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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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閑扶著坐起,雙足著地瞬間道:“來人,取王爺的披掛來,幫王爺更衣。” 趙宗冕目瞪口呆。 西閑欠身行禮:“妾身恭送王爺。” 趙宗冕愣愣望著她,身后腳步聲響,是宮女們要進來伺候了,趙宗冕磨了磨牙,突然上前將西閑擁住。 西閑怔住:“王爺?”卻掙脫不了。 才進來的宮女們見狀,又窘的往后退去。 趙宗冕抱著西閑:“你就是想讓我走是不是?” 西閑盡量心平氣和:“只是覺著王爺該有更好的去處。” “好啊,那你知道該怎么叫我走。” 西閑疑惑。 趙宗冕道:“你就對我說‘小閑喜歡王爺,怕王爺忘了我,舍不得王爺走’,我就立刻走。” 西閑簡直無法置信。 “說啊,”趙宗冕笑道:“只要你跟別人說一樣的話,像她們一樣來膩歪我,我自然就覺著膩歪了,自然就走了。” 西閑的唇動了動,想到他方才所說,胸口竟隱隱翻騰,哪里能說出半個字。 趙宗冕見她臉色變得難看:“怎么,讓你說那兩句話,你就抗拒成這樣?” 西閑畢竟是孕中,手攏著唇,顧不上跟他說什么。 趙宗冕總算看出她是真的不舒服,待要叫人,西閑攔住道:“這時侯別再驚動太醫,王妃那邊聽了也會擔心。” 且平日里都好好的,偏鎮北王一回來她就要請太醫,叫人聽說了怎么想? 趙宗冕忙扶著她回到床邊坐了,望著她泛白的臉色,突然想起一事,他舉手在自己懷中一探:“我的東西呢?” 西閑忍著不適問道:“什么東西?” 趙宗冕有些失望:“我有點東西給你,原來放在懷里,難道丟了?我還特意系的很結實。” 西閑驀地想起先前送進來那物件,往柜子上指了指:“可是那個?” 趙宗冕抬頭一看,喜形于色,忙上前拿了來,他坐在床邊將手帕打開,原來帕子里包著的是一顆顆棗紅色的拇指大小的果子。 西閑不認得這是何物,趙宗冕道:“這是小山果,先前在山里練兵的時候,看到山里的人都摘這個東西,說是給有身孕的人吃的,最是治惡開胃,你快嘗嘗好不好。” 西閑半信半疑,趙宗冕早拈了一顆送到她唇邊:“吃呀。”西閑只得張口吃了,含在嘴里輕輕一咬,只覺得酸甜的滋味在齒間綻開,瞬間把先前那股不適感壓了下去。 第38章 趙宗冕始終望著西閑, 打量她臉色變化, 忽見她唇角輕輕一挑, 就知道她是喜歡的。 當即笑道:“是不是很好吃?這可是我親手摘的。” 西閑一愣, 看了他一眼,趙宗冕以為她不信:“我怕那些小子們手臟,他們摘的東西怎么能給你吃?你瞧我的手,還給扎破了幾處。” 他當即將雙手探出, 果然在手背跟指腹上各有幾處刺傷或劃傷。 傷痕一道道,歷歷在目, 西閑口中含著那小山果, 突然在那酸甜之外, 又泛出另一種異樣的味道。 趙宗冕又拈了一顆送到她唇邊:“你愛吃,下回再給你多摘些。” 西閑忙垂下眼皮:“不敢再勞煩王爺。” “老子疼你, 說什么勞不勞煩。” 趙宗冕將西閑摟住,見她紅唇嫣然, 情不自禁地低頭親了一下,果然香軟嬌嫩。 他太久沒有嘗過這種滋味,不過是短暫的一碰, 就好像星星之火。 鎮北王攬著西閑的腰, 低頭又吻向她的唇,舌尖橫掃, 唇齒之間還有果子的酸甜, 越發誘人吞涎。 不知不覺中動作有些重, 西閑推了他幾次都沒有用, 又怕果子都弄掉了,氣喘吁吁,應接不暇。 終于在他克制不住往下的時候,西閑抽空道:“王爺!” 趙宗冕動作停了停,抬頭看她,眼神極亮,胸口微微起伏。 西閑別過頭去:“你干什么?” 趙宗冕道:“我……” 鎮北王有些難以言說。他從來是個任性任情的,且從沒有忍過這么久,而面前之人又是他心心念念的,瞬間的耳鬢廝磨,已經起了反應。 給他暴風驟雨般的動作勾起了以前的記憶,西閑心有余悸,所幸他不至于就真的亂來。 西閑道:“你別這樣,太醫說了要好好休養。” 趙宗冕心火難耐,口干舌燥:“休養休養,你每天都能雷打不動地去給她請安,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不行?” 西閑覺著他又開始胡攪蠻纏了:“王爺。這兩個怎么能一樣。” 趙宗冕死死地望著西閑:“那我是比不上王妃了?” “王爺。”西閑仍是溫溫淡淡地喚了聲,低著頭道,“知道委屈了王爺。今晚上不如且去別的地方吧。” 趙宗冕覺著嘴里好像給塞了個又麻又澀的青皮核桃,他霍地站起來:“你……” 西閑也忙起身:“請王爺息怒。” 趙宗冕望著她沉靜如水的臉色,深深呼吸:“好,閑兒,我知道了,你是真舍不得本王,非得留我陪著你是不是?” 