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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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都督?”蕭子濯對這個人稱很是陌生。 “是啊,余大學(xué)士的meimei余然啊!”楊樂夭冷笑了聲,“聽說是昨兒剛提拔的,文書都還沒下來呢!” 蕭子濯心中有數(shù),這余然只怕是臨時拉上來的,屁股能不能坐熱都是個問題。 “慶娘,是你救走了吧!”她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 “慶娘?”楊樂夭一副不明白的樣兒,“宮中走失了一個嬤嬤,與我侯府又有何干系!” 她如此否認(rèn),蕭子濯卻越發(fā)堅(jiān)信,人定然是她救走藏起來了。 這番算謀,難怪殿下如此渴求。 “我倒是很好奇,侯爺將她藏在何處了!” 余家竟然有人在這茬兒上位,很顯然是爭對她的,可這般搜查都沒找到人,她實(shí)在好奇的緊。 “這樣,子濯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告訴你!”楊樂夭眨了眨眼。 “你問?”蕭子濯好奇心達(dá)到頂峰。 “殺死十二的是你的人吧!” ”哦?”蕭子濯表情有一瞬間的冷凝,幽幽問道,“怎么說?” 楊樂夭笑了笑,道,“別緊張!”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十二既已決定赴死,為何還有人拼著暴露的危險,將他殺害!” “可,如果將他殺了的本來目的,就是為了給正大光明的清理找借口呢?” “如此一想,答案自然揭曉!” 蕭子濯笑意中帶著些冷意,道,“侯爺,你聽說過過慧易夭這個詞嗎?” 楊樂夭拱了拱手,“彼此彼此!” 看她臉色仍端著,楊樂夭擠了擠眼,語氣中撒嬌成分居多,“我也就是隨便猜猜,子濯不要放在心上嗎!” “還有,我們也算有過命的交情了,你就叫我夭夭吧,侯爺,侯爺,聽著總感覺七老八十了!” 蕭子濯沒有應(yīng)她,她有些看不懂眼前之人,有時覺得她心思深沉,身體中像住著另外一個靈魂,可有時,她又是如此簡單隨意,親和的仿若鄰家阿姐。 楊樂夭也為理會她的怪異,看了看天色,最后一絲余暉已沉入大地。 她拿起帕子凈了手,起身告辭,“時候不早了,我也就不多打擾了!” 蕭子濯起身送她,想了想,還是多了一句,“陛下近日性子越發(fā)怪戾,你與辛公子之事她多半已知曉,近些時日,你...還需小心行事!” 楊樂夭一愣,沒想到她會如此關(guān)切自己,不覺有些感動,“多謝!” “行了,行了,你也莫要送了,這大理寺我比自家都熟,不會走丟的!” 楊樂夭擺了擺手,自顧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突兀言道,“葉家京中的宅子還留了個老嬤嬤守門,總不會即刻就賣了的!” 蕭子濯看著她從容離去的背影,反應(yīng)了半天,方想起來,她是應(yīng)答了剛剛的問題。 她不覺會心一笑,果然,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 一直提著的心也不覺松了下來,這樣的人,即使面對女皇,也必然是給自己留了后路的。 第81章 成親不拜堂 還真被蕭子濯說中了,隔天楊樂夭一下朝便被冼碧總管請進(jìn)了乾清殿。 楊樂夭跪了也有些時辰了,女皇卻沒讓她起來,只是一味的盯著她看。 “聽說,你要娶一個寡夫當(dāng)侯府的郎君?”女皇威嚴(yán)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楊樂夭誠惶誠恐,低聲應(yīng)答,“是,陛下!” 她也不做解釋,多說多錯。 “你是不將朕的話放在耳邊,還是...!”女皇聲音低沉,“覺得朕不會動你!” 楊樂夭忙的磕頭,“微臣不敢!” “微臣自是將陛下的話聽在耳中,放在心中,可玉兒幾次護(hù)微臣于危難之時,微臣實(shí)在無以為報!”楊樂夭一臉情真意切。 “微臣可替陛下赴湯蹈火,可替殿下鞍前馬后,卻無法辜負(fù)他的如此情誼,望陛下恩準(zhǔn)!” 楊樂夭趴伏在地,似是鐵了心。 這倒與她聽到的所差無幾,女皇松開眉頭,狀似隨意的開口道,“聽說愛卿前些日子替他請了名醫(yī)看病,可有成效?” “尚未!”楊樂夭黯然神傷,口氣頗為無奈,“府中的大夫雖精通接骨之術(shù),名醫(yī)卻是談不上的!” “是嗎,可朕怎么聽說,愛卿請的是天醫(yī)閣的神醫(yī)?”女皇眼神充滿審視。 “神醫(yī)?”楊樂夭苦笑道,“若真是神醫(yī),微臣求知不得,可如今,只是苦了他,再也無法站立了!” “微臣懇請陛下替微臣做主,借鄭御醫(yī)一用,哪怕只去看一次也行!”楊樂夭聲音哽咽,“當(dāng)年微臣命在旦夕,多虧有她的妙手回春,才給臣留了一命!” 楊樂夭表情卑微,似的將一切尊嚴(yán)都徹底拋棄,只為愛人求得一分光明。 