺痛。 茫然了半晌才突然想通,臉上也忍不住紅起來。 只得搪塞泰兒道:“昨晚上睡著的時候壓出來的,不礙事,快睡吧。” 泰兒道:“我還以為是蟲蟲咬的。” “又說笑話了,這兒是冬天,哪里有蚊蟲呢。”西閑把他的小手團在掌心,柔聲回答。 泰兒嘻嘻笑道:“有也不怕,有泰兒在,會給母妃趕跑的。” 總算等這小家伙睡著后,西閑才慢慢動了下身子,轉頭看著泰兒恬靜的睡容,碰了碰他柔嫩的小臉蛋,才要忍不住去親一下,就聽外間有隱隱地聲響,竟像是迎駕! 西閑睜大雙眼,不知是要起身,還是繼續裝睡好,耳畔聽到趙宗冕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西閑一咬牙,慢慢地翻身坐起。 第111章 0724二更 雙足才沾地, 目光所致, 先看見他足下所踏的一雙黑緞金絲綴邊云頭靴。 西閑來不及抬眸, 便屈膝行禮:“臣妾恭迎圣駕。” 倉促中她忘了身上的不便, 只是才一屈膝躬身,身上的骨頭仿佛錯了節似的疼痛難忍,剎那間整個人站立不穩。 西閑忙抬手想撐著床邊站住,趙宗冕已上前一步。 探臂在她肋下一扶,順勢把人摟入懷中。 “怎么,”唇邊挑著笑意, 趙宗冕垂眸望著西閑, “見了朕來, 是太高興了嗎?” 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叫西閑不禁想到昨夜種種荒唐, 瞬間眼睫亂動,只得回答道:“是臣妾失禮了。” 趙宗冕才要將她打橫抱起,目光一轉看見榻上的泰兒, 那濃眉便皺起來了。 西閑即刻察覺:“臣妾無狀,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天,害這孩子等了一天, 所以……” 趙宗冕目光閃爍,突發發現她頸間那若隱若現的紅痕,眼中頓時滿溢笑意:“那朕也等你等了一天啊, 這筆賬可怎么算?” 西閑口干舌燥。 但到底是誰讓她昏睡了整天的? 不敢跟他細算, 因這本就是一筆難以拿到臺面上細說的糊涂賬, 而此人又是最擅胡攪蠻纏的。 于是西閑息事寧人地轉頭道:“不知皇上吃了晚飯沒有?” 趙宗冕哼了聲,在桌邊落座:“哪得空吃,本來以為會有人去請,偏偏沒有一個人惦記。” 西閑窘然:“臣妾叫人準備……” “不用,”趙宗冕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到身邊,又在腰間一抱,輕輕地把她抱在了膝上,虎視眈眈道:“吃別的也成。” 伺候的宮女們見狀早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寢室內寂靜的令人不安。 趙宗冕凝視著如玉似的頸間那幾點醒目的莓紅,鬼使神差地又湊上去。 “皇上……”西閑從方才見了他就開始心慌,忙側了側身子躲開。 本以為他昨日折騰的那樣厲害,今日一整天又沒空閑的時候,一定是累極了,當然不會來亂。 沒想到此人根本不能以常人來論。 趙宗冕道:“怎么了?” 西閑道:“臣妾、臣妾身上不便。” “怎么不便了?”趙宗冕詫異,“早上還……” 西閑知道他的心性,未免他又以為自己是故意推搪,便咬了咬唇,低聲道:“身上疼的很。” 趙宗冕愣了愣,輕撫她的臉看了會兒,見她眼角微紅,眼中蘊著薄淚。 她向來冷靜自持,絕少在他面前流露如此脆弱的模樣,可見是真的無法忍受。 趙宗冕喉頭動了動,這會兒才后知后覺。 趙宗冕啞然:“你、你怎么不早說?” 西閑低下頭不吭聲。 趙宗冕抬手,指腹在她眼角輕輕掠過,察覺指尖一抹濕潤,他的心也即刻軟了幾分:“好了好了,知道了。是我一時忘了……讓小閑受了委屈。” 他索性把西閑抱起來,仍送回榻上,出外叫了個嬤嬤,不知吩咐了幾句什么。 不多會兒外頭有太監送了些東西進來,趙宗冕拿起來瞧了會兒,仿佛中意,才回來對西閑道:“朕給小閑敷藥好不好啊?” 西閑這才明白他方才是吩咐人拿藥:“不敢勞煩,臣妾自己就好了。” “那豈不是又累了你?” “臣妾叫阿芷跟阿照亦可。” 趙宗冕笑看她道:“有時候你冷靜聰明起來,叫人覺著害怕,有時候卻又傻傻的讓人憐惜。” 西閑正懵懂,趙宗冕望著里頭熟睡的泰兒道:“這小子一天大似一天,以后可不能再跟你同睡了。” 最怕聽見這話,西閑心頭一顫,無言以對。 