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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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帶著極力克制卻于事無補的陰沉與憤怒,真的好像一陣冷風,直接刮開了剛才擁抱著的兩個人,其中倪想走開得更快也更主動。 她詫異地望向余宋身后,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提著行李箱站在那里,他穿著黑色的長及膝蓋的大衣,系著厚重的圍巾,用戴著手套的另一只手慢慢摘掉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了那雙倪想再熟悉不過,這些年來卻很少見到的眼睛。 “是我,很意外在這里見到我么?倪想?!?/br> 何如墨站在那,將墨鏡塞進大衣的口袋里,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到地上,也不管那牌子多么昂貴,地面上又存在很多碎石子。他雙臂自然下垂,一步步朝親密而立的倪想還有余宋走過來,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克制的沉默漸漸演變成了忍無可忍的激動與冷然。 “我倒是還覺得自己來晚了,晚得有些太可怕了,你們竟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焙稳缒蛔忠痪涞卣f著,似乎并不覺得倪想在這內有什么責任,直接望向余宋道,“滾開,不要站在我的女人身邊,這話我只說一次。” 余宋一身古裝,和倪想身上的戲服不要太相配,兩人并肩而立,倪想望著何如墨的表情是蹙眉和煩惱的,而他卻一直都平平靜靜,眉梢眼角都沒有過一絲一毫的特殊變化,仿佛出現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緊要的人。 “這句話,我可能要原封不動地還給何先生?!?/br> 余宋緩緩開口,依舊那么彬彬有禮的味道,身上明黃色龍袍的氣場對于一身現代裝束的何如墨有著排斥而壓制的效果,這讓何如墨很不適地扯掉了領口的圍巾,直接丟在地上,露出纖細白皙的頸項。 大寬就是在這個時候趕到這里的,剛才在片場忙碌的時候,他就聽到工作人員小聲議論在這里見到了何如墨,疑惑他難不成是來串戲的?那一瞬間他就明白了何如墨今天來的真正意圖,二話不說直接趕了過來,為的是不讓事情發展到無法彌補的地步。 “何先生!”大寬一到現場就沖到了幾欲爆發的何如墨身邊,緊張地拉著他的胳膊說,“這里是片場,您要做什么還是找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再說吧,您也不希望明天媒體頭條變成什么三角戀的內容吧?就算您不介意這樣的報道,也不希望倪想再受到當年那樣的指責和辱罵吧?” 似乎是最后一句話打動了何如墨,他緩緩收起了凌厲的表情,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但那還不如不笑,看得人越發心里發寒了。 “那么,就勞駕你去跟導演說一聲,今晚他的男一號和女二號有點別的事,不能拍夜戲了?!焙稳缒p聲細語地說完,便提起箱子準備轉身離開,在真正回身之前,他刻意忽略掉眼神探究的倪想,直視余宋道,“我相信余先生刻意調節好時間的,對么?以您的地位,導演大約只是抱怨一句,也不會太不滿?!?/br> 事實的確如此。 如果是余宋出面來請這個假,導演大不了也就是發幾句牢sao,倒不會真的不批準。 所以,整個劇組準備了許久道具的這場重要的夜戲就這樣泡湯了。工作人員的反應以及群演的反應都差不多,無語和不悅,但也沒辦法,導演都忍了,他們這些小角色自然也沒反駁的資格,本來大家對余宋的印象還不錯,這樣一來難免會有點打折扣,但余宋這個時間已經沒心情在意這些了。 李戈找到肖楠,有點生氣地說:“余宋呢?他去哪了?今天這是怎么回事,誰來告訴我他突然有重要的事要走是什么重要的事?我這個當經紀人的居然不知道?!” 肖楠上前一邊替李戈順著氣一邊說:“李哥,余宋哥已經走了,我看他好像是和一個……有點象何如墨的人一起開車走了,只換下了戲服,妝都沒來得及卸掉?!?/br> 李戈瞪大眼睛道:“何如墨?他什么時候跟何如墨關系這么好了?