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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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京城繁花樓總樓前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姜媃從后側門悄然進去,樓里其他的扇面美人已經開始在準備了。 封堯找到姜媃,飛快道:“姜小美人你趕緊的,時辰要不夠了,你是最后壓軸上場,可想好了才藝曲目?” 姜媃點頭,身后的流朱站上前來,懷里正正抱著把古琴。 封堯一愣:“你是要彈琴?” 姜媃道:“是,這些時日我練了很久,半玄老師說我可以出師了。” 封堯沉吟片刻:“今日當眾表演才藝的,統共十五位扇面美人,其中彈琴的就有四人。” 姜媃決定不改:“沒事,這才第一場,往后還有第二場第三場。” 所謂的扇面美人才藝表演,其實是姜媃提出來的,她尋思著京中這些人平時消遣方式乏味,便跟封堯說,讓樓里的扇面美人定期表演才藝,反正又不要銀子,來看熱鬧的人肯定多,還能把美人名頭給打出去。 封堯作為封家準家主,眼界自然不是旁人能比擬的。 姜媃只是拋磚引玉,可封堯已經想出很遠。 他不僅要弄才藝表演,才要變著花樣地刷樓里美人的美名。 辰時正,美人盛會在有司擂鼓聲中正式開始。 繁花樓前,搭建了一丈高的露天平臺,四周樹立碗口大小的粗樹干,樹干上垂掛燈籠紅紗。 在一聲咿咿呀呀的清唱聲中,第一位美人上臺了。 姜媃并沒多做打扮,只穿著樣式簡單的掐腰寬袖湖水藍曳地長裙,露出白嫩如牛乳的脖頸和鎖骨。 一頭青絲用白玉簪松松綰著,鬢角露出兩縷,才及笄的小姑娘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的乖軟。 臺上的美人,姜媃多少聽說過,一把好嗓子宛如乳鶯初蹄,甚是出色。 她雖同樣是繁花樓的扇面美人,但同樓里的美人并無多少交流。 那美人身段柔若拂柳,比著蘭花指,眼波流轉,宛如碧波秋色,讓人不自覺沉醉其中。 一刻鐘后,那美人唱罷,跟著就是第二位抱著琵琶的美人上臺。 姜媃聽了會,索性閉上眸子,好似在養神。 一個時辰后,便輪到她上臺了。 流朱將古琴抱出去,安放在臺中央的黑漆案幾上,姜媃施施然走出來。 小臉略施薄黛,眸色點漆,唇若粉櫻,整張小臉白的像是在發光,猶如絕世白珍珠一般。 臺下看客,擠擠挨挨的霎時就安靜了。 “叮咚”一聲琴音響起。 宛如初秋葉片晨露下墜入水,咚的一聲,開始了。 曲調歡快,琴聲活潑,叮叮咚咚,似清溪撞擊過卵石,又似冰珠在琉璃上跳躍。 讓人聞之,不自覺就勾起嘴角,滿心的放松和歡愉。 姜媃半閉著眸子,嘴角上翹,她彈奏的自然不是大夏主流的曲子,而是挑選的現代歌曲,極具直白歡快的風格,節奏明快,讓人很容易記住。 眾人就見素白的小手,在古琴上挑抹剝弄,寬袖翻飛,青絲晃動,悅耳琴聲,像是盛夏天里,浸潤進心脾的冰鎮涼水,渾身都松快起來。 “咚”最后一聲畢,滿場都陷入長久的寂靜之中。 待有人回過神來,才發現臺上的扇面美人已經不在了。 “姜小美人,你的琴技……”封堯在樓里,表情復雜。 姜媃抬頭看他一眼,手指頭正酸著,她揉了揉慢吞吞地說:“還成吧,老師說還及不上他,需要再練。” 封堯點頭:“十日后,是第二場的美人盛會,你還是彈琴么?” 姜媃偏頭想了下:“不了,我跳綢舞吧。” 她是打算,在每一次的美人盛會都展示不同的才藝,適當的給人以神秘感,自己人設才立的住腳。 她和流朱從繁花樓后側門出去,抬手將寬大的白底綠萼梅披風帽兜罩頭上。 流朱先行將古琴放進馬車,姜媃正待上去,冷不丁余光里就瞥見某個熟悉的身影。 她瞇眼看過去:“流朱!” 流朱面色一凝,二話不說,細細的腰姿一扭,不及眨眼的功夫,人就出現在一丈開外攔住一男一女。 姜媃緩步上前,抬起下頜:“慕美人,可真是巧的很。” 聞言,那女子轉過身來,不是慕清瑤是誰? 而她隨同的男子,亦同時轉身。 只見那男子穿著一身普通的青衫,身形頎長,目若朗星,懸膽挺鼻,唇線明顯,甚是俊逸。 姜媃心頭一窒,死死盯著那男子,不自覺捏緊了手! 