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我不是擔心這些,我是說,我并不懷疑你的個人品質。”唐清把手里的毛巾捏來捏去,思考著要怎么說會才會既不會讓對方產生什么多余的聯想,又能夠正確表達出她的擔心。 卻不知道她糾結犯愁的樣子落在處在發情期的霍頓眼里,卻變得格外誘人。 長長的黑直發落在格外清秀的臉龐兩側,穿著他的最小號的訓練服也顯得寬松的瘦削身材,雖說個頭不矮,但比起他還是低上小半個頭。說起話來也溫溫和和,笑起來時還會露出臉頰兩側的兩個不明顯的小酒窩。 一幅草系的樣子。 “那是?”霍頓靠在桌邊抱著胳膊看她,臉上露出一絲曖昧的笑意。 “我只是……”唐清咬著下唇,看著地面,“你畢竟是個omega,懷孕和標記的事情,真的不要緊嗎?” 霍頓挑眉:“如果我說要緊,你會負責?” 唐清頭埋得更低了,不說話,一副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的樣子。 霍頓只是逗逗她,見她真的困擾了,便不再戲弄。畢竟對方還是他的機甲檢修師,無論是出于私心還是工作,他們都是要經常見面的。要真弄尷尬了,以后的相處就會很難受。 本就該是單單純純的一段關系,他可不希望弄出什么岔子來。 思及此處,他走上前摟住唐清吻了吻她的側臉,貪婪地吸吮著對方脖頸之中的那股讓人躁動的氣息:“都是說笑的,我不需要你負責。” “上校……” “私底下,我允許你叫我的名字,小中尉。”霍頓摸了摸她的頭發,低頭吻了上去。 唐清是個容易多慮的人,在兩人推推攘攘地到了衣衫不整的時候,她還依舊堅持地問著“真的不要緊嗎”這種話。 又開始發情的omega已經紅了眼,顯然沒什么耐心了。 “你這頭發真礙事。”他找了根皮筋把對方礙事的頭發扎起來,然后低下頭準備繼續時,唐清忍無可忍地用手抵住了他。 “上校,我們才剛洗過澡!” 霍頓摸了摸唐清發紅的臉頰,笑了:“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怎么樣你心里還沒點數嗎?大白天的,這樣沒有節制真的好嗎? “上校……” “叫我霍頓,寶貝兒。”霍頓的嘴堵在唐清耳邊,低沉磁性還帶著氣音的性.感低喃瞬間就讓唐清這個新手司機失去了方向。 唐清捂臉:“上校,你這個發情期有點厲害。” “omega都這樣,alpha也是,只有你不一樣。”霍頓嫌唐清磨磨唧唧,干脆地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出門上樓梯。 “上校!” “別叫了小中尉,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 唐清被一路抱著上了樓,然后被扔到了硬板床上。看著急切地解著領扣的精壯男人,她咽了口口水,試圖跟紅眼霍頓講道理:“上校,你記得嗎,我們剛洗過澡。” “說了叫我的名字,唐清寶貝兒,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的。”霍頓已經完全進入到非理智階段,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睛有些發紅,看著唐清的樣子像大灰狼看著小白兔。 唐清:“……”同樣都是新手,為什么差距這么大。 “現在該你了。”霍頓走過來。 唐清連忙后縮,伸出手阻止他:“等等,上、霍、霍頓!霍頓你聽我說!” 霍頓上了床,一把將唐清的手捏住按在床頭,瞇了瞇眼睛,狀似理智,“嗯,你說。” “我讓你放開我,你放嗎?” “不放。” “你不放我怎么脫衣服?” “我來。” 唐清深呼吸一口氣,微笑:“別這樣,我們才剛洗過澡,就算要,也不能這么頻繁啊,起碼……起碼等到晚上吧。” 霍頓笑了:“難道生理老師沒有教過你,ao性別發情時,別說時間了,連地點都……”他低下頭在唐清耳邊說了什么。 聽到霍頓說了什么之后,唐清沉默了。 說真的,她真的不是穿到rou.文里來了嗎?怎么新手剛上路給她的就是這種沒有節cao的劇本? 