以前不是老不待見這個人了嗎,當初要和他搶電影資源的也是他,最后放棄的也是他,難不成他們倆還英雄惜英雄,搞基去了?” 肖楠瞠目結舌地看著李戈道:“李哥,你這腦洞,怎么比我的都大……” 李戈憤怒地拍了一下肖楠的腦袋,即便很不高興余宋的行為,現在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再做什么了,只能盡量去善后。 另一邊。 余宋他們離開時乘坐的是他的私人車輛,開車的司機也是他本人。 至于車上的其他座位,副駕駛上坐的是倪想,這是一定的,后車座上坐著的,自然就是大寬跟何如墨了。 有些微妙的是,何如墨的位置就在副駕駛后面,也就是說,倪想后面坐的就是他。 這樣的安排,實在讓余宋根本無心去開車,好幾次都險些闖了紅燈,幸好都停住了。 何如墨這人存在感很強,即便坐在后面不言不語,可不管是后視鏡里,還是倪想的位置上,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相較于余宋內心的焦灼煩躁,倪想的情況要好很多,她一直低頭在背包里搗騰什么東西,倒不顯得尷尬,面色也很平靜。 這車子里最不平靜的人,大約就是大寬了。他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在何如墨這邊,他已經擺明了是不被信任和早晚要被處理的,而在倪想那邊,他又是背叛了朋友信任的不值得結交的家伙,也許未來他不但要失去工作的機會,還要失去自己這些年最看重的朋友。 車子被余宋開進了江城市某高檔別墅小區,在一座安靜的雙層別墅外停下來,隨后用車庫的鑰匙將自動門打開,然后將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這輛車上現在坐著的,是當前娛樂圈里面數一數二的角色,為了避免明天上新聞,安全起見,他們就只能在車庫里面下車進屋了。 倪想也不問這里是哪,等余宋停好車子拉開車門,她就跟著下了車,下車之后也不說話,直接轉到了余宋身邊,拉住了他垂在身側的手。 其實,盡管余宋表面上還是十分平靜的,似乎并沒受到何如墨的影響,但心里的那種無措與緊張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何其了解倪想,怎么會不知道何如墨之于倪想的意義,所以他覺得自己這樣剛剛成為她男友的人,根本無法跟何如墨相比,即便他答應了三個人一起出來談一談,實際上在心里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當倪想下了車,來到他身邊,握住他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擔心了。 低下頭,在車庫不算明亮的光線里,余宋安靜地與倪想對視,幾乎只是那么一瞬間,兩個人就都明白,不管今晚發生什么事,他們的關系和未來,是不會改變的。 第三十五章 余宋帶眾人來的,是他在江城的居所,買下的時間并不長,大多數時間都空閑著,因為太大,又沒有煙火氣,一個人住在這里,徒添不是。他最好的預想就是,如果以后可以和倪想結婚,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在開放式的廚房里忙忙碌碌,那才是最好的事情。 倪想跟在他身邊走進大客廳,一步步來到會客區坐下,大寬和何如墨跟在后面,何如墨的視線始終定在倪想拉著余宋的手上,她比起七年前剛出院的時候,已經瘦了很多,從背影看,依稀可以瞧見當初那纖細的線條,這讓他心里面某個地方咯噔了一下,本來將要爆發的憤怒硬生生忍了下去。 “隨便坐?!?/br> 走到目的地,余宋回過頭淡漠地看著兩個多余的人,簡單地說了三個字。 倪想將自己的背包放到沙發上,從里面取出一個精致的小包來,拿著對余宋說:“你跟我來一下?!?/br> 余宋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包,她的一切東西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他知道那是化妝包,大約是看見他還沒卸妝,所以想幫他卸妝吧。 余宋忽然就心情好了很多,到了這個時候,再次見到何如墨,她心里想著的,記掛著的,還都是自己的事情,這難道不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嗎? 