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唐清一下子放了心,想著海迪那女alpha雖然嘴賤了點,直alpha癌了點,但好在人還是不壞,下回給她坐點什么吃的帶過去吧。昨天她剛到這兒,上海迪家里住,給她煮了碗面,她就已經痛哭流涕地說自己好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了,也不知道她長這么大都吃的是什么,狗糧么。 “好的,謝謝你,再見121?!?/br> “再見,客人!” 清潔機器人離開后,唐清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刷了一會兒網絡信息,不料剛好看到了beta女歌手伊麗莎白與男友吻別,高調秀恩愛的信息,頓時心情有點低落。 她本想給柏修斯打個電話,告訴他她已經到了h區,一切也都安置妥當了。但看到這信息后,她放下了手機。 海迪說的沒錯,她一個alpha,竟然喜歡上了個alpha,所以……她是同性戀。 女的喜歡上男的,但他們是同性戀。 真是荒謬啊。 唐清忍不住笑了一會兒,心里的惆悵卻越來越濃。她剛想著轉移注意力干點兒什么,手腕的光腦提醒她有他人視頻請求。 她打開看,眼前出現了一個光屏。 “您好。”光屏上一個西裝穿著的男性向她微微點頭致敬。 “您好,請問您是?”她不記得她認識這么號人,且光腦上也并未存有這人的光腦序列號。 “很抱歉打擾您的晚間休息,我是天愉俱樂部的經理,請問您認識霍頓波爾上校嗎?” 霍頓波爾? 波爾上校? 唐清皺了皺眉:“認識,請問有什么事?” 西裝男禮貌的微笑變得親切了許多,道:“那真是太好了,波爾上校在我們俱樂部中共消費了七千八百三十一聯幣,但波爾上校說他沒有帶錢,說讓我們給您打電話,讓您幫忙送去,您看……” “然我送錢?”唐清難以置信地問。 她昨天到h區,到現在為止,她都還沒見過她這個上司,中途找了幾遍都沒找見人,搞得她連報道信息都沒辦法確認,還是海迪幫忙確認了。這會兒好不容易知道他的消息了,怎么還是讓她去送錢的? “是的,您……” 經理還打算說點什么,光屏突然晃了一下,屏幕上的人變成了另一個男人。 一個長著微卷的、半長的墨綠頭發,長相有些野性又有點邪性的男人。他有著一雙冷漠的眼睛,即使蜜色的皮膚因為醉酒泛著微微的紅色,半勾著一邊嘴角,也不能讓他顯得更溫和些,反而多了一絲讓人反感的挑釁意味。 男人伸出根手指頭,對著屏幕懶懶地指了指:“唐清,沒、錯吧?!?/br> “是。” “我是你的上司,我命令、你,現在帶著錢來、來接我?!?/br> 唐清:“……”這個醉鬼就是她以后的直屬上司? “命令!這是、命令!” 唐清:“……哦。” 光屏里的男人聽到她應了,滿意地勾起了另一邊嘴角,靠到沙發角落里,閉上了眼睛,嘴里還念叨著—— “命令……這是……命令……” 見鬼的命令。 第2章 解救上司 本來唐清還想找點什么借口推脫一下,但是在俱樂部經理的懇求下,她還是決定帶著錢去一趟,大不了讓經理幫她開個證明,以防霍頓醒后不認賬。 她揣好自己的星際卡,出門走了半小時才走到公共車站,在站牌下等著懸浮公車。 即便是未來社會,也不是人人都開得起私家懸浮車的。 折騰了半天,大約一小時后,她終于按照對方發來的坐標定位找到了那個天愉俱樂部。 “晚上好女士,現在已經是私人包間時間,請問您有預定的包廂嗎?或者您的朋友……” 門口的服務員正說著,這時大門打開,視頻中的那個斯文的西裝男從里邊兒匆匆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匆忙堆起來的笑容:“唐女士,久等,快請進。” 