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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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鳳眸瞬間凌厲, 他手一擋,護在姜媃面前,那卡片就掉到了他手里。 半透明的卡片似乎閃爍了下,就像流水一樣服帖在了秦野手心,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誒? 姜媃眨了眨眼, 楚言這是什么意思? 楚言臉上笑意不變,在秦野冰冷的目光中,他仍舊云淡風輕。 秦野一把背起姜媃,側頭道了句:“抓穩了。” 姜媃連忙盤好雙腿,雙臂抱著他脖子。 秦野看都不看楚言一眼, 背著人徑直下了斗艷臺。 楚言目送兩人離開, 良久之后,他收斂了笑意, 低垂著眉眼跳下臺子, 默默無言站到慕清瑤身邊。 慕清瑤斜眼看他, 低啐了句:“沒用的東西!” 楚言睫羽微動, 在眼袋投落下一排暗影,將眼底的情緒遮擋的嚴嚴實實。 封卿摩挲著指腹, 沉吟片刻,對慕清瑤說:“清瑤,回去以后, 跟姜媃好生相處,莫要再鬧不和,你們可都是我繁花樓的兩大美人,要不和的謠言傳出去多難聽。” 慕清瑤難以置信,她睜大了眸子愣愣看著封卿:“阿卿,你……” 封卿正色道:“姜媃的實力你看到了,不是你不好,而是光有一張臉是不夠的。” 他說著這話,平素多縱容慕清瑤,可在理智之后,哪里會看不出端倪。 他伸手挑著她下頜:“距離復選會還有不到五日,這幾日你好生跟樓里的先生補補課業。” 慕清瑤眼圈都紅了,單薄的嬌軀都在發抖。 到底還是喜歡過的姑娘,饒是骨子里逐利的本性在,封卿仍然多有心軟。 他低聲道:“相信我,我比誰都希望你能奪取冠首,成為大夏第一美人。” 說著,他眼底迸發出guntang的灼熱來。 慕清瑤要是成為了大夏第一美人,那他這個力捧她的人,自然同樣能名滿天下。 慕清瑤深呼吸,平復了心情,她深情地望著封卿,柔弱無骨的手覆在他手背上,輕輕蹭了蹭他手心,低聲道:“我知道了,我不會辜負阿卿的苦心。” 封卿見她聽進去了自己的勸說,甚是欣慰,當即屈指輕刮她面頰:“這才乖。” 姜媃自是不曉得這對渣男賤女的把戲,她在斗艷臺上,纏著紅綢布蕩來揮去,其實甚是消耗體力。 秦野背著她回繁花樓,都還沒進門,小姑娘就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輕緩的小呼吸打在秦野后脖子里,軟軟的,濕濕的,熱熱的,像是蘸了熱水的棉花一掃而過,待那股子溫熱過后,就是冰涼。 小姑娘的雙臂也沒法繼續纏脖子上了,就那么吊著,隨著秦野的走動而微微晃動。 秦野不自覺放慢了步子,專挑安靜人少的巷子走,盡量讓姜媃多睡一會。 在路過一條暗巷,腳邊飛快躥過條野狗。 秦野心頭一動,他駐足,手腕翻轉,那張半透明的卡片就出現在他手里。 再是揚手一甩,那卡片就落在了野狗身上。 卡片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恍如春日下的冰花,滲透野狗皮毛,浸進肌理,化為不為人知的狂熱。 那野狗o胯o下,飛快紅腫漲大,最后竟是生出一截紅色的狗鞭來! 野狗讓這變故鬧的越發瘋狂,汪汪叫喚著躥出暗巷,嗅著母狗的氣息,逮著條母狗就跳上后背,不管不顧地聳動起狗o鞭來。 琥珀色的狹長鳳眸驟起波濤駭浪,冷意上浮,最后虬結成浮冰碎雪的戾氣。 他緊了緊背上什么都不知道的姜媃,難以想象要是這張卡片落到了姜媃身上,大庭廣眾之下,又會鬧出什么樣的笑話來。 他也不去想,為何那卡片對他不起作用。 他只知道,這等上不得臺面的陰招,都是慕清瑤干的就成了。 大佬勾起薄唇,鳳眸之中泛起血色,兇殘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割人喉嚨。 姜媃這一覺直接把晚膳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神清氣爽,神采奕奕,再跳半天綢舞也是成的。 流火伺候她用著膳食,秦野不在,興許是出門了。 初初填飽肚子,就有婢女來回稟:“百花苑的曲家雙生子想見姜小美人。” 姜媃并不討厭這對雙生子,她讓人領進來。 花廳里頭,曲琴瑟有些抱怨:“姊姊,你到底為什么拉著我來啊?” 