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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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翎想給他找個助理,傅鷺卻沒接受,他最后選了個方笙介紹的助理。 阮之南回家聽阮翎和江枝北在飯桌上聊起這個,心里聽得七上八下,最后感慨道:“當個大人也真不容易,等我到你們這個年紀,估計也是個癡呆廢物,這些彎彎繞繞我可不行。” 阮翎笑她:“我以前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這么想的。后來不行也要行了。再說了,有時候也沒想象中那么累,我不還是有個閨女哄我開心嘛。” 阮之南扒著飯:“不過說實在的,我真的求你們二位放過,別讓我進演藝圈了,什么綜藝我也不去了。” 阮翎:“我那綜藝你回頭來一次,就一回,好玩啊。” 阮之南:“一回就一回。反正我以后絕不要當什么明星。” 江枝北還是挺同意她的想法:“確實,你這樣的上綜藝,遲早讓人噴死,老老實實挺好的。以后考上什么,咱就讀什么,干什么。哎對,the 同學呢。” 阮之南一愣才反應過來,瞪了她一眼:“什么the不the。” 阮翎卻一下子意會,放下筷子,拉下臉:“你們聊這個,那我就不吃了。” 江枝北:“你愛吃不吃誰管你,我跟南南聊天呢。你那同學說過以后想干嘛么?他家里畢竟復雜。” 阮翎插嘴道:“他以后要是走他家老爺子那條路,你就跟他盡早劃清界限。” 江枝北也猶豫:“確實,如果大學考了個名校國防生,或者是學軍工,去國防大學什么的,還是要考慮考慮,我是不大愿意讓南南跟姓傅那一大家子扯上關系的。” 阮之南咬著筷子,想起之前傅從夜的小姑給他發的招生信息,有點沉默了。 江枝北看她耷拉著眉毛的樣子,笑起來:“哎,想這么多干嘛。你先想想你自己這成績,最后能去哪兒混吧。” 周末過完,傅鷺也從新疆回來了,周一去上課的時候,阮之南得知了這個不幸的消息,下午都趴在桌子上沒精神,嘟嘟囔囔道:“不能蹭飯了……不能讓你來敲我門叫我起床了……不能一起看電影了……” 傅從夜有點想笑:“我爸不怎么會管我,我到時候找你玩也是可以的。” 阮之南臉枕在手背上,壓的嘴唇嘟嘟:“唔,雖然這樣不太好,但你爸下次跟劇組是什么時候啊……” 到了晚上,他倆一并回家的,天氣開始熱的讓人有點受不了了,阮之南腦袋上別了好幾個小花發卡,拿著個電動小風扇。等晚上吃完了飯,傅從夜就接到微信一條消息。 [阮之南]:去游泳嘛!你說了要教我游泳的!我吃完外賣了。你要不要出來。 傅從夜收到消息,也忍不住內心雀躍了一下,傅鷺控制著輪椅從他面前過去,輕飄飄扔下一句話:“喲,把妹把到手了啊。照照鏡子吧,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傅從夜一會兒下樓來,背著個三角包,說:“我要去游泳了,朋友叫我出去。” 傅鷺一臉了然,對他招了招手:“去去去,回來給我帶包煙,別他媽等我睡了才回來啊!” 傅從夜快速蹬了鞋跑出去。 傅鷺真是幾年沒見到他用跑的。 他輪椅開到窗邊,往外看。 隔壁買別墅的那個阮家漂亮丫頭,穿著寬松的長t恤和運動鞋在外頭轉著圈等著,聽到腳步聲立馬轉過頭來,倆人在門口說了好幾句,傅從夜卻頻頻回頭望家里的方向看。 傅鷺躲了躲,傅從夜沒看見他。 