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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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藥水從熱到?jīng)觯獘Y小心翼翼貼身穿好小吊帶內(nèi)衣,然后攏好長衫,她從屏風后頭走出來,好奇的問:“流朱,這男的聲音開始變的時候,都跟鴨公一樣么?” 流朱沒忍住,笑了起來:“確實是那樣的,都很難聽,婢子聽大夫說過,這個時候尤其好主意保護嗓子,要是啞了聲音就一輩子都是啞的。” 姜媃上心了,她點了點頭,揮手讓流朱退下。 隨后在系統(tǒng)商城里選來選去,兌換了一種護嗓的薄荷糖。 她把薄荷糖的糖紙撕下來,一粒一粒地用油紙包裹了,然后裝進竹青色的荷包里頭。 目下,外頭已是月上中天,時辰不早了。 姜媃躺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秦野今晚上才回來的,剛才就用了半頓夜宵的功夫,彼此之間話還沒說幾句呢。 姜媃捏著荷包,到底心頭癢癢的,數(shù)月不見她還好多話想跟大佬聊來著。 她下了地,趿上軟鞋,才打開房門,就見對面廂房阼階上站著個人。 許是聽到了動靜,那人影飛快看過來,在黑夜里,竟是目光如電,甚是鋒利。 姜媃瑟縮了下,腳步退了回去。 “姜……嫂嫂,有事?”秦野三兩步飛快過來,眨眼功夫就站在了姜媃房門口。 小姑娘抬眼,沉沉暮色下,大佬發(fā)鬢發(fā)梢都還帶著薄薄水汽,顯然是剛沐浴完了。 他穿著了一身輕便的窄袖玄色長衫,紅色邊的交領(lǐng),領(lǐng)子上紋繡著怒放的紅蓮,俊得不可方物。 姜媃呼吸一窒,胸腔里頭憑空冒出一串串的老兔子,在蹦蹦蹬著后腿,蹦跶地特別歡快,怎么都停不下來。 姜媃說不上來自己這是怎的了,只瞅了幾眼大佬美色,居然這般反應? “嫂嫂?”秦野微微低頭湊近她看。 姜媃猛地后退一步,揉了揉小耳朵,若是沒變聲之前的大佬,這壓低了嗓音說話,那聲音又蘇又干凈,可這會大佬的聲音,她聽了只想笑。 這點笑意沖淡了姜媃起先那點悸動,她挪開讓步:“你且進來,我有些好些話想跟你說。” 秦野往房間里看了眼,略一猶豫,還是抬腳邁了進去。 兩人在臨窗三圍羅漢榻上盤腿而坐,姜媃搬來小案幾,擺上零嘴和茶水。 那架勢,竟是想跟秦野促膝長談。 秦野從進門,目光就沒從姜媃身上挪開過,寡涼的薄唇下的明滅暗影,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小姑娘忙前忙后,嬌小的身影蹦跶,瞧著就像跳脫的小兔子,非得捉回來抱懷里才肯乖乖的。 終于妥當了,姜媃踢了鞋子,爬上羅漢榻,沒穿羅襪的小腳丫子白生生的,嫩的跟豆腐雕的一樣,飛快一現(xiàn)又隱沒在裙裾下。 秦野指尖一點,垂下了眼瞼。 姜媃抱了軟枕,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歪歪斜斜地坐躺著。 她從荷包里摸出顆護嗓薄荷糖來,去了油紙遞給秦野:“這是護嗓的,你沒事就含幾顆,挺甜的,我在系統(tǒng)里兌換的。” 她說著,自個還摸了一顆塞嘴里,舌尖卷住薄荷糖,一股子清甜幽涼的味蔓延開來,甜得讓人不自覺瞇眼睛。 秦野頓了頓,跟著低頭,薄唇湊到小姑娘的粉嫩指尖,輕輕一啟唇縫,就含住了那顆薄荷糖。 姜媃睜大了眸子,屏住了呼吸。 大佬睫羽自來就很長還很翹,此時半垂著,微微顫抖,淡玫色的薄唇溫涼柔軟,含住糖果,也似含住了她的指尖。 姜媃忘了反應,一抽冷氣,頓時滿口的涼意。 秦野似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隨后姜媃就感覺到了那唇縫之中,一點濕濡柔軟的舌尖舔了她指尖一下。 小姑娘像被火星燙了般,嗖地抽回手,張牙舞爪的道:“你自己沒手么?做甚要我喂?” 又甜又涼爽的薄荷糖在舌尖滾來滾去,秦野慢吞吞地品味著,只覺得嘴里這塊糖是他吃過的最甜的。 然,他臉上表情淡淡,十分自然的道:“我手不干凈。” 姜媃語塞,是她太敏感了吧? 秦野很是自然,熟練地給姜媃挑零嘴,該剝殼的剝殼,該去皮的去皮,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經(jīng)習慣到深入骨髓了。 姜媃啃現(xiàn)成的,也沒覺得不應該。 秦野瞟她一眼問:“嫂嫂,沒事了么?” 姜媃點了點頭,含糊道:“生長痛,很正常的。” 聽聞這話,秦野倏的就笑了:“真好,嫂嫂快長大了。” 大佬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的鳳眸微彎,嘴角勾著,甚是有一種風流寫意的慵懶。 姜媃移開目光,哼哼道:“你不也一樣的,聲音難聽死了。” 