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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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總歸就是個隱患,萬萬不可放任不管,也是該打壓打壓了,當年的事情楚河肯定還耿耿于懷,姑母可千萬別對他掉以輕心!” 當年的事情……是指將楚家攆出汴京的事情,那已經是太.祖時候的事了,楚家曾輔佐太.祖打下江山,建立大周,立下汗馬功勞,可惜功高震主,遭皇帝猜忌,京城世家打壓,最后找了個罪名全家被貶出了汴京。都是后來太皇太后掌權,需要培養自己的勢力,才重新重用楚家…… 太皇太后眸光深不可測,正在想,給阿月另外賜婚也未嘗不可。 聽說阿月身體不適,這兩日都在屋里休息,太皇太后還叫了鐘嬤嬤前去探望,順便賞了些東西。 * 楚河大搖大擺從宮里離開的時候,已經吃海棠餅吃飽了。 走到宮門口,正好遇上一個中年男人,笑盈盈的就走上來,一拍楚河的肩膀,“大河,你進京了這幾日,也不來我寧國公府坐一坐,我母親還念叨著你呢?!?/br> 面前的中年男人就是寧國公孟常,正是如今外戚孟家的掌權人,因為其早逝的meimei嫁給了先帝為元后,曾是國舅,現在還計劃著把女兒嫁給新帝,再做國丈。 孟常如今位列三公,可謂權勢滔天,日常飛揚跋扈,作惡多端,太皇太后主要依賴他們孟家,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楚河跟孟常是表兄弟,所以寧國公府孟老夫人,楚河要叫一聲舅母。 孟常還道:“聽說你帶了女兒進京,還給藏在宮里不讓人看見,也不帶到寧國公府來給我母親請個安,是不是也太不把老人家放在眼里了?” 孟常一直都想跟楚家聯姻,親上加親,鞏固關系和勢力,這次她女兒進京正是一個好機會。 楚河笑了笑,“孟公說哪里話,阿月進京水土不服,身體不適,在宮里順便陪陪太皇太后而已,過兩日必定帶去拜會舅母。” 二人相對一笑,就此作別。 楚河看著孟常背影,臉色一變,目中露出一絲不屑,差點沒忍住“呸”的一聲。 * 夜里,阿月躺在床上,蓋著暖融融的錦被,早早睡下。 一閉上眼,立即就想起來那時候的“投懷送抱”,簡直輾轉反側,心跳難以平復。 少女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是除了父兄之外,第一回與外頭的男人如此親密的動作,滿腦子都是當時抱在一起的場景。 只可惜,她驚嚇過度,還沒來得及好好品味,都完全忘記了到底是個什么感覺了。突然就在想,如果再抱一回就好了…… 滋生出一個想法的時候,阿月嚇了一跳,趕緊抹去干凈。 他是皇帝,皇帝?。?/br> 阿月還要回隴西的,不會留在汴京,家里還有很多人在等著她,有她的親朋好友,還有她的小貓貓。 而且,皇帝也只是想讓她伺候那匹馬而已!千萬不能想歪了! 明天她一定要好好伺候那匹馬!不就是一匹馬么,她一定可以戰勝對它的恐懼! 阿月握緊小拳頭,下定決心,而后閉上眼,把錦被邊緣拉來蓋住了半張臉,就這么睡著過去。 與此同時,甘露殿上的趙玹,現在也正平躺在龍床上,盯著頭頂的紗帳,久久無法入眠。 美人肢體那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總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就像是春風吹拂下燒不盡的野火,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 他皺起眉頭,眸中還透出一絲難以抑制的欲念,垂目看著錦被上有些扎眼的帳篷……有點懷疑人生。 