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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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流火,曉得自家兩位主子關(guān)系好,平時看的多了,也根本沒放心上。 反倒是從頭看到尾的半玄,他指間轉(zhuǎn)著一枚白色棋子,瞅著兩人半晌,親眼見嬌軟的小姑娘將性子乖戾別扭的少年哄好。 青年挑了挑眉,這種撲面而來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畫面感是怎么回事? 吃撐了,沒事跑他這個有妻不能娶的人面前來秀,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課堂上—— 姜媃:小叔,我給你研墨。 大佬:嫂嫂,你字寫錯了,我手把手教你。 半玄:……滾!這書老子不教了! —————— 這章是補昨天地3200,出門一趟,回來繼續(xù)碼今天的。 第74章 嫂嫂上來 拜師一應(yīng)很順利, 半玄在收到姜媃那本默出的題冊后, 象征性地喝了口茶,禮就成了。 姜媃期待地望著他,似乎想他從今兒開始就講些什么。 性子別扭的少年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似乎拜的心不甘情不愿。 半玄指尖輕敲棋盤,想了想問:“你們想學(xué)什么?” 姜媃其實是無所謂的,她轉(zhuǎn)頭看著秦野。 秦野正色了:“都學(xué)?!?/br> 半玄笑了:“我只教一年,一年時間你想都學(xué), 也不怕?lián)沃悖 ?/br> 秦野冷哼了聲:“撐不撐是我的事,教多少是你的事。” 半玄了解了,他也沒將秦野不夠恭敬的態(tài)度放心上,一年的交易而已, 其實在京城,這樣的還算不上師長。 他頓了頓,又看向姜媃:“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姜媃沉吟片刻道:“教書育人, 我想反著來,先育人再教書?!?/br> 本身千方百計拜半玄為師, 本就是為了大佬的三觀和德行問題,至于能學(xué)到什么學(xué)問,那倒是其次的。 半玄顯然也是聰明人, 聽出了姜媃想法。 他拂袖,給兩人斟上茶:“你們的事,我昨個找人打聽了些, 基本了解?!?/br> 他放下茶壺,眼瞼一撩,就看向秦野:“我想知道,以你的準則,何為君子?何為小人?” 秦野張嘴就答:“光明磊落言而有信者自然為君子,反之則是小人?!?/br> 半玄沒說對也沒說不對,他看向姜媃,示意她也回答。 姜媃雖頂著個**的殼子,但靈魂畢竟已經(jīng)十八歲了,很多東西到底還是比現(xiàn)在的秦野明白的多一些。 她道:“我面對的人是君子,我就是君子,他若是小人,我則同樣也是,若是個偽善的,我自然得比對方更會偽善。” 其實,也是就俗話說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這種處世之道,姜媃很早就學(xué)會了。 沒想姜媃會說這樣的話,連半玄都訝然了下。 他繼續(xù)問:“那你可有底線?亦或你根本沒有自我?” 姜媃彎起眉眼,捧起熱乎乎的茶水抿了一口:“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這就是我的道德規(guī)范?!?/br> 不是她吹,她的三觀絕對比大佬正的多! 半玄愣了下,他默默咀嚼姜媃說的那八個字,總覺得應(yīng)該還有什么是她根本沒說完的。 半晌,半玄微笑著評價道:“不錯,我沒什么可教你的?!?/br> 然后他看向了對姜媃的話若有所思的秦野:“其實,你嫂嫂足夠教你……” “不一樣,”姜媃連忙打斷半玄的話,她搖頭道,“小叔和我很不一樣,成長和經(jīng)歷都不一樣,我會的東西,不適合他,所以接下來一年,有勞老師了?!?/br> 姜媃真心誠意地低頭見禮,秦野正值塑造三觀的年紀,她是真的希望能有德才兼?zhèn)涞拈L輩在旁引導(dǎo),避免他以后性格扭曲誤入歧途。 半玄是真覺得姜媃有意思,相比之下,他更想教她。 “你想我把他教成什么樣子?”半玄問。 姜媃認真的道:“小叔不是泥巴,想捏成什么樣就捏成什么樣,他是個很有天賦的人,所以他想成為什么樣的人,該由他自己決定,我只是希望在他決定的時候,能率先懂的更多,權(quán)衡取舍,都該他自己來承擔(dān)?!?/br> 半玄挑眉,姜媃的說法很新穎,很多時候,世家長輩希望的,都是自家子嗣能按照自己期望的模樣來成長發(fā)展,可那是人啊,有自己思想的人,又不是泥巴傀儡。 他落下在指間被捏的溫?zé)岬陌咨遄?,淡淡的說:“三天來一次,一次一天,這一年就這樣?!?/br> 末了,他看了眼姜媃:“你就不用來了?!?