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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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杯子碰撞在一起,即將分離前,他們一個個搭上秦奪的肩膀,笑著對他說: “秦奪,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秦奪,接下來就交給你啦!” “秦部,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期待著我們重逢的那一天。” 到最后,人群逐一散去,闌珊的燈火里,司予含笑走到他面前,將自己的刀遞到了他手里,溫柔地看向他的雙眼: “秦奪,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去結束這一切吧。” 無數回憶在腦海中翻涌不息,秦奪蜷起身子,無聲地抱緊了手中的刀。 guntang的眼淚不斷從眼眶中涌出,下一瞬,他的脊背觸到了柔軟的海底。而那把發光的鑰匙,就安靜地躺在他的身邊。 他睜開眼,看著那把鑰匙發了幾秒鐘的呆,接著伸出手,將鑰匙緊緊握在了手心里。 最后一個小地圖的大門在他身下打開,他沉落進去,這一次眼前亮起來的時候,他站在了一座白色的別墅前。 這座別墅的裝修風格十分雅致,周圍的花園里分門別類地種著月季和向日葵,看得出主人極高的藝術素養。 秦奪身上還沾著咸濕的海水,手臂上的血跡和海水混在一起,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仰頭看了這棟別墅幾秒,沒有猶豫,推開別墅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穿過狹長的玄關后,視野驟然明亮起來。 這座別墅的客廳采光很好,一幅巨大的畫作靠墻擺放在客廳中央。這幅畫上畫的原本應該是一片盛開的向日葵,畫作用色明艷大膽,算得上是一幅佳作。 ——如果不是畫布上釘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的話。 那個人扭曲的四肢被幾支飛鏢牢牢釘在了畫布之上,除此之外,他身上的每一個關節處幾乎都插著一支飛鏢。這些飛鏢扎得極深,卻又全都避開了致命的要害,鮮血不斷從他的傷口處溢出來,將原本近乎完美的畫作染作了一片模糊。 “噌”的一聲,又一支飛鏢插進了墻上那個人的關節處,他沒有舌頭的口腔里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秦奪順著飛鏢飛來的方向看過去,對上了坐在沙發上的司予的視線。 司予姿態優雅地坐在那,將手中最后一個飛鏢飛出去后,轉頭看著他,溫柔地笑了起來:“秦奪,你來了。” 秦奪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司予隨意地往那副釘著司寒弈的畫作上一指,托著下巴笑問:“這幅畫好看嗎?” 秦奪身上的血水在地上匯成了一小洼,依舊一言未發。 司予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應,自顧自說了下去:“你來也來了,既然見到了這幅畫,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也給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增加一點儀式感。” “這個故事要從哪里講起呢?唔,讓我想想。 “二十多年前,司寒弈算得上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我的母親是個鋼琴家,他們倆一見鐘情后很快結了婚,不久之后,我母親就懷孕了。 “在我即將出生的時候,有一次,在一場藝術展上,我母親不慎跌倒,肚子險些撞到一件非常尖銳的展品。大概那個時候的司寒弈還有些人性,危急關頭,他用手護住了我母親的肚子,也護住了肚子里的我。不過那起事故也給他的手,留下了不可治愈的永久性創傷。 “那時司寒弈正在準備他最用心的一幅畫作,可惜畫才完成了一半,他的手就廢了。他遍尋名醫,都治不好他的手,巨大的欲望驅使之下,他開始自己在暗地里進行實驗,企圖治好自己的手。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開始慢慢從一個人……變得越來越像一條,瘋狗。” 被釘在畫上的司寒弈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恐懼,整個人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被戳瞎的眼睛里不斷有渾濁的淚水淌出,他似乎想要求饒,可是已經無法再開口說話。 司予沒有搭理他,繼續道:“這中間的種種過程我就省略不說了,總之這場‘實驗’進行了十五年后,他終于達成了自己已經完全扭曲了的目的——他獲得了能夠使rou/體自動痊愈的能力,而這項能力的副產品,就是sos病毒。” “你知道sos病毒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嗎?”司予笑著問,“這個名字是我給它起的,因為當初司寒弈費盡心思想要完成的那副畫,名字叫做《sea of sunflowers》——現在它的成品,就在你身后。” 他說著站起了身,司寒弈喉嚨里發出了混合著絕望、憤怒與恐懼的嘶吼,司予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輕聲說:“告訴你個秘密,其實從很多年前起,我就一直期待著這幅畫被燒成灰燼的那一天。” 話音剛落,他輕抬了一下手,靠墻而放的巨大畫作連帶著被釘在畫上的司寒弈,一同燃燒起來。 那火燒得猛烈,熊熊火光中不斷傳來司寒弈令人心驚的慘叫聲,司予沒有再往那邊多看一眼,偏過頭看著秦奪,笑道:“司寒弈的事講完了,現在來說說我們的事吧。 “秦奪,你想知道最后一把鑰匙在哪里嗎?” 白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將他身上的皮膚襯得幾乎透明。客廳另一側的烈火似阿鼻地獄,盡管如此,司予整個人看上去依舊很干凈,像是冬日里剛剛睡醒的長毛貓,眼神里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無辜。 火舌噼啪燃燒的聲音傳到耳畔,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如同要交付一個擁抱那樣,張開了雙臂:“最后一把鑰匙在我的心臟里,拿到它,就能結束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