女皇徹底打消最后一絲懷疑,若是天醫(yī)閣的人真是從她府里出來的,那當(dāng)時她府中人就不可能求到宮中,讓鄭琦去替她治病,也不會拖延如此之久,連那寡夫的一點(diǎn)腿傷都治不好。 如此一想,她就更加對余氏咬牙切齒,給了她希望,卻又將這份希望奪走的,是余氏一族。 余家那個下賤坯子,命竟比她還重要,余真兒也是,仗著自己寵愛,竟將人偷偷轉(zhuǎn)移,只為她那個下賤的meimei。 失蹤,哼,指不定就自己藏起來了,還敢胡亂攀咬。 找了這些日子,連毛發(fā)都沒找著一根,余家,真的是該死,通通都該死。 楊樂夭觀女皇表情多變,隱隱帶著憤恨,心中冷笑,余家,呵呵。 ······ 自以為想通的女皇大手一揮,非常仁義的讓鄭琦跑了一趟玉樓。 當(dāng)然,結(jié)果可想而知,鄭琦萬分抱歉下告了辭,回宮將一切情況如實(shí)稟報。 不過隔了一天,余家那位剛升上來的都督大人便因辦事不力,連降三級,滾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了個把總。 余家其他人倒未收到牽連,不過聽說,小皇子又回到了皇后的如兮殿。 朝上,女皇對余大學(xué)士的意見也越來越大,總是橫眉冷對,余大學(xué)士碰了幾個釘子后,也逐漸不再試圖染指朝政,預(yù)備做個沉默的羔羊。 當(dāng)然,楊樂夭此時也無甚心思觀看后續(xù),反正太女殿下那兒總會有人盯著,自己樂的清閑。 只是,越靠近婚期,她心中越是不安,想去玉樓與斯人親近親近,打消這份不安,卻被楊家母女以婚前忌諱拘于府中,連玉樓大門都摸不到邊兒。 這份惶惶不安終于在婚禮當(dāng)天達(dá)到極致。 因?yàn)椋磺卸及察o的有些詭異。 楊樂夭膽戰(zhàn)心驚,安然無恙的接了辛玉郎,踢了轎門,在萬眾矚目下,抱起他跨過火盆,就差拜堂了。 楊樂夭提著的半口氣還未松下來,外頭一聲“圣旨到”,令她如臨深淵。 傳旨的是冼碧總管,更令她詫異。 待眾人跪下,冼碧方道,“陛下口諭,宣定遠(yuǎn)侯即刻進(jìn)宮,有要事商議!” “遵旨!”楊樂夭跪拜回應(yīng)。 “冼總管,今日是本侯大喜之日,能否讓本侯與郎君拜完堂,總管喝杯喜酒再走!”楊樂夭一臉討好道。 “侯爺,陛下說的是即刻,請吧,莫讓陛下等急了!”冼碧不為所動,做了個請的姿勢。 楊樂夭還欲出口請求,一旁被阿三抱著的辛玉郎卻扯了扯她的衣袖,“去吧,我等你!” “可......!”古人最重吉時,要不然也不會拖到今日才行大禮。 “侯爺,請吧!”冼碧的催促聲再度傳來。 楊樂夭一咬牙,握緊辛玉郎的手,輕聲安撫道,“等我!” 看他點(diǎn)了頭,楊樂夭回首道,“總管先請!” 她也知,陛下這次肯定是故意而為,可她萬般委屈,也無法與這萬惡的皇權(quán)直接對著干,只能將這苦楚咽入肚中。 其實(shí)與她所想相差無幾,女皇確實(shí)有急事召她,但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冼碧早埋伏在外頭,只等她拜堂方現(xiàn)身傳旨。 她私心里是想讓定遠(yuǎn)侯完成整套儀式的,可上頭那位童心未眠,非要借此給定遠(yuǎn)侯點(diǎn)顏色看看,她也無能為力。 ······ 待楊樂夭入了乾清殿,不覺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不但太女在,龍蔓在,三省六部的幾個大領(lǐng)導(dǎo)也在,連她工部的兩個副手都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 感情她還是最后一個到的啊! 楊樂夭一時內(nèi)心惶恐不安,自己是不是真的小人之心了,這個陣仗確像有大事發(fā)生的樣子啊。 她進(jìn)來叩拜,女皇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便示意中書令繼續(xù)。 “天河決堤非同小可,湖州如今已大半受災(zāi),周邊各地雖都派了人手參加救援,但物資匱乏加上經(jīng)驗(yàn)不足,災(zāi)情仍是險峻!” “那你說怎么辦?”女皇頭疼的緊。 “當(dāng)下,應(yīng)是趕緊派遣一名欽察,調(diào)動湖廣兩州的官兵,參與救援,至于物資......!” 女皇不待她說完,大聲吼道,“朕也知道要派人,派誰,你去......?” 中書令一時噎住,據(jù)她所知,此次天河決堤,再加上連日暴雨,湖州已無力回天,人去了,莫說救險,回不回的來都是個問題。 眾人皆是沉默,此時無人敢做出頭鳥。 倒是龍蔓此時“咦”了一聲,將眾人視線拉了過去。 “蔓兒有好提議?”女皇問道。 “回母皇,蔓兒只是剛剛想起,當(dāng)年天河堤壩初建時,皇姐好像在湖州待過一段時間,只是那時蔓兒年少,也分不清這份記憶的真假了!” 女皇眼神閃了閃,咳了一聲,似往楊樂夭方向看了一眼。 眾人聽四皇女有此一說,自然將視線移到太女身上,太女沉思片刻,終是向前一步,還未出聲,后面?zhèn)鱽硪痪洹?/br> “微臣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