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節(jié)
“好喲。”李老太太說道,“我是你奶奶,那個是你爺爺,還有你大伯,三伯。” 蘇玲瓏笑了笑,“奶奶。” “哎。” 早已經(jīng)知道了尹臨跟著過來的作用,也給尹臨安排了客房。 李老太太見著了人,這才明白,想著那個宋玉柔是個什么貨色,還想要害四子的女兒,真是爛胚子。 等到熱熱鬧鬧一起吃過了飯,這宋家宅子里果然是錯綜復(fù)雜,其他幾房熱熱鬧鬧的,四房就顯得孤零零的,只有蘇玲瓏一個。 長房的大伯母還特地晚上到了蘇玲瓏的房間里坐了坐。 十七歲的小姑娘,父親去世了,母親也是靠不住氣,幸好席家給拉扯了一把,也難怪舍不得。 要是四房的是個兒子,她多少還會防備著,一個小姑娘,能給四房多少東西?還不如大肚一些,于是拍著她的手,“我的乖女比你大一點。”大伯母的眼角都有些皺紋,“明天帶你去港市逛逛。” 說過了一些話,就要說宋玉柔那邊了,“你三伯還有三伯母是最害臊的,你三伯母讓我同你說,阿柔,不,胡玉柔不用理會她,已經(jīng)按著她去改了名,所有現(xiàn)在的手機號、社交賬號都給注銷了,學(xué)校也去了她家附近的街區(qū)。” 要是沒有謀害正主,宋家還能容忍,現(xiàn)在胡玉柔做出了這樣的事,直接給改成了和母親一個姓氏,丟到她母親那邊去了。 靠著肩膀的一點紅痣,成功舒服了十多年,現(xiàn)在忽然挪了位置,可想而知會有多難受了,甚至三房那邊,有些成色不錯的包和首飾都給轉(zhuǎn)賣了,新的呢,按照三房的意思,是都準(zhǔn)備打包郵寄到大陸去,順便再補貼一些,當(dāng)做是三房的心意。 “你三伯母特地交代了,你不許拒絕。” 于是,蘇玲瓏的戶頭上,就直接多了三房這邊補償?shù)摹傲慊ㄥX”900萬,用港幣折價,都已經(jīng)破了千萬了。 “晚點你二伯那邊,給你介紹給理財經(jīng)理。”大伯母cao著不太熟練的普通話,和蘇玲瓏說道。 四房的小姑娘婉拒了留在港市,堅持要在s市,明明胡玉柔最開始過得也不好,見到了宋家有錢,眼睛就挪不開了,這個有傲骨的小姑娘和宋家?guī)讉€小輩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確實挺討長輩喜歡。 老爺子和老太太給小姑娘送了一套房子,等到放假的時候,讓跟著宋仲荀一起回來。 這個結(jié)果蘇玲瓏并不意外,宋老爺子和李老太太兩人在港市的時候久了,加上以前那些觀念作祟,骨子里重男輕女,也最多是給些現(xiàn)金和房產(chǎn),其他的別說沒那個念頭,就算是有,其他三房的人還看著呢。 要是宋季庭還在,或許結(jié)局不一樣,現(xiàn)在是他們的小兒子已經(jīng)去世了,只留下了一個女兒。 宋老爺子百年之后的產(chǎn)業(yè)雖然沒有明說,已經(jīng)隱隱已經(jīng)分割成了三份,蘇玲瓏堅持要在大陸,也省的幾家勾心斗角,無非是多給些錢,二房的多照顧些在港市的蘇玲瓏。 宋仲荀因為有事,回程的時候,是尹臨和蘇玲瓏一起,蘇玲瓏輕聲問道:“會不會覺得挺無聊的?” 尹臨的氣質(zhì)獨特,常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宋家其他三房的年齡合適的小姑娘,乍一見尹臨驚為天人。 私下里的說法是,看上去很像是大陸的古偶劇的青年小生,有著時下少年沒有的浮躁和喧囂。 所以對于蘇玲瓏選擇在s市,要念s大,或許還有幾個年輕的男性不理解,覺得就宋家的資金體量還有港市的地位,要念港大不是輕輕松松嗎?為什么還要挑戰(zhàn)困難模式,要去s大。 幾個年輕的女性小輩反而很理解,要是有這樣一個“朋友”在s大等著,她們也愿意去念s大。 尹臨笑了笑,“不會。” 這段時間常常是拿著手機看文獻,但是坐在頭等艙里,單獨和她在一起,就不會拿手機出來。 空姐溫柔地提示飛行的注意事項,逃生的路線。 尹臨坐在舷窗的窗邊,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 300、完結(jié)章 海岸線邊司空揚躺著, 由著身邊的美人給他涂抹防曬油。 二十多度的溫度適宜,曬著太陽不熱,還有些暖洋洋的,司空揚翻了一個身。 和宋玉柔分手,然后是蘇玲瓏轉(zhuǎn)學(xué)到了一中,司空揚也沒有繼續(xù)待在崇明, 而是被父親打包送到了國外。 因為還總是收到在港市的改名叫做胡玉柔的短信, 還有郵件, 她似乎想要挽回, 讓司空揚覺得有些沒勁兒。 第一次相信了她,救命恩人只是一個美麗巧合的說法, 等到知道了宋云清是宋家四房的人,胡玉柔的心機暴露出來, 司空揚就不愿意多聽她的那些碎碎念。 有意思嗎? 肯定是惡意冒充, 心中有一種作嘔感, 知道宋家把她掃地出門, 改成了胡玉柔,只怕要在港市的貧民區(qū)里過一輩子,港市的階級固化要比大陸嚴(yán)重的多,胡玉柔這種人只怕一輩子坎坷。 于是,也懶得去多余對胡玉柔做什么,先是把手機號給了一個小弟,讓對方吊著胡玉柔,就是一些言語上的濃情蜜意, 錢財承諾都不給她,在父親給他辦好了o國的學(xué)校,就揮一揮衣袖,更換了所有的郵箱,還有電話號碼,把胡玉柔排除在自己的生活圈之外。 司空揚在o國認(rèn)識了不少有錢的同齡人,少了國內(nèi)的那種高考壓迫,司空揚的日子過得悠閑。 在地廣人稀的o國沒事和人飆車,或者自駕游到處游玩,現(xiàn)在看到了自家老爹的電話,順手接了起來。 這一通電話很簡單,是讓他回國的,“你表哥的女友高考結(jié)束了,你外公外婆他們要請客,你回來一趟。” 表哥? 日子過得太滋潤,但是尹臨這個名字響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胸悶氣短,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當(dāng)時父母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尹臨這個名字簡直是他的噩夢。 “你就不能向尹臨學(xué)習(xí)一下?你瞧瞧你表哥,都不需要人監(jiān)督,你瞧瞧你,作業(yè)寫得是什么?鬼畫符一樣,我求求你,你也很聰明,很機靈,怎么到了學(xué)習(xí)上,就一塌糊涂了呢?” “要報這個興趣班的是你,現(xiàn)在鬧著要退的也是你?家里條件是不錯,但是也不是這樣造的,你當(dāng)時說什么?你表哥弄的好,你也弄,結(jié)果呢?” “不是我說你,你什么時候能像是你表哥尹臨一樣,省省心啊!” 母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童年噩夢,尹臨是司空揚的童年陰影。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聽到這個名字,也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