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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沒有事吧!都怪我太不小心了?!钡倌髭s緊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握住唐鈺受傷的手,眉眼見寫滿了心疼,但淡綠色的眼眸閃過一道如同兇獸般的嗜血。 唐鈺清楚的知道剛才蒂莫西就是故意的將酒杯往他身上撞,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下意識的就抬手去擋。 唐鈺眼眸徹底的暗了下去,事到如今,他大概知道蒂莫西肯定是想從他身上得到點(diǎn)什么,不然的話,可以為“興趣”做任何事情的蒂莫西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對他這樣。 唐鈺看著自己的手被蒂莫西生著薄繭的手緊握著,他想要抽出手,可是蒂莫西狠狠的扣住他的掌心,他每一次用力,都會拉扯到傷口,引起一陣疼痛。 蒂莫西看到唐鈺因為痛楚而皺緊的眉頭,嘴角的笑意暈染了開來,語氣輕柔的說,“傷的這么嚴(yán)重可怎么辦呢?我?guī)У钕氯ヌ幚硪幌掳?!?/br> 站在一旁的羅汐看到唐鈺被蒂莫西握紅的手腕,他眼中一冷,宛如水中的月亮,皎潔中透露著刺骨的冰冷。 “放開殿下?!?/br> 蒂莫西緩緩轉(zhuǎn)過頭,眼眸中的綠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變深,他看著面容普通卻很是干凈的羅汐,嘴角的笑容慢慢變的殘忍了起來。 幾乎要將羅汐撕裂的戾氣從蒂莫西身上散了出來。 羅汐頂著蒂莫西的迫壓,對上了蒂莫西的目光。 唐鈺離得蒂莫西很近,自然也感覺到了蒂莫西施加在羅汐身上的迫壓,他抿了一下薄唇,對蒂莫西說,“那就麻煩元帥大人了?!?/br> 蒂莫西的目光重新回到唐鈺的身上,他眼中的陰鷙迅速的退去,他的目光遲遲停留在唐鈺如玉的掌心上那道腥紅的傷口,傷口并不深,但是看上去卻很猙獰,而且因為他剛才故意使力,傷口上還在泌出細(xì)小的血珠,比他前幾天買到的紅珠寶更加的璀璨美麗。 “不麻煩,殿下的事怎么能稱作麻煩呢!” 蒂莫西沒有一點(diǎn)打算要松開唐鈺的手的意思,他拉著唐鈺快步走出了大廳,上了二樓,在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唐鈺特意回頭對羅汐使了個目光,讓他留在門外。 羅汐擔(dān)憂的看了唐鈺一眼,在他想要再走一步的時候,他最終還是沒有抬起腳。 剛才他因為一時沒有忍住,在那樣對場合和蒂莫西說了那么失禮的話,要不是殿下顧及他,或許殿下就不用跟著蒂莫西來這里了。 說到底,都是他自不量力,都是他這卑微的身份。 羅汐靠在扶手上,干凈的眼眸中沒有了任何的光彩。 * 唐鈺和蒂莫西走進(jìn)房間內(nèi),這個房間很大,但令唐鈺感到奇怪的是,房間內(nèi)只有一半被燈光照亮了,另外一半被如墨的黑暗吞噬著,什么都看不到。 唐鈺同意跟蒂莫西來到這里,出了為了護(hù)著羅汐外,主要是唐鈺想看看蒂莫西到底想要干什么。 蒂莫西停下了腳步,眼神晦暗不明的對著前面的黑暗笑了笑,然后他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把唐鈺推到墻邊,他自己欺壓在唐鈺對身上,禁錮住唐鈺的雙手,一條腿壓在唐鈺對雙腿之間。 蒂莫西動作太快了,唐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壓在了印滿花紋的墻壁上。 后背被硌的生疼,手中的傷口又再一次裂了開來,細(xì)小的血珠慢慢的浸濕了唐鈺的手心。 唐鈺斂下眼中的慌亂,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掙扎也不可能從蒂莫西這樣一位帝國元帥的手中逃脫掉的,所以他干脆不做任何的掙扎,抬眸對上蒂莫西滿是興奮的眼睛。 或許眼下的情況,裝作害怕的樣子是最符合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但唐鈺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蒂莫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根本就不會在意這個。 蒂莫西勾起嘴角,他沒有在唐鈺的眼中找到任何的慌亂和害怕,雖然這個唐鈺一貫的形象并不相符,但蒂莫西不在乎,他所在意的就是唐鈺到底是不是他一直都在找的那個人。 蒂莫西伸手抬起唐鈺微尖的下頷,指尖下的肌膚細(xì)膩極了,“殿下……不害怕嗎?” 唐鈺冷冷的看著蒂莫西,他知道蒂莫西不會做出什么傷害他的事情,所以他根本沒有害怕的必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蒂莫西微瞇眼眸,仔細(xì)的咀嚼著這幾個字,而后他眼眸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我想讓殿下戴個面具給我看看?!?/br> 蒂莫西說這話的時候,氣息很粗,似乎早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眼中盡是瘋魔般的興奮。 聽蒂莫西提前面具的事情,唐鈺神情頓了一下,他眼中滿是探究了看向蒂莫西。 他是察覺到了什么嗎? 蒂莫西見唐鈺遲遲不說話,他眼眸中那熾熱般的興奮退下去了大半,他向前壓了壓身子,這下,他和唐鈺靠得更緊了。 蒂莫西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撇了撇嘴,“怎么了殿下?不行嗎?還是說……” 蒂莫西用指腹在唐鈺的下頷輕輕的撫摸著,細(xì)膩的觸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殿下其實是在害怕戴面具,害怕被我發(fā)現(xiàn)什么?” 蒂莫西的聲音恢復(fù)了正常,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唐鈺的耳畔響起。 “我實在是太想親手揭下殿下的面具了,讓那張一直以來都隱藏在黑暗處的面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暴露在燈光下,光是想一想,我就已經(jīng)興奮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