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不是!” *** 回程的路上,陸先琴給李書棋發(fā)短信,找他分析情況。 李:小琴姐,我這別說結(jié)婚,連戀愛都沒談過,你找我分析有什么用啊? 陸: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聽過沒? 李: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聽過沒? 陸:舉刀.jpg 李:你說。 聊了十幾分鐘以后,李書棋總算是理清楚了所有的情況。 李:姐夫是gay????? 陸:猜測猜測,而且是曾經(jīng)是。 李:你能不能別亂猜啊?姐夫不跟你說他初戀的事,說不定是因為曾經(jīng)傷的很深呢?你這樣揭他的傷疤真的好嗎? 陸:他那樣的人,只可能是他甩別人啊,他怎么可能會受傷? 李:...對牛彈琴,總之你別問了,不是誰都能風輕云淡的說出自己初戀的故事的。 陸:哦,那你初戀什么時候? 李:心情復(fù)雜.jpg 陸:你有喜歡的人了?誰啊? 李:小琴姐你好煩啊,你要是覺得心里頭別扭,你就把姐夫的初戀當成是你自己不就好了? 陸:...他在市區(qū)長大,我在農(nóng)村長大,十八歲才考來的,他那時候研究生都畢業(yè)了。 李:我記得你剛要上高中的時候來過一次市區(qū)。 陸:就住了兩天賓館, 李:好吧,反正姐夫初戀不管是誰,總之肯定不是男人就對了。 陸先琴想不出頭緒干脆就不想了,閉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下,徐坤廷正在專心開車,神色也有些疲倦了。 陸先琴忽然就感嘆了一句:“這一趟旅程,除了遇見你那位高中同學有了點波瀾,根本就一點戲劇化也沒有。” 徐坤廷語氣無奈:“你還想要什么戲劇化?” “比如說在這一望無垠的高速公路上,你的車突然出故障了。” 徐坤廷笑了:“怎么可能...” 此時車子突然一陣抖動,陸先琴尖叫了一聲,徐坤廷眼神一緊,迅速開啟轉(zhuǎn)向燈打轉(zhuǎn)方向盤將車開到右側(cè)路停下,打開了危險報警閃關(guān)燈。 “......” 兩個人都不太相信現(xiàn)在的狀況。 “陸先琴,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種超能力?” *** 車子還能勉強開,徐坤廷下了高速隨便找了個修車的地方,他和陸先琴一人拿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這陌生的城市,不知所措。 “這么貴的車子,也會拋錨啊,而且修車費還這么貴。”陸先琴感慨道。 “貴的車子連拋錨的資格都沒有了?” 陸先琴知道是自己這張烏鴉嘴惹的禍,連忙低聲下氣跟徐坤廷求饒:“徐先生,徐老師,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我保證,我絕對不亂講話了。” 后來修車師傅說這車一時半會暫時修不好,讓拖車公司直接送到4s店去修,夫妻倆茫然的站在路邊,看著路邊的風景發(fā)呆。 “如果這時候,有一輛去清河市的客車就好了。”陸先琴喃喃自語。 滿是坑坑洼洼的路上,正行駛著一輛左搖右擺破破爛爛的客車,客車的車窗上貼著一張硬紙板,上頭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座城市到清河幾個大字。 “......” 陸先琴趕忙招手,生怕司機看不到他們倆。 客車停了下來,司機打開窗戶,一口純正方言脫口而出:“么子事?” 陸先琴用普通話跟他交流,詳細的向司機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司機叼著煙哦了一聲,方言變成了一口純正塑料普通話:“你們兩國這運氣也太唆了(你們兩個這運氣也太差了)。” “是啊是啊,你看我們夫妻倆,都是外地來的,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被人打劫了,可怎么辦啊?”陸先琴擦了擦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司機為之動容:“妹子,上車!” 徐坤廷心中堅定不移信奉了幾十年的科學價值觀思想正在崩塌。 司機見他一直不上來,催促道:“帥鍋!快上車!我保證把李們安全送肥家。” 陸先琴沖他招手:“徐先生上車啊,這時候就別在意面子,回家要緊啊!” “陸先琴,你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妖精嗎?” 作者有話要說: 徐先生:誰說我涼涼的?誰說我要跪搓衣板的?誰罵我是大豬蹄子的?都站出來! *** 有獎競猜: 徐老師的初戀到底是誰?猜中有獎。 提示:我說了這是甜文:) 第26章 人在囧途(2) 客車上突然上來了兩個衣著光鮮的男女。 男人高大挺拔, 戴著眼鏡斯文俊秀,女人嬌小可人, 穿著雪紡裙,臉蛋紅撲撲的。 客車上大多都是趕路的民工, 有的是三四十歲的父母帶著幾歲的孩子,大包小包的背著,讓本來空間就不大的客車更加的狹小擁擠, 他們衣著大多樸素簡單, 有些衣服洗褪了色,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著色。 