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時亦寒貼心地給爾林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沒辦法,經濟有限,好看的太貴了。” 折騰完,兩個人并排在床上坐下,正對爾林。 爾林跪坐在地上,雙臂緊緊捆在身后。面對眼前一個笑臉一個冰山臉,他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能忍住:“你們……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喻觀雙臂交疊,持審視態度:“你自己坦白吧。” 爾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淚欲掉不掉:“坦白什么?!” “坦白你的殺人拋尸過程。”時亦寒稍稍挪動屁股,坐的離喻觀近了一點。 “我根本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 “他不承認。”喻觀面無表情地往旁邊挪了三厘米,呶了呶下巴示意,“你上吧。” “明白。” 時亦寒笑意盈盈,反手從兜中摸出槍,不緊不慢地起身蹲下,將槍抵在了爾林的腦門上。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極盡溫柔。 冰冷的器械抵在額頭上,爾林渾身顫抖,唰的一下尿了出來:“你們憑什么這樣對我!” 第023章 總要有一個人敗家 尿滴在地上,濡濕了一大片。 或許是巨大的恐懼加上丟了臉,爾林的眼淚立馬止不住了:“我只是想好好保存我喜歡的人的尸體啊。她死前一直受到霸,凌,死后還要被泡成那副模樣。她都死了,你們為什么不肯讓她漂漂亮亮的?!” 時亦寒和喻觀完全沒想到他會哭:…… 爾林抽抽噎噎,一把鼻涕一把淚:“你們還砸了我的瓶子,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喻觀默然:“那你為什么分尸?” “我也不想啊。” 爾林聞言低下頭,聲淚俱下:“都怪我沒用,實在找不到那么大的容器,只能分尸了。要是等戀綜錄完回去,諾諾的尸體就該發臭了……” 時亦寒反問:“你難道不戀尸?” 爾林明顯對時亦寒知道他戀尸這件事疑惑了一秒,辯駁說:“我喜歡尸體,但我只保存動物死去的尸體啊。” 提及動物尸體,爾林的眼神里閃著癡迷的光:“比如什么青蛙老鼠之類的……尤其是在它們剛死的時候,由于肌rou痙攣的反射弧應激反應,四肢還會不停抽搐……那樣子實在是太美妙了。” “行了,不用細說。”喻觀受不了了。 時亦寒繼續審問:“那你情書的信封里為什么放著林唯諾被霸凌的照片,還有,u盤里是什么東西?” 不讓提尸體,爾林又恢復了原先那副沮喪的頹廢模樣:“u盤是諾諾死前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還被我弄丟了。我是給諾諾寫過情書,但是從來不知道信封里有什么被霸凌的照片,照片在哪?” u盤里的東西和那些照片爾林都不知情。 線索又斷了,但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 “如果你們知道情況可以告訴我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爾林哭哭啼啼。 他的劉海被泉涌的眼淚打濕,濕噠噠的貼著額頭,模樣好不可憐。 他越是可憐,就越是顯得綁著他的喻觀和時亦寒混蛋。 喻觀摸了摸鼻子,抬眼看時亦寒:“我們這樣好像很沒品。” 時亦寒收起槍,表示認同:“確實有點缺德。” “好吧。”喻觀轉動手上的貝殼手鏈,一偏頭,“不逗他了。” …… 五分鐘后,時亦寒解開了捆在爾林身上的麻繩。 隨后,時亦寒將剛剛裝有林唯諾手指的玻璃瓶還給爾林,解釋說:“別哭了,我剛剛摔的那個玻璃瓶是空的。” 爾林愣神,趕忙接過瓶子看。 瓶子四周的裝飾和原來的一模一樣,果然是自己埋的瓶子。他又看地上的碎瓶子,碎瓶子里面是干干凈凈的,什么東西也沒有。 得知自己的寶貝沒碎,爾林激動的又要哭出聲,結果被喻觀一腳踹了出門,只能躲在門外偷偷抽泣。 屋內,喻觀心疼的撿起玻璃渣,揪起拆得七零八落的麻繩:“五百積分一個,你說換就換。” 那碎的哪里是玻璃渣,那是他的心啊。 “沒關系。”時亦寒泰然自若,“兩個人待在一起,總要有一個人敗家。” “……滾。”喻觀持續為那一千積分感到心痛。 嬉笑完,時亦寒陡然收起笑,望著前方冷下臉:“你覺得他剛剛說的話可信嗎?” 喻觀一言不發地直視著閉攏的門,好半晌才微微啟唇。 “不太可信。” * 第二天,節目的氣氛更怪異了。 爾林昨夜被時喻二人捆了大半天,向寒表明了她的心動嘉賓是喻觀,佟佳跟時亦寒聊過天后表情古怪,連趙樂樂也因為看見時亦寒抱著喻觀出來而重新審視二人的關系。 不過這點小事并不能影響到喻觀,喻觀和時亦寒一前一后,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坦然下了樓。 沒等多久,小丑主持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頂著大紅鼻子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又咧開他那張大到可以吃人的香腸嘴:“oh,今天你們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怪呢。” “讓小丑猜猜,是因為昨天發生了什么事嗎?是不是……有人的秘密暴露了呢?”提到秘密暴露,小丑開心地手舞足蹈,“咯咯咯,太好了,你們離成功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