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個地方
感受到旁人的注目,貓咪傲嬌地別過臉。 “紓念姐,我也可以摸摸它嗎?” 宋紓念抬頭,撞上一臉的玻尿酸。 玻尿酸手上的戒指琳瑯滿目,嬌滴滴地靠在男伴的身上:“我和我男朋友都最喜歡這些小動物了!” “可以啊,不過你小心一點,五花rou這個月的疫苗還沒有打。” “什么???它連疫苗都沒有打??” 玻尿酸一臉驚慌,身體往男方靠地更緊了一些。 “最后一針了,前兩針都已經按時打了。” 宋紓念有些不滿,但仍耐著性子和她解釋。 “親愛的,那人家還是不摸了吧,打針真的好痛呢。” 愛摸摸,不摸就滾。 換做以前,她早就爆了粗口,可在今天,要給林陽面子。 但給他面子,不代表要自己受氣。 “露露小姐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什么??” “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你,好眼熟啊。” “這不會吧.....”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和電視上一個明星好像,叫什么來著,那個趙...趙...” “趙靜雅!!!演《醫聲》的那個女主角!我好喜歡她!” “是嗎?”玻尿酸羞澀地笑笑,嘴角愈發上翹。 “對呢!!露露小姐應該比張靜雅好看,電視劇上的每一幀畫面都被精心修過,我上次看到過她的生圖,真心一般般。” “我可以和你合照嗎?” “合照?” 玻尿酸大概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有些驚訝,但又很快平靜下來,露出矜持的笑容:“好啊。” “能帶上我家貓貓一起嗎?《醫聲》的每一集貓貓都是和我一起追的呢!” “這......” “露露小姐是不方便嗎?那就算了....” “沒有沒有,沒什么不方便的,來吧。” 宋紓念莞爾,把手機遞給林陽,抱起五花rou走到玻尿酸身邊,余光瞥見她不自在地往邊上挪了挪。 “沒事吧露露小姐?” 懷里的五花rou大概不想被困住,不安分地扭來扭去。 “沒事。” 玻尿酸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露露小姐,五花rou很少這么喜歡一個人的哦~它想你摸摸它。” “摸..摸它??” “是啊。” “還是不了吧,我剛做了指甲,會弄疼小貓咪的。” “不會,你可以用指腹揉一揉它的腦袋,指甲就不會碰到了,你說是不是呀rourou??” “喵嗚~喵~~~~” 玻尿酸的男朋友倒是對貓貓很感興趣,試探性地伸手擼了一把毛茸茸的腦袋:“哇,它真的好乖!” “是呢,rourou雖然以前是只流浪貓,但是真的很有靈性呢!” “流浪貓??” 玻尿酸一臉的不可置信。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她訕訕地笑笑:“我就是覺得不可思議,它的毛色看上去很純正呢。” “來來來,露露姐,你和紓念姐靠地再近一些,我找好位置了,保證把你們的腿拍成兩米八!” “好的!” 宋紓念又往前兩步,干脆半靠在玻尿酸的身上,貓咪的半個身子更是倚在玻尿酸的手臂,呈現的畫面效果卻十分好看。 “很好!!就這個角度!兩位美女保持住!” 宋紓念微笑,左臂意料之中地傳來一陣微動。 “露露小姐,你身上很癢嗎?” “沒、沒有。” “那我們繼續??” “好......” 林陽一臉可惜地重新聚焦。 “再靠近一點,露露姐往左再近一點。” “好!茄子!” 白光閃過。 “哇林陽你太過分了!你怎么幫我照地這么丑?!!” “是嗎?” 林陽從玻尿酸手里拿過手機,“不會吧,我明明記得我照的時候......哦,手機拍攝有延時!”他一拍腦袋,訕訕地笑:“要不我再給你們拍一張?” “好啊!我最喜歡和漂亮jiejie拍照了。” 宋紓念拉著玻尿酸的手重新站回原來的位置,邊走邊嚇唬林陽:“你這次再拍不好就幫我做兩天的值日哦!” “紓念姐,你倆靠地近一點,中間隔著一只貓還能看出一道大裂谷。” “露露小姐?” 抱著貓咪的女生詢問地小心翼翼:“您要不再往這來點?” “好。” 對方的姿態已經放地這么低了,玻尿酸也不好再推脫,視死如歸地往貓咪又靠了靠。 “喵~” “咔嚓。” “這張真是絕了!” 林陽興奮地擺手,顯擺地把手機遞給宋紓念,“這張還算不錯吧!” 后面即使有五顏六色的燈光,酒吧的環境也不算明亮,看到成片,宋紓念十分慶幸自己出門慌亂也不忘打了高光。 五花rou即使是灰色的毛球,也不妨礙它的雙眼明亮,玻尿酸就有點... 