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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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爸不敢發,最后還是夏mama發了過來。 夏楚看著航班號,幾乎瞬間將這幾個字母和數字給刻在了腦海中。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爸媽,迫不及待地想要明天到來。 同學聚會給了她nongnong失望,但爸媽絕不會,不管過多久,爸爸mama都是摯愛她,也是她最摯愛的人。 她一直捧著手機傻笑,江行墨隨意問道:“遇上什么好事了?” 夏楚美滋滋地說:“我爸媽回國了!” 江行墨嘴角微揚:“看來夏總明天要請假了。” 夏楚:“當然!” 放下手機后,夏楚心情大好,話也多了,已經完全從同學聚會的陰影中走出,她說:“我爸媽可算回來了。” 江行墨順著她說:“他們出去玩你還不放心?” 夏楚:“不是不放心,是……” 江行墨眼中帶了戲謔:“夏總都成年了還天天想爸媽?” 夏總還真是非常想爸媽,不過她都是二十八歲的已婚女士了,說出去有些丟人,她強行嚴肅道:“我是有事要和他們商量。” 江行墨心一跳,語氣平靜地問她:“商量什么?” 夏楚看了看他,想想他們也是走過風雨的“兄弟”了,便坦白道:“我要和江行墨離婚。” ☆、第19章 chapter 19 江行墨:“……” 江總此時此刻的心情, 怕是一個省略號里的六個點全是黑洞, 一個比一個轉得兇,把五臟六腑血rou骨頭全都給吸了進去。 dante不出聲, 夏楚也不意外,他也是連線的員工, 聽到這個會震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夏楚是鐵了心的, 她說道:“你們都知道我和他是貌合心離,與其這樣拖著,不如一刀兩斷,各自解脫。” 沒來同學會、父母不回來,她的心是懸著的。 ——始終不認為這是她的世界,始終覺得這是虛假的,始終不想改變這個不真實的年代。 因為她覺得這不屬于她。 但現在, 她清醒了, 也有勇氣去面對了。 無論原因是什么,她已經站在了18年的時間軸上,她必須接受。 那么和江行墨離婚就是她最想做的事。 她看向dante,由衷地說道:“你說得很對, 人生就是在不停地放下,放下過去, 才能握住當下。” 江先生腳很痛,大概是因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諺語生效太快。 他該怎么向她解釋, 他不是她的過去, 他近在她眼前, 是她的當下。 夏楚已經岔開了話題:“對了,你手機號碼給我一下。”要個聯系方式,省得她做賊一樣得去“偷窺”他們辦公室。 江行墨早就辦了一張新的卡,自然是不怕露餡的。 他念了號碼,夏楚在手機上輸入,垂著頭的模樣認真可愛,勾起了江行墨不少記憶。 她問他還記不記得十年前的事,十年前的沒什么值得他記憶的事,八年前的倒是很清晰。 那時候他在學校里帶著幾個本科生做項目,其他幾個他都記不清了,唯獨那時的夏楚,他記得非常清楚。 他當時手上有自己的幾個私活,又要完成學校安排的,所以時間很緊,熬夜是常事。 幾個本科生能跟到十點就不錯了,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夏楚。 在他凌晨兩點抬頭時,總能看到對面的女生盯著電腦,十分認真,她的眼睛很大,倒映了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像一個可愛的小機器人。 什么,機器人冷冰冰得并不可愛? 不,在江行墨眼中,機器人很可愛,也應該是可愛的。 夏楚輸完號碼,又道:“我加了你微信。” 江行墨回神,斂住眸中的情緒:“好。” 夏楚還給他發了個表情,是很經典的那個腮邊涌起兩朵小粉紅的黃色小臉表情。 江行墨盯著手機看了好半晌。 夏楚問他:“收到了吧?我沒加錯吧。” 