第211章 我的畫啊 慕清瑤心頭咯噔一下。 她扯了扯嘴角:“早知道你在這邊, 我就不走這條街了。” 她半是抱怨半是嗔怪的,襯托著那張臉,既像是玩笑又暗含認真。 姜媃目光稍移, 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早知道你在京城, 我就去找你了。” 聞言, 慕清瑤心頭不安更濃了。 姜媃挑下頜:“這位不介紹一下?” 慕清瑤不甘不愿的道:“他叫慕寒, 是我無意救的。” 慕寒? 姜媃揚眉,神特么的慕寒! 這男人分明就是戾王生死未卜的唯一兒子——關扶蘇! 也就是原小說里頭的男主,和反派大佬秦野爭奪九五之尊的對頭! 姜媃對慕寒也就是關扶蘇軟糯無害地笑起來:“你好呀, 我叫姜媃, 和慕清瑤是同鄉。” 慕寒眼神猶豫,他看了看慕清瑤才對姜媃生硬拘束地回道:“你好。” 姜媃忽的湊近, 瞇起眸子細細打量慕寒:“你長的真好看。” 慕寒臉騰的就紅了,他支支吾吾得往后退一步,竟是無措到有些害怕。 慕清瑤伸手一擋,母雞護崽一般:“夠了姜媃,慕寒他失憶了, 對你夠不成威脅,你想干什么?” 失憶了啊? 姜媃嘴角的笑意越發意味深長了。 她就說嘛,關扶蘇人沒死,不可能不會去找戾王。 可要說失憶了, 那就都說的通了。 而且關扶蘇當年是進京為質的, 不是什么體面事, 故而不怎么出門顯露人前。 所以, 京中世家那些,真要說認識關扶蘇的,壓根就沒幾個人。 姜媃看慕清瑤這模樣,護短的跟什么似的,她忽然好奇問:“慕清瑤,你這是真心喜歡他了?” 慕清瑤怔然,在慕寒逐漸晶亮的眼神里,她微微低下頭默認了。 姜媃哂笑,她該說在劇情崩的媽都不認識的情況下,這原男女主角還是會順利相遇并相愛,可真是強大的“規則”。 大庭廣眾的,姜媃也沒為難慕清瑤:“那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有甚事可以到息府來找我,好歹也是同鄉一場,我還真不忍心看著你落魄。” 慕清瑤頗為意外,但私心里根本不想跟姜媃走得近。 她胡亂點頭:“我知道了。” 姜媃朝慕寒看了眼,跟兩人擺手,直接轉身上了馬車。 慕清瑤送了口氣,她親眼見著姜媃馬車走遠,適才拉著慕寒手笑道:“咱們回去吧。” 慕寒甚是聽話,就像個被主人寵愛了的大狗,搖晃著尾巴,熱情洋溢。 慕清瑤彎了彎眸子,心里暖了幾分:“你頭還疼嗎?” 慕寒搖頭:“不疼,我很好。” 說著,他順勢伸手捏住了慕清瑤的手,兩人微微紅著臉相視一笑,而后相攜離去。 街邊拐角處,姜媃撩著馬車窗牖簾子,她看這兩人逐漸融入人流消失不見。 好一會,她才冷著嗓音道:“找幾個手腳利落的,把慕清瑤和慕寒帶出城,找個隱秘的宅子看管起來,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跑了。” 流朱不解:“姑娘,可是有不對?” 姜媃眼底劃過凌厲:“隨時都會爆炸的火炮,還是放眼皮子底下放心。” 末了,姜媃反復叮嚀:“務必要信得過的,還不能讓人查出跟你我還有秦野有關系,特別是那個慕寒,絕對不能讓他跑掉,必要的時候……” 說道這里,小姑娘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流躥過罕見的漠然。 “必要的時候殺掉,栽贓給今帝!”姜媃目光銳利緊縮流朱,白嫩的臉上面無表情,說出的話卻很駭人。 流朱心弦重重一跳,趕緊低頭:“婢子明白了。” 姜媃呼出口氣,半閉上眼,她非窮兇極惡之徒,可她絕不允許秦野的安危和前程有半點威脅。 她今日若是沒遇上關扶蘇那也就罷了,可眼下遇上了,她就不能放過他! 主仆兩人回到息府,姜媃搭著流朱手臂下馬車,她停頓了片刻,倏的從袖袋里頭摸出一粒詭異的墨綠色藥丸子來。 “這個東西,你給慕清瑤和慕寒喂下去,一人半粒。”她道。 流朱皺起眉頭,小聲建議道:“姑娘,既是如此忌憚,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婢子找人做了就是。” 姜媃搖頭:“還不是時候,務必要看好了,不能對慕清瑤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