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竹笙點頭道:“教主說打死我之后就沒人服侍夫人了,所以饒了我這一次,下次再犯就讓我自斷經脈?!?/br> 邵亭:“……” 這群魔教人究竟是怎樣心平氣和地把這么可怕的事情說出口的啊喂! 邵亭深吸一口氣,僵笑著轉移話題:“教主這回讓你回去取了什么?” 竹笙畢恭畢敬道:“夫人不好意思,沒有教主的允許我不能說,東西我已經交給教主了。” 邵亭識趣地沒有多問,轉而道:“那花長老呢,她怎么忽然也來了?” “我是來給教主送藥的,”花長老從屋外款款走入,一派御姐范,“教主生辰將近,是時候該吃藥了?!?/br> 邵亭:“???” 過生日和吃藥之間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 不過花長老的話中倒是有一個重點,“教主的生辰要到了嗎?” 花長老道:“是啊?!?/br> 邵亭道:“什么時候?” 花長老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十一月廿九吧?!?/br> 邵亭失聲道:“今天?!” “花長老記錯了啦,”竹笙沒好氣地糾正,“明明是三十,是明天!”作為蕭教主的頭號迷弟,自然是要將所有有關教主的事情都記得牢牢的。 花長老摸了摸下巴,道:“是嗎,哎呀老了老了,日子過糊涂了。不過也沒差啦,反正教主不慶生,哪天生辰有什么打緊。” 竹笙聞言蔫了:“也是哦?!?/br> 邵亭看了眼竹笙,又看了眼花長老,道:“教主今年二十四了吧,是本命年,要不還是小小慶祝一下吧?” “好主意!慶祝一下!”花長老瞬間變臉,“我明天早上就去訂一桌宴席!” 邵亭:“……” 阿婆其實你就是為了吃吧。 “慶祝什么,怎么又要訂宴席了?”蕭戰秋走了進來。 花長老立刻拍了拍邵亭的肩膀:“夫人說教主本命年要好好慶祝一下,我覺得很有道理,必須要去最貴的酒樓大吃一頓!” 邵亭被拍得差點吐血。 而且他明明說的是小小慶祝!最多也是給教主準備碗長壽面啥的,花長老真坑爹! 蕭教主聞言,果然把目光落到了邵亭臉上,似笑非笑道:“好啊,記得掛柳澄嬰賬上?!?/br> 花長老一拍胸脯:“教主放心吧,能免費吃的宴席我們絕不付賬!” 邵亭:“……” 看看,這就是魔教人的嘴臉! 一群吃貨! 邵亭完全不想跟這群逮著機會就胡吃海塞的家伙說話,默默地把寫好的稿子遞給了蕭戰秋,然后由暗衛進行快遞投送。 “對了教主,”邵亭忽然道,“花長老說你在生辰的時候要吃藥,是怎么回事呀?” 蕭戰秋皺眉:“誰說我生辰的時候要吃藥了?花長老?!?/br> 花長老無辜道:“夫人聽錯了吧,老身什么時候這么說過?” 邵亭懵逼臉:“你剛才明明說……” “老身說的明明是教主生辰將近,該吃藥了?!被ㄩL老繼續道,“這是因為教主少時修煉闕魔功,不慎走火入魔,需要每年服用一次抑制的藥物,不然會失去神志大開殺戒,只是正好走火入魔的日子就在教主生辰附近罷了?!?/br> 蕭戰秋聽了,面露恍然:“你不說我都忘了?!?/br> 邵亭無奈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記?!教主你可真心大。” 不過聽花長老這么一說,倒讓邵亭想起了蕭戰秋前幾天對他說過的一番話,被白道逼得走火入魔……莫非說的就是這個?忽然有點心疼教主是怎么回事? 蕭戰秋被邵亭用這種眼神看了一眼,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嫌棄道:“你這是什么表情?好惡心?!?/br> 邵亭:“……” 好了,同情沒有了,還是同情同情自己比較合適。 第二天一大早,花長老果然去淮平縣最豪華的酒樓定了一桌宴席。 連帶著邵亭也被一大早挖了起來,不到中午就強行開席,跟著魔教眾人大吃特吃了起來。 作為冤大頭的柳澄嬰表示不想給一桌自己連一口菜都沒有吃上的生日宴結賬,強行加入,并且壞心眼地和花長老拼起酒來。 左文淵和右武英早就被蕭戰秋派出去辦事了,蕭戰秋又不怕喝醉的花長老,花長老發酒瘋一事真真是無人可擋。邵亭千躲萬躲,仍是沒能躲過被灌酒的厄運,好在這回蕭教主一看他又有胡言亂語的跡象,便一指頭點暈了他,直接抱著人回了王府。 竹笙本來坐在邵亭邊上蹭吃的,現在教主和夫人一撤離,他也忙不迭跟著跑了,生怕變成花長老的靶子。 于是使壞的柳澄嬰當場自食惡果,哭笑不得地承擔了照顧花長老的重擔。 同時,回到王府客廂的蕭教主臉色也十分難看。 邵亭雖然被他點了睡xue,可這并沒有影響酒勁的發揮,加上一路用輕功顛簸回來,剛進屋子邵亭就吐了自己一身,然后砸吧著嘴繼續睡了過去,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 沒有被嘔吐物沾到的蕭教主本來應該慶幸的,可一看到身上一塌糊涂的邵亭,他的心情就怎么樣都好不起來。 