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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叛逆的門徒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不對。

    這毒并不算很常見的毒,而且有種親切的味道。

    啊!萬神門的毒。

    長云深深的吸了一口,甚是懷念。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團(tuán)麻了,萬神門可真機(jī)靈,真會挑時候下手,生怕她不夠堵心,也不知道這毒是誰下的,趁她出去的這一會兒功夫,見縫插針的就把毒下了。

    長云拿起泥壺湊到近前看了一眼,上面刻著幾個燒紅的字:“姑娘安息,影衛(wèi)劉芳淚別。”

    長云:“……”

    淚別你娘個腿。

    看來萬神門的某神又派這個可憐蛋來刺殺自己了,真是誅我之心不死。

    可惜啊,你殺誰不好,偏偏來殺我。

    長云將泥壺里的水倒進(jìn)床角的松景盆栽里,毒水接觸到泥土的那一刻,堅(jiān)硬干涸的土壤燙出幾個滋滋翻騰的泥花,如同在皮膚上形成了一個凹凸不平的瘡口,幾絲白煙冒上來,黃綠色的葉子被熏的蔫頭慫腦。

    這要是喂進(jìn)了腸子里,嘖嘖。

    如果猜的沒有錯,劉芳應(yīng)該還在阜昭城,若見自己沒死,還會再一次下手。

    長云希望他下次能長點(diǎn)記性,不要用這么拙劣的毒來殺人。

    長云就在這里住了下來,白日里帶著貓兒去逛逛城里風(fēng)光,晚上帶著貓兒去城里逛逛夜景。

    在少主的引領(lǐng)下,這里的晚上比白天還要熱鬧,沒有宵禁,火樹銀花,長燈繼晷,寶馬香車,蛾兒雪柳,若多香樓大開,雪臂玉腰的酥娘倚欄桿朝路人揮香帕,是不是有醉漢蹲在燈火通明的河邊嘔吐,還有城中貴人駕車夜行,在地上拖拽出一地的紙醉金迷。

    長云望著樓上三五扎堆的美姬,感嘆道:“這里其實(shí)倒是也是個好地方,你在別的地方見過這樣的美景么。”

    貓兒搖頭,望了幾眼覺得實(shí)在熬不住,垂下頭來問長云:“咱們要呆到什么時候。”

    長云:“臘月初八。”

    貓兒道:“長云,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皮掌門好像總是有求于咱們卻又不開口,磨磨唧唧的,三腳踹不出個屁,我每次看見他那張屙屎屙不出來一樣的臉就渾身的不舒服。”

    長云斜眼看了他一眼:“貓兒,你可幾點(diǎn)口德吧。”

    貓兒看著一處小聲道:“門主,你看那是誰?”

    長云順著貓兒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幾個華服公子從馬車上下來,最后的就是少主付辛門。

    看樣子,少主已經(jīng)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再一次意氣風(fēng)發(fā),揚(yáng)眉吐氣,眾星拱月的走向香月樓。

    長云:“貓兒,給我□□,我要和付辛門單獨(dú)見面。”

    貓兒:“好。”

    香月樓內(nèi)芍藥舞春風(fēng),金箔開銀屏,穿紗鑲翠的女姬環(huán)佩叮咚,端著珍饈宴品的侍女穿梭在富貴之間,上了二樓就是碎珠包裹的廂房,少主坐在廂房里,腿上坐一個美姬,笑語盈盈之間,少主有幾分不合時宜的煩郁,手指頭不安的敲著女姬的珠釵,將那珠釵都快從一頭戳到另一頭去了。

    美人不滿的手指捏住少主的下巴:“少主,你在想什么呢,在煩心公務(wù)么。”

    少主笑道:“胡說,本少主哪里來的公務(wù)。”

    美人嬌笑著將一杯琥珀色的酒湊到少主的唇邊:“少主!那你在煩心什么。”

    少主仰頭飲了一杯:“沒什么,是我想多了。”他的眼睛四處瞄了瞄,瞄到一個帶著面紗的美人孤零零的坐著,她的脊梁挺的很直,戴著面紗看不出有多絕色,可是那孤傲的氣質(zhì)如蘭花般幽幽的發(fā)出清淡的香氣。

    少主看著那美人疑惑的問懷中人:“她是誰,我為何從來沒有見過。”

    美人那繡著金蘭墜尾的三色繡拂過付辛門的下巴,眼睛里帶著幾分調(diào)皮:“奴家叫妙妙,少主怎么三心二意。”

    少主將她粗魯?shù)耐崎_:“你可起開吧。”

    妙妙跺腳:“少主!人家不理你了。”

    付辛門回頭吼道:“我還不理你了呢,庸脂俗粉。”

    少主喜新厭舊,擺出一個風(fēng)度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款款走到那美人面前,sao氣的坐下笑道:“姑娘,良宵美景,為何在此枯坐啊。”

    美人泠泠雪寂的目光掃了他一眼,轉(zhuǎn)頭離開。

    付辛門看著美人離去的背影,只覺得步步生蓮,出迥絕塵,裙擺上藕色的雙蝶如追逐著旋舞在她身邊,竟然有幾分不染凡塵的高貴。

    高貴?這樣的詞會和她們這些女子聯(lián)系在一起么,她們一雙玉臂萬人枕,在欲海浮沉,為何她就偏偏出淤泥而不染般的煢煢孑立。

    付辛門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看她轉(zhuǎn)過花廳,穿過繡廊推開同她一般寂寞的偏僻繡門,月色照進(jìn)來,落在地上,映出她苗條的身影在顫動的壁燈上微微晃動。

