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魚水清歡、每天睡覺都會靈魂出竅、虎牙有點甜、極樂小尸妹、全世界最甜的你、算了吧總裁、一觸即燃(作者:獵人瞳)
趙玹好像敞開心扉一般, 無盡的渴望涌出,再也抑制不住, 一次一次貪戀盈盈芳甜一遍遍輕摩品嘗,阿月嬌羞的將他推了出去, “把嘴巴咬破了, 叫爹爹看見了怎么辦。” “怕什么?” “不要,我怕……” 趙玹微微嘶啞的聲音道:“那張嘴。” “……”阿月死死抿唇, 咬著唇瓣,不肯張嘴。 趙玹只得貼了上來, 強行將她的貝齒拗開,把甜膩膩的味道卷了出來,一遍遍糾纏還難舍難分,如此親密無間, 只有他們之間才可以做的這種事情。 阿月被咬得也好疼, 催了趙玹好幾遍,才終于給他催了出去。 而且還害怕被人看見,所以翻窗戶出去的。 趙玹離開之前,看看阿月嘴破了皮, 不忘詢問一句:“以前給了你一盒藥膏,還在么?” 阿月點點頭,還在的, 就是一開始阿月去砍樹,手掌心磨破了,皇帝給的那盒藥, 阿月到現在還小心留著的,如果不小心磕破了皮,擦過藥之后一晚上就能痊愈了。 趙玹叮囑,“嘴巴上擦一擦,很快就能好了。” 阿月臉上還陣陣潮紅,點點頭答應,“知道了。” 趙玹離去之后,唇齒間還滿是少女的香味,好像不管吃了多久不知疲倦,果然做夢是沒法比的,還比糖葫蘆的味道好吃多了。 想著阿月的唇瓣好像真的腫了,趙玹又暗暗覺得自己有點狠心殘忍,可是他已經很輕了,是小姑娘不禁折騰,才碰一下就成那樣了。 話說,讓楚河看見了,不會當真給阿月鎖起來,又不讓人見面了吧?擦了藥,估計也要明天才能稍微好一些的。 趙玹這次出巡梁安沒有跟過來,跟過來的就是衛泱等人一眾御前侍衛和暗衛,甚至皇帝出巡的事情,太皇太后都沒有公開,只隨意找了個借口不讓人見皇帝,以免讓人知道皇帝身處在外而企圖不軌。 * 皇帝走后,阿月坐在屋里梳妝臺前照鏡子,眼看著粉嫩嫩的小臉,嘴唇確實又紅又腫還破皮的,一眼就能看出異常。 而且,冥思苦想半天,阿月實在沒有想出來借口。 如果說不小心摔倒了,到底怎么摔一跤,才能把嘴巴摔成這樣?如果是撞了一頭,到底怎么撞,臉上都沒事卻只撞了嘴? 雪萼將藥膏給阿月送到手里來。 阿月自己對著鏡子,給嘴巴擦了一擦藥膏,冰冰涼涼的感覺在唇瓣上,很快就緩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阿月頭疼:“你去告訴爹爹一聲,我路途勞累,想睡一覺,晚上家宴就不去了。” 雪萼點點頭:“圣上也太不心疼縣主了。” 阿月撅著嘴,道,“還不是二哥說的話惹人家生氣了……” 皇帝還說如果不讓他親親,就要給二哥治罪,阿月也沒辦法啊,只能勉強就范了。 雪萼頭疼,“那要不要告訴二公子圣上身份啊?二公子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折騰他,要是得罪了圣上如何是好?” 阿月一想啊,如果二哥知道皇帝身份,肯定不敢折騰他了,那誰幫自己報仇啊。 于是連忙搖搖頭,“不要告訴他了,二哥嘴巴這么大,萬一泄露出去,壞了圣上和爹爹的大事如何是好,沒關系,反正圣上都答應我了,不會治二哥的罪,想必一國之君也不會那么小氣吧。” 阿月覺得,皇帝就是很小氣,這么用力,把她嘴巴舌頭都咬得好疼,簡直太壞了。 * 晚上的家宴,阿月沒有去,然后就是楚家的眾人熱情的招待了京城而來的貴客——孟三公子。 直到深夜,散席之后,衛泱攙扶著趙玹回屋。 走到門口時候,趙玹終于是忍不住了,扶著柱子,對著花壇里就是一陣嘔吐,吐的天旋地轉,頭暈目眩的,好像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衛泱一邊幫他拍背,一邊叫人前去拿水和手帕,連他都忍不住感嘆,“公子酒量不好就別硬撐,楚家這些人也太能喝了些……” 趙玹吐完之后,黑著臉抬起頭來,冷聲道:“你酒量好你去試試?” 