慘不忍睹。 “有打玻尿酸的錢,為什么不搞個有美白針的套餐呢?” 宋紓念十分不解,把手機還給林陽,不忘囑咐:“等會把照片發給我。” “好嘞!” 她重新走回吧臺前,兀自抱著貓咪點了一杯飲料,眉眼之間一片冷然,和方才拉著別人拍照的女生判若兩人。 不經意間擊退了不少想來搭訕的男人。 “林陽,不叫宋小姐也過來嗎?” 林陽擺擺手:“不用,紓念姐說她有點事。” “好吧。” 問的人有些失落。 “羅海洋,你不會對我們紓念姐起了歹念吧?!!” “那有什么,男未婚,女未嫁。” 他聳聳肩,沒有忸怩地承認了那點心思。 “行啊,兄弟,要不就看不上女人,看就看上一個女魔頭?” “女魔頭?” “嗯,你別看紓念姐第一眼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和她相處了這么多天,其實她骨子里,壞得很吶。” 見好友還是一臉不信,林陽急了,放下手里的酒杯,也顧不上回信息了,“其實我也找不到證據,但是從我個人的感覺來看,就像我說的這樣。”他迅速往吧臺的方向看了看,確認安全:“非‘等閑之輩’。” “你也說了就是感覺。” “我說了她....” “等等!” “如你所說,你對教授和蛇之間的情感都歸于恐懼,這兩種恐懼一樣嗎?” “可是感覺這種東西在法庭上沒有說服力。”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突然通電的感覺。 靈光乍現。 林陽丟下眾人,一路小跑。 “紓念姐!!!” “我同意你的說法。” “什么??” “你的感覺,你對趙淑芬的感覺。” 宋紓念把杯子里的飲料一飲而盡,“也正如你們所說,感覺不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但感覺可以牽引真相。” “林陽?” “有沒有興趣和我去一個地方?” 林陽看著眼前烏漆墨黑的一片,“紓念姐,這是什么地方?” “河頭村。” “趙淑芬的老家。” “北城還有這樣的地方啊?” 從郊區開出來不過一個多小時,眼前艷麗的霓虹閃爍就變成了寥寥無幾的灰暗路燈零星點亮。 “小點聲,跟我走。” 宋紓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帶林陽重返河頭村,也許是在世人眼里看來不靠譜的跟著感覺走得到了認可,也許是在潛意識里,她直覺自己的感覺能夠得到某種佐證。 河頭村的深夜格外安靜,連鳥叫都難聽到幾聲。 她憑記憶找到早上來過的第一百五十七號。 鄰居應該已經睡了,朱紅的大門緊閉,房間里也沒有了燈光。 趙淑芬家門前依然掛著那把巨大的鐵鎖,從表面看也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這就是趙淑芬的家?” 宋紓念點頭。 “看起來好久沒住人了。” 和早上一樣。 一成不變的鐵鎖,沒有聲音的房屋。 “真沒人。” 她關掉閃光燈,起身。 “門前的灰塵和早上來的時候一樣,門沒有曾經被推開過的痕跡,而且看這個灰塵的厚度,這里應該很久沒有人進出了。” “但是不排除......” “不排除人藏在家里,但是制造出不在家的假象。” 林陽想到這,竟出了身冷汗。 “我們去看看,趙淑芬家有沒有后門或者暗道之類的。” 二人打算繞到這排房屋后面。 光線很暗,林陽勉強記住了大概的樣子,憑記憶繞到后面。 前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急忙蹲在一戶人家的洗衣池邊上,屏住呼吸。 兩個成年男子急匆匆走到趙淑芬家后面的圍墻邊,鬼祟地環顧一圈四周。 “哥,你搭我肩膀。” 棕色外套的男人手掌撐地,另一個男人踩上他的背翻上墻檐。 翻上墻的男人朝下伸手,把棕色外套的男人拉了上去。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墻檐上,林陽才緩緩吐出口氣。 “媽呀,原來他們是從后面翻墻進的,難怪前門鎖著,讓我們以為里面沒有人,你看動作還挺熟練,指定在這里藏了很久了,可是為什么呀?” “躲。” “躲債?” “對,我今天早上和陸辰安來過,隔壁的鄰居告訴我們趙淑芬的兒子欠了一大筆債,還是高利貸。” “高利貸?” “你是說??” 林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趙淑芬想敲詐一筆然后用這筆錢給兒子還債?” “準確來說不是趙淑芬想。” 宋紓念打量了一下圍墻的高度,“是她兒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