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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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 那男生竟然穿著小白兔拖鞋,裹了件軍綠色棉服,他似乎在家為了方便,還用黑色發箍把前額的頭發攏到后頭去,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跟那幾位花臂大哥說什么。 花臂大哥之中,還簇擁了一個夾著公文包的瘦小男人,像是領頭的老板。 公文包臉色極臭,到了車旁邊,對著小白兔男生指手畫腳,甚至手指頭都戳到那小白兔腦門上了。 小白兔沒動,就任他戳。 旁邊花臂大哥站著,緊緊圍住了小白兔。 小白兔低頭說了一句什么,公文包冷笑起來,高聲道:“草你媽你賠得起么!整個項目都耽誤了,一點契約精神都沒有,還混個屁啊!怪不得現在成這個落魄的狗逼樣子!還動不動拿自己殘廢了當賣點,他以為他是史鐵生啊!” 公文包是仰著頭沖著別墅喊的,似乎是故意喊給里頭的人聽。 小白兔抬起頭來。 路燈晦暗,阮之南沒有看清他的臉。 但公文包卻跟一下子被掐斷聲音似的,身子一僵。 公文包心里毛了,陡然把自己手里的包朝小白兔兜頭甩過去:“我草你媽看什么看啊!你有看我的功夫不如好好看看你爹!” 那公文包的邊角頗為堅硬銳利,小白兔額頭上挨了這一下,身子都往后趔趄了半步。他捂住額頭,輕聲道:“……你先動手了。” 公文包:“什么?!” 小白兔猛地上前一步,掰住公文包的手。 公文包更為嘹亮的慘叫一聲,遠遠看去,穿著西裝褲的屁股都疼的夾緊了。小白兔不但不松手,還一腳朝他膝蓋下頭踹去。 這招阮之南也懂,踹的是麻筋,不過看小白兔的動作,不太像經常打架的混混——因為他太沒輕沒重了。 幸好小白兔穿的是拖鞋,他往死里踹,卻因為拖鞋上毛茸茸的兔子頭做緩沖,威力減半,公文包卻不太抗揍,腿一軟,連叫都沒叫喚出來,身子往前倒去,幾個花臂大哥連忙撲上去想要攔—— 小白兔一動手,花臂大哥們先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干哈呀!好好嗦話!咱別動手行不!小兄弟——別動手!能吵吵咱就別動手啊!!” 從阮之南的視角,只看到幾個花臂大哥喊著別動手,卻把小白兔推到了車子后頭看不見的方向。 難道是為了躲攝像頭?! 阮之南連忙跳下了花壇。 一群大哥,欺負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學生,這還算什么世道啊! 小別墅二樓傳出來一個男人嘶啞的呼喊:“你們別跟他動手!滾蛋!” 傅從夜被按在車上,發箍和眼鏡還被撞掉了,他面無表情,雖然也想動手,但幾個花臂大哥幾乎是緊緊擠著他,他連胳膊都拔不出來。 最好是能打起來。畢竟他未成年,對方還先動手了,如果有什么傷,鬧到警局,對方以后反而不敢再這樣貿然上門。 但傅從夜知道,他們不敢動手。 幾個花臂大哥擠著他,還在那兒低聲勸他:“小同學,一會兒我們放開你,你別動手啊。要是動手傷人了,你這學還上不上了。我們也沒別的意思,討債歸討債,但這事兒不是沒有解決辦法,你勸勸你爸,不都好辦么。” 傅從夜冷著臉:“我勸不動他。你們想勸就勸,電話也能跟他商量,可三天兩頭到家里來是什么意思——我都說了,賠錢我可以想辦法。” 花臂大哥笑了:“你才多大,你能想什么辦法。