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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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合在地上跪著,也不敢抬頭,在來的路上,侍女都已經(jīng)吩咐過了,殿下說什么就是什么,千萬不許反駁。還有準王妃,準王妃被殿下珍視,可不能隨便看,若是敢偷窺,怎么著都會被殿下給扒層皮下來。 明莞此時有些發(fā)呆:“殿下,一天的身孕,真能看得出來么?” 明莞身邊其實也沒有什么人會懷孕,最多就是下人,可下人懷孕,她也不會去了解情況。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她總覺得怪怪的。 劉檀抓了她一縷秀發(fā),在指尖纏繞了一圈:“染了風寒或者其他什么病,只得病半天,大夫就能診斷出來,這又如何診斷不出?” 陳合聽這兩個人的話,心里覺出了幾分不對勁。穆王殿下位高權重,是一方霸主,有必要這樣去騙人么? 不過,雖然不敢抬頭去看未來的穆王妃,聽這婉轉(zhuǎn)悅耳的聲音,和殿下的寵溺程度,陳合不難想象,穆王妃定然是一位別有風情的美人。 只是,這個美人有些天真有些傻就對了。 劉檀握了明莞的手腕,將她的袖子往上輕輕卷了卷,從自己懷里拿出一方手帕,蒙在了明莞的手腕上,這才冷聲道:“把脈吧。” 陳合能在煙州立足,聲名遠揚,醫(yī)術自然不凡。他效命于劉檀,尋常人也請不起他,能讓陳合來診斷的,自然都是達官貴人,陳合有一手,是診斷姑娘的清白。 畢竟高門大戶齷齪事情多,年輕的姑娘,多有不檢點,有時候需要用到陳合的地方。 他分明能診斷出,這個準王妃,還是完璧之身。 穆王和準王妃倒也挺奇怪的,完璧之身,又怎么能懷孕? 不過,陳合絲毫不敢忤逆劉檀,畢竟活了幾十年了,他偽裝得極好,不會在明莞面前露出絲毫破綻來。 在劉檀陰冷的目光下,陳合又叩首:“恭喜殿下,王妃娘娘確實是喜脈。” 劉檀微微一笑:“莞莞,你看孤說的對吧?” 消息突然被確認,明莞心頭的感覺更加復雜了。她看了劉檀一眼,假如、假如她有了劉檀的孩子,哪天她說錯了什么話惹到了劉檀,想必劉檀也會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讓她死的太慘吧? 經(jīng)歷了煙州一系列的事情,明莞的心里,確實留下了一些陰影。 劉檀道:“王妃高興壞了,此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陳合,你下去領賞,這段時間孤要和王妃趕路,你為王妃開一些滋補的藥來。” 陳平道謝退了出去。 明莞又摸了摸肚子,從昨天到今天,好多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明莞還是不敢相信這么快她就能有一個孩子,等到了穆州,她還是找自家的大夫看一看。 劉檀道:“莞莞,你在想什么?你不開心?” 明莞搖了搖頭:“沒有不開心。” 可是,她的目光卻閃躲著,不敢去看劉檀。 劉檀抬手擦了擦明莞的下巴,手又往上,她的臉很小,和他修長有力的手相比,顯得格外精致,她那雙清澈雙眸中,還有著掩藏不了的困惑感:“在想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說實話,劉檀其實并不想有孩子,他其實想一個人霸占明莞。自私的占有她,給她獨一份的疼愛。 不過,眼下這樣哄騙她,還挺有意思的。 第37章 陳合開了藥方, 這處府邸,不過是劉檀在煙州時落腳的地方,雖然比不得穆王府, 可府里的下人都很機靈,辦事也快, 短短時間內(nèi),就把陳合藥方里的補品給準備齊全了。 劉檀本來喜歡騎馬,不喜歡在馬車里面悶著,可明莞身子嬌軟, 一身的肌膚很細膩, 放在馬背上顛簸幾下,大腿根肯定要被磨破, 所以,她在馬車里, 劉檀也跟著上了馬車。 