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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記譜背譜又怎么樣? 這種程度磕磕碰碰的彈出? 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果然被放大到整個宴會廳的聽起來并不算好的鋼琴聲,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賓客們不由的皺起眉來,這是誰在瞎胡鬧。 工作人員焦急道:“哎呦喂,是誰給我開了音響。” 他看著蘇澤寧也有些無奈,沒有拿金剛鉆,就不要攬瓷器啊。 現(xiàn)在弄的,唉! 而蘇澤寧卻全然不在意,斂眉認(rèn)真注視著琴鍵的少年眼神認(rèn)真,落落大方,仿佛將一切都置之度外。 工作人員看著聶長陌小聲道:“小少爺,我去把音響給關(guān)了。” 聶長陌看著蘇澤寧認(rèn)真微微頷首的側(cè)臉,陽光從落地窗前照下,恰好落在少年的臉上,少年的皮膚晶瑩剔透,卷翹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挺拔的腰,周身恬靜而美好。 聶長陌心中莫名安心,對少年充滿毫無來由的信心道:“不要。” 工作人員一愣不敢違背聶長陌的命令,只能哭喪著臉看著宴會廳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邊。 方先生的同伴倒是松口氣,拉了拉方先生的衣角,示意方先生去和聶家這邊服個軟。他知道方先生性格向來倨傲,可是聶家畢竟是低頭蛇,能不把關(guān)系弄僵就不要弄僵,更何況現(xiàn)在這個少年明顯彈不出來,他們現(xiàn)在服個軟,再把這件事辦好,聶家應(yīng)該也不會說什么。 方先生明白他的意思,走到聶長陌面前洋洋得意道:“聶公子,專業(yè)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yè)的人來。”他看著那架鋼琴如同看著摯愛的情人,眼中有著狂熱的光:“這架琴在我手上才能發(fā)揮最好的水平,聶公子你也不想讓自己的心血被人糟蹋吧。” 聶長陌冷冷看了眼他。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原本少年生疏的指法就在剛剛的以驚人的速度熟練起來。 坐在鋼琴前的少年終于停下動作。 方先生看過去,忍不住想到,這小子終于不好意思再彈下去了嗎?他若是這小子,早就不好意思彈下去了。 少年動作只是一頓朝聶長陌笑笑道:“我準(zhǔn)備好了。” 然后十指翻飛,一連串通透而有靈性的音符從指間流淌而出音符如同靈動的精靈,在聽者耳邊起舞,所有聽眾不由的眼前一亮。 和剛剛初學(xué)者一般的生疏完全不同。 方先生一聽就愣住了。 怎么會。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少年這一連串音,可不僅僅是好聽而已。 鋼琴畢竟是敲擊樂器,每個音彈奏之后很快就會消失,就如同一粒粒珍珠一般,每個珍珠都很美,可是也僅此而已。而演奏者要通過如鋼琴力道細(xì)微的把握將音符連貫起來,穿成華麗的珍珠項鏈,許多人處理不好會顯得非常呆板,而少年的指間鋼琴的音色卻極其有靈性。 方先生的臉色大變。 他的同伴低頭苦笑道:“這種程度業(yè)內(nèi)怎么會一點名氣都沒有。”哪怕彈奏的只是簡單的流行音樂,但是少年對細(xì)節(jié)的處理和技巧的運(yùn)用就已經(jīng)能夠說明白很多事了,而且少年指間那一串和弦渾如天成,簡直就是身隨心動,這沒有沉浸在樂理當(dāng)中數(shù)十年的造詣和遠(yuǎn)超他人的天賦根本做不到。 真是因為他們懂,所以才更沒有辦法欺騙自己。 剛剛他們是完成了不錯,卻也僅限于完成了。 而少年這一連串音符卻如同夜深人靜時,有人溫柔的在你耳邊輕輕訴說著什么。就連不懂音樂的工作人員也聽出來,少年彈得似乎要比那個什么鬼方先生好很多。 他雖然說不出什么,但是他就覺得那個方先生的僅僅只是好聽而已耳朵聽過了就忘了,而少年的音符卻能夠鉆進(jìn)人的心里,一直在他腦海里徘徊。 朦朧低沉的前奏過后,如同絲綢一般聲音從少年指間流淌而出。一束金色的陽光下,少年微微側(cè)著頭,貓兒般的杏仁眼,略微有些混血的面容讓他看起如同月光下的妖精,由于專注而顯得有些淡漠的眼神,平白給他增添了驚人的魅力,眼神掃過眾人時,那一抹湛藍(lán)讓人心里不由得一悸。 聶長陌也懂音樂,他微微驚訝的看著寧寧。 寧寧原來這么厲害嗎? 然而讓他驚訝的還不止是這個。 下一刻,少年微薄的嘴唇輕輕一動,清亮通透聲音伴隨著靈動的鋼琴聲響起:“我將化作萬千呼嘯的風(fēng),飛過白雪皚皚的諾德森。”(注一) 少年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灑脫與活潑。 沒有任何炫技,就是簡簡單單的唱出,配上簡單的旋律卻莫名的聽得讓人眼前一酸。 聶長陌猛地抬起眼睛,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蘇澤寧。 蘇澤寧他都懂。 他都明白。 “我將化作柔和細(xì)膩的雨,灑在西部荒野的金色稻田。” 少年的婉轉(zhuǎn)聲音如山間潺潺的流水,傳遍整個大廳,宴會廳中不少的人都已經(jīng)放下酒杯,尋找聲音的來源,這聲音并不大,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魔力,靜靜的流淌進(jìn)所有人的心中。 方先生和他的同伴卻明白,與其說少年聲音天生具有感染力,不如說少年天生知道怎么運(yùn)用技法將這些情感表達(dá)出來,他手指流淌的音符也是如此,每一絲轉(zhuǎn)折連續(xù)都恰到好處,似乎少年完全不需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