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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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文安王忙打斷他,“行了,太上皇能給潁川王翻案,是因為這件事涉及到遺詔,所以太上皇可以順著臺階下來,這叫順水推舟,可平陽王則是真的犯了功高震主的忌諱,這會兒千萬別再隨意提起了,免得橫生枝節(jié)。” 趙宗冕笑道:“又有什么枝節(jié)?” “總之行事多仔細謹慎些,沒有壞處,”文安王說了這句又問:“說了這么久,你到底屬意誰?說到底太上皇雖不喜王妃,但只要你愿意,他也不至于橫加干涉。不過,你如果喜歡的是林妃,想扶她為后的話……” “怎么樣?” “她生了小皇子,可畢竟不是正妃,除非你、你先廢黜了王妃。” 趙宗冕聽在耳中,抬眼看去,卻見甘露宮門口,西閑,泰兒,以及柳姬不知在說什么。 正泰兒提高聲音叫嚷了一句,隨風只聽到“我只要母妃,不要別的女人”之類。 趙宗冕啞然失笑:“這臭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在瞎說什么。”說著竟快步往那邊走了過去。 文安王見他又顧左右而言他,無奈一笑,也知道趙宗冕的脾氣,當下不再打擾,轉(zhuǎn)身自去了。 那邊趙宗冕人沒到甘露宮,先揚聲說:“瞎說八道,你母妃是你的嗎?再瞎說小心本王揍你。”” 宮人們早跪地:“參見殿下。” 西閑跟柳姬回頭,紛紛行禮,泰兒仍抱著西閑的腿,擰眉望著趙宗冕。 “你這小東西,見了父王怎么也不行禮?”趙宗冕笑著低頭,在他的鼻頭上刮了一下。 泰兒忙閃到西閑身后,鼓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西閑忙道:“您何必跟小孩子玩笑,他什么也不懂,別嚇到他。” 趙宗冕道:“若真那樣膽小怕事,就不是我的兒子了。 這會兒柳姬早也識趣地告退了,趙宗冕看西閑身上只穿著一件夾棉的藕荷色對襟褙子,袖管口露出柔細的纖纖素手,也沒戴什么首飾,素白的皓腕一抹無瑕玉色。 趙宗冕不由自主握了一把,果然小手冰涼。 趙宗冕不禁道:“天越來越冷,你怎么反穿的這樣單薄起來?還站在這風口里說半天,是想誠心得病嗎?” 西閑道:“只是來送母親出宮,遇見柳夫人多說了兩句,料想不妨事的。” 趙宗冕攥著她的手,一塊兒進了甘露宮。泰兒始終跟在西閑身邊,有點警惕地盯著趙宗冕。 宮女送了茶上來,西閑才要去端給他,偏偏給泰兒一把拉住,竟是不許她去的意思。 趙宗冕發(fā)現(xiàn)了,便道:“這小家伙今兒是怎么了,當本王是仇人似的?” 第106章 0722三更 卻說原先跟趙宗冕分開的文安王趙宗栩, 本是要往宮外去的, 不料走到半路, 突然聽見兩個太監(jiān)閑話。 其中一個道:“王妃的那位表妹,生得的確不錯,等王爺?shù)腔耍?nbsp;怕不立刻就也要封妃的吧?” 另一個說:“王爺?shù)腔螅?nbsp;后宮自然是得添人, 我可也聽說了, 這會兒京內(nèi)那些高門大戶的姑娘小姐們,可都蠢蠢欲動著呢。” “誰不想趁著后宮空虛, 趕緊進來搶個好位子?只不過不知道有沒有那個福氣罷了。” 趙宗栩聽了這幾句, 心中凜然。 他略一想,竟轉(zhuǎn)身快步往回。 文安王疾步流星,不多會兒到了鳳安宮,進了宮門,便瞧見躺下王妃在座,旁邊坐著一個面生的女孩子, 兩人正不知說什么。 門口太監(jiān)揚聲道:“文安王到。” 