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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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雪平呢,平日里就是班里的好好學(xué)生,這時候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陸昭,你來翻譯這首詩是什么意思?”語文老師犀利的眼神落在陸昭身上,打算拿她開刀。 陸昭站起來,看著黑板上大大的赤壁二字。 那是杜牧的七言絕句。 當(dāng)年赤壁之戰(zhàn)關(guān)系甚大,她雖無幸親歷,但從史書文獻(xiàn)中亦能窺得當(dāng)年戰(zhàn)役的兇險。 陸昭看著黑板,開始將這四句詩譯成大家能夠聽懂的話語,最后她總結(jié)道:“這首詩最精妙的地方在于,作者從反面落筆,他說:若東風(fēng)未曾給過周郎方便,那么,勝敗雙方就要易位,歷史形勢則會完全不同;由此,象征著東吳地位最高的兩位貴婦人大喬和小喬將被關(guān)進(jìn)銅雀臺,永世不得自由。” 等陸昭一席話說完,講臺上的語文老師愣住了。 班里的所有同學(xué)也都愣住了。 這還是那個拖班級后腿的陸昭嗎? 口齒清楚,語氣篤定自信,完全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一首詩他們壓根兒還沒有學(xué)過,她是怎么知道答案的? 所有人都看著陸昭,心照不宣的拿從前的陸昭與眼前這個人相對比,最后得出結(jié)論,陸昭莫不是中邪了吧?難道是上個星期請那幾天假里出了什么事? 語文老師清咳一聲,讓陸昭坐下,“這首詩還沒有正式的教過大家,但是陸昭同學(xué)的講解很通順,看來課外時間是做過功課的,值得表揚(yáng),來,讓我們一起為陸昭同學(xué)鼓掌。” 教室里隨即響起一陣掌聲,還算響亮。 陸昭微微一笑,端莊又不失大氣的說了聲謝謝。 一整節(jié)語文課下來,大部分人都沒認(rèn)真聽老師說了什么,大家各懷鬼胎的揣測著陸昭到底出了什么事,才會有這樣的改變。更有甚者,一有機(jī)會就偷偷瞟過來,然后發(fā)現(xiàn)陸昭怎么臉不臟了?衣服也不臟了,就連頭發(fā)都梳得齊整,竟然還挺好看的? 真是活見鬼了! 下課鈴聲響起。 chapter24總有要想欺負(fù)女主2 等語文老師走了,教室里立刻炸開了鍋。 幾個膽子大的女生直接圍到陸昭座位旁邊,有個左臉頰邊有幾點麻子的女生問:“陸昭,你到底咋了?” 陸昭眨眨眼,假裝聽不懂,“什么?” 麻子女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你別裝了,說吧,剛才那答案你是哪里得來的?那么長的一段話你竟然都背下來了,可以啊!” 陸昭看了她一眼,這里人多眼雜的,陸昭打算把這筆帳記下,暫時不拿針扎她了,臉上帶著笑,“這種古詩簡單得很,還需要別人給答案嗎?” 這回答把周圍的幾個人給噎了一下,另一個扎高馬尾的女生不服氣,“你是班里成績最差的,在這兒說什么大話?” 陸昭挑眉道:“來比比?” 高馬尾仰高了下巴,“比就比!” 麻子女笑著說:“陸昭你不會忘了吧?高玲可是咱們班的語文課代表啊。” 陸昭嘻嘻笑了兩聲,眼睛瞟了眼高玲,說:“課代表不代表就是最厲害的啊。” 眼前的陸昭未免太大言不慚了! 她們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大半個教室的人都能聽到,其他人雖然沒有圍過來,但都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聽著呢。 只有教室右邊靠墻第第三排位置上坐著的男生默默地低著頭,像是對這次的爭論毫不在意。 他哪里是不在意,其實是因為他剛剛才在校門口才吃了陸昭的虧,想起那幾分鐘動彈不得的自己,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他以前最喜歡捉弄陸昭,陸昭也反抗過,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 “羅偉,你干什么呢?不喜歡看熱鬧了?”同桌的卓立標(biāo)碰了碰他的胳膊肘,笑著說。 羅偉抬起頭,“以后咱們都離陸昭遠(yuǎn)點兒。” “為什么?” “你別問為什么,反正別再去招惹她就是了。” 卓立標(biāo)完全沒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笑道:“你是不是也跟陸昭一樣中邪了,她從前連句話都不愿意多說,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敢跟高玲對著干。誰不知道高玲的爺爺是前任校長,你說陸昭是不是傻?” 陸昭不是傻。 