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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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勢軟和道:“祖母說的對,是我口氣不好,我給祖翁陪個不是。” 祖翁冷哼,他目光落渾渾噩噩的秦野身上,指著對顧氏痛心疾首的道:“弟妹你自己看看,小小年紀大白天的就酗酒醉成這樣,你們這一房再沒人管就要不成樣子了。” 秦野這混沌不清的模樣,落在旁人眼里,可就是和醉酒之人差不多。 顧氏臉色不太好看,抿著唇沒接話。 祖翁又道:“坊間傳的有鼻子有眼,說當年孫芙蕖趁秦崢外出買賣的時候,跟人有了首尾,還說此子非我秦家血脈,乃是孽種,弟妹你怎么看?” 亞伯祖翁沒顧忌任何人的臉面,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種話。 姜媃算是知道,這特么就是一個直男癌老頭子,道理是講不通的,只有啪啪打他的臉! 顧氏跺著拐杖,氣的臉色發青:“荒唐!荒唐!” “可不就是荒唐,”亞伯祖翁一副多看秦野一眼就都覺得骯臟的表情,“身為秦家族老,也為了個地下的列祖列宗一個交代,我今天走這一遭,就是為了解決這事。” 顧氏喘著粗氣,身邊老媽子不斷給她順著后背。 她哼哧哼哧半天,憋出句:“他祖翁,孫氏是我兒媳,她為人如何,我再是清楚不過,所以她絕對沒有像外頭說的那樣,跟人……跟人傷風敗俗。” 祖翁皺著眉頭,摸著銀須:“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咱們還是驗一驗的好。” 顧氏還想說什么,亞伯祖翁一抬手,攔了她的話,直接下決定:“今日,就當著列祖列宗的面,開祖祠滴血認親!” 聽聞這話,顧氏整個人都在發抖:“他祖翁……” 亞伯祖翁道:“弟妹你放心,我也是為了斷絕這流言,要是沒這回事,對外頭的人咱們也能挺直腰桿硬氣地辯駁回去不是?” 顧氏看了看秦野,又看了看大開的正堂,一時沒說話。 三房秦勉玦猶豫一瞬,上前半步,在顧氏耳邊道:“母親,祖翁說的在理,畢竟任憑這流言傳下去,壞的只會是咱們秦家的名聲,對秦五前程也不好。” 顧氏嘆息一聲,終于點了點頭。 從頭至尾,對開祖祠滴血認親,要驗秦野身份這事,壓根就沒問過叔嫂兩人的意見。 姜媃冷笑連連,小姑娘嬌喝一聲:“慢著,我不同意!” 所有人都看過來,不曉得她要干什么。 亞伯祖翁更是惱怒,被個小輩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無疑是對他長者威嚴的質疑。 “你有什么資格不同意?”亞伯祖翁道。 姜媃一把抓住秦野一只手:“就憑這要驗的,是我小叔!” 小姑娘本身聲線偏軟,可當她義正言辭,擲地有聲的時候,竟很是鏗鏘有力,讓人沒法忽視。 她繃著白嫩小臉,說出的話犀利的卻像是尖刺一樣—— “就因為一些荒謬的謠言,就要驗我小叔身份,那好啊,今個在場的人一個不落,我立刻就讓人傳些流言出去,怎么難聽就怎么來,那是不是所有人也挨個驗驗?” “小輩,尓敢!”祖翁聲若洪鐘的怒喝道。 “我敢!”姜媃往前一步,隔著兩丈遠的距離,同亞伯祖翁形成對峙,“你們都敢拿滴血認親來羞辱我小叔,還連個死人都不放過,拉出來潑臟水,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你……你……”亞伯祖翁氣得白須發抖。 姜媃揚起下頜:“總歸嘴皮子上下一碰,造謠又不要本錢。” 她話鋒一轉,余光瞥見秦昊過來,當即指著他喝道:“他,秦昊,也是野種!” 秦昊面色一整:“三弟妹,你當著祖翁的面也敢如此放肆!” 姜媃今個就是不放過他:“你們怕是根本不知,我家好三叔他有病啊,子嗣艱難,當年,眼看大房有了兒子,二房又風光的不行,唯有他三房毫無起色,他急啊,所以在某天晚上,他就去買了個孩子回來!” 說到這,姜媃笑了起來,煞有介事的補充完整剩下的話:“沒錯,他買回來的那孩子,就是秦昊!” 明知姜媃很大可能是胡說八道,可她說的一板一眼,連細節都有了,實在叫人忍不住動搖。 “閉嘴!”顧氏忍無可忍。 她想說的話,身邊的老媽子代她說出口:“少夫人,當年二少爺出生,是老夫人親眼所見的,就是穩婆現在都還能找到,二少爺是秦家血脈,這個作不得假!” 姜媃管不了那么多:“那我小叔出身,也照樣有穩婆!把穩婆找來,一問便可真相大白!” 誰想這話一落,滿場寂靜。 顧氏更是眼神瞬間復雜起來,還不忍地別開了頭。 秦勉玦實在沒忍住,輕笑了聲:“當年秦五出身,我沒記錯的話,秦崢正在京城,孫氏非要回娘家,結果在半路上就生了,秦家無一人在場,也不知有無穩婆,更不曉得秦野到底是不是秦崢的種!” 第80章 大佬抱她 “我有一句話, 不知當不當講!”姜媃擼了把齊眉額發, 不斷深呼吸,差點被秦勉玦這話給氣成河豚!