明莞靠著軟枕, 自己很舒服的坐在了一旁,劉檀湊了過來:“讓孤抱一下。” 明莞道:“男女授受不親,不給抱。” 劉檀笑了:“孤不抱你, 孤抱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好?” 說著, 他摟住了明莞, 強行將她扣在了自己的懷抱里:“孤是第一次當父親, 心中難免喜悅, 莞莞, 你可不能阻止孤和孩子親近。” 明莞也有幾分困倦, 掙扎不開,她就靠在劉檀的懷里睡了。 劉檀的手貼著明莞的小腹,輕輕撫摸了幾下。 天氣一日一日的轉(zhuǎn)熱,明莞本來吃的就不多,如今在路上,更加不愿意吃東西了,每頓吃的像小貓吃得一般多。 劉檀騙她說她有孕了,也有借口哄她多吃一些東西,騙她喝下味道算不得多好的補藥,慢慢補下來,明莞的氣色倒是好了很多,也不那么嗜睡了。 前兩日傍晚,遇到的驛站都比較簡陋,所以劉檀和明莞都是在馬車上,等到了第三天,總算進了一處城中,到了一家看起來好一點的酒樓。 這座酒樓物價高,客人也比較少,酒樓里的老板在門前坐著和伙計聊天,大街寬闊,商鋪都在左右,突然,浩浩蕩蕩的馬蹄聲傳來,為首的男子身穿深灰騎裝,威風凜凜,隨手扔了一包銀子下來:“所有的上房我們都包了。” 老板掂量了一下銀子的分量,看著這一行,想著應該是豪奢之家出來的貴人,這應該是哪個有錢人家揮金如土的公子哥兒。 他趕緊吆喝著伙計去替貴人們牽馬,夕陽西下,西天邊上一片彩霞絢爛,又聽馬蹄踏地的聲響和車輪軋過地面的聲音,老板一抬頭,只見馬車夫鞭子一揚,“吁”了一聲,皮毛極為柔亮的兩匹銀鬃馬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 方才身穿灰色騎裝的男子走到了馬車前,對里面道:“公子,酒樓里還有上房,您和少夫人下來吧。” 酒樓老板看去,只見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挑開了馬車簾子,一名俊朗冷冽的男子走了出來。 看到這名男子,酒樓老板才發(fā)覺自己方才看走了眼,什么是貴人,眼前這位才是貴人。劉檀注意到了酒樓老板的目光,他冷然掃過,酒樓老板瞬間覺得脊背一涼,趕緊把頭給低了下去。 這時,劉檀伸出了一只手,語氣溫和:“莞莞,下來吧。” 明莞把手放在了劉檀的手里,任他扶著下了馬車。 香風細細,酒樓老板卻不敢去看,他覺著這名女子肯定是這位貴人的寵姬,貴人能有如此排場,來歷怕是不凡,隨意看了,怕是會被挖了眼睛。 明莞抬眼看了看酒樓的招牌,“春風樓”,她和劉檀一起走了進去。 店里的小二帶他們上了樓,上房全部被包了下來,約有十幾間,兩人一間,一行人也差不多夠。 明莞和劉檀,還是要一人一間的,畢竟不是真的夫妻,沒有成親,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也不太適合。 當然,只有明莞覺得不太適合,劉檀并沒有這個想法。 明莞在馬車上,雖然晚上睡得還算不錯,可白天顛簸,她也有些累了。 巢玉把床上的東西都換了一遍,明莞等收拾好了,脫下外衣睡在了床上:“我休息一會兒,你在外面看著,等到用晚飯時再叫我。” 巢玉應了一聲。 ... 獻州,獻王府。 竹海一片,在風的吹拂下?lián)u動了竹葉,潺潺琴音,從竹海深處傳來。 一名年輕俊俏的少年,身著淺藍勁裝,頭發(fā)用發(fā)帶隨意的束了起來,他快速穿過了一片竹林,就要走進一處竹林中的空地。 突然,“錚”的一聲,尖銳琴聲攜帶著駭人殺氣,逼近了少年。 少年提劍,身形一躍,跳過這道琴音。 這時,琴音逐漸變得平緩,少年看向彈琴那人:“三哥,我聽說,穆王要成親了。” 琴聲未停,彈琴那人,墨發(fā)隨意散下,一張俊美陰鷙的臉略有些蒼白,雙眸狹長,唇色略有些泛著淡淡的青紫。 當他抬眼時,整個竹林都隨之靜了。 “和稱心公主?” “并不是,只是穆州當?shù)匾粦羧思业牡张!鄙倌甑溃拔疫€以為,穆王會借助聯(lián)姻來壯大自己的勢力呢。