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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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fā)糾纏在一起從被褥上滑落在地上,顧煜睜開眼睛,嘴角含笑,摟了她的腰將她反扔在床上,一只手撐著床,一只手探在她的脖頸上,輕輕揉捏著過于酸痛的百勞xue。 顧煜的手輕輕柔柔,沒有半分力道,十分的癢,長云被弄的不舒服了,偏頭咬了他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顧煜垂下頭:“你……”他不再敷衍手中微微用力。 一直到天方破曉,顧煜醒來,看見長云滾成了一團,將她被掖住的被角抽出來,捏了捏她的肩膀。 長云睜開眼睛剛笑了笑,就聽到門口徐婆的聲音。 “單姑娘,你在不在。” 自從徐婆來了以后,她還從來沒有找過自己,向來都是敬而遠之,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敲門。 長云走下床,將紗帳放下,打開門閂將徐婆放進來。 徐婆雖說是是老宮女,但曾是顧煜的乳母,大火之時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將顧煜救出來又千辛萬苦的將她送上孤原,吃盡了苦頭,顧煜都是拿座上賓來招待她的,甜心門嘴大的院子都給了她住,錦衣玉食的供著她,所有人對她也都恭恭敬敬。 她自己非要干那么些活兒,別人攔也攔不住,顧煜也不好阻攔,讓人給用上好的料子裁了新衣鞋,又給她打了金銀首飾,她自己也不穿都放了起來,可日子久了,在認知上,徐婆也就難免把自己當主人家,在甜心門出入無禁。 長云問:“徐婆,什么事啊。” 在屋子里的時候,她很少穿鞋,此刻更是連襪子都沒有穿,光溜溜的腳丫半藏在裙子下面。 徐婆往里張望了一眼,笑道:“姑娘你還沒有用過飯吧,我來給你送一些。” 長云大概也知道她來干什么的,平日里從沒有踏過自己這個院子,現(xiàn)在顧煜一晚上沒有回去,她一大早就巴巴的趕了過來。 長云手扶著門框:“不用了,我早上不吃的。” 徐婆對長云態(tài)度冷淡,長云對她也沒有多大的熱情,她扶著門框不打算把她往里多放一步。 徐婆還在笑:“早上怎么能不用飯,姑娘你還是多少吃一點吧。” 長云:“真的不用了,你是不是要找顧煜啊。” 被戳破來意,徐婆尷尬的笑了笑:“你看這孩子一晚上沒有回去。” 長云:“是啊,昨天晚上練了一晚上功。” 說到這里,長云自己都想笑,笑意忍在眉梢上,裝出一個淡漠的樣子。 徐婆張了張嘴,似乎覺得自己被她當傻子侮辱了。 長云:“真的是練功,辛苦了一晚上,顧煜倒是有可能餓了,阿婆你就把飯放到這里吧,等他起來了,不是,等他出關(guān)了,我就把飯給他。” 徐婆的臉上帶了一點微微的惱怒,但是又很快不著痕跡的隱藏了下來。 徐婆在江湖風(fēng)雨飄搖了這么多年,處變不驚忍辱負重的能力還是非常強的,她覺得自己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這個甜心門都是單長云的,自己再不滿意也得暫且忍著。 徐婆:“那好,就把飯放到這里吧,姑娘你也記得吃一點。” 長云接過托盤,等徐婆走后,將門帶上,把托盤放到桌子上打開一看,果然十分豐盛,一個早飯做的趕上他們甜心門過年時候的費心了。 一碗翅羹,一道貴妃紅,一道小天酥還有消靈炙。 顧煜從紗帳里走出來,看了盤子一眼沒說話。 長云抱怨:“你這吃的也太造了。” 顧煜坐下來:“看見這些東西倒總是能讓我想起小時候。” 長于轉(zhuǎn)移話題:“我在想一件事,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顧煜:“什么。” 長云:“我想把門主之位讓給你。” 顧煜:“為什么。” 長云:“術(shù)業(yè)有專攻么,我想把時間騰出來閉關(guān),實在無暇分身。” 