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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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余下兩天的英語早讀都是時櫻帶的,英語課上她也輔助了老吳的教學。班上同學意外她口語能力這么好,更沒想到平常不多言語的女孩上臺之后完全不見怯場,聲線一點兒沒抖,穩得很呢。 就有人想起兩個月前的元旦晚會,說時櫻還上臺去跳了開場舞。 她當時就是臺上那些人里面跳得最好的一個,面對幾千人表演都不怯場,上個講臺還能嚇到她? 因為感冒,老吳實實在在萎靡了幾天,好轉過來他就四處跟人吹噓,說實驗班很多同學的確優秀,不僅學習能力強,方方面面都出色。祁遇就不說了,比如這學期剛分進一班的時櫻,不僅多才多藝膽子也大,平常看著文文靜靜的,讓她做個什么事都能頂得住,絲毫沒有懼怕,這些同學啊,未來可期。 老吳挨過去了,他舒坦了,后面這周時櫻的狀態卻下來一截,這也正常,她生理期到了。 時櫻在臺歷本上標注了大致的日期,這個月該在二十四五號,正好在開學第三周。她倒也不是那種會疼得死去活來的類型,多數時候隱隱有些痛,更多是墜脹,疲憊,每到這幾天消耗就特別大,肚子也容易餓。 提前一天時櫻就感覺身體不是很舒服,當晚沒看多會兒書人就困了,她看日期將近,貼上護墊才睡的,清早起來果然見了紅。 這天早上她特地多吃了顆白煮蛋,出門之前還給時媽說了聲,讓晚上煲個湯,想喝一口。 時媽記住了,找了個杯子給她兌了杯姜糖水讓捧在手上再出門。 近來椿城還冷,這樣拿著手暖,感覺不舒服了隨時喝兩口也能好一些。 這么一耽擱,時櫻到校比平常晚,她進班的時候幾乎全班同學都到了,時櫻到位置上坐好,順手將擰緊的杯子放在右上角,祁遇本就奇怪她怎么這個點才來,看到那杯水,又稍微算了一下,就猜到是怎么回事。 “小肚子不舒服?” “嗯。” “暖貼用了嗎?” 時櫻點點頭,小聲說用了。 老師已經到教室了,祁遇沒再說什么,等下了早讀才偷偷拿手機給時洋發消息去。問他中午是跟時櫻一起吃?別去食堂,去校門口找個飯館,點個熱湯。 跟時洋說好之后,他又看了時櫻一眼,看她臉色不是很好,平常還白里透紅,今天都不見血色。心里著急吧,又還抓瞎,只能問她想吃什么?還是往杯子里加點燙開水? 第63章 起初那兩天難受多些,到第三天就好很多, 下滑的狀態曲線也慢慢在回升。時櫻rou眼可見的恢復了正常, 祁遇懸著的心終于能落地了。 以前感覺不明顯,因為時櫻跟他不一個班, 他不一定每天都能見到人,而在qq上時櫻很少顯露出疲憊那一面, 絕大多數時候她都是積極樂觀的, 跟她聊天總是很愉悅,也就很難想到屏幕那邊她可能正在難受。 認識有半年, 祁遇也發現了,時櫻不經常強調自己的存在感,她在班里總很安靜, 話不多, 常以柔軟的一面示人, 但其實時櫻主意不小,她心里知道自己要什么,大事鮮少妥協,又是那種堅強獨立不太會主動麻煩別人的女孩兒, 就像這幾天她不太舒服, 都只有總看著她的祁遇知道, 前后左右的同學絲毫不知情。 她生理期第一天, 第一節 課后祁遇問她還行嗎?要不課間cao請假別去。 時櫻不肯, 說沒誰為這個逃課間cao, 那強度沒關系。 后來第三天正好有節體育課, 祁遇又說幫她請假,時櫻在課桌底下拽住他手腕,說還是先去上課,到時候安排跑圈或者其他劇烈運動再告訴老師一聲站旁邊看著就行。 看她前面兩天精神都一般,才好一些,又犟著不肯請假,祁遇差點跟她生悶氣。 時櫻看出他不高興,拿指腹在他手心里撓了撓。 小聲說:“不能有一點點不舒服就直接請假呀,總這樣等哪天真難受老師興許就不信了。” 