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然而他沒有手機。 緊接著,邵亭很快發現自己的屁股還在陣陣作痛。 只不過在火辣辣的感覺中,還夾雜著一絲絲舒爽的清涼之氣。 難道說蕭教主在他昨天晚上睡著后替他上藥了? 邵亭有些小竊喜,又有些羞射。 還有些忍不住想吃蕭教主的豆腐。 然鵝他稍稍一動,蕭戰秋就醒了。 邵亭伸出一半的手停在半路,在蕭戰秋涼涼的目光中,最終一咬牙,在他臉上捏了一把。 蕭戰秋:“?” 邵亭縮回手,若無其事地問道:“教主,你昨天晚上出去干什么了呀?我等你等到睡著。” “你等我?”蕭戰秋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以后不用等。” 邵亭見他并無不悅,嬉皮笑臉道:“沒有教主我睡不好嘛。” 蕭戰秋:“……” 蕭戰秋道:“昨天晚上,我去看那具尸體了。” 邵亭被他簡單粗暴轉移話題的方式弄得一愣:“什么尸體?” 蕭戰秋白了他一眼,仿佛在鄙視他的金魚記憶。 昨晚暗五前來匯報的,便是那具尸體上發生的變化。那少年的尸體居然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從一個年輕人變成了一個形容枯槁的鶴發老者! “所以是靈童門嗎?”邵亭激動地撐起上半身。 蕭戰秋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是與不是都與我們無關,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淮南。” 邵亭立馬皺起了臉:“可是……”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猶豫。 門外竟然響起了右武英的聲音:“教主,花長老和啞香求見!” 蕭戰秋眼神一凝,立刻翻身下床,邵亭也連忙小心翼翼地爬起來,扶著腰爬下了床。 蕭戰秋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余光瞥見邵亭還在慢吞吞地往身上套褲子,沒什么耐心地過去搭了把手。 于是等在外面的右武英再一次聽到了不堪入耳的內容—— “慢、慢慢!輕一點!” “啊啊啊啊教主小心我的屁股,還傷著呢!……小心別勒到我的蛋!” “好了好了,腰帶我會自己系啦,噗咳咳咳——你想勒死我啊!” 右武英面部肌rou抽搐不已,剛準備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聽邵亭還能說出什么不要臉的話,房門就被一把拉開,右武英一個踉蹌,差點撲到蕭戰秋懷里。 蕭戰秋皺眉看著他:“她們二人怎會來此,是不是拾靜和娉兒又鬧事了?” “啟稟教主,”右武英抱拳低頭,“是不太好的消息。啞香說,少爺和小姐在教主離開第二日便偷溜出了總壇,一路用毒針放倒了十數名守衛弟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據統計:未婚先孕的人中有大多數為女性。 第020章 教主兒子不好拐 “哥哥,爹爹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嗎?” 蕭娉兒坐在牛車的稻草堆上,拉著蕭拾靜的手,仰頭問道。 蕭拾靜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前面趕車的灰衫青年回頭笑了笑,道:“小meimei,你都跟著叔叔走了,還不相信叔叔的話呀?” “也不是不相信。”蕭娉兒環顧了一下四周,“可是爹爹不像是會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而且這里的味道聞起來怪怪的。” 味道不對就對了,灰衫青年扭過頭,在兩個孩子看不到的角落露出了一個陰郁的笑。 牛車在逐漸往深山老林里駛入。 蕭娉兒終于耗光了耐心,準備從牛車上跳下來自己找路,方一動彈,卻被蕭拾靜按住了手臂,又在脖頸處輕輕一點,頓時失去了意識。 蕭拾靜余光掃見灰衫青年轉過頭來,也連忙閉上眼睛,倒在了蕭娉兒的身上。 伴隨著樹葉的沙沙聲,又有兩名青年從樹冠上一躍而下,分別落在了灰衫青年左右。 “貨到了?”青年甲問道。 “你不都看見了么,”灰衫青年道,“我這次尋來的可都是極品,門主看了一定會大為滿意的。” 青年乙道:“門主滿不滿意不是你說了算,清風呢,怎么沒同你一起回來?” 灰衫青年聳了聳肩,道:“不知,說是進城了,大概又是盯上那些不入流的窮苦小孩了吧。” 青年甲面露嫌棄:“真不想承認他是我們師兄,品味太低俗了。” 青年乙道:“但你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門中功夫僅次于門主的,你敢和他叫板試試?” 青年甲聞言,不甘不愿地噤聲。 “好了,有空在這里說清風壞話,還不如幫我一起把孩子抱進去。”