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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護工都是同一批人,一個護工要照顧兩三個,或者三四個病人,病人的人數一多,她們自然不可能有多細心。 于是柏易自掏腰包,請了個私人護工。 陳俊翔現在還動不了,需要用尿壺。 被阿姨掀開被子讓撒尿,陳俊翔臉憋得通紅,尤其是柏易和霍哥還在旁邊,他差點羞憤而死。 “我來吧。”霍哥從護工阿姨手上接過尿壺。 柏易是不愿意碰這玩意的,并不跟霍哥爭搶。 陳俊翔都快哭了,活了這么多年,除了嬰兒時期被人把過尿,哪里還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咬著牙,把這筆賬也算到了章厲的頭上。 等他找到了證據,一定要讓柏哥離章厲遠一點,那不是個好人。 以前在宣陽的時候就有人在他耳邊說話,章厲是天生的沒有心肝。 也不能說沒有心肝,他的心肝是黑的,他沒有朋友,沒有兄弟,不是因為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當時陳俊翔不屑一顧,彼時他還做著跟在章厲身邊,總有一天會吃香喝辣的美夢。 現在他才明白,對方說的是真的。 章厲這個人下手很黑,他不會顧及他們曾經有過的情分。 誰讓他覺得礙眼了,他就會掃清障礙,不會投注多一分的感情。 “那我先走了。”柏易跟陳俊翔和霍哥都打了聲招呼,又對陳俊翔說,“你好好休息,阿姨有我的號碼,你要是有什么事,阿姨會給我打電話的,明天晚上我再來看你,要是需要買什么東西,提前給我打電話就行。” 陳俊翔點頭:“我知道,柏哥注意安全。” 霍哥自然也不會在醫院久待,他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晚上還有酒局,現在也起身跟陳俊翔囑咐了兩句,跟著柏易一起離開醫院。 兩人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就在柏易準備去街邊開車的時候,霍哥叫住了他:“我讓人去查了章厲這幾年做的事。” 柏易轉過頭,不求甚解的看著霍哥。 霍哥:“我看你還是回我這邊來吧。” 霍哥:“跟章厲做事,太險。” 說著,霍哥就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掏出一疊文件遞給柏易。 “你好好看看,過兩天給我答復。”霍哥站在柏易身邊,拍了拍柏易的肩膀,“人都是會變的。” “章厲這個人……” “我說句難聽的,他再這么下去,總有一天會進監獄。” 作者有話要說:章厲:我沒出場? 陳俊翔:嘿呀,迎來人生中第一個主場! 昨天忘記說啦,是作收過萬的加更,么么噠 以及小黑屋什么的大家不用擔心,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容我不會寫的,愛你們。 最近在忙著存稿,希望寶們多評論呀,這樣七七才有動力! 感謝: 弱風扔了1個火箭炮 甜酒糯米團扔了1個地雷 逍遙漁扔了1個地雷 榴蓮豬蹄扔了1個地雷 榴蓮豬蹄扔了1個地雷 蘭亭香雪扔了1個地雷 葉紙扔了1個地雷 作者哭著往自己菊花里扔了1個地雷 溪午扔了1個地雷 空格_扔了1個手榴彈 空格_扔了1個手榴彈 葉紙扔了1個地雷 榴蓮豬蹄扔了1個地雷 洲洲扔了1個地雷 第19章 塵埃里的玫瑰(十九) 接過文件后柏易沒有急著回去,他找了一家茶樓,點了一杯鐵觀音,坐在茶樓的卡座里看文件。 這些東西不知道是霍哥花了多少錢,請了多少人調查得來的。 里面清楚的寫了章厲的發家史。 章厲在緬甸的第一年就還請了欠款,在第二年年初,他買下了兩塊并不怎么值錢的原石。 這個時候賭石產業發展的很迅猛,并且也容易被撿漏,大的公司企業有自己的渠道,幾乎能保證每一塊買來的原石都能開出料來,畢竟老鑒石師傅手藝過硬,但是在緬甸的采石場,一天有無數原石產出,大公司企業挑完了,個人再挑。 運氣好的時候,還是能賭贏的。 章厲買的那兩塊原石都不貴。 但令人震驚的是,這兩塊原石都開出了玻璃種帝王綠。 章厲待價而沽,最終以最高價格成交。 第二年年中,章厲有了自己的班底。 這一套班底延續到了今天,中間有人走也有人留。 這筆錢讓章厲能在緬甸那邊立足。 緬甸比這邊還要亂,尤其是在翡翠原石這項暴利生意上,低價買入,高價賣出,轉手就能掙夠足夠揮霍一生的錢。 有得是人挺而走險。 在巨大利益面前,人們脫掉了外殼,露出猙獰兇惡的內里來。 章厲當時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原石商人,做的是倒騰原石的生意,把劣質原石收過來,包裝一番,再賣入國內。 因為沒有切開,所有人都不知道石頭里到底是個什么情形,尤其是國內賭石玩家,大多是不缺錢的主,以為這東西來錢快,一擲千金也不心疼,而且這是會上|癮的,要是吃了一次甜頭就很難停手。 國內市場的不完善給了章厲千載難逢的機會。 買家們并不知道,真正的好原石,在被開采出來的當天就早被訂走了。 專業人士有的是辦法探查能不能出綠,就算有被遺漏的,那也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