下一秒,他就看到那女孩抓住傅從夜的手,笑嘻嘻的拽著他往小區那頭飛奔而去了。 傅鷺在屋里搖了搖頭。 嘖嘖嘖,青春啊。 第90章 夏天 “游泳館那邊會很多人么?” 阮之南:“哎別期待太高, 還游泳館呢, 我一般都管那兒叫水坑子。很老的地方了,我懷疑你爸年青的時候都可以能去過, 很多老帝都人夏天游泳都是去那兒。” 傅從夜沒去過:“多老了?” 阮之南:“估計比咱倆加起來年紀都大。還都是鋪白瓷磚的那種, 后來為了給人練跳水又才搞的跳臺,燈也總不太好, 我以前小時候跟人打架摔泥里了,不敢回家, 還跟狐朋狗友爬窗去, 在游泳池旁邊的淋浴間里洗澡。” 傅從夜擰起眉毛來:“狐朋狗友?你不就整天跟男孩玩。” 阮之南:“放屁,我以前也有好幾個女伴呢。不過我初三的時候, 我爸媽不讓我跟他們來往了,她們也都陸陸續續出國, 聯絡的更少了。以前好多發小, 也就冰老師、魯淡這樣家里落魄了的,還跟我在國內玩, 其他人都出去的七七八八了。” 傅從夜:“你媽竟然沒讓你出去?” 阮之南扁嘴:“我要出國了,那你就見不到我了。” 傅從夜:“那倒也是。說不定就是陌生人了,哎別動手——我就只是想問, 為什么你沒出國。” 阮之南:“我爸我媽不舍得,也覺得在外總要受委屈。而且我一直都是像當警察, 肯定要考國內的警校, 更是沒想過出國。” 他倆走出小區, 阮之南握著他的手蕩來蕩去, 傅從夜感覺快要路過那位冰老師的理發店了,他本來想提醒阮之南一下——或許她會想要抽回手,怕被別人看見。 但阮之南一雙眼睛望著過路的車,側臉被路燈與招牌的彩光映亮,時不時轉過頭來對他傻笑一下,他倒是不想說了。 讓她多一個發小看見,也沒什么不好的。 阮之南買了杯奶茶,拽他去了公交站:“走過去就太晚了,坐公交吧,就兩站。” 倆人跟一群老頭老太太一起上了公交,車晃呀晃,他倆吸著奶茶,抓著把手,也晃呀晃。 阮之南不斷去拿肩膀擠他,在旁人眼里,他倆的行為或許幼稚又過分顯眼,傅從夜有點不太好意思,但阮之南幼稚的表情露出來,得意洋洋的咬住吸管喝了一口他的奶茶,他又忘了別人的目光。 他也隨著車走走停停的搖擺,撞了阮之南一下。 阮之南笑起來,兩個幼稚鬼一個個咧嘴到不自知,在車到站的時候,一起跑下了車。 阮之南跳上公交站,跑出去幾步,喊他:“幼稚!” 公交車駛走,考車窗坐著的大爺大媽都轉頭看向他倆。 傅從夜卻不說話,站在公交車站對她抬起了手。 公交車站沒人,車已經駛遠。阮之南不靠近他:“干嘛。” 傅從夜不回答,就是勾了勾手指。 阮之南抿嘴笑起來,神情生動,沾水葡萄似的眼睛轉了一圈,大聲道:“哎喲,還想讓我牽你嘛?不牽還不會走了?” 傅從夜:“對。我瞎了。牽不牽?” 阮之南笑的不行,走過來:“真瞎了?” 傅從夜極其配合的目光一直,盯著一處不動:“嗯。” 阮之南掃了一下周圍,忽然湊上去快速的親了他一口。 傅從夜眼睛更直了。 她笑起來:“剛剛有人耍流氓了,我沒抓住她,讓她親完就跑了。” 傅從夜:“沒事,我感覺出來了,剛剛是狗親了我。” 阮之南又氣又好笑,拍了一下他肚子:“是是是,你找了個狗。” 傅從夜抓住她的手:“兔犬黨頭頂青天。” 阮之南笑的肩膀亂顫,倆人一路貧嘴,在路燈下朝潛艇學院游泳館的方向去。 那里周末的時候人還不少,但今天是周一,又比較晚了,刷卡地方的看門大哥都已經打哈欠了,看見他倆說:“這么晚還來游,里頭都沒人,水都是新的——哎,反正就倆人,我就不把大燈都打開了,太費電了,開一半就這么游吧。開到十一點半,之前就出來,別讓我進去叫人啊。” 阮之南和他分別拿了個手環,去更衣室了。 