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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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墨捏捏她腰道:“你要把身體養(yǎng)好。” 夏楚道:“我身體挺好的。” “這么瘦。”江行墨湊在她耳邊道,“我怎么敢讓你生孩子。” 夏楚鬧了個大紅臉:“誰……誰……” 江行墨笑道:“馬上都是我的新娘了,還不許我當爸爸?” 夏楚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上話。 江行墨掐她臉頰道:“養(yǎng)好身體,給我生個孩子,你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 夏楚埋在他懷里,不肯抬頭。 江行墨以為她是害羞,可其實夏楚是難受,非常難受。 如果江行墨知道了真相,他還會覺得她好嗎? 他會覺得她心機叵測,惡毒至極。 江行墨去了地球的另一邊,夏楚連續(xù)兩天徹夜未眠。 ——睡不著覺,索性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她撐了五天后,徹底被壓垮。 不是被疲倦壓倒,而是被心理上巨大的壓力給折磨到崩潰。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倒下,竟然失去了悄悄到來的她和江行墨的孩子。 夏楚醒來時,看到的是震怒的江景遠。 “是我對不住你。”他這樣對夏楚說。 夏楚一怔,感覺到了身體強烈的不適,尤其是小腹處,她心中一涼,面色蒼白:“我怎么了?” 江景遠緊皺著眉:“不到兩個月,你現(xiàn)在的身體也不適合懷孕。” “我懷孕了?”夏楚睜大眼,她用力捂住自己的小腹,瞳孔猛縮,“他……他……” 江景遠別開眼。 夏楚哪里會不懂,她盯著空洞的天花板,眼中一片灰敗。 江景遠說:“我會安排你離開,如果你想要連線,我可以幫你爭取。” 離開? 夏楚轉(zhuǎn)頭看他:“我可以離開了嗎?” 十年、十年不是還沒到嗎?不是還有兩年嗎? 江景遠沒看她,只是聲音里充斥著悔恨:“是我對不住你。” 他重復(fù)了這句話,可是夏楚聽不懂,她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她的孩子,她還沒感覺到他的存在,他就走了。 她的江行墨,她還沒能成為他的妻子,她就要離開了。 他說她會是天底下最好的母親。 可是她…… 夏楚安靜地睡在冰冷的病房中,整個人仿佛與白色的床鋪融為一體。 結(jié)束了。 一切都結(jié)束了。 房門被用力撞開,滿目焦急的江行墨進來時看到了一個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的人。 江行墨瞇起眼睛:“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江景遠起身,面色陰沉。 江行墨側(cè)過臉,眸中一片冷凝:“你把她怎么了?” “我把她怎么了?”江景遠怒極反笑,“我把她送到你身邊,就是讓你這樣糟踐她的嗎!” 江行墨猛地轉(zhuǎn)頭:“你說什么?” 江景遠深吸口氣:“跟我出來。” 江行墨看向夏楚,他想走過去,但夏楚卻別過了頭,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江行墨愣了愣,一顆心向著萬丈深淵墜去。 江景遠握住江行墨的胳膊,生生把人給拽了出來。 父子倆人許久未見,見面已是劍拔弩張。 江行墨連夜趕回來,本來就憔悴至極,此時更是面色差到了極點。 他嗓音干澀到了極點,但還是問了江景遠:“你把她送到我身邊?” 江景遠道:“你以為呢?不是我安排,你能遇到她?” “安排,”江行墨看著他,“你的安排?” 江景遠道:“你太令我失望了,megan容忍你、縱著你,為你沒日沒夜的工作,把自己熬成了這樣,可你呢,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江行墨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他咬緊牙關(guān),額間有青筋鼓起:“你說,這是你的安排?” “是,是我安排的,我本以為……”江景遠頓了下,皺眉道,“這是我做過的最后悔的事。” “她是你安排的。”江行墨閉了閉眼,胸膛起伏著,“這八年,你什么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江景遠震怒道,“你死咬著自己的尊嚴,不肯向我低頭,結(jié)果呢?她為了你放下理想,為你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為你把身體給折騰了這樣子。你要是接受景城置業(yè),她至于這樣辛苦嗎!” 江行墨一字一頓,仿佛說出來的不是話,而是從心上剜出來的血:“她是你的人,原來她是你安排到我身邊的。” 江景遠道:“如果時光倒流,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相遇!” 江行墨沒再說一個字,他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推開了病房的門,來到了夏楚身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頭一次覺得這個自己放到了心尖上的女人是如此的陌生。 “你認識江景遠。” 夏楚連唇瓣都失去了血色,她嗓音直顫著:“是。” “你是因為他才接近我。” 夏楚幾乎發(fā)不出聲音:“……是。” “好……”江行墨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很好。” 夏楚不敢看他,她用力捂著自己的小腹,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江行墨重復(fù)著,“對不起?” 夏楚嘴唇動了動,江行墨卻站直了身體,他臉上再沒有丁點兒表情,只有徹頭徹尾的冰冷:“婚禮照常舉行。” 夏楚猛地看向他。 江行墨看著她,漆黑的眸子透不出丁點兒光芒,他靠近她,低聲道:“你想走?憑什么。”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看著他眼中的恨,夏楚深陷絕望的泥沼。 他不會原諒她。 他恨她。 全完了。 那是猶如噩夢一般的半年。 對兩人來說都是。 江行墨費盡手段,查到的是血淋淋的真相。 夏侯真被污蔑入獄,十八歲的夏楚求助無門,江景遠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之后夏楚去了斯坦福,他們相遇了。 夏楚每個月都會聯(lián)系江景遠,會發(fā)一封很長很長的郵件,江行墨查不到內(nèi)容,卻可以看到記錄。 她畢業(yè)那一年,江景遠去了趟美國,和她見了一面。 回國后,夏楚更是定期與江景遠見面。 讓江行墨無法接受的是,夏楚出席的每次應(yīng)酬,江景遠都在。 甚至連線的暗處都有江景遠的影子。 他在幫她。 幫她管理連線。 一年前那次冷戰(zhàn),他去了瑞士,夏楚消失了三天。 連ethan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點點、一滴滴,江行墨眼睜睜看著,腦中所有美好的畫面全都被撕成了碎片。 她不愛他。 從頭到尾,她都在欺騙他。 而他被他們耍得團團轉(zhuǎn)。 他以為自己擺脫了江景遠,擺脫了他的桎梏,他以為他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原來是大夢一場。 夏楚不想離開,她也不能離開。 她知道江行墨恨她,他知道他要報復(fù)她。 那就報復(fù)吧,本來就是她欠他的。 她對江景遠說:“再給我點時間,連線有很多事需要交接,等辦妥后我會離開。” 江景遠道:“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恼埍M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