十個人輪流灌你,一人一杯都能把你喝得半死,更別說,他們喝酒是用碗,一口喝一碗那種。 而后趙玹繼續吐,自認為酒量已經很好了,喝酒就沒有醉過,今日是活生生被喝吐了。 席上十多個人,有楚家的五六個男兒,剩下的是昌平侯那些部下,對了,連那個姓唐的也在。 這些人,一來就一人三碗,先干為敬,雖然也沒讓趙玹喝,但是他要是不喝那多沒面子,所以也就跟著喝了三碗。 在隴西,軍營里是不能喝酒的,今日也是因為迎接楚河回來設宴特例。 趙玹算是見過阿月那個傳說中的唐五哥哥了,長得一般般,不過已經是在座長得最好看的一個,至少比孟三長得好,看上去溫文儒雅的,透出一股超越年齡沉熟穩重的氣息,莫不是阿月就喜歡那種? 趙玹回房之后,還暈乎乎的坐在榻上,不多久,楚河帶著解酒茶過來了。 楚河也有點醉醺醺的,還客客氣氣的說道:“臣特意熬了一碗解酒茶給陛下,喝下可避免明日頭疼,寒舍簡陋,有何需求盡可吩咐下來,還望陛下見諒。” 而后楚河也不多留,就這么走了。 他這么來送什么解酒茶,趙玹總覺得是特意來嘲諷他的? 一揮袖子,趙玹就將這解酒茶給掀翻出去,“啪”的一聲倒在地上,摔個粉碎,一地都是茶水,沾濕了地毯。 夜里,趙玹睡夢之中,恍惚之間又看見了那傾國傾城的笑臉,是夢里的阿月,他們曾經相愛相惜,琴瑟和諧,好像一切都幸福圓滿。 可是轉瞬之后,又變成了幽暗深宮之中,女子幽怨的哭泣聲回蕩在空曠華貴的宮殿之中,還有她臨死之前,帶著無盡怨恨說的那句,“阿月祝陛下守著你的江山,長命百歲,且孤獨終老。” 猛然驚醒過來時候,趙玹已經是冷汗浸濕了床單,想想那個夢還心下陣陣抽痛,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那個夢,想到夢里的阿月,趙玹就有點心疼。 總覺得那個夢是在另外一個時間里,他和阿月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所以他才會頻頻反復夢見。 這段時間重復那個夢,零零碎碎,或有或無的片段,趙玹一點一點將他們串聯起來,大概能知道他和阿月都經歷了什么。 他娶了阿月,也曾經郎情妾意、男歡女愛了一段時間,只可惜最后結局凄涼,阿月以為他殺了她父兄,帶著對他的恨意郁郁而終,楚河為了給阿月報仇,破釜沉舟一舉南下,將他給殺了。 那個夢沒有誰對誰錯,只是趙玹在國家和阿月之間難以抉擇,阿月在他和家人之間兩邊為難。 以前趙玹對這個夢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是旁觀別人的經歷一般,感覺不到夢里的纏綿悱惻、愛情糾葛和生死離別。 可是現在能感同身受,真切的體會到,夢里他失去阿月之后定是痛不欲生的,所以他不會叫夢里的事變成真的。 * 次日,昌平侯府,荷花池,池水清澈見底,荷葉碧色連天,荷花含苞待放,清風徐徐而來,水波粼粼,景色宜人。 池子中央風亭之內,正孤零零站著一對男女。 阿月展開一幅前朝名家柳之因的《仙鶴圖》,就見圖上云霧繚繞,日暮西山,兩只仙鶴亭亭玉立在青松之上,頭頂的朱丹色,與天空半遮半掩的紅日交相呼應。 阿月抿唇輕笑,嬌鶯般的嗓音道:“唐五哥哥,這是我從京城特意給你帶回來的,喜歡么?” 唐子攸靜靜站在一旁,仔細看過了這幅圖,竟是柳之因有價無市的真跡,當即撇眉道:“如此貴重之物,實在受不起。” 阿月道:“沒什么受不起的,阿月有件事想讓唐五哥哥幫忙。” 唐子攸在等著阿月說。 阿月看他一眼,有條不紊的說了起來:“是這樣,這次我進京覲見太皇太后,由于太皇太后寵愛有加,想給我賜婚,讓我留在京城。 “可是吧,你也知道,我不愿留在京城,我爹也不想讓我嫁人,所以我就跟太皇太后說在隴西已經有意中人了。還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深明大義,就沒有強逼著給我賜婚,放我回來了。” 