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王琳瑯有些猶豫,就聽到方玉雯說道,“我今日里出了這么大的丑,玲瓏堂妹也太過于涼薄,她當日里做得事,我心中清楚。你既然是裴翰林的妻子,她如今做了你婆婆,有些事同你說,你好有個提防,我心中也好放下這事。” 王琳瑯聽到了這里,哪兒還有不應(yīng)的道理,當即和方玉雯定下了時辰。 方玉雯等到王琳瑯離開,嘴角扯了扯,看著蘇玲瓏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心上人11 一陣秋雨澆落了樹枝枯黃的葉, 整個京都恨不得都逛了一遍的時候, 裴清諺一行也終于從江南回來了。 跟著裴家父子兩人回來的,還有一個梳著婦人發(fā)髻的女子, 她怯生生地立在身后,身后的馬車還有諸多輜重, 顯然是女子的物件, 是要在京都里長住的。 蘇玲瓏看了一眼裴家父子兩人的神色, 便知曉這婦人是裴琰之惹出來的了,只因為他有些心虛,表情尷尬,討好似的看著王琳瑯。 而與此同時, 王琳瑯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身子更是一晃。 裴清諺上前行禮,對著蘇玲瓏招手,等到蘇玲瓏近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自江南收到那封信, 他好幾次都想要寫信問她個分明,最終忍了下來,現(xiàn)在見到了蘇玲瓏, 握著她的手,心中方才稍稍安定。 蘇玲瓏同情地看了一眼王琳瑯, 就跟著裴清諺進入到了府邸,甜膩膩地喊一句夫君。 裴清諺的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來,笑容很快就收斂, 只是將她的手扣得更緊,像是不準她逃開。 先去老夫人那里見了禮,蘇玲瓏回到房里,就聽裴清諺提起了這個叫做周小蓮的女子。 從原本委托人的記憶里,蘇玲瓏就知道裴琰之是個心軟到極點的人,這個周小蓮是商戶之女,顯然行事比當初的方玲瓏還要大膽,狠心用了計,和裴琰之歡好。裴琰之不忍她失去性命,就求了父親做主,納了周小蓮。 蘇玲瓏伸手撫平裴清諺的眉心,“少爺也是軟性子。” 裴清諺不想太過多地說裴琰之的事,想到了在江南收到的那封信,心里頭說不出的煩躁。“不要說他。” 伸手把蘇玲瓏一摟,讓她坐在自己的懷中,一只手探入她的衣內(nèi),鼻子蹭在她的脖頸邊,聲音淡淡地沙啞,“想我不想?” 許久不曾歡好,他的手碰觸到哪里,就像是在哪兒點了一團火,燒得她發(fā)出了呢喃一般的聲音。 哪兒有父親和兒子爭寵的? 心里頭隱隱的妒火甚至不敢讓她察覺,只是瘋狂地攫取,充實空虛的內(nèi)心。 擁有她,摟著她,進入她,占有她。 才會讓他感覺到真正地心中踏實。 女子被他疼愛的圓潤小巧的腳趾勾了起來,手臂也被抓著高高壓在枕上,青絲繚亂,呼吸也是亂的一塌糊涂。 *** 蘇玲瓏只覺得裴清諺這些日子粘著她的緊,不過想想去了江南之地也有許久,纏綿也是正常。 她喜歡此事,便極盡配合。 讓蘇玲瓏驚喜的是,那本冊子除了戶外的實在抹不開面子去做,剩下的姿勢已經(jīng)十有八·九都體會了一遍。 這事讓蘇玲瓏喜歡,另外讓她些許有些煩躁的是則是周小蓮生起的風(fēng)波。 周小蓮不是省油的燈,裝作可憐的模樣,勾著裴琰之陪她。 王琳瑯顯然不善于與妾爭寵,與裴琰之吵得厲害,好幾次蘇玲瓏都瞧見了她通紅的眼。 三天前更是氣得躺在床上起不來身,好不容易養(yǎng)了起來的rou又消瘦了回去。 至于說周小蓮是裝的,別人看不出來,蘇玲瓏是最清楚的。 若是論起裝可憐,她是最拿手的。周小蓮最多她的三成功力罷了。 她懶得去管那個叫做周小蓮的事,但是老夫人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了兩回,這讓蘇玲瓏不得不攬下了這活。 王琳瑯在病中,蘇玲瓏也不至于折下身份去找周小蓮,那么就是裴琰之了。 *** 裴琰之的神色有些煩躁,顯然對這一場“鴻門宴”也興趣缺缺,想也知道蘇玲瓏會說些什么,遠遠站著不上前。 蘇玲瓏讓他坐下,示意南珠給裴琰之斟茶。 泡的是雨后龍井,細長的茶葉在沸水之中舒展了葉子,緩緩沉浮。 蘇玲瓏喜歡新茶的清雅,呷了一口,眼睛都彎起,舒服地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們夫妻的事,按道理我不應(yīng)當過問太多。” 裴琰之的表情有些不耐煩,顯然流露出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不應(yīng)當過問,那就不要開口。 蘇玲瓏看著裴琰之,有些好笑,“琰之,你也當喚我一聲母親,我難道不應(yīng)當說你幾句?琳瑯是你的嫡妻,曾經(jīng)你與王氏可是京都里頭出了名的,去了江南一趟,把周小蓮帶回來也就算了,總?cè)ブ苄∩從抢锼闶鞘裁词履兀俊?/br> 裴琰之最厭惡的便是如此,這總歸是他房里的事,王琳瑯是什么意思,非要鬧得闔府上下都關(guān)注他的房中事? 剛開始被周小蓮算計,他確實心中不喜,等到真正納了周小蓮,在她那里體驗到了王琳瑯身上體驗不到的樂趣,所以愛留在她那里。等到入了京都,周小蓮又那般不受待見,他若是不偏疼她,她又如何自處? “這是我房里的事,我心中清楚。”裴琰之說道,“湯藥也服下了,不會生出庶長子這樣的事。” 這幾日他聽得最多的就是王琳瑯的碎念。 不光是周小蓮的事,竟是還扯上了方玲瓏,言下之意是當年他也沒那么自己說得君子,定然是對方玲瓏有意,才會對方玲瓏諸多退讓。 喜歡方玲瓏嗎? 裴琰之看著眼前的人,因為在家中,少了在外衣著首飾的繁瑣,長發(fā)挽成一個髻,只墜著一朵絨花,雨過天青色的褙子十分清雅,他瞧得出她不施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