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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放我下來,去幫她,她要入魔了我們什么都問不到了。” 江清寒忙道,說著就要從莫邪懷里下來,莫邪低頭看著陰暗潮濕的地面皺眉不肯放手,只道了一個“臟”字,便抱著江清寒上前去,擁著江清寒騰出一只手來,在那女子額頭輕點了一下,然后再次將江清寒打橫抱了起來退后幾步站定。 江清寒無奈,他又不是沒穿鞋,臟不臟的怕啥呀,不過他也沒心情跟他計較這個了,不放就不放吧,如今正事要緊。 “她要昏睡很久嗎?” 江清寒看了一眼跟他一樣被莫邪用靈力平息了魔氣昏睡過去的小姑娘,扭頭問莫邪。 “不會,很快就醒了。” 莫邪說著,那小姑娘便已經有了動靜,輕唔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他們先是一愣隨即瞬間目露警惕厭惡,咬牙道:“畜生娼婦,放開我!” 江清寒在心里吐槽一句,合著以往都是你小子故意讓我睡那么久的,指不定趁我睡著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然后抬頭看著那小姑娘用本音說道:“什么叫畜生娼婦啊,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愛聽了。” 那小姑娘一愣,看著江清寒驚愕道:“你是男人?” 如此臉上才有了一個正常小姑娘該有的一點天真表情。 江清寒點頭笑應:“嗯呢,為了引你現身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可是宋氏小姐宋玉?” 按理說聽到這話人應該再問一句為什么引我出來一定要找個男人扮女人,直接找個女人不好嗎?不過宋玉的注意力顯然全都被江清寒的下一句話吸引了,連他們抱在一起不合宜的動作都忽略了,戒備的死死盯著江清寒。 江清寒并不在意她戒備的目光,繼而說道:“是這樣,我們乃玄天宗的弟子,始神神像遭到破壞,天下浩劫降至,特奉命前來尋貴門的虛空琴一用,鎮壓心魔。” 宋玉聽聞虛空琴三個字又有些精神崩潰起來,紅了眼,江清寒還以為她又要發狂入魔,不成想她竟然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虛空琴!虛空琴!都是虛空琴,要不是虛空琴,我家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不,不是虛空琴,是我,都怪我,輕信小人,都怪我.......” 江清寒跟莫邪對視一眼:要不你哄哄她? 莫邪會意直接讓樹藤掐上了人的脖子,宋玉瞬間窒息,哭不出來了。 江清寒傻眼,慌忙讓莫邪放開人家,搞嘛呢?有這么哄人的嗎?再多哄一會兒直接哄死了! 莫邪聽話的放開了宋玉,隨即看著跌落在地上捂著脖子抽泣干咳的宋玉冷聲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幫你報仇!” 宋玉猛地抬頭,眼中帶著仇恨的火光:“真的,你真能幫我報仇?” 莫邪沒說話,只是用冷傲的眼神看她。 宋玉竟是信了他,亦或者她已經走投無路別無辦法,又或者她太需要有個可以聽她傾訴的人,總之她開始將她的故事緩緩道來。 八年前,她父親繼承家主位后,她跟著師兄弟門一同外出歷練,不幸遭遇大批妖獸襲擊,師兄弟門全都葬身妖口,唯有她被路過的一個散修救了下來,一路照料護送回了嶧城。 散修名喚景言,長相英俊瀟灑,本領高強,修煉不過百年便已經元嬰期大圓滿,而且精通陣法玄術,一路上對宋玉溫柔體貼的照料不說,還教了她很多東西。 十幾歲的小姑娘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愛河,在到達嶧城之后央求了自己的父親留下那散修,不成想卻是中了那人的圈套。 那名名喚景言的散修,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沖著他家的虛空琴去的,他先騙取了宋玉的歡心,然后又通過宋玉留在宋家得到宋玉父親的看重和信任,而后在宋玉父親閉關時,將宋家滿門全都殺害,再帶著宋玉去打斷宋玉父親的閉關,迫使他出關心智大亂時,暗暗慫恿他取了虛空琴救那些被殺的族人,最后在宋玉父親取出虛空琴后,偷襲搶奪了虛空琴。 至于宋玉則是被她父親拼死用他們祖中仿制的云笛帶出來的,兩人逃出后沒過多久,宋玉的父親便去世了,而宋玉也在之后的修煉中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成了如今這幅人不人魔不魔的模樣,怕是再過不久也會徹底淪為魔,然后被人斬殺。 “我不怕死,可我不甘心,我要殺了那個禽獸!要殺了那個禽獸!” 越說到后來,宋玉的情緒越激動,撕心裂肺的叫喊。 “既然你們仿制出了云笛,同樣可以穿梭虛空,為何還要取虛空琴來救你家人的性命?” 江清寒忙打斷她,怕她真瘋了。 宋玉哭訴道:“云笛并不能穿梭虛空,它沒有辦法去到未來和過去,只在現世傳送,而且距離最大也不過是從嶧城內到嶧城外。” 江清寒明白了,合著就是高仿不到家,穿梭不過去真正的時空壁壘,不過也正常就是了,要是隨隨便便什么人都能造出能穿梭時空壁壘的法器來,這所有的世界不得亂套了。。 莫邪早便料到是如此,否則拿到那笛子之后也就不會再在宋玉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家發生滅門慘案,仙門百家當時應該全都派了人過來查探消息,你又是為何一直未曾露面尋求他們的幫助幫你報仇,反倒自己急于修煉導致走火入魔?” 宋玉聞言咬牙切齒道:“因為我父親說那禽獸是仙門百家中的人,他要我不要報仇,說我不是那人的對手,讓我隱姓埋名好好活下去,我如何能甘心,是我,是我害了我宋氏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