長云的萬神歸一總是會反噬,每次反噬,武功就會倒退許多,對身子破壞也很大。 最近幾年,長云跟顧煜的意見也漸進有了分歧。 長云的初衷是貴精不貴多,反正她是被萬神門烏泱泱的人數(shù)嚇到了,所以甜心門里一直都是這么幾個人。 而顧煜覺得長云這屬于玩的范疇,長久之計還是要廣招門徒,打開路子,結(jié)交四鄰。 不知從何時起,長云一直都對外面的人有些反感,所以便始終沒有同意顧煜的要求,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實在應(yīng)該退居了,放手讓顧煜去搏一搏也好。 畢竟她半退隱后,就將本有大好前程的顧煜一起拉到了跟她一起半退隱,眼看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實在不忍心讓他的雄心壯志都消磨在跟自己雞零狗碎的生活上。 還有貓兒他們。 長云:“甜心門送你了,放手去干。” 顧煜認真的問:“你是不是缺錢了。” 長云:“胡說,我是真的為你著想,雖說平日里都是你在辛苦,但是一個正經(jīng)的名頭還是挺重要的,以后甜心門扶搖直上了,你再把他還給我就行。” 顧煜理解了:“哦,原來是想坐享其成。” 長云笑道:“顧門主,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顧煜:“這樣好不公平啊,門主。” 長云:“我都給你特權(quán)了,你想做什么真的就可以做什么,比如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要把甜心門改成天心門我都沒意見。” 顧煜的眼睛一下子光芒萬丈:“真的可以嗎?” 長云:“……” 長云:“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你還是不要這么絕情的吧。” 顧煜眼神又黯淡下去。 長云出離的憤怒了。 長云卸任后,就專心的去閉關(guān)了,她用了幾年的時間修了專門的閉關(guān)室,自給自足,從現(xiàn)在開始到三個月后,從早到晚都不會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最高興的當屬徐婆了,長云不出現(xiàn)她的心里就松了一大口氣,這丫頭就跟自己八字不合似的,看見她心里就發(fā)堵。 當徐婆知道顧煜當了門主后心里就更高興了,仗著顧煜,覺得自己在這里的地位就更加穩(wěn)固了。 她找到顧煜旁敲側(cè)擊的打聽顧煜跟長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若說她倆沒什么,徐婆是不會信的,可若說有什么,這二人也從未成婚,男未婚女未嫁的,那便萬事都有可能。 顧煜現(xiàn)在不懂,而她是個過來人了,知道什么姑娘靠的住,長云一看就不是個能盡力輔佐丈夫的人,顧煜跟她在一起會有的苦頭吃。 可是顧煜的心就跟長在那丫頭身上似的,完全不為所動。 他家顧煜哪里都好,就是眼光不好,較軟溫順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非要喜歡她第一眼就看不順眼的單長云。 顧煜終于受不來了便對徐婆說:“阿婆,您就別費心了,我這么輩子不可能再喜歡別人了。” 徐婆:“那你為什么沒有成婚。” 這個問題問的很尖銳。 顧煜想了想說:“長云總是在忙著閉關(guān),便無暇于別的事。” 徐婆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她覺得顧煜是女孩子見的太少所以才會一根筋,一狠心雇了三四個年輕貌美的短工在他面前天天晃悠,試圖喚醒他麻木的審美。 顧煜發(fā)現(xiàn)徐婆并不想路德生說的那樣孤苦伶仃,其實她自己本身是非常有手段的,而且水很深,總會有各種路子與人脈,不知道她從哪里來的那么多人緣,要是挖一挖,能源源不斷的挖出許多來,她這些年從宮人轉(zhuǎn)變成江湖人的過程還挺順暢的。 