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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易:“渴嗎?” 大胡子咽了口唾沫,老實地點頭:“渴。” 柏易:“沒水。” 大胡子:“……” 好在小眼睛很快把背包弄過來了,這背包是柏易從空間里甩出來的,里面背包太多,他也不知道甩出來的是哪個,現在看著小眼睛拖著一個等人高的超大型背包,就跟螞蟻扛著一塊超大蛋糕的感覺差不多。 雖然又重又大,但小眼睛的眼底都冒著綠光了。 他一邊艱難前行,一邊拼命朝大胡子揮手。 大胡子看了看柏易,又看了看小眼睛,一狠心,拿繩子把柏易的腳也捆上,就以百米沖刺地速度朝著小眼睛沖了過去,兩人一起把背包拖回來。 背包里有很多東西,食物和水,以及藥物等等,可以算得上是應有盡有。 東西還是柏易整理的,就是準備著應對不時之需。 兩人從背包里掏出了水和干面包片,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雖然在團隊里每天也有吃有喝,但也僅僅能保證生存跟活動,想完全吃飽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尤其是很多城現在就種收獲最多的作物——紅薯和土豆,所以食物也很單一。 烤紅薯,紅薯干,烤土豆,然后就沒了。 他們吃了兩包干面包片,又一起喝完了一整瓶水,滿足地長舒了一口氣,然后開始翻包里的東西,里面竟然有米,有rou干,還有真空包裝的鮮rou。 大胡子和小眼睛不敢動這些東西,他們商量著要不要現在把老大叫醒。 “老大有起床氣……” 小眼睛咽了口唾沫:“你去告訴嚴哥,我不去。” 大胡子也很害怕:“他打我怎么辦?” 小眼睛:“你用屁股對著他,你屁股rou厚,應該不疼。”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商量不出結果,愁眉苦臉地看著對方。 營地鼾聲沖天,現在找誰都不合適。 還是柏易說:“要不然你們帶著我去找他,我把他喊起來,就是挨打,也是我挨。” 大胡子和小眼睛看柏易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他娘的是個勇士。 他們頗為感動地把柏易腳上的繩子解開,架著他的胳膊走到嚴凌的帳篷前。 “喊吧。”大胡子一臉激動。 小眼睛也說:“待會兒嚴哥打你,你就躺地上,說不定能好過點。” 柏易:“……” 這個世界的嚴凌脾氣到底壞到了什么程度? 起床氣有這么大嗎? 但他還是喊道:“嚴凌,起床吃飯了!” 這聲音足夠大,整個營地的鼾聲都停了一秒,隨后聲音又起來了。 面前的帳篷被人從里面拉開了拉鏈,一雙長腿先邁出來,對方脫了背心睡覺,褲子沒脫,在月光下精壯的體魄尤為動人,連臂膀上的黑色紋身都顯得性|感神秘。 嚴凌眉頭緊皺,眼底發黑,嘴唇向下緊抿,聲音冷硬到了極致,他沒看柏易,反而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緊張的腿都有些抖,連忙說:“我們找到了這人丟在城墻旁邊的背包,里面有不少東西,有米有rou,還有水和藥,連野營的炊具都有!” 他越說越興奮,腿也不抖了。 柏易看著嚴凌,一臉微笑地問:“吃宵夜嗎?” 他的表情太過自然,好像還是末日前,邀請兄弟去外面擼串。 “有燒烤工具和調味料。”柏易很認真地發出邀請,“啤酒也有幾罐。” 嚴凌深深地看了柏易一眼,沒有發火,也沒有打人,反而邁開步伐:“走。” 大胡子和小眼睛都松了口氣,然后掛著一臉勝利表情,架著柏易又往外走。 雖然吃了干面包片,但干面包哪有rou好吃?哪有燒烤好吃?還有啤酒呢!現在誰舍得用糧食釀酒?能吃烤串喝啤酒,簡直就是人生至高享受。 柏易把燒烤架拿出來,又拿出鐵簽,穿好rou之后就放到炭火燒烤。 肥瘦相間的rou嗞啦作響,油被火舌舔|舐,火苗越沖越高,即便還沒有放調料,那股霸道的rou香也占據了人的所有感官。 單純的rou的香味令人口齒生津。 柏易站在燒烤架前,他揮動著手臂,不像在烤rou,更像在彈琴,明明身邊煙霧繚繞,但并沒能給他染上多少煙火氣。 大胡子亂咽唾沫,小眼睛張著嘴,眼睛泛著綠光,他們都舍不得眨眼。 在這里就算能吃到rou,打來的獵物也一個比一個小,rou都柴了,更不可能吃到肥rou。 柏易刷上調味料,那股rou香就越發沖鼻。 辣椒的香氣,孜然的香味,炒過的白芝麻,還有調過的燒烤醬,所有調料融合在一起,味道卻不顯復雜,反而香氣撲鼻。 香料是人類最偉大的發現之一。 考好的rou泛著油光,上面均勻的刷上了調味料,柏易轉身,在煙霧中沖他們招手:“烤好了,自己過來拿。” 嚴凌卻宛如發號施令般命令道:“你先吃。” 柏易一邊說:“疑心病要不得。” 一邊自己吃了一口rou,不知道是調味料的原因,還是碳火的原因,烤rou的味道比以前烤的更香了,瘦rou有嚼勁,越嚼越香,肥rou并不油膩,反而更香,在嘴里瞬間就化了。 柏易咽下之后說:“看,沒問題。” 大胡子已經忍不住了,他一臉興奮,狂咽唾沫:“嚴哥,我吃一串,就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