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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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這張身份牌的指代意義,究竟是什么。 直到他在三樓找到了一張證人證言,推測出大體的世界線后,這最后一張拼圖,才終于對上了。 劉寸的利己主義和趙呈陰差陽錯下對他和秦奪的“見死不救”,恰好對上了這張身份牌應有的言行舉止。 ——所謂“女人”,在這個病毒世界里,是個看見了一切真相,卻選擇了閉口不言的旁觀者。 - 除了司予,餐廳里的其他人顯然都沒什么胃口,面前桌子上的事物基本沒怎么動。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黑裙女人給出的五天時間在即,可他們卻對該怎么表演這場話劇一點頭緒也沒有。 司予慢條斯理地喝完了湯,輕巧地用紙巾拭了拭嘴,安撫似的朝眾人笑了笑:“大家不用擔心,世界線已經推出來了,我們會活著離開這里的。” 眾人聞言,紛紛精神一振。 卻聽司予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另起話題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 “因為我們提前推出了世界線,所以演出的時間也提前到了明天。大家應該都沒什么問題吧?” 眾人目光瞬間呆滯:“……” 他們覺得自己問題很大,但他們不敢說。 陳偲偲沉默片刻,鼓起勇氣道:“可是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不是說好了四天嗎,怎么還能提前呢?” “嗯?”司予笑了笑,“其實也還好吧,畢竟這個世界的每一個地方我們都探索過了,世界線也已經還原出來了,繼續留在這兒,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說不定還容易節外生枝,對吧?” 話說得很有道理,可他們怎么還是那么慌。 然而司予卻沒有再多說別的,他轉身看向陳偲偲,溫和有禮地問:“陳小姐,可以帶著你的身份牌跟我來一趟嗎?” 自從那天晚上司予救了她的命后,陳偲偲就一直對司予有一股天然的信任。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司予又說得那么胸有成竹,她便也選擇放下焦慮,相信司予能把他們都活著帶出去。 于是她什么也沒多問,乖巧而又好奇地跟著他來到了207房間門口。 里面的人皮和碎rou都已經被秦奪打包扔去了多災多難的202房間,為此他昨天洗了至少五分鐘的手。 司予打開房門,緊接著陳偲偲萬分驚訝地看見床上居然綁著一個人。 正是昨天嚇了眾人一跳的“法官”。 他嘴里塞了塊用途不明的布,表情猙獰,正第無數次試圖掙脫他身上該死的繩子,然而秦奪綁繩子的手法十分專業,他扭了一晚上也沒從繩套里扭出來。 司予悠哉悠哉地走過去,在他床頭敲了敲:“你還好嗎?法官先生。” “法官”惡狠狠地瞪著他,來了半個鯉魚打挺。 他還清楚地記得昨天這個年輕的男人是怎么和另外一個見證者一起,把他緊緊綁在這張該死的床上的。 那嫻熟的手法,那矯捷的身手,那過硬的心理素質,簡直讓人懷疑他們才是真正的怪物! “看來是不太好了。”司予眼睫稍垂,語氣有些遺憾,“對了,我記得昨天你好像說,‘法槌’這張身份牌以后是由你保管了。現在我想和你交換一下/身份牌,你同意嗎?” “法官”在床上又扭了幾下,發出了憤怒的“嗚嗚”聲。 “噢,看來是同意了。”司予點了點頭,“那讓我來找一找,你把身份牌放到哪去了呢?” 他說著,目光從“法官”身上一一掃過,最后停在了他手里那把血腥惡心的“法槌”上。 劉寸是“法槌”身份牌原本的持有者,他被殺死后,一部分人皮和骨rou被做成了這個頗具分量“法槌”;而“法官”自稱是“法槌”身份牌的接納者。 如果司予沒猜錯的話,那張“法槌”身份牌,應該就包裹在這個由劉寸做成的“法槌”里。 他側過臉對著陳偲偲道:“陳小姐,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會讓人有些不適,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最好站遠些,以免被臟東西濺到。” 一旁的陳偲偲已經看呆了。 她茫然地點了點頭,轉身退去了房間外面。 剛進到走廊,就見迎面走來了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正是秦奪。 秦奪散發著一身寒氣,面無表情地問:“司予呢?” 陳偲偲見他渾身都寫著“我不太爽”,退后了小半步,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身后的房間門。 眼看秦奪似乎是想進去,她又好心提醒了一句:“那個……司予說場景可能會讓人不適,讓我先回避一下。” 秦奪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完全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著什么:“沒事。” 眼看他裹著一身寒氣走進了房間,不知道為什么,陳偲偲心里竟然生出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秘的興奮。 - 司予在“法官”越發劇烈的掙扎下,從袖口抽出刀,對著那把人皮“法槌”靜靜觀察了幾秒。 宿者s07大概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見證者隨身帶刀,那把“法槌”里塞得很滿,鼓鼓囊囊的,將外面那層人皮都撐得有些薄。司予漫不經心地拿刀比劃了兩下,似乎是在找從哪個角度劃開,才不會被里面噴出來的東西濺一身。 很快,他就找好了角度,隨后刀刃一壓—— 秦奪剛好從房門走進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迎面飛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不明固液混合物濺了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