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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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終于短暫地安靜下來,秦奪這才開口,言簡意賅道:“我是特殊機(jī)構(gòu)成員,各位現(xiàn)在被卷入了特殊事件,時間有限,想活著從這里離開就不要內(nèi)訌,先按照身份牌上的身份做個自我介紹。 “我叫秦奪,身份牌是監(jiān)控?!?/br> “你他媽……” 男人剛一開口,秦奪的手便在他肩膀上不著痕跡地壓了壓:“要吵滾出去吵,別浪費(fèi)別人的時間?!?/br> 他說完,沒多給男人半個眼神,亮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牌,以證明公開自己的“身份”是安全的。 片刻的安靜后,一個女孩試探著開了口:“我,我叫陳偲偲,身份牌是繩子。我跟她是閨蜜,她叫張書倩?!?/br> 被她拉著的女孩點了點頭,也亮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牌:“我拿到的是文件夾,我們剛剛也在車禍現(xiàn)場,那個男生……就摔到了我們面前,然后我們眼前就黑下去了,再亮起來的時候就到了這兒。” 她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秦奪一眼:“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窟€有這張卡片上的這些話,又是什么意思?” 秦奪:“這里你們可以理解為是一個區(qū)別于現(xiàn)實世界的異世界,這張卡片則代表各位在這個世界里的‘身份’,需要妥善保管。此外,各位的言行需要盡可能地和身份牌上的物品相符合,這點之后我會根據(jù)各位的身份信息詳細(xì)解釋。” 兩個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了她們開頭,接下來就簡單了很多。 之前幫貨車司機(jī)說話的是司機(jī)的表侄子,名叫趙呈,事故發(fā)生時就坐在副駕駛。他拿到的身份牌是“法槌”。而貨車司機(jī)劉寸拿到的則是“女人”。 剩下那個很年輕的男生看上去情緒有些不太穩(wěn)定,他眼眶泛紅,神游了一會兒后,才在一旁陳偲偲的提醒下開口道:“我,我叫吳安宇。之前出事的那個男生……是我朋友?!?/br> 這句話說完,大廳里頓時安靜了片刻。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后,劉寸臉色一僵,趕忙苦著臉一個勁地道歉。 吳安宇搖了下頭,還算有些理智:“也不能全怪你,是他自己突然沖上去的,我看見了。可是,他為什么會突然沖過去?明明上一秒他還在跟我說話,怎么會……” 他說著,情緒又開始走向崩潰。這時,一道偏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節(jié)哀順變?!?/br> 吳安宇紅著眼睛抬起頭,秦奪正站在對面靜靜看著自己,他的語氣里并沒有指責(zé)的意味,而透過那雙仿佛一直籠著雪霧的深灰色眼睛,居然能看出兩分真情實感的悲戚。 吳安宇處在崩潰邊緣的情緒堪堪被這個眼神釘住,他深吸了一口氣,稍作調(diào)整后,終于重新開口道:“……不好意思。我,我叫吳安宇,我的身份牌是,名牌表。 見所有人都說了,之前罵罵咧咧的男人才不得不開了口,滿臉不耐煩道:“王強(qiáng),貨車。” 他邊說還邊嘀咕道:“什么狗屁玩意兒,好好的人不讓當(dāng),非得玩?zhèn)€什么貨車,過家家上癮了……” - 司予靠在劇院門外的墻邊,半張臉隱在建筑陰影里,聽完眾人的陳述,輕輕“嘖”了一聲。 一來,他沒想到這次的身份牌里居然會有“女人”這種指向性不明的詞匯;二來,這次的身份牌里,居然只有綠燈,沒有紅燈。 他垂著眼,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幾乎是卡著眾人做完自我介紹的時間,一道腳步聲便從身后傳了過來。 高跟鞋一聲聲踩在老舊的木地板上,帶著空曠的回響。眾人回過頭去,見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中年女人不知何時走進(jìn)了大廳,而司予就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她身后。 女人臉上畫著很濃的妝,厚重干裂的粉底糊在臉上,紙錢般慘白。 她咧開猩紅的嘴角朝眾人笑了笑,開口時聲音沙啞得像是透著風(fēng):“歡迎各位見證者們來到深紅劇院。這次的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先跟隨我去觀眾席入座。” 突然被帶到了這么個地方,眾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并不十分穩(wěn)定,拿到貨車牌的王強(qiáng)聽著女人故作玄虛的臺詞,忍到此刻,終于還是沒有繃住最后那根神經(jīng)。 他看著npc因為肢體僵硬而略顯詭異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透著光亮的大廳外,啐了一口后,冷笑道:“什么狗屁全息游戲,老子不玩了,愛嚇誰嚇誰去?!?/br> 話剛說完,便聽他“唰唰”撕了手里的身份牌,轉(zhuǎn)頭要走。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秦奪甚至來不及阻止,只能在心里罵了一句。 沒見過這么上趕著找死的。 被撕碎的身份牌落在地上,激起一小片灰塵。 其他人聽見動靜,停下腳步回過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耳邊就先傳來了一陣詭異的聲響。 喀、喀啦…… 急躁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隨著那陣怪異的聲響,王強(qiáng)已經(jīng)走出好幾步的身體突然以一種畸形的姿勢定在了原地,眾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就見兩秒的卡頓后,他的四肢和腦袋像是縮水了一般,毫無預(yù)兆地朝著軀干的方向急劇擠壓而去。 地上那張被撕碎的身份牌如同某種預(yù)告,王強(qiáng)原本屬于人類的皮膚開始迅速變得粗糙,生出了紙片般的紋理,同時他的五官和四肢全都扭曲地向中間擠去壓扁,內(nèi)臟破裂的聲音聽起來像被接連踩爆的葡萄,到最后,他整個人都被壓成了一張血淋淋的厚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