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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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楚這個罪魁禍首毫無所覺,還安慰他道:“沒事,一會兒再弄,出錯是正常的,找出問題解決就好。” 問題近在眼前,就是她。 怎么解決? 以往常江行墨的脾氣,誰打擾他工作,他的氣場就能把人給秒成渣渣,但此刻,看看眼前人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他胸中連一丁點兒火氣都沒有,那顆冷寂的心甚至還在輕微顫動。 他推開鍵盤,看向夏楚:“日理萬機的夏總又有閑功夫了?”語氣不善,仔細聽聽還有些抱怨。 夏楚不僅不著惱,還有點兒莫名其妙的小開心:“我這不忙嘛。” dante冷笑:是忙,可忙了,五點下班回家,吃了晚飯吃甜點,吃了甜點還要想吃冰淇淋,被智能廚房拒絕后,退而求其次又抱著薯片在床上看了三小時海賊王。 夏楚只以為他是鬧別扭,雖然略心虛但認定他不會知道,繼續忽悠:“你不懂,在我這個職位是真的忙,身不由己得忙……” 她巴拉巴拉說一堆,說得像模像樣,江行墨聽著聽著,嘴角又忍不住揚起,他道:“夏總這么忙還能抽空來這小地方,我豈不是受寵若驚?” 夏楚訕笑道:“也是順路,當散心了。” 江行墨任她瞎扯:“那要不要再順路去吃碗面?” 夏楚肚子一餓,眼睛更亮了:“走,這次我請客!” 見她這模樣,江行墨手很癢,想捏她臉蛋,只是考慮到身份問題,忍住了。 夏楚卻敏銳得很,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狐疑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她這次可沒睡覺,應該不會有睡痕吧! 江行墨別開眼:“胖了。” “誒?”夏楚一臉錯愕,小跑跟上,以為自己沒聽清:“你說什么,我胖了?” “嗯,”江行墨徑直走在前頭:“都把你給忙胖了。” 這家伙真是太不會說話了,這樣聊天是要聊死的!夏楚很氣,但又心虛,畢竟她這些天不僅不忙,還吃了不少——有個能干的智能廚房,她很無辜。 夏楚慌慌的,難道自己真胖了?好不容易瘦成竹竿再胖成圓墩可怎么辦! 其實江行墨逗完她是有些后悔的,她太瘦了,能胖些才好。他擔心她把他說的話當真會不好好吃飯,不過轉念又寬心了。 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夏楚,怕是想少吃都做不到。 果不其然,到了面館,上餐后,起初夏楚還謹慎地一條一條地吃,三筷子后就開始卷面條了。 江行墨嘴角揚著,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快。 誰說沒心沒肺是壞事?他巴不得她永遠都這樣,心里什么都別放。 一碗面吃光,夏楚很懊惱,她小心看向dante:“我真胖了?” 江行墨道:“胖些更好看。” 夏楚一愣。 江行墨意識到自己失言,但他向來穩得住,只聽他面不改色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健健康康才是最好的。” 夏楚這才回神,她認定自己剛才聽錯了,dante說得應該是胖些更好,沒有后面的“看”字。 說到健康,夏楚便找回了自己的主場:“你還說我?你才該多注意身體,不要不當回事!以后脖子疼肩膀酸再后悔可就晚了。” 江行墨眉頭微皺:“你肩膀不舒服嗎?” 話題轉太快,夏楚沒接住:“嗯?” 江行墨隱晦道:“你應該有理療師吧。” 夏楚連忙道:“當然,我有理療師,我很注意自己的身體,可不會像你一樣胡來。” 嘴上這么說著,夏楚心里想的是:對哦,自己這么有錢了,肯定會定期做理療,回頭問問ethan。 夏楚又對他說:“你如果不舒服要告訴我,我幫你介紹理療師。”末了她又加一句,“費用我來付。” 江行墨抬眼問:“這算員工福利?” 夏楚喜笑顏開:“對!”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還挺愜意。 江行墨有心探尋一下她的記憶,看看她還記得些什么,便故意把話題往過去引。 說起斯坦福,夏楚視線躲躲閃閃,顯然知之甚少。 江行墨心中有底,便又聊起高中。 這下夏楚來勁了,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記得要多清晰有多清晰。 江行墨私底下咨詢過醫生,可以大概判斷出夏楚是心因性失憶癥,病因通常是心理性的,造成的原因不好說,而癥狀則是對某段時間無法記憶,只記得舊事忘了之后發生的。 