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秦野絕對是秦崢的兒子,孫芙蕖也沒有做出那等傷風敗俗的事。 秦勉玦冷笑一聲:“當年的事實擺在那, 姜氏你還胡攪蠻纏?” 姜媃怒了:“大傻逼,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別給臉不要臉,我小叔沒你這樣的表面叔伯!” 她說完這話,直接對亞伯祖翁道:“滴血認親可以,要滴就秦家所有子嗣一起滴!大房的人已經離開青州了, 秦家所剩子嗣不過三人,秦昊、秦野、秦沁, 如果只驗我小叔,哼……” 姜媃冷笑一聲:“造謠一時爽,別怪我事后也去造幾句!” 這話將所有人都驚著了,顧氏搖搖欲墜, 歇斯底里的道:“姜氏,你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還嫌我秦家不夠亂嗎?” 姜媃眼圈都氣紅了:“胡鬧?你們何時放過我小叔了?” 擱現代,她小叔就還是一未成年, 方方面面都該受保護的未成年! 這一刻, 她母愛爆棚,像斗戰勝佛一樣死要護著秦野。 真特么,偉大! 她把自個都給感動了! 亞伯祖翁面色鐵青, 怒不可遏:“無規矩不成方圓,弟妹這樣的小輩,非得請家法!” 秦家家法,很多小輩都沒見過,可是聽說過,這自然也包括秦野。 一直甚至渾噩神情恍惚的秦野,在這句話之后,半垂的鳳眸里飛快躥過一道冷光。 像是瞬間清醒,他一把抓住姜媃手腕,然后緩緩抬頭。 “家法?”他逼視著亞伯祖翁,“誰敢對我嫂嫂用家法?” 少年的聲音,帶點嘶啞,充斥著尋常人難以想象的狠戾,仿佛一匹被碰觸到逆鱗的惡龍,誰再敢動一下,就咬死誰! 亞伯祖翁一愣,顯然沒想到秦野性子竟是這樣桀驁乖戾。 姜媃火上澆油,搞事不嫌大:“祖翁,我也是好心,今日會出現我小叔的流言,待明日就能出現秦家其他人的謠言,防微杜漸,索性所有人都驗一遍的好,也好堵悠悠之口。” 沒毛病! 并且還有理有據,一時間叫人沒法反駁。 顧氏死死盯著姜媃,一拐杖定論:“驗!” 話落,她專看向亞伯祖翁:“他祖翁,既是如此,就三人一起都驗,待驗明之后,往后我看誰還敢惡意造謠生事!” 既是顧氏都發了話,亞伯祖翁自然沒道理拒絕。 雖然心里都不痛快,讓姜媃一而再再而三的駁了臉面,到最后,還是不得不聽從了她的建議。 姜媃輕笑出聲:“我和小叔不知道今日要開祖祠,沒來得及沐浴更衣,請祖翁稍作歇息片刻,容我小叔沐浴一番洗去酒氣再過來。” 依了她,又冒出新的名堂。 秦昊眼神兇狠,挑事道:“什么酒氣?怕不是姜氏你想帶著秦野臨陣脫逃?” “我呸!”姜媃當即不客氣啐秦昊一臉,“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噴完秦昊,她又擲地有聲的說:“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我小叔不出現,我姜媃隨便你們處置。” 話畢,她也不管那幾人答不答應,領著秦野就走。 亞伯祖翁背著手,對著顧氏,明里暗里道:“弟妹,秦家基業交到這樣的后輩手里,你我百年后,去了地下都沒法跟列祖列宗交代啊。” 顧氏耷拉著松弛的眼皮,沒有吭聲。 祖翁話鋒一轉:“我這一房,倒還有幾個稍微爭氣一些的,弟妹你看,這次是直接將人留下,讓跟著搭把手,幫襯著秦家買賣如何?” 說到底,這句話才是最終目的。 顧氏不冷不熱地推拒回去:“秦家買賣的事,我不管,你跟我這個后宅婦人說,我也不懂。” 祖翁訝然:“弟妹,你怎么會什么都不過問?你看看這幾個小輩,連長輩的話都不放在眼里,就是因為你不管。” 顧氏不高興了,她提高了聲音道:“我沒管,我秦家基業也好好的,還沒倒,用不著外人指手畫腳。” 聽聞這話,亞伯祖翁倒抽了口冷氣,他捶胸頓足的說:“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我沒想到在弟妹心里,你居然是這樣想我這一房的。” 顧氏喘息兩聲,白眼一翻,作勢就要暈厥過去。 她身邊的老媽子趕緊扶住她邊順氣邊道:“祖翁,祖翁莫要再說了,老夫人吃受不住的。” 亞伯祖翁悻悻閉了嘴,甩了甩袖子,進到正堂里頭,沒再出來。 其他人等,暫且沒資格進祖祠,遂等在原地。 這廂,姜媃拽著秦野火急火燎的往二房起潮閣去。 她一邊腳步翻的飛快,還一邊說:“小叔,你聽我說,我知道那些都是信不得的謠言,所以一會你好生洗個澡,再換身衣裳,我都讓流火準備好了,其他的事你……” 小姑娘話還沒說完,猛地拽不動了。 她回頭,就見臉色蒼白的少年站在那,微微低垂著頭,琥珀鎏金的鳳眸里頭似乎閃耀著萬千繁星,點點盈光,俊美如畫。 姜媃怔在原地,愣愣地喊了聲:“小叔?” 少年似乎應了聲,他拂開姜媃抓他的手,看著她好一會才說:“我知道了。” 誒? 知道什么了? 姜媃一臉懵圈,這大佬腦回路怎么回事? 她跟不上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