讓跟著他們回來的竹笙去叫熱水,蕭戰秋則親自給邵亭脫衣服。 外套直接脫了包起來扔掉,中衣上只有少許被印透的水漬,蕭教主便沒有急著脫掉。只是對于身上一股怪味的邵亭,蕭戰秋也沒有想過要把他放上床,但放地上又會著涼,蕭教主并不想接下來都面對一個病癆鬼,最后只能選擇抱在了手里。 于是竹笙帶著人送熱水來的時候,便看到蕭教主身姿挺拔地站在內室,雙手遠遠地舉著酒醉不醒的九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鍛煉臂力。 竹笙識趣地沒有多問,讓人放下水便退了出去。 這本來也是蕭戰秋的意思,見屬下這么懂事,正好省了他開口。 三下兩下把邵亭扒光,丟進浴桶,蕭教主轉身開始脫自己的外衣——并非打算來個鴛鴦浴,蕭教主只是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沾到的怪味。 結果一扭頭,邵亭的身影就不見了。 蕭戰秋嚇了一跳,連忙大步走過去,把慢吞吞正在往水里滑的邵亭給揪了起來。 水剛沒過邵亭的嘴巴,被揪起來后,邵亭便噗噗地吐了兩口水,腦袋一歪,繼續睡。 這樣不是辦法。 蕭教主抬手解開了邵亭的睡xue。 可大約是酒力發作,邵亭仍舊沒能醒來,借著蕭教主的臂力,靠在浴桶邊睡得可香了。 蕭教主并不想“克”死第九位夫人,無奈之下,只好一手扶著邵亭,一手以最快速度把自己也給扒光了,然后跨入了浴桶,把邵亭抱到了自己腿上坐好。 邵亭習慣性地往熟悉的懷抱里縮了縮,還用腦袋蹭了蹭蕭教主的胸口。 這還是蕭教主第一次給人洗澡。本來想快點洗完了事,可夫人在懷,他又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之前一直在為菩提寺的事情奔波禁欲了數日,如今自然沒兩下就開始心猿意馬,有想法了。 蕭教主沒有jian尸的癖好,所以就開始揉邵亭的屁股,把人生生揉醒了。 邵亭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么”,直到看到了蕭教主的帥臉也沒多清醒幾分,但好歹是把人認出來了,直接撲上去,給蕭教主來了一個熱情的么么噠。 大腿上被一個火熱的東西抵住,邵亭下意識伸手握住,脫口而出:“好大……” 蕭教主被徹底撩起了火,毫不客氣地把夫人翻來覆去吃了個遍。 第038章 魔教再次上頭條 邵亭趴在床上, 兩手揪著頭發,悔不當初。 昨晚的一幕幕就像跑馬燈一樣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放, 好像生怕他不會羞憤致死一樣。 邵亭猛然抬頭,憤恨的目光落在墻角的那個箱子上——那是柳澄嬰在他們剛到淮南時送來的所謂禮物, 之前都沒有用過, 邵亭都快把它遺忘了, 結果昨天被蕭教主趁著酒勁兒玩了個遍,差點沒精盡人亡! 他被子里現在還躺著一個呢! 是他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從身體里弄出來的摔! 邵亭本來是想把這玩意兒直接扔出去的, 可他腰酸背痛腿抽筋, 連把東西弄出來都差點耗光他僅剩的力氣,最后只好悲憤地讓那個小玩具繼續和自己一起躺在被子里。 正在詛咒教主的時候,正主回來了。 蕭戰秋看到邵亭瞪圓的眼睛,淡淡道:“你終于醒了啊?!苯z毫沒有流露出把邵哥折騰成這樣的愧疚。 邵亭嗓子都啞了,只能干瞪著眼睛說不出話。 “都已經下午了, 你再不醒來我就要閉關了。”蕭戰秋的語氣中竟還有責怪邵亭體力差的意思, 聽得邵哥差點七竅生煙,“餓了沒, 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們昨天做到很晚, 想叫你吃晚飯的時候你已經睡死過去了?!?/br> 你還敢說! 邵亭悲憤不已,難怪他整個人都好虛! 可惜邵亭發不出聲音,也不敢當著教主面罵他,只好用期待而無助的眼神望著他, 表示自己要吃飯!要吃很多很多飯! 蕭教主會意, 朝門外喊了一聲, 下一秒卻將手伸進了被子里,手指也不安分地鉆了進去。 邵亭瞪大了眼睛,手無力地抓住了作怪的手掌。 蕭戰秋一本正經道:“我要把你里面的東西弄出來,你總不會想含著它過日子吧?!?/br> 邵亭嗓音嘶啞:“那玩意兒勞資早就弄出來了?!?/br> 蕭戰秋眉頭一皺:“你的聲音怎么變得這么難聽?” 邵亭大怒:這是誰害的?。。?/br> 蕭戰秋耿直道:“你還是別說話了,聽了傷耳朵。” 邵亭:“……” 要是腦電波能殺人,蕭教主早就死了不知道幾千幾百次了! 蕭教主抽回手,在邵亭的悶哼聲中,用帕子隨意地擦了擦手指,緊接著房門被敲響,蕭教主起身,端了一碗熱乎乎的白粥回來。 “起來,吃飯了?!笔拺鹎镌诖策呑?。 邵亭張嘴,無聲地比劃口型:勞資動不了了。 蕭戰秋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