西閑詫異,抬眸看了他一眼。 像是在瞬間陰云散開,趙宗冕笑道:“你瞧,你明知道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不會離開,你就偏說這些話來激我。” 因方才那一番動作,有幾顆紅果子掉在地上,鎮北王俯身一一撿起。 將果子攏在掌心,趙宗冕徐步上前,一把將西閑抱緊:“放心,我也舍不得離了你。不能就不能吧,誰叫……” 誰叫當初自己太性急了呢?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西閑則被他的一片歪理邪說弄的啞口無言。 每次以為他被自己激怒的時候,他總能用一種奇怪的法子化解,讓事情峰回路轉。 西閑暗想:鎮北王若不是個莽夫,那……就是個大智若愚之人。 可西閑雖然不能相信一個能帶兵的王爺是什么“莽夫”,卻也無法相信他真的“大智若愚”。 要真的是那樣天生的莽夫或者無心而為的大智若愚倒也罷了,最怕的是另一種。 是夜,鎮北王果然就歇息在了真珠院。 西閑心里明白,他這樣做實在對自己不利,畢竟她如今擔著盛寵的名頭,又有了身孕,簡直是眾矢之的。 本來在這種有孕的情形下,鎮北王自然該雨露均沾,可偏偏他不。 在府內眾人的心中,且不知她已經是什么樣手段高明媚惑王爺之人了呢。 心思一多,就覺著胸口不太舒服。 且如今身邊又多了這樣一個人,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氣息,其實并不難聞,就像是清霜月露浸過的桂葉之香,有幾分清冷沁人。 正恍惚中,趙宗冕道:“是了,差點忘了一件事,我怎么聽說先前這院子里有事?” 西閑知道他指的是瑛姬鬧鬼那事,便道:“沒什么大礙,王妃已經叫人加緊了巡邏,連日來十分平靜。” 趙宗冕道:“你跟我說說,要仔細。” 西閑只好打起精神來,把那夜的情形說了,小公爺來救一事卻也沒瞞著他。 趙宗冕聽完:“這是誰,好大的膽子。當時是不是把你嚇壞了?” 西閑道:“是有些嚇人,幸而小公爺來得及時。” 趙宗冕凝視她半晌,笑道:“我知道小閑是不會給那些裝神弄鬼的把戲嚇到的,畢竟,你是敢在獅子嘴里搶人的女中豪杰。” 西閑聽他提起初遇時候的情形,實在不堪回首,便只假作困倦的樣子。 趙宗冕把她往懷中攬了攬:“別擔心,不管是人是鬼,終究叫他現出原形。困了就睡吧。” 西閑默默地看他一眼,并沒說話。趙宗冕卻仿佛看出她的意圖,哼道:“你看我干什么?我難道能吃了你。” 西閑忙縮了縮頭,又竭力不讓自己靠在他胸口。 趙宗冕卻在她后頸上一攬:“靠著這里,什么妖魔鬼怪也傷不了小閑的。” 西閑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胸前,軟硬適中,又有些熟悉之感,她僵了會兒,終于認命地閉上雙眼。 外頭更聲響了幾次。 風似乎越發大了。 西閑緩緩睜開雙眼,察覺趙宗冕不動,自忖他已經睡著了。 她試探著緩緩地轉過身,悄無聲息地探手,終于從枕邊的帕子里捉了兩顆果子,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 悄無聲息地嚼破了那紅果,吮吸著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心里的翻涌才又緩緩地給壓了下去。 連吃了四五顆果子,終于覺著舒坦了。 趙宗冕縱有許多壞處,這一件做的倒是很不錯。 西閑在模模糊糊睡去的時候,如此這般地想著。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子時,趙宗冕聽著寒風呼嘯著撲在窗紙上,渾身燥熱。 他哪里能夠睡得著,心里燥悶難當。 直到聽見身邊的人沒了聲響,趙宗冕才緩緩地枕著手臂抬頭。 當看見眼前情形的時候,他幾乎啞然失笑。 西閑背對著自己,已經睡著了,只是手中還握著幾顆沒吃上的山果子,且唇角微張,顯然嘴里也還含著有。 趙宗冕端詳著她這幅嬌憨睡容,也只有這時候,西閑才沒有素來相對時候的冷淡漠然,反而露出幾分毫不設防的天真無邪。 外間的風越發急,卻未能驚動西閑,趙宗冕默默地看了半天,心里的燥熱卻竟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 最終他悄然嘆了口氣,小心將她手中的果子拿了出來,仍放回枕邊,才要重新躺倒,耳畔突然聽見外間院子傳來的敲門聲,在狂風之中,那敲門聲竟顯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