見她不動了,比alpha還alpha 的omega先生霍頓上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便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 就這樣,他們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周。 然后迎來了……上司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都12章了,但是還是想提醒一下,這文是女攻文,女攻壯受 = =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雷到了不管啊。 第13章 感謝照顧 還是那間由冷硬的鋼筋筑成的小屋,還是那張硬板床。明明頭一天唐清才剛剛挨著收拾過,一夜過去又跟龍卷風過境似的,臟亂得沒法兒看了。 鞋襪在地上亂扔著,衣服上衣還搭在床頭,褲子就已經跑到門口去了,鞋也是這兒一只那兒一只,甚至有只襪子還被隨意地丟在桌子上。 簡直不像個軍人的房間。 夏爾老太婆的通訊打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陽光灑了一屋。 由于已經連續放肆了一周,唐清這一覺睡得格外沉,根本沒有聽到光腦響的聲音。霍頓倒是聽到了,但是他被折騰了一周,完全沒了發情期剛開始時的神采奕奕和如狼似虎,蔫得哈欠連天。 本來想裝著沒聽見,但光腦一直響一直響,吵得他沒法睡。他不得不睜開眼,拍了拍枕著他的胳膊、蜷成一團縮在他懷里的唐清。 “中尉,你的光腦響了。”霍頓試圖把胳膊從對方頭低下拉出來,發現胳膊已經被對方枕麻了。 唐清沒醒不說,還直接抱上了他的脖子,腦袋擱在他的下巴底下拱了兩下之后把腿卷在了他的腿上,這下好,直接掛在他身上了。 唐清睡覺就喜歡抱著東西睡,她原本在家的時候就是抱著巨大的玩偶睡覺,后來進了軍校,就是抱著被子睡。寧愿不蓋也要抱著睡。 到了霍頓這里,她也還是一樣,不過變成了抱著霍頓睡。 她挺習慣的,不過霍頓不習慣。霍頓除了在很小的時候跟父母一起睡過之外,從來都是自己睡。后來他的父母在戰爭中死了,他便從一個人睡變成了一個人生活。說實話,他還從來沒跟人這么長時間地待在一個空間下過,更不要說是待在他的家里。 他有些無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醒醒,中尉。” 他喊了好幾聲,唐清都不理他,被叫得煩了甚至把被子一掀蒙住腦袋,往床里面一縮,摟著他的腰繼續睡。 “你的光腦在響,不接嗎?”霍頓本來困著,叫唐清叫了半天把自己給叫清醒了,他打了個哈欠,把自己發麻的胳膊抽出來,再把唐清的手從自己的腰上強硬掰開,然后坐起身來,把床頭柜上的光腦拿了過來。 按了個鍵,一道光射出來,是夏爾老太婆的頭像。 “你給夏爾中將設置的通訊提示音真的太吵了。”霍頓把光腦扔到被子里去,然后下了床穿衣服。 結果一看,衣服被扔得到處都是,完全不像能穿的樣子。他只好去重新拿了一套出來,順便把唐清的衣服也拿了出來,放在床頭。 光腦在被子里大呼小叫地吵吵,唐清自然睡不成了,這幾天累慘了,腎氣不足,床氣自然就有點大。腦子迷迷糊糊的,光顧著瞌睡了,根本沒注意聽是誰的電話。 “誰這么一大早打電話,煩人。”迷迷糊糊嘟噥了幾句睜開眼,拿起來一看是夏爾老太婆的,一下子給嚇精神了,從床上翻坐起來。 “中將的電話,我怎么辦?”上司的電話不敢不接,但是她現在的樣子。 霍頓無所謂地套著褲子:“接啊。” 唐清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了霍頓的一件背心,她扯了扯背心:“我這樣子怎么接?”這時夏爾的通訊也自動被掛斷了,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霍頓褲子穿到一半,抽空抬頭看了她一眼,動作頓了頓:“如果你不想我再發情,就趕快把你的衣服套上,你的衣服我拿出來了,放在床頭。” 