/br> 姜媃大喜:“多謝老師,多謝老師?!?/br> 秦野這會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自己要多做學(xué)問,什么往后自己會走的更遠,那根本就是姜媃安撫他的話。 半玄,從頭到尾,都只是為他找的西席! 少年心頭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他看著身邊因為他,頻頻對半玄感謝的小嫂嫂,一時間喉頭堵塞的厲害。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半玄看著他:“你有個好嫂嫂,日后多敬重她一些?!?/br> 少年愣愣點頭,一直走到山門口,瞅著九百九十九階山梯,驀地回神。 他默默上前一步,在姜媃面前蹲下,垂下眼瞼說:“嫂嫂,上來?!?/br> 姜媃左右看了看,周圍都還有上下山的善男信女,她不解的問:“不是要避嫌么?” 秦野睫羽顫動了一下:“上來?!?/br> 姜媃遂喜笑顏開地撲了上去,小姑娘細細的手臂纏住少年脖子,小短腿被扣在腰側(cè),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br> 她就說嘛,都還是倆小屁孩呢,有什么好避的? 不過到底免得又有閑言碎語,下山一路,姜媃三不五時哎呦兩聲,大聲的說:“我腳崴了好疼,辛苦小叔了?!?/br> 本身沒注意到叔嫂兩人的行人,經(jīng)姜媃這么一喊,反而看了過來。 秦野腳步飛快,少年臉皮薄的很,隱隱的耳朵尖又紅了。 姜媃毫無所覺,有那雖沒見過,但聽過她名聲,對她十分有好感的行人上前來招呼,她還笑嘻嘻地跟人揮手。 “小叔,我現(xiàn)在明白了,長的太招人喜歡,也是一種煩惱啊,走哪都被認出來,真是幸福的煩惱啊。”小姑娘伏大佬肩頭,像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一般。 她低聲跟他說話,噴灑的熱氣拂過耳鬢,少許地躥進耳膜,帶來一種陌生的酥癢。 秦野渾身都不得勁了,他側(cè)目喝她:“你閉嘴!” 姜媃斜睨他,哼哼唧唧:“老師剛才才說了,你要對我敬重一些,你就這么敬重我的?” 大佬突然就后悔了,剛才的一腔感動喂了狗,現(xiàn)在恨不得將背上得寸進尺的人丟下去。 人自然是不能丟的,他只能走的更快了。 姜媃一路被背下山,這舒坦的在秦野背上迷糊瞇了過去,還流了口水,浸濕了對方一點肩頭。 她尷尬地捏起袖子,悄咪咪擦了擦,心虛的安靜如雞。 兩人回到秦府,已經(jīng)下午時分。 秦野趁著日頭好,將畫室里的畫都搬出來打理了番,有些畫該收藏的收藏,好給畫室騰挪出空間。 姜媃搬了榻,坐在回廊風(fēng)口位置,懷里抱著招財,昏昏欲睡。 招財也是懶懶的,日頭漸長,人就容易困乏。 流火取了小屏風(fēng)出來,放到風(fēng)口稍微擋了擋風(fēng)。 這些時日,姜媃一直跟著繁花樓的六名先生做學(xué)問,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舒坦的放松過,故而流火將院里的粗使婢女都屏退下去,不讓人吵著她。 姜媃這一澆瞇到日落時分,她睡飽了,整個人就都精神了。 招財早醒了,只是眷戀著主人,才沒有離開。 奶貓不經(jīng)餓,姜媃一醒,它就跳下榻,朝姜媃咪咪叫喚兩聲,自顧自跑去找流火要吃食了。 不多時,流火一手抱著招財,一手端著貓飯進來。 她邊喂招財,邊道:“少夫人,沁姑娘想要見你,已經(jīng)等了有半個時辰了,你看要不要見?” 姜媃恍惚了下,自從秦昊把秦沁帶回來,她就沒單獨見過她。 “請進來。”姜媃道。 秦沁低著頭過來,繡淡色迎春花梨花白的長裙,隨著她的走動,曳曳如許,映著光滑細嫩的側(cè)臉,倒真真秀氣好看。 “三嫂。”秦沁喊了聲,拘謹?shù)刈阱\杌上,沒敢抬頭看姜媃。 “你要見我?”姜媃抱著花茶,悠悠呷了口。 秦沁點了點頭,她揪著手帕,心緒難安:“我是想跟三嫂說一聲,別信我哥的話,他……他……” “他想讓我跟他結(jié)對。”姜媃接下后面的話。 秦沁羞憤抬頭,好一會才聲如蚊吶的說:“是的,他覺得三嫂如今名聲大噪,同他結(jié)對才最合適不過?!?/br> 這些事,姜媃已經(jīng)知道了:“除此之外,他還想干什么?” 秦沁搖頭:“我不清楚,可是我看他和我爹幾次在書房聊到很晚,三嫂你和五弟都要當心一些?!?/br> 姜媃不為所動,她看著秦沁,點漆如墨的黑瞳黑??5?,像是一汪深水。 “秦沁,你跑來跟我說這些,又是想干什么?”她問。 秦沁臉上閃過驚慌:“三嫂,我知道我們房對不住你和五弟,可是那都是我父兄,我也沒法子啊!” 姜媃將茶盞遞給流火,示意她添水。 秦沁又說:“我爹已經(jīng)在其他城找了名額,讓我明年也去府州參加第二次的美人復(fù)選會,三嫂我不想去的,我想回水月庵過清凈日子,可是我哥他看到我的臉,就再不肯讓我呆庵里?!?/br>