小姑娘皺了皺眉頭,還嫌棄上了。 大佬沉默,好一會才低聲道:“過幾個月就好聽了。” 姜媃不想聊青春期身體發(fā)育的話題,她遂問其他的:“你這次回來還上沙場么?” 秦野搖頭,嘴里的薄荷糖全化了,他指尖往荷包里一掏,又摸了一顆出來塞嘴里。 他道:“暫時不去,等我收攏完伍昆舊部,就帶嫂嫂上京城去。” 姜媃無所謂的,反正大佬在哪她就要在哪:“那咱們還回青州嗎?我前些時日收到書信,說是老夫人顧氏身子很不好了,約莫沒幾天了。” 秦野問:“你想回去嗎?” 姜媃嘆息一聲,撐著下巴:“人死為大,她要真不行了,還是回去一趟的好,左右也耽擱不了多少時日。” 秦野應下:“成,我過幾日安排一下,伍昆頭顱必須葉欽親自呈送上京城,所以得趕緊了。” 提及葉欽,姜媃就好奇那張臉,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瞅著他:“你怎么弄得?葉欽的臉半點都不一樣。” 秦野理所當然的道:“商城里不是有脂粉么,我直接畫的。” 姜媃驚悚了,商城里頭的脂粉,其實和現(xiàn)代的化妝品差不多,所以大佬竟然無師自通,在她之前率先點滿了化妝技能? 那一手化妝術(shù),簡直跟話本故事里頭的易容術(shù)一模一樣,神乎其技。 姜媃深以為,那些現(xiàn)代的化妝大師,約莫都沒大佬這么厲害。 她諂笑著湊過去:“小叔,你教教我唄,等我再年長幾歲,我也要開始化妝的。” 秦野伸手挑起她下頜,仔細端詳她的臉。 日常有流朱照顧姜媃膳食,所以小姑娘皮膚又白又嫩,滑膩的都看不到毛孔,那五官天生就長的好,如今長開一些,比之幾年前更顯嬌美靈動。 “你不用。”秦野指腹輕勾了下小姑娘下頜的軟rou。 姜媃摸了摸下巴:“我總也要老的,肯定早晚也是要化妝的。” 秦野眸光意味不明起來,他似是而非地道了句:“等你老了,我日日給你化。” 姜媃翻了個白眼:“有了媳婦忘了嫂,你以后給你媳婦閨房畫眉都來不及,哪里還記得我呢。” 秦野眉心攏起,見小姑娘捧著那張花兒一樣嬌俏的小臉,在那裝模作樣的長吁短嘆。 他遂道了句:“沒你同意,我娶不了。” 姜媃根本就沒多想,斜瞟著他似笑非笑:“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插手你的感情。” 秦野認認真真點頭,像許海誓山盟一樣,非常嚴肅的道:“我自己說的,我的任何事你都可以插手。” 說完,他思忖了下,又補充道:“不然,你現(xiàn)在就插?” 姜媃揚起下頜:“不要,你第一朵爛桃花已經(jīng)凋零了。” 秦野曉得她是在說伍傾城,此時唯有兩人獨處,他誰都不想提,只想跟小姑娘聊兩人的事。 眼看小姑娘打了個呵欠,眼尾都滲出了水色。 再是不想走,秦野也只得道:“你去休息,我再坐會就離開。” 姜媃搖頭,她勉強撐起眼皮,朝大佬傻兮兮笑:“不想去,這都好幾個月沒見你了,我挺想你的,你坐端正一些,讓我多看一會。” 起先說了那么多話,秦野都沒太大感覺,然小姑娘此時一句“我挺想你的”,居然讓他耳朵尖剎那就燒起來。 大佬不自覺挺直了背脊,坐的比任何時候都端方正值,還俊美帥氣。 然而他嘴里卻道:“你莫要說這些,叫旁人聽見了不好。” 心頭卻是甜的都快釀出絲來了,整個人有點輕飄飄的,腳不著地,像是躺在了云端。 姜媃不高興他的心口不一,腦袋擱案幾上,想也不想就伸手打他一下:“煩死了,你不會說點好聽的么?” 秦野噤聲,他還真說不來。 小姑娘似乎又嘀咕了幾句,想抽回手,不想秦野拉得緊,居然沒抽回來。 她茫然抬頭看過去,就聽秦野說:“你等下,指甲這里不平整,我給你修修。” “哦。”姜媃不在意了,又接連打了兩個呵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秦野從妝奩匣子里頭找來修剪指甲的小銀剪子以及銼片,待重新坐上羅漢榻之時,小姑娘已經(jīng)發(fā)出了舒緩的呼吸聲。 秦野放下小銀剪子,輕輕將小姑娘手握在手里,揉揉她小巧的指尖,又摩挲過她指縫軟rou,最后捏著她手心,十指扣住,一大一小就不想放開了。 又過了一會,他湊過去很小聲輕喚:“姜媃?” 姜媃沒醒,睡的死沉,畢竟秦野回來了,她這幾個月懸著的心就落回原位了,整個人是輕松又歡喜的。 大佬眼神深沉地看了看里間架子床,隨后彎腰抱起小姑娘,將人送到床上。 爾后,他竟是不走了,厚顏無恥地合衣躺外側(cè),單手撐頭,看了姜媃半晚上,實在撐不住了才蹭過去小心翼翼把小姑娘攏懷里瞇了會。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二更很晚才碼的出來了,小天使們明早來刷哈。 —————— 大佬:你不同意,我娶不了。 姜媃:誰管你! 大佬:你快點同意,我好娶媳婦。 姜媃:……好的吧,你喜歡這家姑娘那就娶吧。 大佬:嗯,喜歡的,那你趕緊換嫁衣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