那個小丫頭果然心機深沉,在他面前故作柔弱又膽小,其實就是有意無意的撩撥他,昨日還說什么不要脫光光抱在一起,今日立馬就投懷送抱上了,臭不要臉! 昏昏沉沉大半夜,趙玹好不容易才沉睡過去。 夢里,他握著一只白嫩如羊脂的玲瓏小腳,rou乎乎的小腳摸上去跟糯米團子似的,又軟又嫩,沿著小腳上去,是精巧細致的腳踝,腳腕上掛著一串純金打造的鈴鐺,輕輕一動,叮鈴作響,跟小腳搭配完美。 一路往上,那是一條雪白纖長的玉腿,好看得沒有一絲瑕疵,碰上去絲滑如綢緞,玉腿之間隱隱幽暗讓人神往。 他捏著那只小腳,扶著白腿,猛烈撞擊搖晃之下,金玲清脆悅耳的叮鈴響聲,一整夜不絕于耳…… 作者有話要說: 老五:兄die,春夢這種事我有經驗,你還是別掙扎了,認命吧。 狗子:禽獸沒資格說話??? 大家知道鈴鐺聲音代表什么不? o(*≧▽≦)ツ,留言有紅包包,祝大家粽子節快樂!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樓蘭月瑾、吃啊 1瓶; 第 13 章 夢里一晚上都是那個鈴鐺的聲音,趙玹次日一早醒來頭疼欲裂,已經時辰太遲了,而且一掀開錦被,就感覺到腿間一股腫脹之意。 這個是不是非得女人才能消下去?都難受他一晚上了,還做那種奇怪的夢,害得睡覺都沒睡好,都要怪那個死丫頭抱他。 梁安總說要傳司寢才能解決,趙玹實在不能說服自己。 雖然說,歷史上的帝王都是三宮六院,后妃無數的,太.祖和先帝也是如此。 可是他…… 因為生母衛氏一場大病之后變傻了,整日癡癡呆呆,先帝將他從小托給淑妃養,可他年幼時,淑妃竟色迷心竅試圖猥褻他,被他驚恐之下殺了,那是他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自己養母,因此對女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所以向來對女人避而遠之。 趙玹起得太晚,每日還要前去兩儀殿參與內朝議事,已經來不及再一早去天閑苑遛馬了。 于是就叫來梁安詢問。 梁安笑盈盈道:“派人去問過了,縣主已經給飛天喂食、梳毛,還牽著出去溜了溜,溜完就回去了,說是怕被發現?!?/br> 趙玹詢問,“她會?” 梁安道:“太仆寺少卿教的?!?/br> 趙玹頓時皺起了眉頭,“誰要他教了?!?/br> 梁安憋笑,不要人家教,難不成陛下想親自教? * 阿月早上天還沒亮就去天閑苑,今日皇帝不在,她叫了太仆寺少卿教她如何伺候那匹馬,然后硬著頭皮,總算是堅持下來了,至少沒被嚇哭。 阿月去得早,回去的時間也早,回去之后再用早膳。 今日早膳準備的水晶小餃子、蜜餞面、長生粥等等,宮里的食物倒是做的色香味俱全,細節都精美得面面俱到。 杜若悄悄對阿月說道:“奴婢偷偷在粥里頭加了點rou末,縣主趕緊喝了吧?!?/br> 阿月抿唇輕笑,喝著有點rou末的粥,好像都覺得很是心滿意足。 用完早膳,阿月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裙子,美美的在屋里休息,捧著臉,一陣肖想。 皇帝要是看見她已經照顧好了馬,這次肯定不會再罵她沒用了吧!她不想被他瞧不起。 丹陽郡主蘇泠每日都要來探望阿月,阿月便請她進來坐一坐。 蘇泠握著她的手,看著小可憐的樣子,心疼道:“阿月meimei可好些了?” 阿月就是裝病,不敢看見太皇太后,生怕在她面前露餡,所以干脆不出門……她點點頭,“多謝jiejie關心,已經好多了?!?