她只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而已。 高玲被陸昭那略帶輕視的眼神看得直冒火,冷聲道:“等下輸了可別哭!” “我未必會輸,不過既然要比,總得有點賭注才刺激嘛。”陸昭笑著說,“如果你輸了,就請我吃一個星期的午飯,怎么樣?” 高玲的家庭相比其他人要富裕得多,一聽是這個賭注倒也不怕輸,反而笑道:“沒錢就直說,何必下這樣的注呢?” “唉,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啊。”陸昭看著她,盈盈帶笑的眼睛里藏滿了算計,“有個成語叫愿賭服輸,即使是賭注,輸了的一方才需要履行,咱們還沒開始比呢,課代表你怎么就先滅起自己的威風(fēng)來啦?” 她這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都是從前伴君時練出來的。 在御前行走,若沒有一條三寸不爛的舌頭,恐怕她墳頭的草都已經(jīng)長得老高了。 高玲被她這夾槍帶棍的話給徹底激怒了,一時又想不到詞來反駁,一張臉憋得通紅。 楊雪平見氣氛有些僵,忙出來和稀泥,“你們都少說兩句。陸昭,你怎么請假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病啦?” 陸昭心里想姑奶奶我好得很呢! 表面上卻說:“可能是吧,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正好用這課間十分鐘來活動活動。” 楊雪平碰了個軟釘子,訕訕的坐回坐位,不說話了。 “比什么?”麻子女湊上來問。 陸昭看著高玲,笑道:“既然比的是古文,那自然是詩詞歌賦了,課代表,你挑一樣吧。” 她笑得還算溫和,高玲總覺得這笑里全都是挑釁,把下巴一仰,“詩詞接龍,接最后一個字。” “好啊。”陸昭說,“你先?” 在整個初中組,高玲自信沒人比她更熟讀詩詞,她爺爺是高中語文老師,舅舅也是語文老師,從小對古詩詞耳孺目染,所以她對此次的比試很有信心。 那個連自己都拾掇不好的陸昭敢跟她比? 等著被削得片甲不留吧! 高玲先說了一句:“聲咽琵琶槽上鳳。” 這是張先的《木蘭花》,高玲說完,輕蔑地看了看四周崇拜的眼神,她身邊這一群人估計連張先是誰都不知道吧。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陸昭,“該你了。” 陸昭雙手撐在桌面上,笑答:“鳳吹我時來,云車爾當(dāng)整。” 高玲愣住。 看熱鬧的人們也跟著愣住了。 看陸昭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眼前這人真是陸昭嗎?如果換成以前,陸昭只會把頭低低的垂著,雙手緊緊地捏著衣服下擺,半天一個屁都放不出來的。 在場最震驚地還是高玲。 這是李白一首并不廣為流傳的詩,她知道不足為奇,但陸昭是怎么知道的?竟然還背了下來? 陸昭見高玲呆呆的,笑著提醒道:“課代表,咱們時間不多喲,你可得快點。” 高玲忙回過神來,接了下一句:“整頓衣裳起斂容。” 陸昭答:“容我醉時眠。” 高玲答:“眠沙臥水自成群。” 陸昭答:“群郎雄姿遇佳人。” 高玲想了想,答道:“人生得意須盡歡。” 陸昭秒答:“歡笑情如舊,蕭疏鬢已斑。” 斑…… 高玲一時想不出來。 看熱鬧的同學(xué)比她還要著急,一個個催促道:“課代表,你倒是快點啊。” “是啊,快點,可別輸了!” “輸了不丟人,輸給陸昭就丟人了。” 高玲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下,腦子竟然徹底亂了,急得滿頭大汗,愣是想不出以斑開頭的詩是哪一句。 陸昭見她臉頰通紅,額上冒汗,好心道:“課代表,時間不多了。” 高玲瞪她一眼,仍是沒有想出答案。 “如果課代表實在想不出來,那就由我來代答吧。”陸昭笑嘻嘻道,“斑騅只系垂楊岸,何處西南任好風(fēng)。這是唐朝李商隱所寫的情詩,課代表沒讀過也是正常的,畢竟年紀(jì)還小嘛。” 高玲的肩膀垮了。 像只斗敗的孔雀般,腳有千斤重地往自己的座位走。 陸昭在身后道:“一個星期的午飯可別忘了。” chapter25扳回一城 上課鈴聲合時宜響起來。 數(shù)學(xué)老師攥著課本進(jìn)來了,對陸昭來說,這數(shù)學(xué)可就陌生了,上面各式各樣的圖形繞得她腦殼疼。 偏偏李雪平又來找她說話,“陸昭,你剛才好厲害。” 陸昭已經(jīng)看穿這人就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墻頭草,風(fēng)往哪兒吹就往哪兒倒,陸昭實在不太想搭理她,“還好吧。” “是真的。”李雪平把身子往這邊歪了些,“你又不是不知道高玲平時在班里有多囂張,你今天這樣一來,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陸昭看著黑板,隨口問道:“囂張?莫非她有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