唐子攸撇眉,問道:“我怎么沒聽說你隴西有什么意中人?” 阿月一拍巴掌,道:“對啊,我沒有意中人啊,所以我就跟太皇太后說的是唐五哥哥你!” 唐子攸心下一跳,頓覺臉上有些發燙……這,這表白來得太突然了,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阿月繼續道:“所以,唐五哥哥你要假裝是我的意中人,我們先串通一氣,只怕萬一太皇太后追究起來……唐五哥哥也不想讓阿月欺君之罪被殺頭了吧?特別是從京城跟我們回來的那個孟三,他是太皇太后派來的細作,可千萬別讓他知道了,等他走了風頭過了就好。” 不然皇帝知道了她欺君,肯定會把她罰得特別慘,說不定真的給她打斷腿囚禁起來!可怕。 “……”唐子攸頓時臉色又沉了下去,問道,“所以是假裝?”不是表白? 這意思,只是讓他假裝她的意中人,并不是真的,他只是阿月用來拒絕太皇太后的借口? 當時唐子攸就嘆了一口氣,略顯得失望。 阿月噘著嘴,像是對大哥一樣那么撒嬌道:“我們交情這么好,唐五哥哥肯定會幫阿月的吧?” 唐子攸在阿月面前毫無招架之力,只得回答,“那是自然,阿月就算沒有送這幅畫,我也必定有求必應。” “阿月就知道,唐五哥哥對我最好了!”阿月欣然的一笑,總算是松下了緊繃著的頭皮,放心了幾分。 正好這句“唐五哥哥對我最好了”,被剛剛聞風趕來,才走到風亭外頭的趙玹給聽見了,頓時就不知道哪里來的酸酸的味道。 趙玹緊緊攥著拳頭,緩步上前,直直出現在二人面前。 那俊美姿容,加之與身俱來的逼人貴氣,迎著陽光顯得愈發耀眼,超凡脫俗。 阿月見了皇帝突然冒出來,還有點意外,不過轉而反應過來,喚了一聲,“表哥。” 唐子攸也拱手招呼了一聲,“孟公子。” 唐子攸昨日宴席上喝酒的時候就已經見過趙玹了,也聽楚昭說過,這個京城來的“孟三”,就是求娶阿月不成,緊追不放,打算來楚家給阿月做上門女婿的。 唐子攸等了這么多年想等阿月長大,阿月進京的時候就很是提心吊膽,就怕回不來了,沒想到還真的差點被賜婚。現在好不容易從京城回來了吧,竟然還帶了個人回來。 看這孟三長得小白臉的樣貌,還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也不知道阿月是不是已經看上他了啊? 三人立在風亭之中,互相對視片刻。 而后趙玹將視線落在阿月擺在桌上那一幅《仙鶴圖》上頭,緩步走了過去,抬手拿起來上下審視,鑒賞了一翻。 看趙玹對待一幅名畫動作如此粗暴,唐子攸心驚膽戰的,忙上去一步,提醒道:“孟公子小心些,這幅可是柳之因的真跡,阿月千里迢迢從京城帶回來贈給在下的。” 不說還好,一說趙玹頓時額間一跳,目光冷厲,再仔細看了看這幅圖,看上頭成雙成對的仙鶴,好像都覺得極其刺眼。 阿月送這成雙成對的仙鶴什么意思? 趙玹不屑道:“這幅畫是假的,真跡在宮里,我見過。” 說著,就毫不猶豫把畫給撕了,還帶著一股囂張不可一世的氣焰。 阿月當時都驚呆了……可是,皇帝撕一幅畫而已,阿月自然敢怒不敢言。 唐子攸皺起眉,有些不淡定了,連忙上前攔住,可是畫已經被趙玹撕成了兩半,一揮袖子,輕飄飄扔進了風亭下頭的水里去了。 唐子攸頓時微惱,“這幅畫明明就是真跡,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怎能說撕就撕了?就算這畫是假的,那也是阿月送給我的禮物,孟公子怎能問也不問一聲,就這么撕了扔進水里,是不是太失禮了。” 趙玹冷冷笑了一聲,好聲好氣道:“唐兄別著急,若是你想要這幅畫的真跡,我可以現在叫人去京城取回來贈給你,這副假畫若是不撕了,讓更多人看見不太好?” 唐子攸捏緊拳頭,道:“抱歉,在下只想要這幅,不想要你口中說的什么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