不像現(xiàn)在市區(qū)里已經(jīng)普遍推行的公車,有空調(diào)有窗簾還有特殊座位,這輛客車看著就歷史悠久, 連門都是最原始的拉鎖門, 因而車費便宜,很適合工資不高的工人們趕長途車。 徐坤廷掏出錢包,問司機:“車票多少錢?” “哎, 要什么車票咯,就是順道幫個忙, 不要錢嘞。”司機大方的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拿錢出來了。 他的錢包里都是一百的整鈔票,現(xiàn)在是電子時代,一個二維碼就能搞定所有的買賣,徐坤廷取了這些錢出來也是備不時之需,他沒有零錢, 就干脆抽了兩張一百的鈔票出來要遞給司機,司機推脫著不肯收下,陸先琴從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了幾十塊的零錢,將徐坤廷的鈔票搶了過來:“我有零錢我有零錢。” 司機收下了陸先琴的錢,還給她找了零,陸先琴收起皺巴巴的鈔票就尋思著找個座位坐下,卻發(fā)現(xiàn)客車上已經(jīng)坐滿了。 徐坤廷個子高站在客車里頭有些勉強,這時司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小板凳,放在他們腳邊:“你們坐這里吧。” 陸先琴看著那個小板凳,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眼連直起腰板都困難的徐坤廷,無私的把座位讓了出來:“徐先生,你坐吧。” “你坐吧。” “不不不,你坐吧。” 司機看不過去了:“哎喲你們兩口子磨嘰么子咯,這位帥鍋坐上去,你坐他身上不就行了嗎?快點快點,我要開車噠。” 那小板凳還沒有徐坤廷半個屁股大,他坐下去的時候比站著還吃力,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抬起腳的時候就更成年人上幼兒園似的,怎么看怎么搞笑,偏偏他還一副淡定的樣子,好像這時候坐的是老板椅。 陸先琴噗嗤一笑,后退了兩步:“哈哈哈,徐先生你坐吧,我不坐了。” 徐坤廷臉臭臭的:“快坐。” 陸先琴讀著嘴坐在了徐坤廷的膝蓋上,此時后排坐座位的乘客們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本小板凳就小,徐坤廷一屁股坐上去就滑稽的不行,現(xiàn)在又疊羅漢的多了個成年人,乘客們怕那小板凳下一秒就會散架。 司機一個油門猛踩,所有人慣性的向前一傾,徐坤廷是面對著乘客的,他往后一倒,下意識的護住了陸先琴,然后小板凳一歪,徐坤廷砰地一聲屁股著地。 “......” 陸先琴還坐在徐坤廷的身上,不敢回頭看他,她很想看徐先生現(xiàn)在丟臉的樣子,但是她有賊心沒賊膽。 乘客們有的臉都憋紅了。 司機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踩得猛了點。” 不知道是哪個小孩先笑了起來,瞬間整個車廂里都是笑聲。 陸先琴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趕緊從徐坤廷身上起來轉(zhuǎn)身打算扶他起來,卻發(fā)現(xiàn)徐坤廷一臉痛苦的坐在地上,耳朵和脖子全都紅了。 “怎么了?” 徐坤廷抿唇,手扶著后腰,兩腿張開著,陸先琴站在他的兩腿間,蹲下身子有些擔心的詢問他。 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尷尬與羞澀,半響后才輕輕吐出了幾個字:“碰著了。” “......” 陸先琴用力捏自己的大腿,內(nèi)心拼了命的告訴自己,不能笑!一定不能笑!要捍衛(wèi)住徐先生高冷的男主形象! “jiejie,你和叔叔坐我們這里吧。” 有個小孩奶里奶氣的走到前面扯了扯陸先琴的衣服,她低頭一看,是個嬌憨可愛的女孩子。 “這,不是占了你們的位置嗎?” “沒事的,我和哥哥還小,我坐哥哥腿上就行了。”小女孩擔憂的看了一眼徐坤廷,“叔叔年紀大了,剛剛肯定摔著了,jiejie你還是趕緊把他扶起來吧。” 徐坤廷此刻面上的表情五顏六色五花八門,就像是萬花筒似的,精彩極了。 陸先琴感覺自己的咬合肌都要罷工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徐坤廷,帶他走到了小女孩原本坐的位置上。 小女孩的哥哥看著也不大,不到十歲的樣子,主動從位置上跳了下來,把位置讓給樂他們兩個倒霉的成年人。 “謝謝你們。”陸先琴將徐坤廷安撫好以后,順手就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盒巧克力遞給他們:“這是謝禮,請收下吧。” 兩個小孩搖著頭拒絕,陸先琴非要塞給他們,最后還是小女孩支持不住,目光看向了旁邊座位上的一個中年婦女,陸先琴猜測那個應(yīng)該就是這兩個孩子的mama,干脆的就將巧克力直接遞給了她。 “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陸先琴笑著說:“jiejie,你是這兩個孩子的mama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