余宋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余光瞥見黑臉的何如墨,面上免不得帶起一些得意的色彩,何如墨怎么可能任由他們就這么離開?所以在余宋跟倪想要走的一瞬間,他開口冷聲道:“你們有什么事是需要必須背著我才能做的么?倪想,你坐在那,不要去。”說到最后,冷漠的聲音完全轉變成了一種溫和的,甚至略帶哀求的語調,和開始時對余宋說話的語氣截然不同。 大寬現在是慌張的,不知未來會怎樣的,但在這時也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然不愧是影帝啊,語氣轉變如此之快之自然,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完全學習不來。 而他這樣說話,也終于算是讓倪想用正眼瞧了瞧他,幾乎就是在倪想看過去的那一瞬間,余宋抓住了她的手,不自覺地慢慢收緊力道,哪怕他什么也沒說,她也能體會到他心里現在的擔憂和不自信。 其實說出來要讓人笑話,余宋這樣的男人需要不自信嗎?得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夠讓他這樣的男人都不自信?那還不得是仙女下凡,才冠天下嗎? 可偏偏不是那樣。 倪想這個人,說得好一點,長得不難看,性格也不錯,沒什么脾氣,但也不是軟柿子,誰都能欺負。但說得差一點,那就是身材沒看點,相貌不突出,性格溫吞沒有特點,幾乎是挑不出一個完全沒人可比的優點的。 感情有時候就是這樣沒道理,時間的早晚,相遇的契機都很重要,不能早也不能晚,或早或完了,遇見的就都不再是那個人了。 時隔數年,倪想變成今天這樣,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光彩照人的少年女神了,卻仍然有這樣兩個男人因為她變得敵對,想著想著,倪想就笑了。 “那我們在這里弄吧?!奔幢闼戳撕稳缒谎?,可開口說話時依然是對余宋說的,她坐了下來,余宋就坐在她身邊,然后她就開始旁若無人地替余宋把臉上單薄的妝容卸掉,因為底子好的緣故,化妝師只給他涂了底妝,修了眉,幾乎不需要太多復雜的線條,多了反而會影響他本身的英俊。 當她的手一點點在他臉頰上移動時,很不合時宜的,余宋的心跳加速了,他垂下眼不去看倪想的臉,視線定在她白皙的手上,心跳卻越發快了。 何如墨今天來的目的是結束倪想和余宋的來往,怎么可能就這么眼巴巴看著他們親親我我? 在倪想開始的第一時間他就受不了了,但理智讓他耐著性子又忍受了一會,可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直接站了起來,把倪想放在桌子上的化妝包拿起來丟到了一邊。 卸妝進行到一半被迫中止的倪想再次看向了何如墨,何如墨望著她一字一頓地強調:“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再跟他有任何來往,現在回到我身邊來,倪想,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闭f完話,何如墨就朝倪想伸出了手,盡管話語強硬,可眼睛里卻帶著無聲的祈求,似乎在說:請你千萬不要拒絕我。 可惜,倪想怎么可能順從他呢? 七年了,七年的時間,一個國家都可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不要說一個人的感情。 “何先生,你剛才說的話我只當沒聽見,今天晚上我們最好也當做沒見過面,你和大寬一起走,可以嗎?”倪想說這些,是想給彼此的過去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至少在這一個月之前,她跟何如墨的曾經都是她最美好的回憶,只是現在,已經在一點點變了味道。 何如墨怎么可能答應她?他深呼吸說道:“不可能的倪想,你了解我,我怎么可能真的對你放手?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或者余宋幫你查到了什么?沒錯,你的車是我送你的,我借著大寬的名義,這些年以來讓他替我照顧你,你的經紀公司注冊法人是我,幫你找到上綜藝節目機會的人也是我,雖然你當初要和我分手,但我一直都沒說過我要同意,這些年我一直在你身邊,只是沒和你見面而已,我對這樣好,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說到最后,何如墨的眼睛幾乎赤紅,里面縈繞著憤怒和不滿的痕跡,當然也還有激動而慢慢分泌出來的像淚水一樣潮濕的東西。 