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邵亭憋著笑,催促道:“右護法,你想到了沒有啊?” 右武英神色糾結:“我……我說不出口。” 邵亭:“不回答就算輸了哦~” 右武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點頭,也不知是不愿說出那個詞還是不愿承認蕭教主居然比南宮家主短。 邵亭偷笑兩聲,說出答案:“是名字啊。” “……” 這天上午,南宮府的客房差點被魔教右護法給拆了。 但愿賭服輸,右武英被左文淵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按在了地上,用扇子刮去滿臉的絡腮胡子,露出了一張……唇紅齒白無比白嫩的臉蛋! 邵亭震驚了。 他甚至沒時間去好奇左文淵的扇子居然這么鋒利,已經完全被右武英的容貌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金剛芭比!傳說中的金剛芭比! 終于見到活的了! 邵亭在心中吶喊。 不過在場之人似乎除了他以外都見過右武英的真面目,邵亭只好強迫自己不要顯得那么沒見識,輕描淡寫地道:“原來右護法也是很帥的嘛,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右武英瞪他。 只是這表情由大胡子做起來威懾力非常,由一張嫩臉做起來效果就不怎么明顯了。 至少邵亭一點都沒感覺到害怕,還有一種把寶寶弄生氣了快哄哄他的錯覺,再也按捺不住,趴在桌子上狂笑起來。 右武英:“……” 右護法被氣跑了。 終于得見右武英真容的邵亭心情出奇的好,連午飯都多吃了一碗。 飯后,他忍不住問竹笙:“右護法究竟多大啊?”光看那張臉,說是十五六都有人信,實在是太嫩了。 竹笙道:“我記得應該是二十一吧,比教主稍小一些,教主和左右使三個師兄弟是按年紀排輩的,左使年紀最大,有二十五了。” 難怪要用胡子遮臉了。 二十一還長這樣,實在是太傷自尊心了。 邵亭八卦道:“你們左護法應該還沒有成親吧?” 竹笙道:“沒有,左使不喜歡女人。” 邵亭:“!!!” 再一次得到勁爆消息的邵亭晚飯也多吃了一碗,剛吃到一半,教主就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邵亭只來得及說一句“你回來了”,手里只挖了兩口的飯就被教主奪了過去,三口兩口吃了個干凈,把碗往竹笙一遞:“再來一碗。” 邵亭從沒見過蕭戰秋如此不雅的吃相,都快趕上他了,忍不住道:“教主,你該不會是一天沒吃飯了吧?” “是兩天,”蕭戰秋趁著添飯的空隙道,“該死的青穹派,把門派建在窮鄉僻壤里,早就該把他們滅了!” 邵亭:“emmmm……” 一直等到蕭戰秋吃飽喝足,邵亭才敢詢問他這幾天的經歷。 原來蕭戰秋是去給兒子女兒報仇去了。 他兩日前從清云口中審問出了老巢的位置,準備連夜過去端了。誰知到了那邊才知道,那老巢居然就是正道新起門派青穹派的駐地,他們打著正道的名頭,下令誘拐孩童,據說前任掌門便是二十年前靈童門覆滅后留下的余孽之一。 那日被蕭戰秋一蟲子咬死的家伙居然還是掌門座下第一大弟子。 大弟子都那么弱,掌門的功力可想而知,蕭戰秋三招之內就把青穹派掌門給打趴下了。 在將被困于派中孩子全數解救出來后,蕭戰秋本想直接將青穹派血洗一空,卻在動手之前再次想起了邵亭的話,便忍著沒有動手,只是在他們每人身上種了蠱蟲,然后五花大綁,和那些孩子們一起帶了回來,現在正在南宮府的院子里躺著呢。 邵亭咋舌:“你居然這么重視我的建議啊?”有點小開心。 “你說的在理,我自然會聽。”蕭戰秋道,“你之前不是說要扭轉魔教對外的形象,我將他們帶回來了,你看后續該如何處置。” 邵亭聞言微愕,頗有些受寵若驚。 蕭戰秋現在在詢問他的意見,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開始信任他了,沒有繼續把他當細作的嫌疑人看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昨天在沃爾瑪,一個年輕少婦帶著一個剛會走路,穿開襠褲的寶寶走在前面。 寶寶走著走著自己摔倒了,那年輕少婦一臉的堅定:xx,不要哭,自己起來。 不停的鼓勵寶寶。我感到很欣慰,現在中國的家長終于不再溺愛孩子了。 結果那寶寶根本沒哭的意思,一屁股坐在那,很認真的在玩自己的jj。 第023章 酒后真言要不得 別看邵亭這段時間一直過得怡然自得,其實他內心一直是有些小害怕的。 莫名其妙穿到這個時代,連這具身體的真實名字都是在日常生活的蛛絲馬跡中自己琢磨出來的。幸虧他原本的名字和這具身體的名字一樣,不然要是露餡了,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不定直接被一掌拍死也有可能。 現在蕭戰秋的話無疑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連殘暴的蕭教主都開始嘗試信任他了,甚至還會詢問他的意見,簡直是一個不能再好的開頭了! 