/br> 蘇泠似乎想起什么,趕緊提醒道:“對了,我來是想告訴你,昨日給你那個海棠餅,你可千萬別吃!” 阿月疑惑的歪著腦袋看她,“為什么???” 蘇泠略微著急,道:“我也是今日才剛剛聽人家說,這海棠餅,就是用砍了太皇太后的樹那兩個人的血rou做的!有人還從里頭吃出了頭發和指甲,聞起來也一股血腥味!還好我一個沒吃……” “……”阿月臉色一白,頓時喉中不適,捂著胸口干嘔了兩聲,剛吃下去的早膳差點都吐了出來。 天吶,不會吧!她吃了半口,爹爹吃了好多,里頭竟然有人血人rou? 蘇泠看她反應,也驚訝,“meimei不會已經吃了吧?” 是的,已經吃了! 杜若連忙扶著阿月,哭笑不得道:“郡主還是別嚇唬縣主了,那海棠餅是面粉和花瓣做的,里頭怎么可能有血rou還看不出來?” 蘇泠一本正經道:“那是因為rou剁得特別細!而且做的海棠餅數量龐大,所以才幾乎看不出來!要不然你如何解釋里頭的頭發和指甲?” “……”阿月快哭了,眼眶一熱,盈盈粉淚就包在了眼眶里。 嗚嗚嗚,為什么郡主老喜歡嚇唬她??! 蘇泠看阿月快哭了,想了想,只好改口安慰,“呃,meimei也別太害怕,杜若說得也有道理,說不定血rou什么的,只是外頭危言聳聽的謠傳而已,不可信以為真的!”其實蘇泠想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呢。 阿月想到指甲和頭發,嘔…… 一想到吃了帶人血人rou的海棠餅,阿月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里就堵得慌,而且那兩個人還都是因她而死的,沒想到竟然被做成海棠餅了……太皇太后也太殘忍暴戾了吧。 她這輩子都不要再吃海棠餅,不,所有餅都不吃! * 當晚,太皇太后傳了皇帝過來陪她用晚膳,桌上依舊是齋戒素食,不見葷腥。 用膳之后,祖孫二人對坐閑談飲茶。 趙玹親手為太皇太后斟茶遞水,安安靜靜,不多言語,氣氛略顯得有些壓抑。 太皇太后慢悠悠看了他一眼,問道:“阿玹,立后之事宜早不宜遲,朝中大臣多有奏折舉薦,賢良淑德名滿京城的貴女更是不勝枚舉,哀家特意千挑百選了一些畫像,今日是想讓你過過目?!?/br> 皇帝只需守孝二十七天,孝期早就過了,就等著定下人選,即可帝后大婚,冊立皇后為首要大事。 趙玹淡漠道:“皇祖母做主就是。” 太皇太后道:“哀家也不是那么蠻不講理之人,畢竟即是確定國母,也是定你的發妻,你的意見自然應當放在首位,哀家覺得這些小姑娘各有千秋,就看你心儀哪個?!?/br> 趙玹覺得,太皇太后看似深明大義,其實只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心里早就有了人選,也就只能配合著應下。 隨后讓人拿出來十二幅美人畫像,分別由宮人拿著排成一排,呈現在趙玹面前。 這些都是太皇太后百里挑一挑選出來,家世顯赫,才貌出眾的十二位姑娘。 趙玹上前,一一看過,其實差不多都見過,里頭有丹陽郡主蘇泠,有孟四姑娘孟菀青,也有云安縣主楚月。 看見楚月的畫像時候,趙玹的目光突然定住,盯著畫上的美人愣了愣。 圖中少女如同巫女洛神,天姿國色,光是少了幾分神韻的畫像,就能十二幅美人圖之中脫穎而出,一眼看去與眾不同,好似要勾走了人的魂。 她也在太皇太后的人選里頭……是啊,早就應該料到了。 想起昨日“投懷送抱”,再想到晚上的夢,趙玹心下還有一些不屑。 太皇太后似乎發現趙玹盯著楚月的畫像久了一些,在旁邊問道:“這是昌平侯獨女阿月,你見過的,現在還住在宮里……不知皇帝看阿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