潛艇學院的游泳館非常大,分兩個池子,遠處深水那個池子竟然沒注水,估計是人太少,怕要是溺水出事兒沒人救,就直接不開放,黑洞洞看著還挺嚇人的。 燈開了一半,外頭有路燈和月光照進來,那片淺水池子被光線照的像一潭凈湖。 傅從夜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阮之南已經坐在泳池旁邊,腳在踢水,她沒穿上次出去玩的那件姜黃色泳衣,而是一件黑白條紋露腰的泳衣,下身有點可愛的小裙擺,肩膀上是系帶。 但這件泳衣沒有擋住她腰上的傷疤。 她朝他這邊轉過來的時候,傅從夜敏銳的看到那兩條微微鼓起的疤痕。 阮之南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一下,直起腰來,這泳衣更顯得她身材比例不太像亞洲人,腿長腰窄,大腿并不細,有種運動員似的矯健,膚色勻稱。她撫了撫那傷疤,傅從夜笑:“不明顯,只是我知道。” 阮之南也笑,牽住他的手,倆人的手環撞在一起:“明顯也不要緊,我挑泳衣的時候就想了,我可以把它露出來。我很喜歡這套泳衣,不想為了遮掩就選別的。” 傅從夜伸手撫了一下,阮之南可能覺得癢,她笑著往后讓了一下。 傅從夜抓住她胳膊:“別動。” 阮之南只好不動了:“你別抓我嘛,給你摸啦。” ……這句話怎么聽都怎么奇怪啊? 傅從夜腦袋歪了,手卻沒抖,他伸出指腹輕輕蹭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比我想象中要淡一點啊。以后可能就看不見了。” 阮之南呼吸聲就在耳邊,她不說話。 傅從夜抬起頭:“怎么了?” 阮之南臉有點紅了,她把傅從夜的手拿開,聲音小小的:“癢,你別摸我了。” 傅從夜覺得這話沒問題,但又有點歧義,他耳后根也有點燒起來了。 阮之南忽然無法面對他似的,她給自己臉邊扇了扇風,干脆后退幾步,一步躍進了水里。 傅從夜嚇了一跳,阮之南游出去幾步,腳點了一下泳池底,浮起來,她后腦用紅色發繩扎了個小揪揪,她把前額濕透的頭發捋到后腦去,在泳池里露出腦袋看向他:“你的手不要緊么?” 傅從夜:“你別掰我胳膊就行。” 她笨拙的游過來,傅從夜站在泳池邊,她想要拽他的腳,傅從夜卻沒有遂她的愿,他往旁邊一躍,以阮之南沒有想到的優雅姿勢躍入水里,她還在水面上探頭找他,忽然感覺到一雙手在水下抱住了她的腰。 阮之南嚇了一跳,還沒蹬腿,那人就抬起臉來,一下子浮出水面。 阮之南大笑,她伸手把他額前的頭發都給捋到腦后去:“落水兔!” 傅從夜也笑,他睫毛眉毛都沾著水珠,睜開眼睛,瞳孔里都是以前少見的光彩,他抹了一把臉:“到底還學不學了。你要是拿剛剛狗刨那幾下子參加運動會,就等著被人笑死吧。” 阮之南只好松開手,拍了拍他肩膀:“那你教我啊。” 傅從夜卻沒有松手,倆人在水里飄蕩。 他也不說話,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拽住阮之南的胳膊:“你畢竟還勉強算是會游泳,學起來其實挺簡單——” 傅從夜說是教,倒是真的教她,有時候阮之南想摸摸他戳戳他,或者是在他演示動作的時候笑話他,都招致了傅從夜瞪眼。 嘖……學霸教人,就這么正經。 雖然肢體接觸也不少,但傅從夜托著她肚子的時候,她都有點心無雜念,覺得是一個教練在幫她了。 到后半截,傅從夜看她累了,但還想再督促一下她:“你今天學好了,以后就不用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