江行墨隱隱能猜出夏楚受到了什么刺激,只是他不愿去碰觸,那是個藏在深處的潘多拉魔盒,永不見天日才好。 說到高中,夏楚不禁又想起了周末的同學聚會,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江行墨:“怎么了?” 夏楚已然將他當成另一個晴格格,也沒有隱瞞,說了出來后嘆息道:“……可惜我不能去。” 江行墨問道:“為什么不去?” 夏楚看他一眼,幽怨道:“我和你們江先生的情況你不清楚?” 外頭人不知道,連線里的人會不知道“帝后不和”? 江行墨無言以對。 夏楚又道:“周末是個舞會,都得帶舞伴,你說我怎么去?自己去讓人笑話,帶老公去,呵呵,鬼知道我老公在哪兒。” 真巧,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江行墨頓了下,竟開口說道:“我陪你去。” 夏楚停住腳步,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說什么?” 江行墨又想捏她臉了,他重復道:“我陪你去參加聚會。” 夏楚怔了下,接著笑彎了眼睛:“你這么講義氣我很感動,但你去不行的,回頭新聞頭條都是我婚內出軌……”話沒說完她就說不下去了:慘,真的太慘,婚結得莫名其妙,出軌更是莫名其妙,她怕是冤如竇娥。 誰知江行墨又來了一句:“我就是你丈夫。” 夏楚登時卡殼:“什、什么?”她一臉驚悚地看著他,仿佛在看神經病。 老江同志要攤牌了?開什么玩笑,現在攤牌,豈不是前功盡棄。 他試探了一下夏楚的反應后,淡定問:“他們見過江行墨嗎?” 夏楚還在當機中,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dante,請你以后別講笑話了,太冷,七月天里凍死人。”她剛才真是抖了一激靈。 江行墨沒理她這話,又問:“你的同學之前見過他嗎?沒見過的話他們又怎么知道你帶去的是誰?” 夏楚明白了:“你是說,你要扮成江行墨?” 江行墨點頭:“對。”我就是要扮成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波cao作sao不sao23333 ☆、chapter 14 “這哪能行?”夏楚想都沒想便擺擺手。 江行墨:“為什么不行?” 夏楚壓根不知道自己婚禮時的事,更不知道同學們見沒見過江行墨。不過晴格格肯定是見過的,只這一點兒也足夠穿幫。 夏楚便道:“肯定會露餡的,到時候也太丟人了。” 江行墨沒出聲。 夏楚明白他是一片好心,心里暖烘烘的,便耐心解釋道:“你想啊,即便我同學不認識江行墨,可見了你后肯定會記住的,萬一有機會再見著真正的江行墨,我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 她很仔細了,這都想得到。 江行墨低聲道:“不會發生那樣的事。”見到又如何,他還是他。 雖然他聲音很輕,但夜深人靜的,夏楚聽得明明白白。 夏楚當然悟不透他話中的真意,她想的是另一個方向:“倒也是,他們以后也難有機會見著江行墨。”才三十二歲江行墨便深居簡出,連張照片都沒留出來。他們之間又這么僵,他連她都不見哪還會見她的高中同學?尤其她的高中還是在q市。 想到這里,夏楚有一丟丟心動,過了這么多天,她慢慢接受了現狀,不管原因是什么,她回到十八歲的可能性不大了。 回不去就要接受現在的生活,連線的工作她暫時能適應,但和江行墨的婚姻她卻是不能想象的。 等工作穩住了,等爸媽從國外回來,夏楚會找機會和江行墨談談離婚的事。 離婚后,江行墨就更不可能見她同學了。 如此一看,穿幫的幾率小之又小。 ——她實在渴望參加同學會,很急切,不想再等一年,仿佛去了就能印證什么,就能讓她的心徹底落下。 不過還有高晴…… 夏楚嘆口氣道:“我回去了,你早點兒休息。”她并未再提同學會的事。 江行墨猜到她在顧忌什么,也沒多說:“晚安。” 夏楚看看手表,笑道:“一點半了,是真夠晚的。” 江行墨薄唇牽了下,在深深的夜色中露出個稱之為笑容的笑容。 夏楚看得挺開心,嘴上卻是老氣橫秋的:“年紀輕輕的,多笑笑。” 這話倒是讓江行墨的笑容更深了些,他道:“你也是。” 夏楚癟癟嘴:“我可不年輕了,比你大六歲呢。” 這對“貌合心不合”此時倒是心有靈犀了,想得是同一句話——你比我(我比你)小四歲。 “十八”歲的夏楚比“二十二”歲的江行墨小四歲,二十八歲的夏楚也比三十二歲的江行墨小四歲。 無論怎么變,時間不會變。 她始終在十八歲這年遇到了二十二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