江行墨輕聲說了句。 夏楚沒聽清:“什么?” 江行墨眼中全是笑意:“沒什么。” 夏楚被他笑得眼睛有些花,趕緊別過頭,向后一仰閉目養神。 江行墨說的是:你還真是喜歡這個表情。 多年前,他們加了彼此的社交軟件,夏楚就給他發了這樣一個表情問好。 那時候他就覺得這表情神似夏楚。尤其是那朵涌起的小粉紅讓他手癢,想捏她的臉頰。 回到公司后,夏楚登入電腦,核準了一些提議,審閱了一些郵件。 如今她真的是輕車路熟,不用查詢手冊也可以處理很多事宜了。 其實連線的管理是很成熟的,而成熟的管理一般都是越往上越閑。 身為首席執行官,夏楚面對的事雖然是千頭萬緒,可一來下頭的主管都懂得言簡意賅且邏輯分明,二來辦公軟件系統且智能,所以對于公司運轉的事,她這個ceo是能輕松駕馭的。 繁瑣的事不需要做,真正需要她費心的其實是公司前景發展等戰略性問題。 之前的夏楚之所以忙到沒日沒夜,是因為她“兼任”了首席技術官的工作。 連線是個互聯網公司,創始人江行墨本身就是個頂尖計算機工程師,很多研發工作不是不想安排給下面的人,而是安排了也沒人能做到。 所謂“頂尖”,往往只有那么一兩個人能在尖上站住。 忙完后夏楚便早早回家,因為太期待明天和爸媽見面,她在床上抱著枕頭翻來翻去,滾了又滾。 這時手機響了。 夏楚趕緊拿起,發現是晴格格。 “喂。”夏楚翻騰得有些氣喘吁吁。 電話那頭默了默,接著高晴說道:“你……們忙,我明天再打過來。”說著啪嘰一聲掛了電話。 夏楚一臉莫名其妙:她都在家了,忙什么?而且還你們,哪有什么你們? 她給高晴撥了回去,說道:“不忙,我已經在家了,有什么事嗎?” 高晴十分尷尬又迷之感動:楚楚真仗義,愛都不做了先回她電話。 她道:“沒事啦,就是聽說了同學會的事,想問問你。” 夏楚懂了,想必是有人告訴她“江行墨”出現的事了。 因為江行墨是假的,所以夏楚心虛地解釋:“我沒想讓他去的。” 她這心虛高晴自是聽出來了,不過她以為夏楚是怕她說她。 高晴嘆口氣道:“挺好的,省得他們嘴碎。” 夏楚不敢多說,生硬地岔開話題道:“我爸媽明天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不?” 她倆以前的家離著近,經常互相蹭飯。 高晴聲音也輕快了:“叔叔阿姨回來啦?我后天去看他們,明晚上有點兒事。” 夏楚失望道:“我后天就沒空了。” 高晴道:“我去見叔叔阿姨又不是見你。” 她這樣說,夏楚心里卻是無比暖烘烘的。 后來是高晴先掛的電話,掛了她又后悔,就應該拖著楚楚聊個通宵,把渣男晾在一旁! 想著想著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大約就是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心情。 她自己也就算了,是活該。 夏楚這么好,憑什么栽在那個渣男手里! 十八歲的夏楚正是做卷子做傻了的年紀,連“男女大防”都不當回事,哪能想到成年人的世界已如此色彩斑斕。 第二天,夏楚提前一個小時到了機場。 她帶了司機,自己是絕對不敢開車的。 飛機沒晚點,她遠遠站在二老拖著行李箱出來,眼眶瞬間通紅,眼淚也瘋狂涌了上來。 爸媽,這是她的爸爸mama。 夏爸爸穿了件花襯衫和短褲,露在外面的皮膚曬成了小麥色,頭上還戴了頂草帽,臉上掛著副墨鏡,時髦得讓夏楚破涕為笑。 夏mama比他瘦了兩號,挽著他胳膊的手也比他的皮膚白了兩號,她穿著深色的連衣裙,低頭和夏爸爸說了句什么,滿目嗔笑。 夏楚偷偷擦干眼淚,迎了上去:“爸、媽!” 二老回神,看向寶貝女兒,同樣的笑容浮到眼中,夏爸爸更是一個熊抱把夏楚給抱住了。 夏楚只覺得這個懷抱溫暖又可靠,仿佛天塌了也無需害怕。 夏爸爸驚喜道:“誒,我覺得咱女兒胖了。” 夏楚:“……”扎心了老爸! 夏mama也一臉驚喜:“真的嗎?” 她麻利地把女兒從丈夫的熊抱中“解救”出來,上上下下地看著,還捏了捏胳膊。 夏mama道:“好像是胖了些,不過還是太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