顧煜起初以為她沒有武功的,然而相處久了,發(fā)現(xiàn)也是個老辣椒,武功雖說可能三腳貓,但放她身上的這種情況,已經(jīng)相當傳奇了。 路子廣,有人脈,會點武功,她卻把自己所有的特長都孜孜不倦的用在了顧煜身上。 無奈之下,顧煜又找她促膝長談了一次,表示如果徐婆一意孤行,顧煜就不得不跟她分開了。 顧煜的態(tài)度確實起了很好的效果,徐婆被嚇到了,生怕顧煜被趕走,便真的安生了一段時間。 可是作為一個有毅力的老太太,她看長云長久閉關(guān)不出來,那被顧煜恐嚇回去的雄心壯志又重新燃燒了起來,從明爭轉(zhuǎn)變成暗斗,絕口不提那事,每日對他噓寒問暖,關(guān)心備至。 顧煜見她終于安生了,也就不再避著她,跟她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還是挺融洽的,將她當作了自己真正的親人去照顧。 徐婆漸漸的就在甜心門里放開了手腳,從一開始看誰都畏畏縮縮到后來的越來越有主人家范兒,除了對顧煜之外,她對其他幾個人倒也不錯,就是語氣里總是帶著頤指氣使的勁兒。 她認為既然顧煜現(xiàn)在是門主,而自己是他養(yǎng)母,那自己在甜心門里就是老夫人,是那些屁孩子的長輩。 事實上,在管理瑣碎事情上面,徐婆強了長云太多,顧煜也望塵莫及,幾個月里她將甜心門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那些上門挑戰(zhàn)的無賴不用顧煜他們出馬,老婆子一個人拎一根棍就能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她不止有武力,嘴也毒得很,有時候往門口一杵,不一定就跟哪個缺德老婆子大戰(zhàn)三百回合,你一句我一句罵得震天響,再刁鉆的老嫗看見她都能臉色鐵青的繞道走。 徐婆一個人是真的能抵千軍萬馬,她來的這幾個月,甜心門的鳥事是真的少了不少,清凈了許多,而且她也內(nèi)外兼損,不止能對付外面人,對待甜心門人也十分拿得出氣場。 剛來的時候她只管顧煜,到后來在表面上也一視同仁。 甜心門徒清一色的沒爹沒媽,爹不疼娘不愛的那種,徐婆太過活色生香,老人家獨有的歲數(shù)優(yōu)勢加上她經(jīng)常會照顧各人,做飯又好吃,少穿條棉褲都能罵得他們找不著北,讓大家對她產(chǎn)生一種詭異的依賴感。 徐婆在自個的努力下,地位一升再升,眼看就能逼宮長云了。 如果長云再不出來的話。 當長云閉關(guān)出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天下已經(jīng)姓徐了。 長云出來的時候,剛趕上元正夜飯,徐婆坐在長云的位置上笑盈盈的對她說:“丫頭,快三個月沒見了吧。” 長云是不計較虛禮的,只是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心里有點不爽,那個位置顧煜都不能坐。 長云瞪了他們一眼。 誰都沒料到長云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來,徐婆已經(jīng)坐在主位上了,總不能再將她趕下去。 付堯門:“啊,哪個,阿婆,你坐我旁邊來吧,桌子太大,我給您夾菜啊。” 徐婆一邊給自己夾菜一邊說:“沒事,沒事,你那里有風(fēng)口,我這里有個暖爐坐著挺好的。” 貓兒:“阿婆,你坐我這里吧,我這里有倆暖爐。” 徐婆:“不用了,坐你那里還不烤熟了。” 顧煜剛想開口,長云就按住了她的肩膀坐在他旁邊。 長云坐在那里,筷子擺在一邊,沉默的坐著。 她不吃,其他人也不敢動筷子,唯有徐婆嚼雞骨頭的聲音嘎嘣嘎嘣響。 長云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說:“你吃東西的聲音能不能小聲點,外面放鞭炮的聲音都沒有你響。” “嘎嘣”之聲戛然而止。 徐婆捏著雞骨頭茫然的看著她:“年紀大了,吃東西難免會有些不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