灰衫青年跳下牛車,朝蕭娉兒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說時遲那時快。 灰衫青年只來得及看到原本應該昏迷的蕭拾靜朝自己睜開了眼,下一秒,便失去意識仰面倒下。 “清云?”青年甲乙面面相覷。 被叫做清云的男子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青年甲乙只看了一眼就嚇得后退兩步,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還以為有什么絕世高手潛藏在暗處朝他們發射暗器,其中一人甚至產生叫囂:“什么人!有種就出來啊!” 蕭拾靜悄悄翻了個鄙夷的白眼,又是兩根銀針射出。 又裝睡了一會兒,確定周圍不會再有人出來后,這才睜開眼睛,將蕭娉兒的睡xue解了開來。蕭娉兒到底年紀小,處事應變能力還不夠強大,蕭拾靜怕她出聲擾亂計劃,才不得已而為。 好在蕭娉兒對這個哥哥還是全心全意順從的。 她只是揉著眼睛坐起來,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抱著蕭拾靜的胳膊問道:“哥哥,怎么了?” 蕭拾靜捏著她的下巴,轉向了倒在地上的三人。 “啊呀,他們死了嗎?”蕭娉兒的語氣中完全是驚訝大過恐懼,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恐懼,“是哥哥做的嗎?” 蕭拾靜做了一個手語:他們還沒死。 蕭娉兒道:“他們好像是壞人,哥哥為什么不殺了他們?” 蕭拾靜繼續手語:這毒沒這么快發揮作用,我們還需要人給我們趕車。 蕭娉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蕭拾靜做完手勢,便扶著牛車跳了下去,找了其中長得最順眼的一個,也就是方才試圖拐帶他們的灰衫青年,先往他鼻子里放了一只米粒大小的蠱蟲進去,才給他喂了解藥。 可能是毒性有點強,清云并沒能立刻醒來。 蕭拾靜等不及,隨手撿了一根和自己胳膊差不多粗細的樹枝,用力抽在了清云的腿上。 清云疼得抽搐兩下,睜開眼睛。 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面孔后,神情頓時變得驚恐無比。 * 身為保姆卻把孩子看丟了,此事非同小可。 邵亭隨蕭戰秋來到前廳的時候,啞香已經跪在那里了。 花長老坐在一側的太師椅上,若無其事地和坐在首位的南宮大錘聊天,仿佛面前跪著的不是一個妹子而是一個大白蘿卜。 啞香一見蕭戰秋,立刻轉了一個跪立的方向,面向蕭教主。 蕭戰秋卻沒多看她,直接對花長老道:“拾靜和娉兒是怎么一回事?” 花長老立馬拋棄南宮大錘,向蕭戰秋稟報了一下大致情況——其實很簡單,就是兄妹兩個受不了整天悶在總壇,想要出去玩,卻每次都遭到拒絕,這回終于翅膀硬了,先是把啞香放倒,隨后又放倒了沿途遇見的弟子,一路溜出了總壇。 具體什么時候離開的,又去了什么地方,還真沒有人知道。 蕭戰秋聞言,面色微微凝重,轉頭俯視啞香:“你當真被拾靜打敗了?” 啞香點了點頭。 雖然是被偷襲的,可她被一個七歲的孩子放倒了也是不爭的事實。 蕭教主原本派啞香照看兩個孩子的最大原因便是因為她是整個魔教中毒術蠱術僅次于蕭教主和花長老的人,乃是花長老的嫡傳大弟子。蕭拾靜從小跟隨蕭教主學習蠱毒,尋常人根本看管不住,只有啞香能抗衡,哪成想這回她也在小少爺的陰溝里翻了船。 邵亭看著蕭戰秋震怒的表情,正猜測他會怎么懲罰甜美的啞香妹子,便見蕭教主抬手一揮,連衣袖都未曾沾到啞香的身體,啞香卻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輕飄飄地就被打飛了出去,落地后又滾了兩圈,張嘴無聲地吐了一大口血。 邵亭:“!!!” 這么兇殘的嗎! 邵亭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和啞香比,他昨晚的懲罰的確不能更輕松了qaq! 花長老的目光敏銳地瞧了過來。 邵亭又是莫名一聳,忍不住朝蕭戰秋身后躲了躲。 但作為被揍的當事人,啞香在用血把南宮府的前院染紅了一片后,就擦著嘴巴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回到蕭戰秋面前跪下,似乎是對這個懲罰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在等待第二掌。 難道蕭戰秋身邊的人都是抖m嗎?!!! 邵亭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念在你是初犯,此次便從輕發落。”蕭戰秋冷聲道,“當務之急是要將少爺和小姐找回來,現在就去!” 你好歹讓啞香修養兩天啊,人家都被你打吐血了。 邵亭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