再說了,你爸是真的不要臉的,否則他不能賣房子啊?何必在我們這兒當老賴。” 傅從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緊緊抿著嘴不說話。 旁邊跪在馬路牙子上哆嗦了半天的公文包終于緩過勁兒來,他坐在地上,破口大罵:“把他帶走得了,看他爸會不會為了兒子露臉!再說我他媽要的不是賠錢,你們賠的起這個項目么!現在都混到幾流了還把自己當大爺,要不是有人拉你爸一把,你覺得你爸能參與進這種級別的項目?!” 花臂大哥想要勸公文包,忽然從別墅二樓飛下一本硬皮的《我與地壇》,仿佛在回應公文包剛剛的嘲諷,書角長眼般砸在了他后腦勺上。 公文包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他疼的一手捂著后腦勺,一手撿起書,看見書皮也噎了噎。 打不到樓上的老子,還能打不到樓下的小子么,他抬手就要拿那本書朝傅從夜扔去。 突然,路燈微微閃爍,一個身影從兩輛大g之間竄了過來,手里揮著滑板,朝公文包的后膝蓋拍去! 來人一頭亂糟糟的長發,穿著過膝蓋的黑色羽絨服,嘴上還叼著根壯膽細煙,站在再次跪倒的公文包身邊,用腳停住了滑走的滑板。 此人撩了下頭發,露出臉來,手指夾著那剛剛叼在嘴里的細煙,他們幾個人才看清,哪是什么煙,是根疑似草莓味棒棒糖。 草莓棒棒糖抬起手來,開口道:“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這是尋釁滋事罪。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好幾十條規定,尋釁滋事罪,是指隨意毆打、sao擾他人,或者在公共場所起哄鬧事,嚴重破壞社會秩序的行為!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傅從夜的眼鏡掉了,他沒看清這人的五官,只聽出聲音貌似是個……女孩。 她又把棒棒糖塞回了嘴里,含混道:“你們還毆打未成年人,更是罪加一等!” 花臂大哥也一僵,道:“小同學,我們沒打架。” 但已經來不及了,警車的聲音已經進了小區,從別墅兩側的路靠近過來了。 花臂大哥:“……” 傅從夜:“……” 嘬著糖的阮之南對他們搖了搖頭,仿佛對他們這些黑惡勢力的狡辯感到痛心疾首:“我又不會傻乎乎沖出來,我可是聽到警車進了院才過來的。” 等警察停車靠近過來,場面混亂起來,幾個花臂大哥簡直乖巧的如同排隊問詢,公文包卻在滿地打滾耍橫,小白兔同學則半跪在地上摸找眼鏡。 阮之南倒是挺會見機行事,趁著混亂,轉身要溜,忽然就被坐在地上的公文包一把抱住了腿:“她也動手了!我們倆尋釁滋事,隨意互毆來著!” 阮之南:“……?!” 另一邊,刀姐剛想再給阮之南打電話的時候,就先接到了公司下屬的電話。 “刀姐,我們去傅鷺家里催稿的時候,出了點事兒,動起手來了。現在都在警察局了。您、您要不過來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歡迎收藏,這樣就可以在收藏夾看到第一時間的更新。以后每天早晨8:00更新。 校園日常,沙雕初戀,成長故事。 依舊是女主二哈屬性撩人不自知,男主高冷傲嬌內心戲很多。 說幾件老朋友都懂的事兒: 1、無虐心無誤會,無喜歡男主的女配。 2、可能錯字,歡迎捉蟲。 3、微博@鐵菊老蘿莉捅爺 第2章 棒棒糖 阮之南坐在車上,心想早知道就不管了。 不過不管也不行。她畢竟解救了一個可憐的少年啊。 