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世界 鯨魚城堡(7) 三角梅的陽臺
這場晨間運動異常激烈,餐桌上,鋼琴上,落地窗邊,到最后,他干脆抱著她走到了露臺上,嚇得她心臟都快要跳出胸口來了。 她緊張得他舉步維艱,狠狠悶哼了一聲,琥珀色的眼眸都透著野性的幽深。 quot;寶貝,放松點,附近沒有露臺比這個高,還有植物擋著,你只要別叫得太浪,沒人會發現我們的。quot; 他啞聲出言安慰她。 quot;熙之,不要了,你快點好了吧。quot; 她把頭埋在他性感深陷的肩胛間不敢抬頭,咬著朱唇的聲音都是戰栗的。 他偏不隨她所愿,在陽臺上換著姿勢折騰她,氣得她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 quot;小野貓,來,盡管咬,盡管抓,我喜歡你留下的小印子。quot; 這點痛,他絲毫不在意,哂笑一聲,干脆把她翻了個身,推抵到了落地窗的玻璃上,讓她的手撐著玻璃,抬著她的一條修長白皙的腿,從身后重重侵犯她。 落地窗是貼膜玻璃,所以從露臺的方向看,是一面面光滑的鏡子,他骨節分明的手覆蓋在她刺青他名字的后腰處,握住她,身下異常驍勇,帶來了無休止地快樂的沖刷著她全身,刺激得她連腳趾都蜷曲了起來,搖搖欲墜快站不住了,呻吟出聲。 quot;熙之,你,慢,啊,慢點。quot; 他淺色薄唇覆上她的肩胛,輕柔噬咬著,挺腰進犯的強勢不停,而轉過她失神凝望著他的側臉,讓她看他們的鏡像。 quot;寶貝,你看,你多么美。quot; 他的聲線清冷卻有著游離的喑啞,帶著致命的蠱惑。 銀色鏡面里,三角梅是一片艷紅色彌漫的花海,都幾乎完全沒有葉綠,只有一片熱烈而醉人的紅,像了顏色極度奢靡的云。 彤色紅云間,交映著她雪光致致的軀體,和他欣長有力,肌rou線條分明的身軀以極度yin靡的姿勢糾纏在一起,他一手環過她的腰摟住她姣好的胸口,一手抓著她的腿彎將她柔軟的身體分得大開,每一次她迎合他激烈的沖擊,帶來身體的陣陣戰栗都明晰可見。 她半咬著紅唇,一手撐在玻璃上,一手環在他脖間埋入他發間,臉頰也是三角梅一般嫵媚的潮紅,意亂情迷的表情陶醉而放蕩,目光含煙籠霧。他親密地貼在她的頸邊,半闔著琥珀色的眸子迷離,薄唇廝吻她優美的脖子,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依舊是俊美而艷冶的,只是帶著狂野的獸性。 上午的靜寂間,一聲聲靡靡的交接水聲都在兩人耳邊清晰入耳。 她本來就已經快到極限,此刻更是被他和這荒靡的景象刺激得快要虛脫,快慰席卷而來。 quot;熙之,我到了,不要了。quot; 她在他耳邊誘人的吟哦已經帶上了哭腔,她不行了。 他琥珀色的眸此時亦是含暖而郁烈的,著迷地凝望著鏡中,她眼眸淚意迷茫的媚態,咬住了她的耳珠,決定不再隱忍對她的愛意,于是放縱了最后的熱情。 quot;夜,一起。quot; 他說。 艷麗無比的三角梅從這個露臺垂拂下去,一直垂到了河道的水面上,陽光明媚,有蝴蝶在三角梅停在水面間的紅中飛舞,遠處紅磚綠尖頂的鐘樓傳來敲半點的鐘聲。 之后,白熙之饜足地重新抱著筋疲力盡的她回去,慢悠悠地繼續吃了一半的早午餐,泡澡。 quot;你真過分!被人看見怎么辦啊。quot; 她依舊是癱在他懷里,任由他擺布的香泥,嗔他。 quot;在瑞典的時候,你不是也經常勾著我在露臺上做嗎,那時怎么都沒有現在這么膽小。quot; 他清雋的眉梢一挑,揶揄她。 quot;那哪能一樣,這里是密集的居民區,我的鯨魚城堡是私人領地,附近方圓幾百米都是海,沒有人的好嗎。quot; 她猶有點氣他,氣鼓鼓道。 quot;那算我錯了,下面隨你處置,怎么樣?quot; 他慢條斯理地放下手間的刀叉,以餐巾輕點拭擦過嘴角,垂眸看她,含笑溫言道。 這個男人是妖孽,不管是平素清冷完美的紳士樣子,還是動情時脈脈柔意的樣子,那張俊臉都帥得一塌糊涂,他垂眸看她時目光深邃迷人,像夏日溫暖的海水,有細碎浮浮沉沉的金砂閃耀,完全讓人架不住。 尤其讓她架不住,整個人都要融化在那雙琥珀色明亮的眼眸中了。 quot;你本來就是歸我處置的,你早就把自己rou償給我了,不記得了嗎?” 但她絕對不會認輸的,于是洋洋得意地以指一勾他挺直的鼻脊,調戲了他一把,“所以啊,和我的鯨魚城堡一樣,你早是我的個人所有啦。quot; 是的,白川和夜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的外市郊,vaxholm外,有座離海岸線大概200米左右的,她自己的小海島。 她管它叫, 鯨魚城堡。 那是她從她死去的姑姑那邊繼承來的,一座1800年建成的海中城堡,原先的,Kastellet bed breakfast旅店。 因為是私人所有,附近也廖無人煙,所以城堡頂上的天臺,廣場,沙灘,浮橋,他們都在能做的地方都熱情地試了個遍,試了個夠。 那里也是和夜和白熙之,第二次再見面的地方。 只是,他那時也沒想到,會在這么狼狽的情況下,再見到她。 時間回到一年前。 他那時和一個同僚一起來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參加國際鋼琴賽事,然后那個同僚一定自告奮勇要訂機票和旅店。 白熙之并不喜歡人家幫他處理事務,因為這會給他事情不處于他的掌控之中的感覺,但那個同僚實在太熱情,他沒辦法拒絕人家一片好意,于是妥協了。 然后到了具體行程的時候,那個同事病了,也太晚了,取消不掉原來的訂單,也訂不到新的旅店了。 于是,白熙之一個人,在瑞典仲夏節當天晚上7點多,拖著行李下了飛機,打了車。 斯堪地納維亞的仲夏節,一般都是惡劣的暴雨天氣,那天也不例外,傾盆大雨讓他在車內,透過車窗依舊只能看見一片模糊的雨意,迷蒙含糊的萬物。 這個大雨肆虐的季節里,他的計程車開了2個多小時之后,他被收了快2000瑞典克朗(1500人民幣),被送到了離市區巨遠的……這是什么鬼,一座中世紀的海中古堡前面??? 他眉關緊鎖,在陰沉沉的大雨天氣中,晚上9點多的時間,從計程車內瞇著冷靜的琥珀色眼瞳,眺望那個矗立在海水中間,高大,孤獨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