邵亭興奮得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連夜思考該怎么樣讓這次的事件完美解決,最好能讓魔教和“正義”二字連接起來,只要教主滿意了,他在魔教的地位自然能水漲船高。 第二天,當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出門的時候,差點被南宮府中的熱鬧景象嚇到。 家仆忙著滿院子跑,每個人都是一副忙得不可開交卻又面帶喜色的模樣,就差張燈結彩喜迎新人了。 邵亭沒在客廂找到魔教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南宮府的下人,一問才知道蕭教主應戰南宮大錘,將于今天下午在南宮府練武場進行比試,所有人都忙著快點把手頭的工作做完,等著下午前去圍觀,一睹蕭教主的風采。 邵亭:“?” 確定是教主而不是家主的風采嗎?傳說中的塑料主仆情。 邵亭還想再問蕭教主的行蹤,結果前一個家仆剛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害得邵亭只好再抓了一個人問,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坐在飯堂吃早飯的蕭戰秋。 “教主,過分了啊,吃早飯都不叫我。”邵亭一進門就興師問罪。 蕭戰秋頭也不抬地往嘴里塞了一個小籠包:“我叫了,是你沒醒。” 邵亭邊說邊走到教主身邊坐下:“你怎么叫的?” 蕭戰秋道:“我揪了你的耳朵,你一點反應也沒有,所以我就先走了。” 邵亭:“……” 難怪他剛醒的時候耳朵還在隱隱作痛。 桌面上的早餐十分豐盛,左右使和花長老也同座,倒是沒看見啞香和兩個孩子,可能是在房間里吃了。 邵亭給自己盛了一碗粥,下意識地瞥了坐在教主左側的右武英一眼。 右武英立刻敏感抬頭,頂著一張娃娃臉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瞪眼。 邵亭:“噗。” 右武英:“……” 蕭戰秋道:“聽說你昨天使手段把右使的胡子剃了?” 邵亭差點被粥嗆到,忙道:“怎么能說是使手段呢,我們是光明正大地做游戲,大家也是愿賭服輸的。左使能證明的,對吧左使?” 左文淵低頭喝粥。 邵亭:“……” 好在蕭戰秋并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言語之中反倒含了絲贊揚:“我早就看他的胡子不順眼了,剃了正好。” 右武英頓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控訴目光:“教主!” 蕭戰秋冷酷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你那堆胡子就心煩,一副臟兮兮的樣子。” 右武英委屈道:“我明明每天都打理得很干凈。” 還是這副小可憐的模樣適合這張臉,邵亭默默喝粥。 吃完早飯,邵亭便迫不及待地把蕭戰秋拉回房中,把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處理方法簡單地闡述了一下。 具體分為兩個部分,首先,因為無雙城對外的名號還是中立且偏向于白道的,邵亭認為將青穹派那些犯人交由南宮家主處置比較妥當,那些孩子也由無雙城的人負責一一送還。當然,在對外宣稱的時候,必須要加上魔教的名頭,至于那些受害家屬會不會因此害怕就另當別論了。其次,邵亭決定寫一篇報道,投稿給江湖月刊。 前一條蕭戰秋勉強同意,后一條卻是不能理解了:“這關江湖月刊什么事?” “當然是洗白啊,”邵亭道,“江湖月刊在江湖上的流傳性很廣的,聽竹笙說銷售量比七星摘還高十幾倍吧,基本每五個江湖人就會有一個訂閱月刊。我到時候寫一篇生動形象的報道,將你們是如何擒獲歹徒,如何救出那些無辜孩童的經過都寫出來,一定能改變魔教的形象,不再讓你們受萬人敵視了。” 就是不知道月刊會不會通過他的稿子。 邵亭有點小擔心。 蕭戰秋皺眉道:“你的意思說,要讓神教由黑道轉為白道?” 邵亭連忙搖頭,道:“怎么會,這太夸張了,我只是不想白道和中立門派再把你們當成磚,出了什么事都用你們來扣吧。” 蕭戰秋沉吟片刻道:“如此也行,需要我將這兩日的經過都詳細說與你聽嗎?” “不用不用,”邵亭大手一揮,胸有成竹道,“編故事我比你在行,說不定你說出來的東西還沒我寫出來的精彩呢,要讓讀者原因看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蕭戰秋想了想,青穹派掌門被三招兩式打趴下的經過的確沒什么好說的,便默認了邵亭胡編亂造的打算。 反正映月閣也算半個自家產業,讓她們刊登一點小東西還是不成問題的。 得了蕭教主的首肯,邵亭立馬動筆。 由于太過投入,一直到餓得肚子咕咕叫了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午飯……而且蕭教主又沒來叫他! 自己明明這么掏心掏肺在為魔教著想! 邵亭氣咻咻地扔下筆,打算讓竹笙給他弄些吃的來,可沒想到客廂依舊是空無一人,不僅如此,就連外面南宮府的下人們也一個都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