    她站在了那里。

    付辛門也站在了那里。

    美人看了一眼付辛門,低頭走了進(jìn)去,門沒有關(guān)。

    付辛門鬼使神差的走了進(jìn)去:“姑娘,我怎么從未見過你,你叫什么名字,在下阜昭城城主付辛門。”

    姑娘沒說話,坐在了床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付辛門:“姑娘住的地方好生偏僻啊,旁邊一個人都沒有。”

    門被風(fēng)關(guān)上了。

    月光照在樹影上,在窗扉上映出斑駁的張牙舞爪。

    付辛門走了進(jìn)來,坐在美人身旁,見她骨質(zhì)纖纖,越發(fā)覺得憐惜:“姑娘,我看你不大高興,是不是被強(qiáng)賣到這里的來的,你與我講,我贖你出去。”

    美人不安的看了他一眼。

    付辛門:“姑娘,你別怕,我贖你出去,不會強(qiáng)留你,你可以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美人疑惑的看著他。

    付辛門似乎真的對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生了同情之心,眼中還竟然能看到真情流露。

    美人的手緩緩抬起勾在他的脖子上,雙眸注視著他,她的雙眸似星辰,流淌了萬年的銀河星辰,亙古不點(diǎn)的寂寞清冷。

    付辛門這下子真的被這雙眼睛勾到了。

    美人輕啟朱唇:“付辛門,你真的是付辛門,還是付堯門。”

    付辛門看著她的眼睛似乎被勾去了魂魄:“付辛門,付堯門是我弟弟。”

    再說妙妙那里,眼睜睜的看著付辛門跟著一個女子走了,連忙偷偷的跟在付辛門身后,看見他二人進(jìn)了屋子將門鎖死了。

    一條人影躍到她身后冷嘲熱諷道:“門主,你這魅力不行啊,居然被截胡了。”

    妙妙回頭:“還不是你給我的□□太丑,還有我沒有經(jīng)驗(yàn),掌握不好分寸。”

    貓兒:“門主熱衷聽墻角?”

    長云:“你……”她剛要還嘴,卻聽到屋子里一聲慘叫,和東西墜地的聲音。

    長云:“踢門。”

    貓兒頗有經(jīng)驗(yàn):“萬一他們在,門主你知道么,有時候閨中之樂就是要叫出來的。”

    長云:“是么。”

    貓兒:“是啊。”

    長云蹙眉:“那就再等等。”

    長云一臉嚴(yán)肅,貓兒都忍俊不禁了:“門主,你可真是……”

    長云:“為什么沒了聲音。”

    貓兒:“說不定暈了過去。”

    長云:“會么?”

    貓兒收起笑容,認(rèn)真的咀嚼了剛才的慘叫:“嗯,好像是真的有危險。”

    長云飛起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屋子里美人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付辛門捂著肚子躺在地上,腦門上沁出冷汗,翻著白眼,上下牙痛的打顫。

    長云走過去,蹲在他面前:“少主?”

    少主本來半條命沒了,一看見長云的臉,狠狠的打了個嗝,暈了過去。

    貓兒將付辛門抬到床上,使勁掐人中,活生生又將他疼醒了。

    付辛門生無可戀的看著長云和貓兒,眼睛里一片死灰。

    半個時辰后,付辛門坐在凳子上,貓兒坐在對面,一人前面擺著一個果盤,少主一邊吃果脯壓驚一邊鼻涕眼淚一大把的講述方才的經(jīng)過:“我跟著那女子進(jìn)來了,總覺得暈暈乎乎的,我看她不開心,想帶她出去,沒想到她后面問了我?guī)拙淠涿畹脑挘一卮鹜曛螅蝗痪蛺懒似饋怼!?/br>
    貓兒:“然后呢。”

    少主的眼淚好似決堤般奔涌而出,那叫一個傷心欲絕,痛不欲生。

    長云皺眉。

    貓兒難得的善解人意:“你別哭別哭,為何這般傷心,是發(fā)生了什么。”

    少主:“這事情說起來真叫一個慘,是聞?wù)邆囊娬吡鳒I,我見到那姑娘的時候,便一見傾心,她那模樣像是完全照著我的喜好長的,誰知道。”少主說到痛處,只顧著流淚。

    貓兒忍著性子:“誰知道怎樣。”

    少主崩潰:“他是個男的!”

    第21章 心動

    貓兒身體前傾,深表同情:“果然是聞?wù)邆囊娬吡鳒I。”

    長云問:“少主,方才那女子問你的是什么問題。”

    少主驚悚的看了長云一眼,她依舊穿著妙妙的遮前不遮后的裙衫,絲毫無羞愧之心。

    沒想到連妙妙都是假的,少主頗為羞憤:“和你去年你問我的一樣。”

    長云:“哦?我都不記得了,問的是什么。”

    少主:“問我是付辛門還是付堯門。”

    長云坐下來,紫色羅裙拽地,長袖墜膝,心平氣和的問:“我當(dāng)時如何對你了,你也跟我說說。”

    少主被激惱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厲眉道:“你這人是個變態(tài)么。”

    貓兒拍桌子:“怎么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