趙宗冕拿了兩個玉瓶放進西閑懷中,自己把她抱了,仍折出此處,到了東暖閣。 “乖乖地別動。”趙宗冕吩咐了一句,便將西閑的衣裳解開,卻見除了頸間幾點莓紅外,脖頸往下,亦零零星星三五分布,猶如雪地里的紅梅,紅白相映,又叫人看了浮想聯翩。 只是往下,卻瞧見纖腰兩側也胡亂留下了些青紫的痕跡,趙宗冕看的怔住,幾乎不信是自己所為。 他看一眼西閑,卻見她右臂抬起,遮在臉上,輕輕地咬著唇。 趙宗冕俯身,把她的手臂輕輕挪開,卻見西閑雙眼緊閉,眼角仿佛還噙著些淚影。 此刻才懊悔起來,昨晚不該那樣失控的。 趙宗冕在西閑臉頰上親了親,溫聲說道:“下次絕不會再這樣了,只是因為……因為小閑太好了,所以情難自禁……” 西閑睜開眼睛看他,這會兒她本該說幾句類似“能承皇上恩澤是臣妾的福分”之類,但心口澀澀的,終究說不出來,就只是含淚默默地看著趙宗冕。 趙宗冕忙道:“別哭別哭,”將她輕輕抱住,哄小孩子般撫著背道:“朕說到做到。以后真的不會了,好不好?” 西閑吸吸鼻子:“好。” 趙宗冕道:“知道小閑最好了。所以朕也最疼你。你別動,我給你敷藥。” 西閑本怕他敷藥是假,未免又縱情胡做,不料趙宗冕倒的確說到做到,將那散淤消腫的藥膏倒在手心里,雙手一搓,掌心的熱力讓藥膏化開。 他寬厚的大手貼在身上,熱力瞬間滲透,再加上他堪稱溫柔的輕撫揉按,居然有一種意外的舒泰。 足過了半個多時辰才事了,趙宗冕倒在西閑身旁,望著她微紅的臉色:“疼的好些了沒有?” 疼倒是好些了,因為已經有另一種情緒取而代之。 西閑“嗯”了聲:“多謝皇上。” 趙宗冕望著她,慢慢笑了笑:“你呀……有時候叫人恨得牙癢癢,倒是想讓你吃些苦頭,又不舍得。” 他湊過來,在西閑身上嗅了嗅:“他們說著是什么生香膏,最是有用的,暖玉生香……嗯,這味兒也還不錯,只是仍不及小閑身上的香。” 這話他說了數次,西閑不禁奇怪:“我身上有什么香?” 趙宗冕道:“不知道,總是好聞的很,我一聞見,就像是酒鬼聞到了那絕好的酒香,總是忍不住。” 西閑給他這句逗的幾乎笑出來,垂眸道:“從來也沒有人說我身上有什么香,衣裳也并沒有熏香。” 為什么偏在他嘴里就這么玄乎起來,只怕又是他在信口胡說罷了。 趙宗冕笑道:“沒有人聞見?算了,若只我能聞到,那還更好呢,證明小閑的確得是屬于我的,所以只有我才知道你的好呀。” 這會兒他也不再稱“朕”,一口一個“你我”,卻是難以言說的親密口吻,讓西閑心中滋味莫名。 西閑因睡了整天,一時沒什么睡意,看趙宗冕,卻見他竟仍龍精虎猛,毫無倦怠之色。 昨晚上到后來西閑已經渾渾噩噩,渾然不知他什么時候停了的,又或者是一整晚都在胡鬧,可如果是這樣,這人的精神跟體力也太可怕了。 但為什么馬車上是那樣,現在又是這個樣? 實在叫人百思不解。 只是不管如何,西閑更習慣兩個人就這樣十分安靜地相對,比如……當初在雁北王府他臨去白山的那夜。 比如,現在。 也許是因為心里覺著安穩了,也許是因為身上的疼好了很多,西閑很快竟睡著了。 趙宗冕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本是想問她的,可見她睡容恬靜柔美,無知無覺的,非但不忍心打擾,更叫他百看不厭似的。 最終,趙宗冕輕輕嘆了聲,把西閑往自己懷中攬了攬,輕聲道:“你呀,以后記得對我好一點……” 西閑本是睡著了,卻在睡夢中“唔”了聲:“臣妾……不、不敢……” 趙宗冕意外地瞪了她一會兒,半晌,才嗤地笑了出來:“臭丫頭。” 次日,西閑起身,自覺身上果然輕快了很多。 趙宗冕卻早去了,據說臨走還帶了泰兒一起。 西閑不知他領著泰兒做什么去了,忙叫小江子去打聽,回來后道:“皇上帶了太子殿下,在勤政殿內呢。” 西閑又問:“太子可聽話?有沒有吵鬧之類的?” 小江子笑嘻嘻說道:“娘娘放心,奴婢打聽了皇上身邊的侍衛大哥,說太子乖巧的很,還問幾位大人朝堂上的事兒呢。” 西閑這才寬心。 因先前吳皇后說過有事跟她商議,偏偏昨日給耽擱了,西閑裝扮妥當,起駕往鳳安宮而來。 在宮內,貴妃自然是可以乘坐肩輿的,畢竟各個宮殿之間相隔甚遠,只是西閑從不曾如此,因嫌棄那樣太過張揚。 只是今日情形特殊,少不得就用肩輿代步了。 到了鳳安宮,已經有太監揚聲道:“貴妃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