阮之南這會兒坐在警局的不銹鋼長椅上,轉頭看那個被她解救的小白兔。 他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顯然沒時間回家換雙鞋,不少人都路過走廊的時候,都在看他那雙別致的小白兔拖鞋。他默默把腳縮在長椅下頭,掏出手機不說話。 從剛剛他們坐在一輛警車上的時候,這小白兔就沒跟她說過話。 嘖嘖嘖,干嘛要跟救命恩人置氣啊。要不是有她,他都不知道被那幾個大哥打成什么樣了。 阮之南瞥了一眼他手機屏幕。 屏幕摔碎了,不知道是剛剛打架的時候,還是之前就碎了。 不過看款式,確實也挺老舊。 他一直在嘗試解鎖手機,但奈何摔碎的屏幕時好時壞,解鎖的滑動條顫顫巍巍就是不肯到位,他一抬眼,注意到了阮之南的目光。 然后他鎖上手機,裝進兜里,開始一言不發的看那本跟他們一起上警車的兇器——《我與地壇》。 阮之南的棒棒糖都快吃完了,她叼著那根棍,還是沒把腦袋縮回去。 小白兔為了提醒她的冒犯,干脆轉頭看她。 阮之南這才看清他的臉。他發箍掉了,導致過長的劉海幾乎能蓋到眼睛,可也能瞧出來他內雙的眼瞼,眼角微微下垂,顯得過分乖巧干凈,嘴唇好像很有自尊的緊抿著,拿著書的手指纖長,整個人白的泛冷光,像是很久都沒有出過門似的。 模樣是挺討喜可愛的,就是眼神扎人。 阮之南心想:長得也挺像小白兔的。 阮之南想搭話,她露出裝傻充愣專用笑容:“我也看過。高一課本上有節選。” 小白兔看著她,眼里的表情是:so what? 阮之南指了指書:“呃,我就是說,寫的挺好的,不愧是史鐵生,也挺感人的。” 小白兔頓了一下,緩聲道:“……哇哦。我都沒讀過高一課本呢。” 口氣太他媽嘲諷了。 阮之南搞不明白這小白兔干嘛這種態度,但她一向不太在乎別人對她的態度,聳聳肩轉過臉去了。 對面坐著的花臂大哥看著她倆說話,一直想插嘴,這會兒阮之南抱著胳膊往對面看,也跟對面一位左青龍花臂大哥對上了視線。 左青龍竟然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阮之南不明所以。 她側身去看隔間里被叫去問話的公文包,公文包在玻璃窗里激動地直噴唾沫星子。再轉過頭來的時候,左青龍朝她遞來了一張名片。 阮之南把棒棒糖棍扔進座椅旁邊的垃圾桶,挑了挑眉毛沒接。 左青龍耳朵有點紅,跟她笑了笑:“我是林田律師事務所的,兼職討債業務。我們就是法院下發強制措施但對方不與履行,我們就來討債,不是什么社會閑散人員。” 但阮之南卻抱著一條腿,下巴放在膝蓋上,歪頭笑了:“給我遞名片干什么?” 左青龍局促卻又堅持道:“咳,認識一下啊。如果小姑娘以后需要什么法律援助,也可以找我們。” 傅從夜捧著書,微微抬頭斜看了這位草莓棒棒糖一眼。 其實剛剛來警察局的時候,那花臂大哥就一直在打量她了。 打量的目光倒不是那種調笑,而是發愣震驚。 傅從夜戴上眼鏡到警車上時候,也愣了一下。 因為這個看起來頭發亂糟糟,穿衣很隨意,還有點社會姐模樣的草莓棒棒糖,長得卻是膚淺簡單,直擊眼前的……漂亮。 漂亮都不足以形容,簡直可以說是橫掃半個娛樂圈的顏值。 她不像那些網紅、明星似的白的像紙,膚色反而有點小麥色,腿長個高,神態寫滿了旁人難比的青春明亮。眉毛濃長,眼角微翹,鼻子挺得英氣,眉眼有幾分混血的輪廓,瞳孔顏色淺淺。笑起來的時候,仿佛很有自己是迷人精的得意與自覺。 這樣漂亮到扎眼的小姑娘,穿衣打扮卻有點不拘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