倪想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化妝棉,很冷靜地把卸妝用臟的東西收集起來,丟到了桌子邊的垃圾桶里,然后才看向了何如墨。 較之于七年前,何如墨更加成熟了,大約是因為回來的著急,沒怎么注意形象,下巴上可以看見微微的胡渣,更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性感。 七年的時間,他可以說是從頭紅到尾的,現在又在拍張敬導演的電影,上映之后難免又要收入許多影帝的獎項,未來身上會有多少光環,簡直無可限量。 如果七年前的倪想沒有生病,現在可能會比何如墨發展得更好,有更無懈可擊的事業。但也只是如果。 “何先生?!彼_口跟何如墨說話,那么客氣,好像陌生人一樣,“您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你是在告訴我,這些年來我努力減肥、努力生活、努力表演,其實都只是徒勞的,仍然是全靠著你的關系,我才可以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才有節目可以上,有電視劇可以拍,對么?” 何如墨愣住了,看著倪想沒說話,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明知道自己說出那些話會得到倪想什么樣的反應,竟然還是忍不住就那樣說出去了,那這些年的隱忍不發不全都白費了么? “你讓大寬來找我,幫我振作起來,又安排了只有我一個人的經紀公司,找了那么多人陪著大寬演戲,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個公司存在一樣,讓我沒有心理負擔地接受這一切饋贈,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您,對您感恩戴德?我要是覺得憤怒,覺得被隱瞞著這一切很可笑和生氣,是不是顯得太矯情了?” 倪想說這些話的時候特別平靜,從開始懷疑大寬以來,她其實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內情,這些日子足夠她來平復最初的憤怒和不甘了,她現在就只是在陳述事實。 “我感謝你對我的幫助,我也真的從里面獲益了,對此,如果何先生要求什么償還,經濟上的,我一定傾盡所有。”倪想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何如墨,說著讓何如墨幾乎通體發寒的話,“但何先生,拜托你以后不要再這么做了,你覺得這是為我好嗎?你讓我現在覺得自己根本就一無是處,要不是看著你的面子,沒有人會正眼瞧我,我就是個廢物,永遠也回不到過去了,你覺得這真是為我好嗎?” 倪想的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一樣直接插在何如墨的心上,她說完話轉身便要離開,余宋直接站起來跟著她一起走,自然是要送她回去。 何如墨安靜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倪想剛才說的話還反反復復出現在他耳朵里,他開始回憶,當初他們為什么會走向分手的結局,好像一開始就是他的自以為是和掌控欲在作祟,那么現在呢?好像也是如此。看上去他是在幫她,但其實也在泯滅她真正的價值,甚至是想要cao控她的生活和未來。 然而,知道此時此刻,他依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他做這一切的初衷都源于對她的感情,如果愛也是錯,那么,他愿意永遠錯下去。 他是絕對不會就這么讓余宋搶走他掛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的。 第三十六章 余宋一直將倪想送到了她的住處,并且跟著進去了。 天氣很冷,倪想的衣衫略單薄,進屋之后仍然覺得通體發寒。 她慢慢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朝下看去,小區里的路燈照著停在明顯位置的黑色轎車,但凡從這里路過的人,都能看見車子的全貌。 “停在那里可以么?