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趙老爺子的身子終究是撐不住,臥床不起了。老爺子年紀(jì)大了,身上有不少病痛,卻都并不致命。這一次突然病重,已經(jīng)并非人力可以抗衡,這是這具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 這便是天命了。 外人大概覺得老爺子這一次倒的十分突然,但老爺子自己卻似乎早有預(yù)料。他撐著最后的清明,將所有人叫到了床邊。 葉念也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她心頭也是不由一驚。 老爺子之前過壽的時候看起來還是精神矍鑠的,怎么突然間就這么倒下了。 雖然心中震驚,但葉念還是很快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往趙家走。 她不僅僅擔(dān)心老爺子的身體,她還有點擔(dān)心趙欣雅的處境。 雖然這段時間,她一直努力幫助趙欣雅,可趙家老宅的事情畢竟是趙家內(nèi)部事宜,趙毅是早就分家出來的,作為趙毅的女兒,她自然也不能干涉太多。所以實際上,真正護(hù)著趙欣雅的人應(yīng)該是趙老爺子才對。 現(xiàn)在這個老人倒下了,那趙欣雅的處境……葉念簡直不敢想。 霍琛得知了情況,不放心葉念一個人,親自送了葉念回去。 兩人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jīng)圍在老爺子的床邊。 趙剛和趙立這兩家人哭的最厲害,一個個仿佛隨時要暈倒出去。 趙毅沒有哭,只是眼眶微微有些發(fā)紅,倒是黎華音在不停地擦著眼淚。早年的時候,趙毅在外出任務(wù),往往都是她和趙嶺兩個人在家。趙家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如果不是老爺子護(hù)著他們,他們母子早就沒得活了。 黎華音尚且悲痛不已,趙嶺是從小跟著老爺子長大的,更是痛楚得說不出話來了。 葉念看到這情況也有些心酸,她默默地走了過去,偷偷看了一眼趙欣雅的情況。小蘿莉低著頭,表情不甚清晰,但小小的肩膀卻一直顫抖著。 “小念,你到了。”老爺子臉色蒼白,眼睛卻很有神,“那人就全部到齊了。” 老爺子環(huán)顧了一眼周圍的人,淡然說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一次,我怕是真的撐不過去了。” “爸,別說這種話,你才剛過了八十大壽,你可是要長命百歲的啊。”趙剛趕忙說道。 “對啊爺爺。我家小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你還得看著他長大啊。”新婚剛一年的趙崢遠(yuǎn)也迫不及待地說道。 “爺爺,你的身體本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惡化了?是不是有人氣到你了?”趙承德突然說道:“我聽說,某些人好像又虧損了一大筆錢。” “你這是什么意思?”趙崢遠(yuǎn)怒了:“最近行情不好,我是虧損了一些,可這錢,遲早都會回來的。” “無能就是無能,找什么借口。”趙承德冷笑著。 趙崢遠(yuǎn)的眼神陰霾:“呵呵,爺爺最喜歡看我們所有人和和睦睦的,趙承德,你當(dāng)著大家的面這么挑事,我看你,才是那個想要氣死爺爺?shù)娜税桑俊?/br> 這頂帽子可就大了,趙承德臉色一變,不由說道:“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大哥你不用這么上綱上線吧。” 這兩個人爭吵著,那邊趙剛和趙立也忍不住爭執(zhí)了起來。 房間中,一片混亂。 “夠了!”趙老爺子劇烈地咳嗽了兩聲,整張臉都?xì)獾蔫F青:“你們一個個是真的巴不得我早點死!” “爸,你誤會了。我們只是……” 這些人趕忙要爭辯。 老爺子冷笑了一聲,直接說道:“夠了,你們是什么德行,我比你們自己更清楚。我不想聽你們說什么廢話。我如今沒多少時間好活了,趁著大家都在,我先把遺產(chǎn)分割了!張律師,把我的遺囑拿過來。” “是。”張律師拿出了一疊厚厚的文件。 趙剛和趙立的眼神,不由都微微變化了起來。 遺囑? 老爺子竟然偷偷寫好了遺囑? 趙家?guī)资婪e累,財產(chǎn)的龐大,遠(yuǎn)超常人想象。 雖然現(xiàn)在趙家的產(chǎn)業(yè)都是他們在經(jīng)營,但老爺子一輩子積累下來的財產(chǎn),那可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還有就是,老爺子撐不住了的話,趙家,務(wù)必就要選出這個家主了。 家主的位置,對他們這種世家來說,至關(guān)重要。 趙立和趙剛,誰能坐上這個家主的位置,誰就能打壓掉另一脈,獨掌大權(quán)。 “念。”老爺子瞇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張律師展開遺囑開始念了起來。 遺囑很長,基本上,老爺子手頭上的財產(chǎn),都較為平均地分給個三兄弟還有他們的子女。 就連葉念,也分到了一筆不菲的財產(chǎn)。 但是,財產(chǎn)是死的,公司是活的。 到最后的時候,趙立和趙剛,根本壓不住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了,看向?qū)Ψ降难凵瘢喼币獓姵龌饋怼?/br> “最后。趙欣雅為趙家下一任家主,趙欣雅成年前,獲得家主的部分權(quán)利,成年后,獲得家主的全部權(quán)利。”張律師緩緩說道。 趙……趙欣雅? 所有人,包括趙欣雅自己,都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張律師。 這幾天家里有點事情,更新比較不穩(wěn)定,對不起大家了,今天只有一更。但是事情處理完了,明天開始,陸續(xù)補(bǔ)更。 