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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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衍微笑,和他握手:“徐教授,應該是我久仰大名?!?/br> 原本眾人夠驚訝了,大家看到傅斯衍上前和我國著名經(jīng)濟學老教授楊朔打招呼,楊朔笑得親切,還熱情地把他介紹給其他老教授們。 大家不免好奇,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今天是第三屆全國經(jīng)濟學學術研討會,前來參加的都是我國在經(jīng)濟學領域的優(yōu)秀人才。第一排坐著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一輩人,而唯一例外的,就是位列其中的傅斯衍。 第二排有個年輕小伙子看到比自己年輕幾歲的傅斯衍如此受人關注,不服氣地和身邊的人輕嗤幾句:“這個傅斯衍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國外留學畢業(yè),發(fā)表了幾篇論文嗎?瞧他那自視甚高的樣子,我看過他那篇《數(shù)理經(jīng)濟學挑選案例的審慎性思考》,寫的也不過如此嘛?!?/br> 他評頭論足個不停,傅斯衍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和他視線對上,思慮了幾秒問道:“您是成寧先生吧?” 成寧愣了下,“你……認識我?” 傅斯衍勾唇一笑,“我讀研的時候看過您寫的論文,深受啟發(fā)?!?/br> “哦?”成寧下巴揚了揚。 傅斯衍繼而道:“您在某篇論文中提到‘講價’歸為一級價格歧視這個觀點。但是在范里安的《微觀經(jīng)濟學:現(xiàn)代觀點》中,提出現(xiàn)階段所有實例都不是理想的一級價格歧視例子。講價形成的價格不是最高支付意愿,被當作最高支付意愿是不合理的。”他莞爾,“還好您的錯誤被我們教授當成反面例子,以至于不讓我們出現(xiàn)同樣的問題。我在《數(shù)理經(jīng)濟學挑選案例的審慎性思考》,對此還有進行更進一步的說明,有機會可以和您一同探討。” 成寧聽完,臉色垮了下去,只能干巴巴笑著。 研討會結束后,楊朔熱情邀請傅斯衍去家里做客,“小傅,這次再拒絕就是不給我面子了?。俊?/br> 能得到楊朔的邀請,眾人眼羨。傅斯衍的能力以及學識都讓在座欽佩,能受到老一輩人的喜歡也是常理。 在車上,楊朔捋著白胡子,笑道:“今天的演講很精彩啊,我聽得都入迷了。” 傅斯衍但笑不語,看向楊朔手里滾動的佛珠,道:“楊伯,您手里的那串佛珠看過去質(zhì)地很好?!?/br> 楊朔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點點頭:“這是我那寶貝孫女專門和她爸爸去國外給我挑的,確實不錯?!?/br> 熟悉楊朔的人都知道,他孫女就是他掌上明珠,放在手里捧著的,提起便是驕傲。 到了家,下車后,管家就迎上來:“老爺您回來了?!?/br> 進門家門,楊朔正要讓孫女過來和傅斯衍打個招呼,然而看了一圈都沒看到,“雪雪呢?” “家里來了兩個同學,在后院玩呢。老爺,時間到了,您得吃藥了?!?/br> 楊朔看向傅斯衍,略帶歉意:“小傅,你先隨意坐著,我去樓上換身衣服,順便吃個藥。” “嗯?!?/br> 他走后,就聽到后院傳來一聲喊叫:“容歡,你過來看看這花!” “等等……” 聲音熟悉,傅斯衍飛快往外看去,小姑娘的背影就晃進視野里。 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下一刻站起身來,朝后院走去。 楊雪和沈如在庭院另一角正裁剪著玫瑰,而容歡在另一角半蹲著身子看著水池里的金魚,眉目專注。 她撒了點魚食,見小金魚們吃掉以后,淡笑著站起身來,然而起身一個沒站穩(wěn),身子向后跌去。 她以為屁股要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誰知她雙肩被人從背后握住,她穩(wěn)穩(wěn)地倒進某個人的懷里,鼻尖縈繞而上是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身前的水池投著一片陰影,她心里一慌,飛快回頭。 男人精致的黑西裝映入眼簾。 視線往上,到了脖頸,薄唇,挺鼻,還有那雙勾人的桃花眼。 第6章 傅斯衍握住她纖細的胳膊,朝自己拉近一步,讓她離水池遠了些,他低垂著眉眼,臉上似笑非笑。 容歡被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他,嚇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還是懵的。 傅斯衍挑起眉眼,笑了笑,聲音壓得很低: “小家伙,還說叔叔不帥?都看呆了?!?/br> 容歡還未回答,身旁就響起一串銀鈴般的聲音:“傅叔叔!” 沈如看到傅斯衍,激動地沖過來,傅斯衍松開握住容歡雙肩的手,朝沈如微笑:“如如又長高了不少?” 沈如靦腆地摸摸腦袋:“才一米六五呢?!?/br> 他打量著矮沈如一小截的容歡,好似打趣,“嗯,比歡歡高?!?