曲絲竹天生不是話多的,事實上她性子偏冷,除卻雙生子的曲琴瑟,她對誰都不茍言笑,那等冷淡的模樣,像是天生缺乏人的七情六欲一樣。 但對姜媃,她卻是不一樣的。 連曲琴瑟都說不上來,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她只能通過雙生子那點玄之又玄的聯系,隱約感覺到曲絲竹對姜媃是喜歡的,那種喜歡像是想起心里頭都會柔軟溫暖起來。 仿佛姜媃是某種契機,一遇上就讓曲絲竹有了人氣。 曲絲竹看著曲琴瑟,她眨了眨眼,自己也不太明白。 她就是想親近那個小姑娘,猶如飛蛾注定拒絕不了燈火的溫暖似的。 曲琴瑟磨牙,很是有些憤憤不平。 姜媃抬腳進花廳,瞧著的就是這副模樣的雙生子,一個淡然,一個磨牙。 她腳步一頓,雙生子看過來,曲絲竹眼睛一亮,朝她招手,曲琴瑟則滿腹怨念。 她笑著走過去,讓流火上茶水點心。 “兩位jiejie有事嗎?”她爬上黑漆圈椅問。 曲琴瑟哼了聲,別開頭不想理姜媃。 曲絲竹柔聲道:“今天有其他的美人在斗艷,也是剛到云府的,我想邀你同去看看。” 姜媃撫掌:“好啊,我還沒見過其他美人,不曉得她們都擅長什么。” 三人說完就起身,跟著往外走。 斗艷閣距離繁花樓不算遠,左右不夠一刻鐘就能走到。 三人到之時,也和眾人積在臺下,而是直接上了旁邊一座茶寮二樓的雅間。 推開窗牖,正好對著斗艷臺。 姜媃興致勃勃,臺上此時只有一個身穿湖水藍裙衫的美人站在那,另一邊的美人還沒到。 姜媃啃著堅果,問曲絲竹:“你們云府,這回有幾個美人入選?” 盡管不想理姜媃,但曲琴瑟又不待見她姊姊巴巴地貼上去,遂搶著回答道:“就我們兩個。” 姜媃晃著小短腿,看著兩人,對曲琴瑟道:“你姊姊和我親近,又不是我勾的,你吃味什么呀?” 曲琴瑟冷著臉,當場就想拉曲絲竹離開。 曲絲竹淡淡開口:“琴瑟,你好生感受一下,平心而論,你討厭姜姜么?” 姜姜? 姜媃眼珠子一轉,適才反應過來曲絲竹嘴里的“姜姜”指的自己。 曲琴瑟表情認真了,哼哧哼哧半晌才憋出一句:“不討厭。” 不僅不討厭,其實還挺想抱抱這個小姑娘,畢竟小姑娘瞧著又軟又乖,像布娃娃一樣。 姜媃覺得好笑,她也不是冷血無情的,只要這對雙生子是秉著真誠來交往,她自然也愿意多幾個朋友。 小姑娘翹起嘴角,笑瞇瞇的說:“我也不討厭你們,總覺得你們挺順眼的。” 曲琴瑟哼了哼,傲嬌的道:“算了,就罩你了,云府誰敢欺負你,報我們姐妹的名字。” 姜媃快活地笑起來,這兩姊妹怎么看怎么合心意,這是在既胡寐和白棲梧之后,她認識的想結交為閨蜜的另外兩人了。 說開了,曲琴瑟也不就端著,她挪蹭過去,捏了捏姜媃小臉,驚奇的跟曲絲竹道:“姊姊,好軟啊。” 曲絲竹也是眸子一亮,看的出來有點心動,想捏。 姜媃反手就去撓曲琴瑟,迫她放了手,她才揉著小臉,嘟囔道:“不能捏,老疼了。” 三人笑鬧一陣,底下斗艷臺掀起一陣喝彩聲。 姜媃趴過去探頭一看,緊接著,她就愣住了。 曲琴瑟指著另一人說:“這個人是哪城的?秦沁?我怎么沒聽過這個名字?” 曲絲竹搖頭,兩人就聽姜媃口氣很不對的道:“青州城的,我小姑子。” 雙生子一愣,似乎都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 姜媃撇嘴,斗艷臺上后來的美人,可不就是秦沁! 只見秦沁穿著條月白青蔥色云天水漾留仙裙,疊巒疊嶂,裙角飛揚,甚是出塵縹緲。 她懷里還半抱著把琵琶,素手抹復輕挑,就響起叮叮咚咚的珍珠落玉盤的悅耳聲音。 姜媃凝神細聽,發現秦沁竟然還彈的很不錯。 從前,居然從未聽秦沁提及過。 她心里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想法,對這姑娘,再是無辜或單純,她都知道自己是沒法再信她了,也半點都不想深交。 “和你小姑子斗艷的美人,慣會吹簫,而且還能以長簫為筆作的一手好幽篁水墨畫。”曲琴瑟低聲道。 姜媃應了聲,不咸不淡的。 曲絲竹觀察了會:“你小姑子怕是要輸了。” 斗艷臺上,吹簫的美人已經開始在作畫了,一舉一動,翩然雅致,水墨紛飛,落到鋪陳開的白紙上,洇開來,最后就成一幅墨梅圖。 而秦沁還在素手續續彈,甚至那調子都毫無任何波動。 姜媃皺起眉頭,想不明白秦沁到底在想什么。 分明以她的指法和嫻熟程度,是完全能贏過對方的,但她恍如一波死水,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