唐清被熱情地迎接了進去,寒暄了幾句后,那位經理才進入正題:“波爾上校之前在這里一共消費了七千八百一十三聯幣,加上在跟您視頻完后又點的酒水,一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聯幣,因為波爾上校在這里辦了會員卡,所以打完折是九千一百零二聯幣,您看……” 唐清一聽自己又要多掏錢,捏著卡的手緊了緊,不由道:“他怎么又點了,你們不知道攔著點!如果我不來,你們要怎么辦,讓他吃霸王餐嗎?” 經理臉上有點尷尬:“這不是我們不想攔,還不是……”打不過么。 想到霍頓曾經把一個alpha揍進醫院的事兒,唐清沒法責怪眼前這個看起來像個beta的男人,只恨自己攤上這么個上司。 真是有錢,一頓酒喝一萬聯幣,是她整整一個月的工資了! 她說:“我付錢也行,但麻煩您幫我開個證明?!?/br> “證明什么?” 唐清磨磨牙,說:“證明這錢是我幫他付的。” 經理愣了愣,失笑道:“這個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倒是覺得沒必要,波爾上校是我們這里的老顧客了,雖然他每次都消費得不少,但還從來沒有賒過賬或者欠錢不還的行為,我相信他也不會欠您那九千多聯幣的,不過如果您實在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幫您開出證明?!?/br> “開吧,我比較相信我的聯幣。”唐清道。 經理笑著說好,當著唐清的面掃了卡付賬,然后給她開了收據和證明,印上了俱樂部的標志,發到了她的光腦上面。 仔細地讀了一遍說明后,唐清才關掉光腦,心里踏實了一些。 “波爾上校在西邊那棟vip酒樓的包廂里,您隨我來?!苯浝淼?。 “他還是vip用戶嗎?怪不得這么貴?!碧魄暹€是對她付出去的那筆錢念念不忘。 經理笑道:“是的,波爾上校是我們俱樂部的常客,因為他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俱樂部為他提供了較為優待的服務,您知道,不管怎么說,波爾上校是位omega,要是在俱樂部出了什么事兒的話,對于我們來說也是很困擾的事情。” 唐清這才想起來,她的酒鬼上司是個“柔弱”的omega的事情。 “他看起來像是那種放在哪里也不會出事的人?!?/br> “額……是這樣沒錯,但總歸注意一點是沒錯的?!苯浝砝^續往前走,邊走邊客氣地問道:“我無意冒犯,只是之前視頻時聽到,您是波爾上校的下屬是嗎?” 唐清點點頭:“是的?!?/br> “具體是做什么的呢?也是作戰部的駕駛員嗎?” 唐清猶豫了一下,沒有接話。軍部中雖然規定不讓軍人向外透露具體的任務信息和軍營中事,但卻沒有規定說不讓軍人向外透露自己的職位信息。 唐清是可以說,可是她天生比較謹慎,便沒開口。 經理倒是比較通情達理:“不好意思,我只是隨口一問,不方便的話,您大可不必回答。我只是看您年紀不大的樣子,有點好奇,畢竟軍校生畢業一般都二十五六歲左右了,派到地方上來的時候大概也二十七八了,您看起來才二十歲出頭,所以有點驚訝,我家里有人曾經也是軍人,所以這方面了解得比較多。” 他一番話讓唐清放下了一些戒備,畢竟她的年紀,確實放在哪里都是有點顯小,當初在軍校時,因為這個沒少被挑釁,當然最后她還是靠實力博得了周圍人的認可,一度得到了天才alpha的美稱,若不是前段時間那個“同性戀”事件,她恐怕現在都已經被招進聯盟總軍部了。 真是世事難料。 換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受到這樣的打擊,恐怕是很難釋懷,但對于唐清這個上輩子加這輩子活了不少年的人來說,這些事兒也不算個什么事兒。 在這個世界,她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在哪兒不能過一輩子。所以上面把她發配到這個偏僻的區來,她毫無怨恨,頂著一干曾經嫉妒她的人的嘲笑眼光,她淡定地來了。 “也不是不能說,我……是波爾上校的專用檢修師,昨天剛來報道,”唐清說,“其實之前視頻時,是我第一次見到波爾上校,我沒想到現實中見的第一面是在這里?!?/br> “您是檢修師?” “是的?!?/br> 經理頓了頓,說:“您這樣年輕的檢修師,全聯盟也不多見呢,怎么會來到h區。” 唐清笑了笑:“這里也挺好的,事兒不多,清閑?!?/br> 經理沒再說話,將她帶進樓中,很快,便來到了包廂門口。他對唐清說:“波爾上校就在里面,今天是工作日,俱樂部人比較少,這一層就他一個?!?/br> “好的,謝謝。”唐清準備進門,但看到經理還沒走,又問:“您還有什么事兒嗎?” 經理連忙笑道:“沒有了,我只是在想,您年紀只跟我弟弟一般大,如今還在發育階段,酒的話,還是不要喝比較好,或者,少喝?!?/br> 說罷,他微微彎腰行了禮,便離開了。 唐清看著他離開后,有點莫名地摸了摸鼻子,不太懂為什么經理會突然說這話。 不過,她很快就懂了。 點了密碼鎖進門后,她還沒看清門內的情形,就突然被人一把抓了進去,門在背后緩緩關上。 她反應過來,胳膊一反鉗,一腳向后踢去,卻踢了個空,腿被人從后邊拉住,一把將她拎起來掀了個底朝天,她抓住那人腰部的皮帶,另一只腳一用力旋踢那人的頭部,那人沒料到她這一招,要繼續拎著她的腳,就避不及了,于是松了手后退了幾步。 唐清一個空中翻身落在地上,剛抬頭,就見那男人踩著桌子跳到了她身后,趁著她沒反應過來時,將她的兩只手反鉗至背后,用什么玩意兒給綁了起來。然后,她整個人被壓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 唐清怒道:“波爾上校,您這是什么意思!” 身上那個長著一頭海藻似的頭發的男人微微瞇著眼,眼角微紅,嘴角掛著侵略性危險的冷笑,他聲音嘶啞,緩緩道:“你問我什么意思?” “錢已經按您說的給您交了,您可以離開了,不過在這之前您能先放開我嗎?!”唐清掙扎了好幾下,但都沒掙脫。她是軍校生,且是個alpha,力氣本來就不小,卻不想在霍頓的鉗制下,她竟然是一點兒也掙不開。 雙腿被霍頓一條腿死死地壓住,兩人貼得太緊,她一時羞惱至極,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氣,唐清剛剛大喘氣狠狠吸了幾口,此時感覺鼻子里有些刺痛,難受極了:“上校!放開我!” 霍頓捏住她亂擺的腦袋,壓抑著火氣道:“膽子不小,剛來就敢算計我?!?/br> “不懂您在說什么!”她的雙手被綁著壓在后背地下,壓了這么一會兒有些發麻了。 “不懂?”霍頓冷冷地一笑,劇烈地喘著氣,閉著眼讓自己冷靜了幾秒,然后突兀地問:“不是你干的?” 唐清完全聽不懂霍頓在說什么。她這幅身體對酒精格外敏感,別說一杯倒,就是半杯,也夠她暈乎一兩天的,而且酒品不好,喝完要發瘋,所以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不能喝酒。這會兒光是在這屋里吸了些酒氣,她就已經腦子開始發暈了,聽到霍頓的問話,她感到莫名其妙。 “什么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霍頓手上的力氣突然一松,唐清心中一喜,剛要爬起來,卻不料男人又猛地壓了下來,再次鉗制住了她。 “喂!你干什么!”唐清驚恐地看著霍頓。 霍頓拿著杯酒,正往唐清嘴邊送。 “我不會喝酒啊,我不喝酒!上校!唔!” 唐清沒有掙扎過,她還是被強迫著喝了一口,但也就這一口,她立馬感覺渾身發熱,腦子發暈,耳朵發蒙。 眼前的事物像波浪一樣晃來晃去,耳朵里的聲音也漸漸失了真。 最后,她聽到男人像魔鬼一樣的笑聲。 “不會喝酒?那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