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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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會兒,老邱已經進來了,阮之南乖乖坐下,從包里掏出作業一樣樣往上交。 傅從夜上交的樣數至少比她少一半,但考慮到他昨天幫忙寫了兩篇周記的份上,總感覺他這樣也是情有可原了。傅從夜交作業之前,阮之南按住他的胳膊:“寫名了么?” 傅從夜:“啊。”他低頭繼續胡草名字。 阮之南:“你平時不是心挺細的么?” 傅從夜:“沒有交作業的習慣,所以總忘了寫名。” 阮之南比了個拇指:“牛逼,真正的一哥。” 傅從夜交上了作業,他推了一下眼鏡,倚著凳子,這會兒,早晨的陽光照進來,窗戶打開,藍色的窗簾被風吹鼓,靠窗的幾個同學在捉窗簾,準備捆回去,前排的付鍇和徐竟甜都在打瞌睡,傅從夜笑了:“你不覺得有點奇妙嗎?” 阮之南正在那兒默背一會兒要小測的英語單詞:“什么?” 傅從夜小聲道:“經歷了這么多事兒,我們卻又回來了這個教室里。做了好幾天不用穿校服的小情侶,又變成同桌了。” 阮之南撓了撓臉,小聲說:“誰跟你是情侶、嘖,別用這么土的詞兒。” 傅從夜看她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抬眼看他的樣子,阮之南瞳孔被晨光映的像金色的彈珠,傅從夜笑道:“你要裝好了,否則我覺得很快就要暴露了。估計下一步,請家長來學校吧。” 阮之南不會被他嚇到:“才不會呢,老邱懶得管。三中也無所謂這些事兒的。” 傅從夜:“行吧,那以后你去上廁所我都牽著你陪你到門口。” 阮之南瞪他。 傅從夜笑的不行。 真是美好的一天。 阮之南把自己桌子上的東西都挪過去幾分:“傅同學,我要跟你保持距離,哼。” 傅從夜胳膊撐在桌子上,從桌洞里又拿出一本閑書翻開,笑道:“你這會兒倒像平時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你怪怪的。” 阮之南嚇得一哆嗦:“我怎么怪了?” 傅從夜:“你都不肯看我了。” 她肯定不知道她自己平時看他的眼神。總是亮晶晶的,神采飛揚,活力滿滿里又有點她愛撒嬌耍賴的嗲,她很少羞澀掩飾,總是大膽且愉快的盯著他看,追著他的眼神走,多少次看的傅從夜都心顫。 傅從夜湊近一點,把她的筆袋往他這邊扯了扯,一副要讓她人也過來點的樣子:“到底怎么了?” 阮之南趴在桌子上,轉過頭去朝著另一邊,小聲道:“我不告訴你。” 她不敢說。 她夢在了教室里。 夕陽西下,教室里只有她和傅從夜。 黑板上寫著布置的作業,還有值日表。 她穿著他們在嶺門看煙花時候的那條黑色短裙和藍t恤,把幾個桌子推到一起,躺在上頭睡懶覺,過一會兒。 在夢里,有人拍了拍她的臉頰,她醒了過來,面前是傅從夜。 他好像在微笑,笑容下卻像是隱藏著一點冷靜的惱火。 阮之南揉了揉眼睛,坐在一片昏紅的教室課桌上,蕩著兩只腳對他說:“我們回去?” 傅從夜對她伸出了手,輕聲道:“阮南南,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 他伸開了手。 掌心里躺著一個銀色小片片。 夢里的阮之南一下子懵了,她結巴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傅從夜笑容慢慢收了起來:“從你包里掉出來的。” 阮之南:“……!!!”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夢里的她像個不會回嘴的傻子。 傅從夜靠近過來,放到旁邊桌子上:“是你自己去買的么?” 她拼命搖頭:“不是、這是我媽——” 傅從夜:“撒謊精。不要找理由啊。帶著這個到底什么意思。” 他右手撐在阮之南大腿上,靠近了她,阮之南覺得快要被他親到了,她忍不住往后讓了讓,傅從夜輕聲道:“阮南南,你不要躲我。你害怕我么?” 阮之南說:“不,沒有。我不害怕你,我從來都不害怕你啊。” 傅從夜笑了笑,點頭道:“那你親我一下。” 她在夕陽西下,空無一人的教室里左顧右盼,小聲說:“要是被主任抓到,就完蛋啦。” 傅從夜固執道:“親我一下。” 阮之南只好抬起胳膊,抱住他肩膀,把自己臉埋起來似的,湊過去很快的親了他一下。 就算再夢里,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緊張和心跳。 傅從夜親過來,按住她腦袋不許她走。 阮之南好像聽到有人說著話從走廊路過,她嚇得趕緊想要撤開,但傅從夜卻抓住了她的腰。是他很少時候才會露出的強硬的樣子。 她想要抬手推他,傅從夜說:“我是傷員。你別碰我。” 阮之南收回手來,小腿想要踢他,他卻緊緊逼到桌子邊,壓的她腿都動彈不得。 阮之南慌了,傅從夜卻道:“你最好抱著我。” 她做出了反應,先抱住了他,才愣到:“啊?” 