第197章 我報警了 “你胡說什么!什么殺張柔?張柔是誰,我根本不認(rèn)識她啊。”陳躍根本不承認(rèn)。 “小躍,我們都知道了,你就別瞞了。”呂紅神情復(fù)雜,走過來把他往外推:“你快走,立刻去機(jī)場,買票出國,然后再也不要回來。” 要不然,陳方正真會打死他的。 陳躍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他還是強(qiáng)撐著說道:“mama,你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懂。” “快走,快走。”呂紅也不多說,只是和葉青苓一起,把他往外推。 “等等!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么謠言!”陳躍努力穩(wěn)住身形:“是不是霍琛跟你們說了什么?霍琛這個人陰險狡詐,不管他說什么,你們都不要信。” 陳躍還不知道直播的事情,滿心以為,他可以為自己脫罪。 葉青苓的神情一下子復(fù)雜了起來:“霍琛什么都沒有說。” “那你們……”陳躍愣住了。 霍琛沒說?那她們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不把事情說清楚,陳躍是不會輕易離開了。 呂紅嘆了一口氣,直接說道:“小躍,現(xiàn)在不僅僅是我們知道,全華國人,大概都知道了。” “什么?”陳躍皺了皺眉頭:“霍琛的手腳這么快?” 呂紅也不知道怎么跟陳躍解釋了,她直接拿出了手機(jī):“你自己看看吧!” 那個直播,不僅觀看的的人在當(dāng)時就過了百萬,還有無數(shù)人將畫面錄了下來傳播全網(wǎng)。呂紅現(xiàn)在給陳躍看的,就是錄下來的視頻。 “什么東西?”陳躍有些奇怪地接過手機(jī),他一打開視頻,臉色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當(dāng)聽到他和張柔的對話時,他的音調(diào)不由上升了:“這是怎么回事?這個視頻,你們是怎么來的?” 看這視頻的樣子,是從一開始就錄的,難道張柔早就對他有防備了? 陳躍正驚疑不定著,就聽見了呂紅有些復(fù)雜的聲音:“小躍,你中計了。張柔從一開始,就在現(xiàn)場直播你們的見面。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有一百多萬人看了現(xiàn)場直播,錄下來的視頻,在網(wǎng)上的點擊量,這么會功夫就已經(jīng)過千萬了了。這次,你是真的栽了。” 現(xiàn)場直播…… 還有一百萬多萬人看了全場。 饒是陳躍城府再深,這會也有些腿軟。 這電光火石間,他什么都明白了。 張柔這個賤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和霍琛達(dá)成了共識。 這一次的事情,就是張柔和霍琛聯(lián)手設(shè)下的陷阱。 “媽,是霍琛害我,是他害我。”陳躍有些緊張地抓住了呂紅的手。 “我知道。”呂紅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小躍,這個仇,我們慢慢報,現(xiàn)在你先出國,避避風(fēng)頭。” “對,躍哥哥,你先出國。我們會在國內(nèi)幫你籌謀的。”葉青苓也趕忙說道。 她是真的喜歡陳躍,哪怕陳躍看起來已經(jīng)前途未卜,她也沒有想要放棄陳躍。 “好。”陳躍心中不甘,但他也知道事已不可違,只能咬牙應(yīng)了下來。 陳躍慌忙轉(zhuǎn)身,正要離開的時候。 突然,他的額頭上,多了一陣冰冷的觸感。 陳躍顫抖了一下,就看見陳方正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他手中的槍,正對準(zhǔn)著陳躍的額頭。 “你想去哪兒?”陳方正的聲音冷冽。 “方正,你拿槍抵著孩子干什么!”呂紅嚇得魂飛魄散,沖過去就握住了槍身:“我們就這么一個孩子啊,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啊。” “你閉嘴。”陳方正怒聲說道:“我陳方正,這輩子,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偏偏生了這么一個混賬玩意兒,毀了我一輩子的好名聲!這個孽子,我也不等別人槍斃他了,我親自動手殺了他。” 陳方正說著就要動手。 呂紅嚇了一跳,瘋了一樣地?fù)屵^陳方正的槍,對準(zhǔn)了她自己的額頭:“你要殺小躍,你就先殺我!” “這混賬玩意兒,就是被你寵成這個樣子的。”陳方正怒了;“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維護(hù)他!你對得起那個可憐的女孩子,對得起被他陷害的霍琛嗎?” “你老糊涂了。這個事情,明明是霍琛和張柔聯(lián)手在設(shè)計他,我們小躍,是受害者啊。”呂紅嘶嚎著。 “不錯吧,這件事情,不能怪躍哥哥啊。要怪,也只能怪霍琛陰險狡詐。”葉青苓忍不住說道。 陳方正被氣的渾身顫抖,半晌才說道:“你們一個兩個的,還真是夠要臉的!陷害啊,殺人啊,這樣的罪名,你們都能幫他開脫?” “你別說這些廢話。總之今天,你要是敢動小躍,你就得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要么,放小躍出去,要么,我就死給你看。”呂紅有些蠻橫地說道。 陳方正看了一眼陳躍;“你的想法呢?” 陳躍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好,真的是很好。”陳方正直接被氣笑了:“我看你要殺人的時候眼神可怕的很,還以為你是多么厲害的人物呢。結(jié)果真的出了事,你卻只會躲在女人的背后,陳躍,你真是給我陳家長臉了啊。” 陳躍根本不敢說話,只是繼續(xù)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