讓她這么討好,祁遇那點悶氣消去一半,捏捏她細膩柔軟的指腹,問這還不算難受? “當然不算了。” 時櫻見過反應比她大很多的,有些月月都像死過一回,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女孩們根本不會開口請假,很多生理期四百八百也照樣跑。為這個課上請假不參加劇烈運動沒關系,直接留在教室不去上課不太好。時櫻沒說這么細,她偷偷撓祁遇手心,撓得祁遇投了降。 以前在家里,他經常看老媽無理取鬧,老爸總無奈妥協。 當時覺得媽不講道理。 現在想想,她是可以在自己老公面前不講道理,老媽愛作也是他爸慣出來的,說白了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往常體會不到那是怎么一種感覺,如今他領悟到一些。 …… 好不容易磨人的生理期過去,日子一晃到了二月底,感覺開學還是昨天,算算卻上了二十天課了。忙碌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普通班是什么氛圍時櫻不清楚,她只知道一班已經在迎接本學期第一月考,哪怕老班明說考試安排在三月十二和十三兩天,算起來還有將近兩個周,緊張感卻已經提前到來。 要說班里還有誰不感覺緊張,也就祁遇。 他也看書,也做題,給人的感覺就像隨便看看,不像前后排經常啃著筆帽抓耳撓腮。 臨近考試這兩周,實驗班同學都在拼命擠時間,能多做一題就算一題,多做一點考起來把握總能大些。他們連吃飯睡覺上廁所的時間都能壓縮,這么拼就是因為心里沒底,縱使感覺學得不錯也不能保證一定進步,在這種班里學得不錯的人實在太多了。 你認真的時候別人可能比你還要多一倍的認真,你在心里對自己感到滿意,排名出來沒準不進反退。 考試之前都不敢說自己能考成什么樣,唯一能做的只有多努力些。 時櫻也是這么想的,上個學期她只感覺祁遇班里課容量大,講得深,真正進了這個班就發現,老師授課的習慣差異很大,班里同學也完全不同。 他們積極性高、自律性強、思維先進、方法優秀……本地最好的學生匯聚在一個班,互相影響,他們越來越出色,和別人的差距也在逐漸拉大。在這個背景之下普通班的同學要追趕上來,很難的。 就像上個學期,只要是年級上統一安排的考試都會按照名次排考場,那時候時櫻在二百多名的區間,她在考場里面沒幾個熟人,反而實驗班的同學抬眼一看都是熟人,他們等時間的時候還能湊一起聊個天。 上個學期,時櫻每周都要聽兩方授課。 先聽自己班老師講,周末還要聽祁遇補講。 坐進一班教室以后周末的“補課”省掉了,時櫻課堂效率不錯的,就遇上難題會趴過來問祁遇,要是自習課,祁遇會拿一頁草稿紙一步步寫給她看,方便說話的時候就掰碎了講給她聽。考前那晚,祁遇盤腿坐床上和時櫻聊天,讓她到這時候就別刷題了,早點睡。 時櫻抱著月初換上的薄被,說已經在床上了。 二月下旬還在降溫,三月初連續的大晴天就讓這座城市直接脫掉厚重冬衣,鮮艷亮麗的春裝一批批換到櫥窗里假人模特的身上,仿佛一周前還穿著保暖的棉服,一周后就換成了連帽衛衣牛仔外套,不知不覺,春天已經來了。 時櫻怕冷,她喜歡春天,她抱著淺綠色的薄被問祁遇準備睡了嗎? 那邊說沒有。 “還不困嗎?” “想睡了?” “因為祁遇你都不怎么帶書回家去看,晚上應該睡得很早吧?” “不看書可以看電視,有時候也玩玩電腦。” “哎我考前為什么要自虐和你講電話?上學期我第一次進前三百名,當時心里可驕傲了,覺得自己達成了了不起的成就,我就上qq想聽你夸我來著,你記得你說了什么?” 祁遇像是在思考,想了會兒說:“……時櫻你真棒?繼續努力?” 時櫻伸手就在淺綠色的被子上揪了一把:“你說你還是第一,可把我氣壞了。” “我有這么說過?沒有吧,我怎么記得我每次都用心鼓勵你了?” “祁遇你的回憶是不是自帶濾鏡的?