不過,二哥的算盤這次又落空了,他想把六妹許配給穆王,沒想到,穆王已經(jīng)娶了別人。” 彈琴之人,是獻州獻王第三子楚星澤,和他說話的少年,是獻王的私生子,并不為外人所知,也不姓楚,而是姓游,名叫游星錦。 楚星澤垂眸:“這或許,又是穆王算計中的一局,娶普通人家的女兒,也好拿捏在手上,畢竟,誰會希望自己的枕邊人,和自己同床異夢。” 游星錦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道:“前幾日父王讓三哥你辦的事情被人攪局,折損了幾名心腹,三哥,你說,這是不是二哥辦的?來日穆王成親,你和二哥肯定都要去穆州,穆州并不是獻州,若是能在那里殺了二哥……三哥,將來王位就是你的了。” 楚星澤狹長眸中閃過一絲嘲諷:“獻王之位嗎?” 他想要的,卻不僅僅是這個:“先下去吧,星錦,記得備一份厚禮,先送到穆太妃那里。” 游星錦應了一聲,趕緊離開了竹林。 楚星澤身穿月白色廣袖長袍,他的臉色一向是蒼白的,不久于人世的樣子,可是,就憑著這副模樣,他已經(jīng)熬死了很多人。 修長手指撫琴,楚星澤唇邊浮現(xiàn)詭異的笑:“劉檀,你這個莽夫,到底會娶什么樣的女人?” 絲絲縷縷的嫉妒與恨意從心底透出,楚星澤撫琴的手指,突然被琴弦所割破。 ... 明莞睡了半個時辰,她其實還想再睡一會兒,有人戳她的肩膀,她以為是巢玉,小聲道:“讓我再睡一刻鐘。” 她說話的聲音又軟又輕,好像在撒嬌一般。 劉檀道:“孤抱著你睡,好不好?” 明莞聽到劉檀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她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殿下,你怎么進了這里?” “還不是你的小丫頭太蠢,隨便就讓人給支走了。”劉檀眸中帶笑,“下去吃些飯,并不是酒樓里的飯菜,而是隨行的廚子做的。” 明莞下來穿了鞋子,拿了外衣穿上。因為睡了一覺,她的頭發(fā)略有些散亂。 劉檀比她高太多,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明莞:“別動。” 明莞乖乖站好了。 他伸手把明莞發(fā)間的發(fā)簪給拔了出來,將她的碎發(fā)撫平,又給插了進去:“好了。” 明莞仰頭對他笑了笑:“謝謝殿下。” 吃晚飯前,明莞照例要喝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劉檀說這是安胎藥,對肚子里的寶寶好,雖然難喝,她還是強忍著喝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功效,不過,晚上睡覺時,明莞覺得自己的手腳沒那么冰涼,也不太容易做噩夢了。 桌上擺著幾道菜,明莞和劉檀對坐著,她夾了一根青菜到自己的盤中,還沒有吃,劉檀把她的青菜給夾走了,將一塊挑了魚刺的魚rou放在了明莞的碗中:“本來就很瘦,還天天吃素?” 明莞只好乖乖吃了劉檀給她夾的。 劉檀道:“如今距離穆州越來越近了,莞莞,如果孤沒有記錯的話,再過十五天,就是你的生辰?過了生辰,你就及笄了。” 明莞心中暗暗算了一下,還真是這樣。 劉檀道:“穆州那邊,府上所有的事情,孤都讓人給準備好了,十六天后成親,孤將自己當成你的生辰禮,如何?” 半個月左右,這也太快了,明莞這段時間不在家,嫁衣什么的,她都沒有備好。 劉檀似乎看出了明莞的想法,他微微一笑,道:“莞莞放心,你的衣物什么的,不用明府準備,孤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 “可是,萬一不合身的話……”明莞蹙眉,“兩個月后再成親也不遲。” “怎么可能不合身?”劉檀道,“莞莞,你相信孤的眼光。” 他是最了解明莞的,她腰身有多細,身子有多高,身上的每一處,他都曾用手丈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