王妃早看見他, 此刻已經(jīng)站起身來,那女孩子也隨著起身,雖然規(guī)矩地低著頭, 卻仍偷偷拿眼睛瞅向趙宗栩。 文安王掃了她一眼, 見果然長相不錯,算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了, 且勝在年輕,看著不過十四五歲,渾身上下透著青蔥靈透的氣息。 王妃已問:“王爺如何突然駕到?” 文安王道:“突然有一件事想跟娘娘商議。” 王妃微笑點頭,先對那女孩子道:“你先去吧。規(guī)矩行事,記著別失禮就是了。” “是,娘娘。”女孩子行了禮,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文安王轉(zhuǎn)頭見那少女離開,才道:“這是誰?為何突然進宮來了?” 王妃說道:“昔年從老王府遠遷的宗親,千里迢迢進京來投奔,總不好不見。” 文安王皺眉:“這么說,并不是娘娘你特叫進來的?” 王妃笑道:“我雖然愚笨,卻也不至于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做這種招人恨的事。” 文安王聽她否認,半信半疑,突然又道:“她方才去了哪里?” 王妃道:“是去甘露宮給林妃行禮去了。” “這時侯去?”文安王又是意外,“方才宗冕已經(jīng)過去了,這時候去怕是不妥。” 王妃略露出詫異的神色:“怎么王爺也去了甘露宮么?我竟不知……不過,罷了,還是讓那孩子去吧。畢竟年紀小,又仗著生得好看,心高氣傲的,若是攔著不許她去,她還以為我嫉妒林妃,或者攔著她的好路呢。” 她的表情雖然無奈,但更多的是泰然。 甘露宮。 趙宗冕因見泰兒似跟自己生分,半是疑惑。 西閑聽了他那句話,雖知道是他的戲言,但仍是心頭一緊。 于是忙把奶娘叫來,讓他領(lǐng)著泰兒到里間去玩,泰兒別扭不肯,西閑輕聲哄了幾句,又將關(guān)潛送的那繡球給他拿著,泰兒才不情不愿地跟著去了。 趙宗冕在旁瞧著:“那球是哪里來的?” 西閑道:“是小公爺給了泰兒玩的,上回跟王爺提過,如何忘了。” 趙宗冕才笑道:“是了,你跟我說過,只是近來給那些事忙的頭昏,一時不記得了。關(guān)潛倒是有心,很知道怎么哄孩子。” 西閑親手將茶遞給他:“王爺今日回來的早,可是事情少些?” 趙宗冕垂眸望著她端茶的手指,玉指白膩,指甲光潤透明似的。 趙宗冕聽了皺眉:“哪里少了,先前那陣子忙的跟狗一樣,本以為總算可以喘口氣了,誰知一天又有一天的新鮮事故,累積成山,偏偏翰林院那些家伙倚老賣老的,要給本王講什么書,恨不得一天到晚不叫本王閑著,真叫人半點清閑也沒有,早知道這個位子不好坐,現(xiàn)在騎虎難下,后悔也晚了。” 西閑笑了笑。 先前因為要養(yǎng)傷,有一些事不用趙宗冕親自料理,有文安王,顧恒,關(guān)潛,青鄉(xiāng)侯,蘇霽卿以及東宮一些人等幫手。 他還得以偷閑了半個多月,但自從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無礙后,所有事務(wù)便都排山倒海似的擠壓過來,忙的分/身乏術(shù)。 西閑道:“萬事開頭難,等理順了就好了。” 趙宗冕哀嘆道:“不知是不是舊傷復(fù)發(fā)了,最近總覺著滿心煩悶,今日實在受不了,把那堆圍著嗡嗡亂嚷的老夫子趕了出來,才跑出文華殿,就又給王兄追上了,跟我說什么家事國事。” 西閑聽到最后,瞥他一眼,卻并沒有開口詢問,只道:“有文安王在,殿下該輕快許多吧。” “好歹是物盡其用,別暴殄天物就是了。”趙宗冕笑笑,回頭看一眼里間并無動靜,便道:“小閑,你過來,給本王揉揉肩。” 西閑依言走到身后,輕輕地給他揉肩搓背。 