/br> 容歡:“……”她也有一米六啊,穿鞋就可以…… 楊雪跑過來,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也很驚奇,“你是誰啊?” 楊朔剛好下樓,過來介紹,得知容歡和傅斯衍還有層叔侄關系,就讓他們中午一起留下吃飯。 三個小姑娘繼續(xù)玩,楊朔邀請傅斯衍喝茶。 傅斯衍點點頭,臨走前看了眼容歡,眉梢?guī)ΑK吆?,楊雪按捺住跳動的少女心:“這個叔叔好帥呀。” 沈如小雞啄米地點點頭,“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呀,我有個超帥的叔叔?!?/br> 沈如拍了拍發(fā)著呆的容歡,“你想什么呢?” “沒……”容歡飛快走去一旁,腦子里揮之不去的是剛才傅斯衍和她說話的聲音,她摸了摸有些發(fā)燙的臉,垂下眼來。 本來沈如是要留下來和容歡一起吃飯的,但是她接到母親的電話,得回家了。容歡本來想和她一起回去,但是傅斯衍中午在這,他就讓她干脆一起留下。 楊雪把兩盤車厘子端到客廳,問坐著的人:“容歡,你叔叔愛吃車厘子吧?” “我不知道?!?/br> 楊雪癟了癟嘴,“沒關系,我送上去?!彼蠘?,敲了敲門,進去,看到傅斯衍和楊朔正在下棋。 “爺爺,吃水果啦?!卑哑渲幸槐P放到爺爺面前,又端著另一盤放到傅斯衍手邊,聲音很甜,“傅叔叔您也吃???這車厘子很甜呢?!?/br> 傅斯衍淡淡道謝,楊雪乖巧和楊朔匯報:“爺爺,我今天認真彈鋼琴了呢,老師還夸我了?!?/br> 楊朔笑意滿滿:“真乖。” “爺爺那我下樓了?!彼f著,眼睛還不經(jīng)意瞥向傅斯衍,卻見他遲遲沒有去拿車厘子,甚至眼神也沒分給她一個。 她有些惱意,出來就看到女傭手里拿著她在國外買的白裙子,她面色一變,沒了在書房里的輕聲細語,“裙子要手洗,然后烘干,我明天就要穿!” “……是,小姐?!?/br> 她瞪了女傭一眼,下樓就看到容歡站在她的鋼琴前,手指差點就要撫上去。 楊雪眉頭緊皺,朝她喊過去:“你別亂碰!”她到容歡面前,把她往后拽了一步,眼底帶了點嫌棄,“這琴在國外訂的,很貴的。” 容歡斂著眉眼,聲音不含情緒:“我就是看看?!?/br> 楊雪抬眼看她,“就是鋼琴,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會彈?!?/br> 容歡抿了抿唇,轉(zhuǎn)身,“是沒什么好看的。” 楊雪愣住,一把拽住容歡的手,臉上又堆上笑容,“容歡,我可沒其他意思,要不然你聽我彈一首吧,這鋼琴要是不彈,擺著可一點價值都沒有?!?/br> 她坐下來,手指輕搭上琴鍵,面作陶醉,容歡以為她要來一手超高難度曲子,沒想到是《致愛麗絲》。 曲子好聽,只是比較簡單。她彈得很認真,結束后她抬頭勾起笑容問:“我彈得怎么樣,很棒吧?”這首是家里來客人她拿出來展示的,門面擔當。 “……”容歡嘴唇動了動,“還行。” 沒有想象中拍手驚呼贊嘆連連,這反應讓楊雪不滿,“還行”這兩個字未免也太敷衍了吧,她小聲嘀咕:“搞得你能彈得多好一樣。” 容歡不想搭理眼前這個眼高于頂?shù)拇笮〗?,走去客廳,默默拿了個車厘子扔進嘴里,楊雪又湊了過來,“容歡,你是傅叔叔侄女,你和他怎么長得一點都不像?!?/br> “我們不是親叔侄。” 楊雪故作了然,“難怪呢,我見他和你一點都不熟,他都不怎么理你。” 容歡笑了笑,反問:“那你和他很熟嗎?” “我……” 她說不出話來。 楊雪其實一直都不喜歡容歡,容歡長得漂亮,性格清高,就連她暗戀多年的猴子也喜歡容歡。她很不爽。她不愿意和容歡多交談,就自顧自繼續(xù)彈琴。 到了飯點,傅斯衍和楊朔從樓上下來。楊雪從廚房端出菜來,“爺爺,傅叔叔,吃飯啦?!?/br> “呦,今天雪雪這么懂事啊?” 楊朔走去餐廳,傅斯衍視線掃了一圈,沒看到容歡的身影。 他走去后院,容歡剛好也從后院走進來,他低頭看到她兩只手灰灰的,粘著泥土,不禁笑了:“去挖礦了?” 她把手別到身后,“后院有種草莓,我只是去看看?!?/br> 他垂眸淺笑,目光落在她嘴角,問了句:“吃了很多車厘子?” “???”她發(fā)懵。 他抬手,輕點了點她嘴角的果漬,容歡反應過來,飛快拿手指背用了蹭了蹭嘴角,還感覺有些黏黏的,心里頭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見她白皙的臉頰蹭出了點緋紅的顏色,他勾起唇角,“喜歡吃車厘子?” 她認真解釋:“很甜,我就多吃了點……” 他笑了笑,覺得她莫名可愛,“行,歡歡愛吃,那過幾天我們家也買甜甜的車厘子?!?/br> 我們家…… 她怔了下,嘴角旋即點上酒窩。 而后他拍了拍她的肩,“去洗手,準備吃飯了?!?/br> 她溜去洗手間,洗干凈手,抬頭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又拿水拍了拍臉,消掉熱度。 來到餐廳,大家都入座了,楊朔和藹道:“來,坐雪雪旁邊吧。” 容歡點頭,看著眼前精致的菜肴,還未動筷,就聽楊雪道:“爺爺,今天家里來了客人,我也下廚房幫忙了,雖然做的不好,但是容歡jiejie和傅叔叔喜歡吃就好。” “好好好,乖孩子。”楊朔笑。 容歡記得楊雪剛才根本沒下廚房,頂多就是在廚房門口朝里頭的保姆喊了聲少放點鹽。但她什么都沒說,安靜動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