她接下來就感覺到一雙微涼的手按在她大腿上,滑到了她短裙下,阮之南驚得差點喊出來,外頭那兩個路過的同學卻爆發出一陣笑聲,好像在走廊上討論起什么來。 阮之南嚇得趕緊咬住嘴唇,直到傅從夜都快要把她裙子掀起來,她才反應過來:兩只手? 她轉頭過去,就看到一個石膏跟模型空殼似的放在旁邊,而他兩只手好好的藏在她裙擺下面。 她早知道就不應該穿這條為數不多的裙子! 但問題不是這個啊! 傅從夜拿起了旁邊的那個銀色小片片,抱住她,阮之南被他膝蓋頂著,不得不夾住他的腿。 他語氣有點天真,又好像有點惡意:“你會用這個么?” 阮之南就沒法回憶后邊的劇情了。 主要也是她早上驚醒之后,后半段也被嚇到記憶模糊,她這會兒臉貼在胳膊上,在那兒死戳著英語書,恨不得咬舌讓自己別再想了。 到上午第三節課,徐竟甜跟他們聊起關于傅鷺那事兒的新進展的時候,傅從夜反應很像平常的好脾氣,阮之南才漸漸忘了這事兒,終于又能沒心沒肺的跟他一起玩了。 中午吃完飯走出食堂,他們才發現下起雨來,天氣預報沒寫,早上又是晴天大太陽,大家都沒想到,只好拿著校服外套搭在頭上,沖出食堂。 阮之南回教室之后也肩膀都濕了,她用紙巾擦著濕透的頭發,傅從夜坐在旁邊,他眼鏡上也有點水,正在拿眼鏡布擦。 她無所謂淋雨,繼續坐在那兒玩手機,傅從夜看了她一眼,從書包里拿出來他早上傳過來的藍色條紋襯衫的外套,遞給她:“你要不要披上。” 阮之南搖了搖頭:“我不冷。這點水沒事。” 傅從夜堅持把衣服展開,披在她肩頭。 阮之南想摘下來:“真不用啊,我一會兒就干了。” 傅從夜只好小聲說:“校服上衣是白色的,雨一淋濕就特別透。” 阮之南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說道:“我里面穿的是運動內衣。不要緊。” 傅從夜按住她胳膊:“我覺得很要緊。你不穿就晚上別去我那兒蹭飯了。” 阮之南被威脅了,只好扁了扁嘴披著他的襯衣,就跟在某特殊時期的延安似的,過了大半個下午。 但最近到了多雨的季節,帝都能在六月下這么多雨也算異常了。 下午雨勢瓢潑,體育課也取消了,正好老邱占用體育科,在班里講運動會項目的事兒。 許歆雙把運動會名錄發下來,阮之南才發現:“我還有個游泳?!我不是報了短跑和籃球么?” 許歆雙路過的時候小聲解釋道:“籃球是三個班一組,各自對抗,報的人太多了,女籃那邊也沒位置了。你不是還圈了幾個可以調劑的備選么?游泳那邊人都報不齊,老邱說你隨便下水劃拉幾下,狗刨到終點就行了。” 游泳是在星星館頂樓,壓根沒人會跑過去看,更沒人加油助威。頂多是誰贏了之后,有人在cao場看臺的大屏幕那里通報一下。而其他項目都是在大cao場上,大家都能過去看,短跑籃球這種項目,甚至每個班還有各自的啦啦隊過去助陣,自然沒人愿意去報游泳了。 但阮之南當時也只是隨便劃了幾個圈,她連鉛球鐵餅都畫圈備選了呢! 老邱在詢問每個項目的事兒,傅從夜說:“你不是游泳都要用游泳圈嗎,要不舉手跟老邱說,別到時候你在游泳池里嗆著了,還要救援。” 阮之南本來其實也想舉手的,但她這會兒又有點死要面子:“游個五十米還是行的,你別小瞧我,那是因為在大海里我才擔心!” 傅從夜:“你別逞強。” 阮之南:“而且我還可以去特訓一下,我媽今天早上還說讓我去潛艇學院的深水池去游泳呢。” 傅從夜說:“我游泳很好的,我可以教你。” 阮之南輕輕敲了一下他胳膊上的石膏:“大哥,你要戴著這個教我游泳嗎?” 傅從夜:“本來上周就能摘的,畢竟只是骨裂。不過多戴一段時間也不要緊,我就打算明天去醫院摘了。教你也不一定要自己下水猛劃啊。” 阮之南扁了扁嘴:“等你好了再說吧,我找魯淡教我。” 傅從夜立刻道:“不行。” 阮之南:“為什么?” 傅從夜雖然知道這倆人真就是好發小,可他也不想讓阮之南穿著泳衣被魯淡扶著教游泳,他一臉認真:“我教你。就這么定了。” 到第二天,傅從夜上午沒來學校,阮之南本來想陪他去醫院的,卻被他勸回來好好學習。 到下午第二節課,傅從夜才回學校,胳膊上少了石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去嶺門的時候,他也曬黑了一點,左胳膊看起來比右胳膊白了不少,雖然現在也不能用力抬手揮手,但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有什么問題了。 傅從夜跟她解釋:“拍了x光,長得很好,醫生說應該是因為年輕所以長得特別快。” 魯淡他們都笑:“你這個點還來什么學校,看起來就跟趕來值日似的。” 傅從夜這才發現黑板上寫著,今天的值日生是阮之南和他。 阮之南一拍胸口:“哎他就算拆了石膏,我也不能讓他干活啊。都我包了。” 付鍇笑:“那你估計要干到挺晚了,老邱早上過來會先檢查前一天值日的,小心挨罵啊。” 到放學的時候,天又再度下起雨來。這雨估計又要讓帝都一些地方被水淹,除了幾個沒帶傘的同學在等家長開車來接,其他人都在放學之后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