趙宗冕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給她揉捏兩下,卻不禁甚是受用,端著茶閉上雙眼。 只嗅到她身上淡淡幽蘭似的香氣,一陣陣若有似無,隨著動作,自袖底飛出,他喜歡這味道,暗暗將呼吸放的綿長,卻只嗅到一點就又沒了,跟他捉迷藏似的,總是不能盡興。 這瞬間,趙宗冕想撲到西閑身上盡情地聞個夠,但又舍不得那雙在自己身上輕揉軟捏的手離開,如此天人交戰(zhàn),耳畔只聽西閑道:“王爺小心……” 趙宗冕還不知如何,西閑已忙俯身探手,將他手中的杯子握住了。 原來趙宗冕只顧胡思亂想,竟忘了自己手里還端著茶杯,熱熱地茶水一晃,灑在西閑的手上。 趙宗冕一驚,忙把杯子甩開:“怎么樣?” 幸喜冬日的水涼的快,但就算如此,西閑手背上仍是很快紅了一團。 趙宗冕忙喚宮女進來,喝道:“快去,拿燙傷藥來!” 西閑道:“不打緊,并沒有傷著,用涼水泡一泡就好了。” 趙宗冕皺眉道:“你怎么這樣不小心?”話一出口,想起原本是自己先弄出來的,“你管我做什么?” 他的皮rou自然不比西閑嬌嫩,到底是糙些,區(qū)區(qū)熱茶水還不算什么,只是情急之下,反而有些詞不達意。 “是,”西閑道:“下回臣妾會留意。” 趙宗冕擰眉望著她:“忙著認錯干什么?又不是怪你。”他嘆了口氣,把西閑的手捧著,在唇邊輕輕地吹了吹:“本王是在心疼你,這個都不懂?” 他輕聲說了這句,便覺著那股蘭香又從西閑的袖底傳來,越發(fā)心旌神馳。 趙宗冕情不自禁在她的手上親了兩下。 “小閑,”他低頭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這些日子里,本王忙歸忙,得閑總是要來一次的,只是你不是身上不適,就是那小孩子鬧騰,總沒有成事的。你還記不記得本王傷重那次,你對我說什么?” 西閑道:“臣妾只是為了王爺?shù)纳碜又耄吘箓湃灰恕灰诉^于cao勞。” 趙宗冕笑道:“我不愛聽這話,你再推三阻四,本王要不高興了。” 正這會兒,宮女送了燙傷膏進來,西閑想抽手,卻仍給他握緊不放。 直到宮女又退下,趙宗冕才拿了膏藥,用玉簽子挑了給她涂在手背上,又小心地用指腹推開。 他一邊推藥,一邊喃喃:“我傷的要死要活的那時候,聽著你對太醫(yī)們說的那些話……我問你‘百姓們喜歡我,那你喜不喜歡啊’。” 說到這里他抬眸看了西閑一眼,卻見她臉上有淡色的暈紅。 趙宗冕一笑:“你那時候?qū)Ρ就跽f……” 恍惚中,仿佛也回到那生死未卜的驚險一日,西閑在心中回答道:“你好起來,我更喜歡。” 趙宗冕湊過來:“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好了。” 他細看西閑的臉色變化,又道:“今晚上,本王就留在這里好不好呢。本王查了,今兒不是你的信期,看你的身子也很好……嗯,本王也有空暇。” 西閑扭轉(zhuǎn)頭,臉上的紅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染到了耳根。 趙宗冕看著她玲瓏的耳垂也帶了一種淡淡的桃粉色,哪里還能按捺住,一把將西閑摟入懷中,便往臉頰頸間親吻過去。 他的呼吸如此急促,濕熱的氣息噴在西閑的頸間,竟叫她想起那恍若隔世的一次親密,那可絕對算不上很好的記憶,剎那間心生恐懼。 西閑只能壓低聲音道:“王爺,王爺……光天化日……” 趙宗冕道:“這個還得分白天黑夜?” 他倒也知道泰兒在里間,自然是不能驚動的。于是把西閑抱起來,就往相反的冬暖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