聽到又要讓霍頓發情了,唐清立馬就想到這一周以來痛并快樂著的生活,頓時渾身一個冷顫,小腹發涼,連忙應了好幾聲,利索地把衣服穿上了。 她的軍裝是藍白色的,訂做,非常貼身,穿上以后沒有曲線都給繃得有曲線了,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 霍頓的眼神在她身上溜達了好幾圈,看得她頭皮都開始發麻的時候,霍頓笑了一聲:“怕什么,我的發情期已經過了。” “誰、誰怕了。”唐清挺胸。 “哦?”霍頓本來都開始系皮帶了,聽到她這話又作勢要把皮帶解開。 嚇得唐清拿著光腦掉頭就跑。 不是她慫,是這位真的太猛了。剛開始的兩天,兩人還不太熟,都還有點兒矜持,做起來也規規矩矩放不開的,后面幾天熟了,這位上校就開始不要臉也不要皮了,整天跟拎小雞兒似的把她倒騰過來倒騰過去。 知道的知道她是個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那個omega。 出去以后唐清快速地洗漱完,把頭發扎起來收拾得整整齊齊以后才挑了一個干凈的地方給夏爾回通訊。 通訊撥過去以后很快就通了。 “哦呵呵,唐中尉這是才睡醒嗎?”夏爾老太婆正在優哉游哉地喝茶。 唐清行了個軍禮:“是,剛剛沒來得及接,抱歉長官。” 夏爾笑瞇瞇道:“沒事沒事,不用拘禮,我就是隨便翻翻通訊錄,發現了你的賬號,就打過來看看。” 唐清:“……”那你真是挑了個好時候。 夏爾眨了眨眼,呵呵呵地笑了幾聲:“看來我打來的不是時候,我以為你和波爾已經……畢竟已經一周了嘛。” “這種事情就不勞您cao心了,我已經請了一周假,明天就會回到訓練營去。”唐清不太喜歡她八卦這種事情,語氣不怎么好,“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 “有事!有事有事。”夏爾攔住了她,“年輕人不要這么急性子嘛,老太婆的話都還沒說完呢。” 唐清正色道:“您說,不過我不希望您再以八卦地口吻提及我和波爾上校,我們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巧合,或者說是一個陰謀比較合適,那家俱樂部的經理與此事脫不開干系,那天若不是剛好到場的是我,換做任何一名alpha或者omega這件事情恐怕都不會這么輕松地完結,這是您治下的一個嚴重事故案件。” 夏爾收起調笑的神情:“我明白,我為此向你道歉。” “您應該感到抱歉的是波爾上校,作為一名alpha的您應該明白,發情的omega會立馬讓一個正常alpha瘋狂發情,更不要說軍隊中a信息素常常爆表軍人alpha,如果波爾上校不是剛好祛除了腺體,如果那天去的不是我而是波爾上校別的下屬,那您應該明白會引起怎樣的后果。” 軍隊中alpha因為長時間不接觸omega,幾乎都是壓抑了情欲很久的,發情強度自然而然比起一般的alpha要大很多,而這種時候,失去理智的幾率很大,肯定也就沒有什么分寸。 到時候,被承受的那一方不要說下不來床,有沒有命活著都不好說。 所以每年軍隊都會定期給軍人注射一定量的抑制劑和平衡藥物,以保證體內信息素的正常分泌,并且制定了嚴格的規則約束軍人行為。這樣的軍人即便是遇到霍頓這種情況的omega,不得已發生了關系,也不會對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是,這是正常的軍區。 這種情況不適用于h軍區。h軍區的軍規紀律的散亂程度是有目共睹的,沒有哪個軍區像h區一樣,三天兩天還可以放個假,軍官上班還是朝九晚五。 大家有的是機會出去找樂子,因而也就不存在信息素長期壓抑的情況,于是也就沒有人去注射什么信息素穩定藥物。 如果那天去找霍頓的不是唐清,是別人,那現在霍頓可能就已經被毀掉了。 唐清道:“我實在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