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惹事,只是剛才實在有些委屈。”唐朵朵低頭小聲嘀咕道。 本來今天是韓笑的生日,她并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那女的太過咄咄逼人,她總不能一直被她欺負不吱聲吧,這太不唐朵朵了。 “傻女人,惹事怎么了?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么,都有我給你撐著。”歐爵的手滑落到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 “那你說你生氣?”某女有些意外。 “我生氣,是因為我的女人居然不會保護自己,你為什么讓她潑酒,難道不是在她動手之前,先把酒瓶子摔她腦袋?”歐爵挑眉說道,臉上露出好看的幅度。 她肯和他解釋,算不算是一個美好的開端? “噗,歐爵,你要不要這么霸道,要是打錯人怎么辦?”唐朵朵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們歐家,不差錢?!睔W爵說完這話,從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盒子。 唐朵朵好奇打開一看,居然是條鉆石手鏈,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耀眼。 “不用給我買首飾,我很多的?!碧贫涠淠樢患t,有些害羞。 “今天不是韓笑生日,你這當姐妹的,怎么能沒有禮物?” 某女一聽,臉就紅了,原來,他居然心思這么細,知道她最近窮,連禮物都給選好了。 剛才歐爵是因為死老鼠的事情,才會和她一起,下班就直接從公司來這里,所以這禮物,是他事先就準備好的么? 唐朵朵看了看手鏈,又看了看面前如畫的男人,一把接在了手里。 他說得對,好姐妹的生日,怎么能沒有禮物呢,何況以歐爵的性子,斷然不會拿去退貨的。 “那我不客氣了,等我有錢,就還給你。” 本來心情大好的某男,聽到這話,臉色立馬就黑了。 這女人,到了現(xiàn)在,還和他客氣,居然還說要還錢給她,難道在她心里,他們之間,真的就是一場交易而已么。 整個晚上,歐爵的臉都冷若冰霜。 第二天一大早,黃子軒的報告,便呈了過來。 原本一臉淡然的歐爵,眉毛,就越來越皺。 “需要報警么?爵少,我們這里的證據(jù),其實也掌握了不少,而且花店老板,也可以作證?!秉S子軒低聲說道,查出來是她,他也很是驚訝。 “不用,馬上把那兩人叫上來?!北涞穆曇簦屌赃叺奶贫涠洌既滩蛔〈蛄艘粋€寒顫。 黃子軒不敢耽誤,轉(zhuǎn)身就出了辦公室。 “到底是誰啊,怎么緊張?公司的人么?”唐朵朵不以為然的說道,因為突然嫁給了歐爵,自己的名聲在h市傳的很壞,有人做個惡作劇也很正常,畢竟昨晚不是也出了一個圣母瑪利亞,某女倒是很想的開。 歐爵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某女表示很無辜,本來收死老鼠的是她,干嘛這男人一大早就甩臉給自己看? 不到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滾進來?!表懥撕靡魂嚕瑲W爵這才冷冰冰的開了口。 門開了,進來幾個個身影,是歐景城和陳小安,以及黃子軒。 唐朵朵微微皺眉,難道死老鼠是他們兩個送的?歐景城雖然劈腿了,可是也不至于那么仇視她吧,他應該知道她是不怕老鼠的。 “小叔,您一大早找我們來,有什么事情嗎?”歐景城笑嘻嘻的看著歐爵說道。 “這里是公司,注意你的言辭?!睔W爵面無表情說道。 歐景城不自然的笑了笑,看了眼旁邊的唐朵朵,眼里閃過一絲厭惡。 尼瑪,這鍋她不背啊,難道他以為是自己在他小叔面前挑撥離間么? “那不知道歐總找我們來,是有什么指示嗎?”一旁的陳小安,乖巧的開口問道。 她穿了白色襯衣加黑色包裙,一頭黑長發(fā)披肩,看上去格外清純。 “員工手冊沒看過?以為自己披著頭發(fā)很好看?” 陳小安臉一白,委屈的抿了抿嘴,也把目光落在了唐朵朵身上。 好吧,今天早上起得匆忙,她也忘記扎頭發(fā)了。 某女心虛的把頭埋了下去,都怪那該死的歐爵,都說了自己可以回隔壁工作,卻偏偏不讓。 “歐總,那唐助理,也沒有扎頭發(fā),是不是也違反了員工手冊?!睔W景城見陳小安受委屈,自然是不樂意了。 “那又怎樣,她不一樣。別人不可以,她可以。”歐爵冷笑起來。 “歐總,您這樣,是不是偏心的有點明顯了?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可是我一直以為歐氏集團這樣的大公司,一定會給我一個公平的工作環(huán)境?!标愋“惨贿呎f,一邊晶瑩的淚珠,就掛在了她的臉上。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別把別人對你的同情,變成你利用的工具?!?/br> “小叔!你這么說太過分了!”歐景城生氣的朝歐爵吼了起來。 歐爵什么也沒有多說,直接把筆記本電腦一轉(zhuǎn),屏幕就對準了他們。 里面,是黃子軒給他的監(jiān)控內(nèi)容,大概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口罩,去了花店。 “朵朵小姐昨天受到了一束花,以及一只死老鼠的盒子。”一直沒有說話的黃子軒,當起了解說員,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那說明她平時得罪的人太多了,小叔您是不知道,唐朵朵在我們學校,可是風云人物,最愛路見不平,之前我為這事兒,不知道和她吵過多少次了?!睔W景城說著,眼神復雜的看了眼旁邊的某女。 他對她,當初也是喜歡,可是唐朵朵太強勢,和她在一起,完全被壓制。而小安就不一樣了,溫柔可愛,在她身邊,就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所以在一次喝醉酒以后,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唐朵朵撇了撇嘴,這話,她沒法接。 自己在學校,還因為學妹被欺負和男生干過架,她不淑女,她是知道的,只是屏幕里三十多歲的大哥,她沒有得罪過吧。 “陳小安,你怎么看?”歐爵那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此刻還在嚶嚶哭泣的女人身上,深不見底的寒冷。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歐總,實在是太可怕了,在我們公司居然有人想要害朵朵,雖然是惡作劇,可是也實在太可惡了?!标愋“舶櫭颊f道,露出害怕的表情。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很遺憾的通知你,你被解雇了,以后,不準踏進歐氏集團一步?!?/br> “為什么啊,歐總,就算朵朵被人惡作劇,也不能把帳算在我頭上啊,您這是看我不順眼嗎,太欺負人了。”陳小安說著,就大哭起來,把頭埋在了歐景城的肩膀上。 “對了,以后,也不準靠近景城半步。”這話一落,門口忽然進來兩個保安,把陳小安從歐景城的身上給帶走了。 “小叔,您這是干嘛啊,我知道因為朵朵的事情,您看小安不順眼,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是有人給您枕頭風,就算在我頭上,難為女人算什么男人?”歐景城激動的對著歐爵吼了起來。 “你也知道,難為女人的男人,不算男人么?那你當初,是怎么難為唐朵朵的?你想過,退婚對她名聲來說,是多大打擊么?你想過你的沉默,讓她現(xiàn)在還背負著勾引小叔的名聲么?”歐爵扯著歐景城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說道。 第33章 這男人毒舌起來,就沒有女人什么事情了,唐朵朵從來沒有想過,歐爵會為了他,和歐景城翻臉。 畢竟算起來,她才是外人。 她一直以為,歐爵和她結(jié)婚,無非也是為了兩家的利益著想。 歐景城的臉一陣發(fā)紅,低頭不敢看歐爵的眼神。 雖然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小叔,可是他那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場,讓他從小就不敢接近這個比自己大不到幾歲的小叔。 “小叔,我和景城是真心相愛的,雖然我知道對不起朵朵,可是她也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不是扯平了么?”陳小安挽住歐景城的胳膊,大大的眼睛,全是淚花。 “孩子?”歐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勾魂的鳳眸,看了眼旁邊的黃子軒。 “這份,是陳小姐所謂的流產(chǎn)報告,我們已經(jīng)請人去市醫(yī)院鑒定過了,這根本就是偽造的,給你看病的劉醫(yī)生,也親口承認了收了你紅包的事情。還有視頻里的那個男人,叫陳達康,是你的表哥吧,陳小姐。”黃子軒摸著自己的眼鏡,看著陳小安,一字一句說道。 歐景城聽了這話,臉色一白,激動的上前一把搶過黃子軒手里的資料。 再抬眼,看向陳小安的眼里,已經(jīng)帶著三分陌生。 “景城,你不要相信他們的話,肯定是因為我們的事情,唐朵朵對我懷恨在心,所以串通你小叔污蔑我的?!标愋“仓闭f道,朝歐景城走了過去。 “你別過來,我自己冷靜冷靜?!睔W景城下意識的往后退,避開了陳小安的手。 “唐朵朵,都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為什么就是抓著我不放,你害死我的孩子,現(xiàn)在還想逼死我嗎?”陳小安回頭看向唐朵朵,眼神已經(jīng)變得毒辣起來。 “陳小安,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癥嗎?收起你的表演,我不是歐景城,不吃你這套。本來你們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屑管,可是你送你好端端的,干嘛讓人給我送死老鼠,同寢室三年,你不知道我不怕老鼠的么?”唐朵朵冷笑起來。 一開始,收到老鼠她就懷疑過陳小安和歐景城,可是他們兩個應該是知道自己不怕這些小東西的,所以很快就把他們兩個從懷疑名單上排除了。 陳小安沒有說話,只是忽然大笑起來,然后,她就朝唐朵朵撲了過去。 某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覺得面前多了一個黑影,竟然是歐爵。 他擋在她的面前,而陳小安,正咬住了他的手腕。 這女人,是瘋了么?狗急跳墻,還帶咬人的。 很快保安就把陳小安給帶了出去,她大哭大鬧著,哪里還有半分仙氣,就像個瘋婆子。 后來唐朵朵才知道,其實問題,是出在陳小安表哥身上。 陳小安讓他放的,可是毒蛇。 只是他表哥自己怕蛇,所以就自作主張換了一條死老鼠,想嚇唬嚇唬唐朵朵。 “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可惜陳小安步步為營了?!碧贫涠淦沧煺f道。 陳小安被保安帶離了歐氏,成了個笑話,算不算報應? “為什么不報警?”歐爵躺在床上,看著女人纖細的背影,眼神迷離。 “報警干嘛,我又沒有什么事情,這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她現(xiàn)在這樣,估計歐景城也不會要他了,景城的性子我很了解,沖動,熱情,就是缺心眼,一旦認定什么事情,就傻干,這次知道了陳小安的真面目,兩個人的事情,大概也沒什么戲了。”唐朵朵感嘆道。 三年的感情,抵不過rou體的歡愉。 只是單純靠rou體的牽引,真的能長久么?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大概感情就是最脆弱的東西吧。 陳小安當初想仗著懷孕進歐家,后來發(fā)現(xiàn)歐mama根本不吃這一套,又轉(zhuǎn)移了視線,去她家上演一場流產(chǎn)戲碼,讓唐朵朵徹底退出,然后,繼續(xù)博取歐景城的同情,讓她進入了歐氏集團。 可惜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也進了集團,還比他們兩個的職位,高了很多,這心里不平衡,又出來搞事情,偏偏遇上歐爵。 他是那種可以允許有人在他控制范圍內(nèi)挑事的人么?這陳小安還真以為每個男人都是歐景城那么好騙? “你很關(guān)心他?”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某女一臉黑線的回頭,便看見歐爵正冷若冰霜的看著自己。 這男人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此刻又冷著一張臉給誰看。 “只是隨便感慨一下,我關(guān)心個鬼啊,我現(xiàn)在唯一關(guān)心的,就是,什么時候發(fā)工資呢?歐總。”唐朵朵眨巴著自己的桃花眸,乖巧的看著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