在你心里你自己那么甜嗎?” 時櫻小聲吐槽了兩句,問:“明天的考試感覺怎么樣?把握大嗎?我們談戀愛別把你排名談掉了,你都沒用多少時間學習保不住第一怎么辦?” 祁遇想說他現在學習態度比以前好多了,感覺說完時櫻下一句就是晚安,他稍微斟酌了一下,講:“你后面兩天好好考試,別擔心我。” 時櫻換了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點,說:“我這次排名應該要掉一些。” “比上學期末?” “是啊,上次考試因為你的關系超常發揮,超了很多的感覺,仔細想想上上回還在二百多名呢。” 時櫻倒沒有很低落,從她年前拿到年級九十二這個排名,就預感到第二學期的目標應該是在回落之后再想辦法重進前百。這次考試時櫻在心里給自己立的目標是年級排名一百五之內,這不會很容易,但時櫻覺得自己這一個月并不是碌碌無為,她感覺不錯,認為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祁遇也在說讓她別把自己逼得太緊,“高中有三年,不用著急想一下沖到很前面,走穩一點,慢慢來。其實我覺得有競爭對手和上升空間沒什么不好,一直領跑也是很無聊的。” 時櫻:…… 前半句很好,后半句噎死人了。 本來不錯的氣氛讓祁遇碎了個干凈,時櫻哦了一聲,說:“我要睡了,晚安。” 祁遇:…… 好吧。 “櫻櫻晚安。” 包括親戚朋友很多人都管時櫻叫櫻櫻,她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這稱呼從祁遇口中出來,聽著就是怪怪的。時櫻躺下還跟煎蛋餅一樣左右翻了兩圈,沒忍住上qq嘟噥了一句。 [時櫻]:你那么叫我好奇怪。 [祁遇]:叫時櫻更奇怪吧? [時櫻]:可能是不太習慣。 [祁遇]:那我改口叫老婆你會不會比較習慣? [時櫻]:當我沒說=_= [祁遇]:你說了。 [時櫻]:…… [祁遇]:/害羞 /害羞 /害羞 [祁遇]:老婆 [時櫻]:睡覺! 兩天的考試讓年級上呈現出兩種風貌,感覺不錯的都盼著卷子早點批出來,而那些連猜帶蒙才勉強答完的,恨不得這周末過慢一點,成績出來要是太砸,跟著至少要面對一兩周的高壓。 這次考完之后時櫻不像上學期末那么興奮,但也還行。 砸還不至于,她猜測排名多少會掉一些,大概率回落到一百多這區間,是她能接受的成績。 高一下學期的第一次月考結束在周五的下午,跟著學校放月假,當天下午五點多放的,通知周日晚上返校。這周足足休息兩天,時櫻在周五下午去了趟超市,回來的路上順便進了附近的精品小店,買了個圓圓的小鐵盒。 這周六是白色情人節,以前聽人說,二月十四號收到男生送的巧克力,也愿意接受的話,三月十四就是回禮的日子。時櫻用手機搜索了一下應該回什么,都說最好是手工曲奇。 手工曲奇她沒做過,時櫻比較少做甜品,她做飯的次數多。 不過沒關系,網上有很多帖子把步奏分解得明明白白,她準備明天一早就拿上小圓盒和準備好的材料到店里去。時媽的自助火鍋店里設備齊全,因為點心和水果也在日常供應的范圍,店里有西點師傅,每天都在做小蛋糕。 周五晚上時櫻跟時媽打了招呼,說明天想去店里烤一爐餅干。 時媽不懂白色情人節這個說法,她以前談戀愛時情人節都不流行。雖然不懂,也猜到女兒說要烤餅干大概率是想送給祁遇那孩子。反正緊張的第一月考結束了,這兩天正該輕松,約個會沒什么不好。 “mama讓店里做蛋糕的師傅明天早點來?教教你?” 時櫻擺手說不用了:“我看網上說做餅干不難,我先自己試試,實在做不好再請人家教教我。” “做點心用的材料店里都有,怎么還去買了?” “我買的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