被人看見就知道你在這里了。” 她平淡地說話,聽不出情緒起伏,也無法確定她現在心情如何。 余宋關好門就走到了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緘默片刻道:“要是我說,我不但不怕被人看見,反而很希望盡快有人發現,你會怎么想?” 倪想怔了怔,回眸看向他,余宋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好看的容顏,不管是她最邋遢的那個時期,還是現在這樣已經苗條很多的樣子,他都覺得那么好看,從未變過。 “你會覺得我很自私么?當初你跟何如墨分手,就是因為不愿意拖累他,也不愿意再承受那些粉絲亦或是有心人的責備與謾罵,現在我這樣急于和你公開,等同于再次把你放在那樣的境地上,你應該會討厭的吧。” 余宋很少說非常長的一段話,這是難得的幾次。 倪想聽完沒有很快說話,只是拉上窗簾,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空調,感覺著溫暖的風一點點吹起來,才微勾嘴角道:“可能是我年紀大了吧。也可能是我現在承受能力比較強了?又或者是,少了年輕的時候那種舍己為人的勁兒?你說的那些事,我現在已經不覺得有什么了?!?/br> 余宋意外地望著她,依舊站在窗戶的位置,他穿著灰色的大衣,系著黑色的圍巾,看上去那樣英俊與典雅。倪想家客廳的窗簾是深褐色的,平日里看著挺一般,現在成為了他的背景板,卻顯得異常高貴。 “傻站在那做什么,過來啊。”倪想朝他招招手,那個特別英俊的男人便很乖地走了過來,這恐怕是所有女孩子夢想里的一幕景吧,就拿她目前的情敵顧盼來講,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對余宋的感情,可余宋對她的態度呢?拿來和對倪想的比,真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也許這就是戀愛的不同之處,那個別人為之瘋狂為之沉迷的男人,在她的面前,有著截然不同的反應和模樣,這種反差已經完全足夠倪想滿足了。 “今天發生了挺多的事,我本來還琢磨著怎么跟你解釋一下,但現在看來,我過去那些事,包括跟何如墨的那些,你應該都知道。”倪想拎起水壺想倒點熱水,倒了一點才想起來這是隔夜水,而且是冷的,所以又放下了,盯著那水壺看了一會才說,“你看這個水壺,就跟何如墨現在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樣,里面的水已經是冷的了,就算很想喝,也不會去喝了?!?/br> 余宋安靜地看著她握著水壺的手,過了一會之后,倪想站起來,端著水壺去了廚房,很快就燒了熱水回來,然后她就站在余宋面前說:“你看,現在這個水壺里面裝著的熱水才是我需要的,我不會為了已經不能喝的冷水而放開正需要的熱水,它讓我感覺到溫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意思說得這么直白,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作為剛剛上任沒幾天的新任男友,馬上就受到女朋友前男友的挑戰,余宋怎么說都是有點心塞的。再加上何如墨之于倪想的意義又那么深刻,他就跟那些戀愛中的女孩子一樣,開始患得患失了。 好在,倪想很快就把他拉回了自信的道路上,他臉上的不確定終于都消失不見了。 他這樣了,倪想卻有點惆悵,一邊彎下腰倒水一邊說:“你剛才問我會不會覺得你自私,那你會不會覺得我不識好歹?何如墨這些年一直都在默默地對我好,當年我變成那樣也沒想著要放棄我,是我自己要和人家分手,現在人家幫我,我還覺得自己被騙被cao控了,還對他那么冷漠,是不是有點太渣了?” 余宋沒有用言語回答他對這個問題的看法。 他直接站了起來,把倒完了水的倪想拉到了懷里,兩人一起坐到了沙發上,當然了,真正接觸沙發的是余宋,而倪想……實際上是坐在余宋有力而修長的雙腿上。 “你不管對他做什么,都沒有關系?!庇嗨蔚穆曇艟驮谀呦攵叄杏X有點癢癢的,忍不住閃躲著,但效果并不理想,他再次開口說話,她還是能感覺那炙熱的呼吸慢慢襲來,“他做過的那些事,本該受到你更冷漠的對待?!?/br> 倪想有點糊涂了,扭頭看著他說:“他做過的事?你知道他都做過什么事么?除了經紀公司還有大寬,你還知道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